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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傅总,你的吻技太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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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出的三件事,除了陈香凝没有来跟我道歉之外,他都做到了。

    关于给孩子取名入族谱及立碑的事情,是刘亮告诉我的,据说因为这件事,陈香凝气的绝食了好几天,还大病了一场,但不管陈香凝如何反对和抗议,傅少川始终没有妥协。

    而那天傅少川跳江之后,我狠狠心转身就走了,当时围观的人有很多,还有两个保恰好从江边经过,在江中拽了他很久他才上来,听说他重感冒了一场,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春天都已经过了,星城的初夏早早的就热了起来,大中午穿一条清凉的裙子都恨不得在空调下呆着不出门。

    我又找了一份工作,就是闲得无聊的时候去人才市场,随手填了一份求职简历,然后就被录取了。

    而且是个大公司,老板姓曲,我应聘的职位是他的秘书。

    对这个职位我心里充满了忐忑,之前做过傅少川的秘书,他总喜欢板着一张脸,面瘫到让人觉得心里都发冷,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老板级别的人物都比较奇葩。

    我去公司报道那天,接待我的人叫杨子航,是曲总的助理,他给我讲了一堆关于曲总的禁忌,比如不能去触碰他的任何私人物品,包括泡茶的杯子,不能喷太浓的香水,最好是别喷香水,不能未经允许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包括整理资料和清扫卫生,不能靠他太近,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要离他一个人身的距离,最后两个不能比较变态,一是上班期间不能穿裙子和短裤,包括工装裙和低于膝盖以下的裤子,二是不能喝酒,仅限于工作时间,包括应酬。

    这么变态的老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也能想通,一般的房地产老板都是暴发户,我就这么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一个比较能装的老头罢了。

    虽然这些禁忌都比较荒谬,不过对我而言却是不错,能省很多的事情。

    我第一时间跟曾黎分享,她说这年头不需要秘书喝酒的老板还真是不多了,既然我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这份工作。

    为了更好的更长久的在这个岗位上干下去,我从杨子航那儿打听到很多的小道消息,比如到目前为止,我是第二个出任曲总的秘书,前一个秘书是因为要生孩子回归家庭助辞了职,他本来不想要秘书的,可悠悠众口都一致认为他好像有不近女色好男色的癖好,为了避嫌才急着招聘一个秘书。

    于是我成了一个闲的不能再闲的闲人,每天最有趣的事情就是从杨子航那儿搜刮关于曲总的事情。

    听说曲总二十四岁就结了婚,房地产只是他投资的其中一个项目,和傅少川一样,他也是跨国集团的总裁,并不是我所猜测的暴发户,去年他的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传闻他的老婆特别漂亮,漂亮到曲总从来不敢带自己的老婆出来应酬,因为贼心不死的人实在是太多。

    我想也是,像这种老头一旦找到一个美娇娘,难免会怕那些小白脸趁“虚”而入,毕竟这个社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

    听说曲总是个注重养身的人,每年都要到深山老林里休养两个月,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唯一的一个缺点是鼻子太灵敏,对一些味道过敏严重,比如说香水,比如大蒜,比如香菜,所以凡是能跟他见面接触的人,都要反反复复的检查自己,以免有一些不好的味道入了他老人家的鼻子。

    庆幸的是,我进公司半个月都没见到过这尊活佛。

    杨子航说曲总陪妻子过结婚纪念日旅行去了,我整天无所事事,加上公司下半年的任务开始了,杨子航根本没工夫陪我唠嗑,所以我经常在工作时间溜出去陪曾黎,她怀孕八个月了,临盆在即。

    再一次陪曾黎吃完午餐后,我突然见到杨子航的电话,通知我做好准备陪曲总参加一个晚宴。

    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传说中极度变态的曲总,加上有前一次参加宴会的不愉快经历,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还是有些小忐忑。

    曾黎都笑话我越长大胆子越小,我找曾黎江湖救急,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套职业装,说起这套职业装还真是挺心酸的,快毕业的时候,曾黎说要买一套职业装,为了更好的适应职场生涯,于是我陪她去了西站的一个有名的大商场里买衣服,以前我们经常去逛,一楼有一家专门做职业装的店,每次路过都只能站在门口看看,当时觉得终于可以进去瞧瞧了,心情特别的激动。

    然而让我们扫兴的是,我们刚踏入店里,当时下着雨,鞋子上沾了泥,导购员的眼神就一直是那种带着鄙视的。

    曾黎看中了一套白色套装,是当时最新款,谁料她刚一伸手去摸,服务员在柜台处冷冷的丢过来一句:

    “那套衣服一千七百多,非买勿摸。”

    我这暴脾气当时就上来了,要不是曾黎死死拉着我,我肯定跟那个导购员好好理论一番。

    但曾黎脾气好,特别实诚的劝我:“路路,我真的买不起这么贵的衣服,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当时的我虽然不缺那一千多,但手上的现金也确实不够,而导购员像是故意难为我一样,说了不能刷卡只能付现,我本想去取钱的,一出门就被曾黎劝服了,她说对于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飘过。

    虽然当时没买那一套,但我心里一直记得那套衣服的款式,毕业后,作为毕业礼物,我送了曾黎一套职业西装,是在平和堂买的,她很喜欢,但那套衣服实在是太高档,她说自己作为一个小职员,不能抢了上司的风头。

    于是那套衣服一直搁浅在曾黎的衣柜里,今天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还有一双为我送给曾黎的红色高跟鞋,就差一个手拿包了,说实话我还从没打扮的这么职场范过,曾黎笑嘻嘻的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手拿包来递给我:

    “好看不?”

    大红色的手拿包配鞋子倒是挺搭的,我惊喜的问:“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给自己买的啊?你的眼光一向很土,这手拿包挺时尚的。”

    曾黎仔细端详着我:“挺好看,你再好好化个妆,给老板留个好印象,你也别寒碜我,我确实没啥眼光,这手拿包是沈洋买的,这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本来是我觉得你会喜欢,想买给你的,毕竟你送了那么多的礼物给我,而我从来都是索取,没有为你付出过。”

    我倒是对沈洋刮目相看了:“这包包也不便宜,沈先生对你还挺大方的。”

    曾黎甜蜜一笑:“我就多看了两眼,他冲进去价格都没问就买了,你知道的,我哪适合拿这样的包啊,又不好把沈洋买的礼物拿来送人,所以就压箱底了。”

    我给了曾黎一个拥抱:“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么么哒,你乖乖午睡,我现在出去洗个头发好好打扮一番,等我偷拍曲总的照片回来和你分享,我猜他肯定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起码有三四层下巴,估计还是个光头。”

    从曾黎家出来,我捯饬自己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本来杨子航是要我去接机的,我刚打了个车他就说让我去酒店等着。

    我从五点多等到七点多,两个迎宾站在门口迎接,宴会上的人大部分都来了,唯独我们的曲总被堵在了半路上。

    星城的交通就是这样,一到下班高峰期,人人都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这瘫痪的交通线。

    还好我没等太久,眼瞧着杨子航和一群人朝我们走来,我笑着迎了上去,对杨子航身边的人稍稍弯腰:

    “曲总好。”

    杨子航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急忙拉我到一旁:“那位才是曲总。”

    杨子航的身边是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果真如我预料的那样有三层下巴,看起来他更像老板啊,可我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杨子航所说的那人微微一笑:

    “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门口只剩下我和杨子航还有那个变态曲总,他迈开长腿朝我走来,在离我还隔着一定的距离的地方站好,虽然两眼带笑面色也还算和悦,但他的话却不轻不重的砸在人心上:

    “张路,你连我都能认错,确定能胜任秘书一职吗?”

    这是要当场解雇我的意思吗?

    我惶恐的道歉:“对不起曲总,一着急就叫错了人,实在是您光彩照人,可与日月争辉,让我不敢直视。”

    要不是为了好几千一个月的工资,我真想丢一句,没想到你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猥琐,所以我始料未及。

    曲总斜眼看着杨子航:“这就是你们给我找的秘书?她上班多久,给她开双倍工资,明天开始她就不用来上班了。”

    果真是要当场解雇我,我窘迫的不止是曲总丝毫不给我面子,更惨的是,酒店门口来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傅少川,车内还坐着陈香凝和林小云。

    “曲总,别来无恙啊。”

    曲总顿时换了一张脸孔,转身迎上去:“少川,好久不见,你今天怎么会来参加这个慈善宴会,我听说你最近都快把慈善当成你的主业了,老太太好,您慢点。”

    原来他们还很熟,曲总扶着陈香凝从车里走出来,她应该是还没看见我,笑着和曲总寒暄:

    “莫寒,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儿子快满一周岁了,小家伙叫什么名字?我可等着你的邀请函啊。”

    曲莫寒笑着回答:“名字是我家老爷子取的,叫曲玄昊,年初老爷子去世了,所以一周年不打算设宴。”

    陈香凝惊讶的问:“老爷子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突然去世了?小川,这件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

    傅少川的眼神一直在看我,根本没听到老太太的问话,老太太也没抬头看我,曲莫寒的表情有些诧异,但那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就平复了,他扶着陈香凝走了两步:“事发突然,老爷子在早起晨练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当时您家里正在办喜事,我就没有跟您说,您别见怪。”

    陈香凝叹息一声:“生命无常,节哀,节哀。”

    若不是我和陈香凝打过交道,我还真以为她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几月不见,她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之前还能够健步如飞的,现在却要靠人搀扶了。

    “张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一直坐在车里补妆的林小云下了车来,见到我后分贝都提高了许多。

    陈香凝抬头看见我,也是感觉有些意外,随后伸手去拉傅少川:“小川,我们快进去吧。”

    我的处境是相当的尴尬,尤其是杨子航还加了一步:“曲总,这张秘书今天还要不要陪您参加这个晚宴?她也不是故意认错人的,要不您在给她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傅少川走到我身边,轻轻环绕着我的腰身低头问道:

    “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

    杨子航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极度慌乱的后退了两步:“傅总,您和张秘书?您这?”

    曲莫寒倒是很淡定的追问:“少川,别告诉我世界那么大,巧合却这么多?”

    傅少川点头微笑:“可不是吗?就是这么巧合,张路是我的女朋友,不知道我们家小妮子是怎么得罪了曲总你这尊活佛,您要在这么一个不合适的场合炒我家小妮子的鱿鱼。”

    他说的很亲密,老太太一张脸气的都快扭曲了,林小云站在老太太身边,一张嘴撅的老高,虽然不满我,却又不敢上前来无理取闹。

    曲莫寒哈哈大笑:“少川,这就是一个误会,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不过张秘书这个鱿鱼,我还得炒,我可不敢让未来的傅太太给我当秘书。”

    我尴尬的站在那儿,傅少川捏了捏我的鼻子:

    “所以你只能乖乖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傅太太。”

    要不是看在陈香凝气的快要抓狂的份上,我压根不会这么听他的话,但此刻我顺着傅少川的话说道:

    “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就这么被辞职了,你快帮我问问,这好歹上了二十来天的班呢,曲总,工资还发吗?”

    曲莫寒指着傅少川说道:“工资就不发了,你找傅总领就是,要多少傅总就会给多少。”

    再聊下去只怕陈香凝要当场发飙了,我把傅少川往旁边一推:“好,那我就找傅总领工资,既然这盘鱿鱼我已经吃了,那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傅少川疾走两步拦住我:“来都来了,就陪我进去坐坐吧。”

    我笑着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

    “别喝酒,宴会结束早点回家,我在家里等你。”

    因为今天穿了一双很高的鞋,我稍稍踮脚就能在傅少川的脸上亲了一口,陈香凝差点就扑过来了,只是她好像走路都有些不太矫健,若不是林小云和曲莫寒及时搀扶着她,她很可能会摔一跤。

    “张路,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就知道陈香凝不会轻易放过我,而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的傅少川紧紧搂住我的腰:

    “宴会开始了,莫寒,你先扶我妈进去。”

    曲莫寒还没开口,陈香凝就咄咄逼人的问我:“张路,你不敢和我说话吗?”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对我使用激将法,仰头对傅少川说:“既然咱妈有几句话要嘱咐我,那你上楼去开一间房吧,正好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五星级酒店,不知道总统套房到底长什么样?还有啊,宴会我就不去参加了,那么多的大老板都在,我不好意思的,所以我想跟咱妈说完话之后去对面的西餐厅吃一顿,可我身上没钱。”

    傅少川当然清楚我说这些话的用意,他宠溺的亲了我一口:“这是黑金卡,上次你把它弄丢了,这次可别再丢了,听到没?”

    我点点头,笑嘻嘻的对林小云说:“小云,你跟曲总先去参加宴会吧。”

    我走到陈香凝身边,搀扶着她的胳膊:“妈,咱们上楼。”

    走了两步,陈香凝一只手紧紧抓住我,像是一股火气要迸发了一样,我小声在她耳边嘀咕:“老太太,你要是不想让你儿子在酒店门口丢脸的话,有什么话我们关起门来说,我倒是无所谓,就算是丢脸,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两句,跟快就会忘记我是谁,可你的儿子是个商业巨子,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

    陈香凝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又是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的人,自然清楚负面新闻这种东西是最可恶的,所以她还算是配合。

    到了房间后,傅少川本来是不愿意出房子的,陈香凝不满的控诉一句:

    “难道你还怕我会对她下手?”

    我也安慰傅少川:“你就放心在门口等着吧,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年下半年就能升到黑带,这么多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练的。”

    傅少川前脚刚出门,陈香凝抬手就朝我挥来,我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手:

    “老太太,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么多年的跆拳道我没白练,你再一再二我都会让着,你若再三对我不客气,就别说我不尊老。”

    陈香凝眼神犀利的盯着我:“你一口一个你你你的,这就算是你尊老的样子吗?”

    我冷哼一声:“我尊称你为您的时候,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差点让我丢了一条命,所以你不配我尊重你,我现在能客客气气的站在你面前,是因为我曾经爱过你的儿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没起诉你,这并不代表你犯下的罪过就能被轻易的原谅,我听说你信佛,听过阿鼻地狱吗?”

    陈香凝用力的挣扎了两下,我放开了她,转个身在她面前坐好:“你也坐吧,看你这双老腿应该站不稳当了。”

    陈香凝用手指着我:“你这么对待一个长辈,你会遭天谴的。”

    我哈哈大笑:“你说的真好,我张路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阿鼻地狱,我帮你解释一下吧,阿鼻是梵语的译音,是无间的意思,佛教认为,人在生前做了坏事,死后要堕入地狱,其中造十不善业重罪者,要在阿鼻地狱永受苦难。”

    虽然我说的很严重,但陈香凝也不是吃素的,稍稍冷静下来后,她跟我直接摊牌:

    “你别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吓唬我,张路,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我陈香凝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嫁入我们傅家,你要是愿意没名没分的被我儿子睡,那我也管不着,我已经立下遗嘱,我们傅家所有的财产,在我过世之后都会交给小川和晓毓的儿子来继承,你休想拿到我们傅家的一分钱。”

    有钱人最担心的问题莫过于财产继承,我微笑着点头:

    “这个主意很棒,我很支持。”

    陈香凝接着说道:“强行打掉你的孩子,是我的主意,小川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也别用这个亏欠来捆绑我的儿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接受我给你的补偿,好好过你的日子去。”

    我侧着脑袋问:“哦,还有补偿,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杀过人咯?”

    陈香凝怒喝一声:“胡说,张路,你别血口喷人,你现在若是离开我的儿子,补偿款我会立即奉上。”

    我挑挑眉:“正好我身无分文,对面那家西餐厅真的很好吃,但是菜品太贵,我们老百姓根本就吃不起,这么说来,我今天可以拿着你给的补偿款去大吃一顿了,那你可得给我一个好的数字,我猜猜,你会给我多少,起码要十个亿吧,在我心里,你的儿子可不止值十个亿。”

    陈香凝一拍桌子:“张路,你别太过分,最多五百万,你要是愿意,我等会就给你,你要是不识相的话,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我晃了晃手中的黑金卡:“据我所知,只有五百万身家的人可办不了这张卡,老太太,原来在你心里,你的儿子远没有在我心里值价,那么优秀的男人就值区区五百万,真是少得可怜呢。”

    陈香凝隐忍着内心的愤怒问道:“那你想要多少?”

    我脱口而出:“我想要的是傅少川,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会要他多久,也许我走出这间房就觉得他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好,一甩手我就不想要了,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腻烦他,而你呢,要是一不小心当了我的婆婆的话,我也会好好孝顺你的,前提是你得对我很客气。”

    陈香凝再次怒斥:“你个没教养的东西,你想跟我儿子在一起,做梦!目前的傅氏集团虽然是我儿子掌权,但公司是我的,我会写好遗嘱交给我的律师,所有财产都留给我的孙子。”

    我很平静的劝她:“你还是别这么做,只要有我在一天,傅少川就别想生下别的女人的孩子,我有这个自信牢牢的将你儿子抓在我的手中,你要是气不过的话,你可以用小时候的方式将你儿子捆绑在你的身边,最好是能强迫他跟别的女人生一个孩子出来。”

    陈香凝愤怒到了极点,抓着椅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再次朝我扬起了手。

    我长叹一声,抓住她瘦弱的手腕:“老太太,都说了让你别对我这么不客气,你倒是说说,我张路除了没生在有钱人家之外,我到底哪里不配做你们傅家的儿媳妇,你为何非得这样处处为难我针对我,你难道不知道你亲手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你傅家的长孙吗?”

    陈香凝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跟你交个底,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生下我傅家的孩子。”

    既然谈不拢,我松开她站起身来:

    “那就走着瞧吧,老太太,我温馨提示一句,我张路不是个善茬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管那人是谁。”

    走出房间,我听见陈香凝摔了房间里的烟灰缸,傅少川在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整个人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对着傅少川笑了笑:

    “打成平手,你快进去看看吧,老太太气得不轻。”

    傅少川焦虑的看着我:“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我苦笑一声,等他进门之后转身朝着电梯走去,走出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一股燥热的风儿吹过,吹的我刚流过汗水的后背黏黏的,我拿着手机翻了很久的朋友圈,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最后只好找齐楚出来陪我去喝酒。

    齐楚见到我很吃惊的问:“你这是减肥成功了吗?看看你这腰,掐手可握了。”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少废话,这么久没见了,不请姐们去酒吧喝两杯吗?”

    每次不开心我都会找齐楚出来,要么是吃麻辣烫,要么是去酒吧喝酒,其实在关河还没找女朋友之前,我都是叫他作陪的,后来他对我表白,我就开始远离他了。

    我张路虽然花心,和无数的男人谈恋爱,但我分得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玩玩而已。

    跟齐楚在一起最大的好处是,我只要一沉默下来,他就会很识趣的闭嘴,我们两个可以只喝酒不说话,而且他的酒量特别好,不管在外面喝多少酒,没把我送回家之前,他绝对不会醉。

    今天也不例外,我们安安静静的坐在酒吧里喝酒,台上的歌手在唱着:

    “今夜的寒风将我心撕碎,仓皇的脚步我不醉不归,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酒再来一杯。”

    我高举起杯,跟齐楚碰了碰:“来来来,酒再来一杯。”

    台上的歌手目光一直盯着我:

    “爱上你从来就不曾后悔,离开你是否是宿命的罪,刺鼻的酒味我浑身欲裂,嘶哑着我的眼泪。”

    我大声的跟着他一起唱:“我怎么哭的如此狼狈,是否我对你还有些依恋,已到了尽头,无法再回头,我不是全都想过...”

    唱着唱着,两行热泪忍不住的落下,齐楚递了张纸给我,在我耳边问:“路路,你是不是又失恋了?”

    我喷了他一脸:“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世上只有老娘我甩别人的份,谁敢甩我?来来来,少废话,你年纪长大一岁了,酒量和酒胆怎么还变小了呢,一杯一杯喝太不过瘾,吹瓶子吧,喝完这一桌子酒我们就走,快点喝,你个怂蛋。”

    齐楚被我灌了好几瓶酒,我们快喝完的时候,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个大果盘,我拉着服务员的手说:

    “这不是我们点的,快端走。”

    服务员大声解释:“这是我们的情歌王子送给你的果盘,他让我告诉你,女孩子少喝点酒,别熬夜,早点回去休息。”

    这个情歌王子管的还真多,我挥挥手:“去去去,你告诉他,老娘不需要他同情,不过这果盘我收下了,改天点他的歌,就当还礼。”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齐楚打着酒嗝对我说: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送你回去吧,你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搂着齐楚的肩膀:“哥们,姐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做?”

    齐楚嘿嘿一笑:“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那我肯定收下五百万摇身一变成为高富帅,到时候还怕她不喜欢我吗?如果她也喜欢我,那这五百万就更应该收下了,然后告诉她,我有了五百万就能养活你了,我们一起奋斗,总有一天你的父母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呸了他一口:“你个出卖爱情的怂蛋,活该你单身。”

    齐楚指着我们面前的这栋高楼说:“路路,你知道星城的房价是怎样的吗?在河西买一套房子四五千一平,在河东市中心买房,一万多一平米,一万多平米是一个什么概念,这就意味着我不吃不喝,我需要两个半月才能买到一平米房子,一年下来我分文不花全拿来买房,我也买不到一个厕所,我要想买一个七十平米的小两居,要不吃不喝奋斗二十年才行。”

    我同情的看着他:“你早说嘛,早说我就收下那五百万了,这样的话,分你一半,你说好不好?”

    齐楚脑袋转的贼快:“你自己二百五就算了,别扯上我,算命的说过,我这辈子拼不起爹妈只能拼尽全力,所以我要脚踏实地努力赚钱,总有一天我会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娶一个漂亮的妻子,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过平平凡凡的小日子。”

    我竖起大拇指:“志向不错,齐老板,在买房之前我们先溜达溜达吧,去江边吹吹冷风。”

    齐楚没好气的回我:“大热天的除了空调底下,哪里还有冷风?”

    我想回他一句,有的,我的心里呼呼吹过的就是冷风。

    虽然我自诩身手不错,但齐楚觉得我是个女孩儿,每次和我出来一定会送我回家,这次也不例外,我挽着齐楚的胳膊给他讲了一个关于撞衫的笑话,齐楚破口大笑:

    “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才会跟富二代讲道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谁有钱,谁就是王道,没钱的都是王八羔子土鳖一个,做啥事情都要求爹爹告奶奶,还被人从门缝里瞧人,扁的连快门匾都赶不上,不过没关系,有钱人也只有一张嘴两条腿,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全世界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都糟蹋了去。”

    走到家楼下,齐楚指着门口那辆车说:

    “开大奔的,不错不错。”

    我瞥了一眼,发现车里坐着的人竟然是傅少川,而他也转过头来看我了,我紧巴巴的挽着齐楚,捧着他的脑袋猝不及防的亲了一口。

    齐楚当时就傻掉了,别看他平时说话嗲嗲的,还喜欢翘兰花指,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

    “路路...你...你这是...”

    话没说完,齐楚就被人拉开嘭的揍了一拳,我上前去拉他:“傅少川,你个鳖孙子,你有病啊。”

    傅少川连揍了齐楚好几拳:“敢动我的女人,你找死。”

    齐楚都懵了,指着傅少川问我:“路路,他是谁啊?”

    我把齐楚扶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回答:“这人是我的前男友,傅总,我来给你介绍哟,今天晚上齐楚已经对我表白了,他说要给我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我们俩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过平平凡凡的小日子,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齐楚差点就要说漏嘴,我瞪了他一眼:

    “你个怂蛋,你二十分钟前说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反悔?”

    齐楚懵圈的点点头:“我没忘,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

    我拍了拍他的胸膛:“好啊,是个男人你就记住这句话,明天早上十点,我们民政局门口见。”

    齐楚简直吓坏了,话都说不出来,我推了他一把:“你还不走,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你的脸,我可不想让别人笑话我,说我嫁给了一个五官不全的男人。”

    五官不全四个字一说出口,我自己都被逗乐了。

    齐楚还想多说什么,傅少川又扑了过来,我拦住傅少川对齐楚喊:

    “还不快走,你还想再挨两拳吗?”

    齐楚突然冲上来挡在我面前,虽然和傅少川相比,他矮了半个头,但此时的斗志却不输任何人:“我不走,路路,我保护你,我不管你是谁,我们家路路既然跟你分了手,从此你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拿得起放得下,别为难女人。”

    傅少川捏了捏下巴,眼看着他要放大招了,我赶紧将齐楚拉到我身后:

    “明天民政局见,齐楚,你个怂蛋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继续在这儿杵着,你要是愿意,那你现在立刻给老娘回家,找到户口本养好你这张脸。”

    齐楚怯生生的问:“路路,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呸了他一口:“没出息的家伙,你再磨叽两句就是假的了。”

    齐楚听完撒腿就跑,一眨眼就没人影了。

    我拍拍手掌戏谑的看着傅少川:“傅总,你在我家楼下,等谁呢?”

    傅少川轻吐一句:“等你,你去哪儿了?怎么喝这么多的酒?你这身子才刚好,你不要命了?”

    我媚笑道:“我这条命要是没了,你就算是尽了最大的孝道,况且我去哪儿做什么,跟你傅总没半点关系吧?难不成你还想和我逢场作戏?”

    傅少川上前来握我的双臂:“路路,你别这样作践自己,行吗?”

    作践?

    我冷哼一声:“怎么,你想把我这条命留着让你家老太太作践啊?很抱歉,那样的屈辱我这辈子不会再承受第二次,傅总,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楼了,拜拜了您咧。”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他从身后一把将我抱住:

    “求你,别这样惩罚我,也别这样苦了自己,好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就是不想苦了自己,也不想惩罚你,所以才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傅总,你刚刚也听到了,我明天就和齐楚领证结婚,我的喜酒不邀请你来了,你只值五百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省着点花吧,傅少爷。”

    我用劲从他的怀抱中抽离,转身笑着看他那张难以言喻的脸。

    “你家老太太花五百万让我离开你,你说说,她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你就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孩子吧,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未婚妻,但我想老太太的眼光差不了,听她的准没错,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能让老太太抱长孙了呢。”

    傅少川纠结的脸上出现一抹痛苦的神色:“一定要用这样的话狠狠的扎入我心里,你才会舒服吗?”

    我上前踮着脚亲了他一口:

    “这样舒服吗?”

    傅少川伸手抱住我,将这个吻索取的更深了一点,路上偶尔走过的行人都发出啧啧的声音,我不自觉的笑场了:

    “傅总,你这吻技太烂了,没意思。”

    傅少川还要凑过来,我伸手挡住他的嘴:“不是我挖苦你,你知道我闺蜜的老家在哪儿吗?她的老家有一种嗍螺,就是用嘴嗍着吃的田螺。这个季节的夜晚是吃嗍螺的时候,叫上三五好友,点几瓶啤酒,简直就是享受啊,这种嗍螺味香辣,加入紫苏,香味浓郁,不含泥腥味,嗍之肉出,让人欲罢不能。”

    傅少川很不以为然的丢给我一句:“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我带你去吃就是,管够。”

    我挖苦他道:“你以为人人都会吃嗍螺吗?难不成你想要和小孩子一样拿着牙签把肉给掏出来吃?那就太丢脸了,不过傅总有空的时候多点几盘嗍螺练练,有助于提高你接吻的技巧,不然就凭你这吻技,是个女人都会被你吓跑的。”

    看到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我哈哈大笑:“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下不下苦功夫了,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祝你好运。”

    我迈着大步往回走,傅少川紧跟了上来追问:

    “你很喜欢吃嗍螺?”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个坑,我回头俏皮一笑:“那要看跟谁,跟你在一起的话,无趣又乏味,再好的嗍螺摆在我面前都让人觉得寡淡无味的,不过要是换一个人的话,我还是挺期待的。”

    我得意太过,穿着高跟鞋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此时一得瑟,脚下一扭,若不是他及时抱住我,我肯定摔的很难看。

    傅少川也不跟我斗嘴,抱着我直接进了小区走到电梯里问我:

    “你住几楼?”

    我呵呵一笑:“连你家老太太都知道我住几楼,你竟然还好意思问,真是够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就不用上楼了。”

    傅少川不服输的说:“我得上去,我要向你证明,我就算不用吃嗍螺,也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我伸手去扭他的脑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今晚回去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好好敷个面膜,明天漂漂亮亮的去民政局完成我的终生大事。”

    傅少川目光如炬紧盯着我:“你确定要嫁给那个娘娘腔?”

    我一拍他的胸口: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瞧不起人,傅总,你还是请回吧,我这个穷人的狗窝免得脏了您富贵人家的鞋子。”

    在家门口站好后,我拦住了傅少川。

    他捏住我的下巴:“别用这些话来激我,不管金窝银窝我都不在乎,有你在,跟你睡狗窝我也乐意。”

    我啐了他一口:“你觉得狗会愿意吗?”

    傅少川从我的手拿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将我一把抱起,随手关了门之后熟门熟路的将我抱进了卧室:

    “若是单身狗的话,肯定不愿意,但要是你,肯定愿意。”

    我咬着嘴唇挤出一句:“你那谁是狗呢?”

    傅少川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两口:“等会你就知道谁是狗了。”

    我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就被他挖了个坑跳了进去,他的手却突然解开了我的衣扣,我慌乱的抓住他的手:“傅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