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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缘遗憾的停下脚步,看着脚下几乎占满她视线的眼前的太初世界,心中感叹苍术的识时务。
这可是整个太初最顶尖的一位高手啊,竟然还知道惹不起立刻撤离,一点都没有高手应有的近乎傻.逼的自傲,而且撤退的路子选的也很阴险。
他不往更广阔的宇宙中逃,而是直接回了太初,这几乎是将自己逼入了绝路,若是往外逃还有很大的可能性逃掉,但是进入太初完全就是瓮中捉鳖。
如果林缘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冲下去,苍术绝对难逃一死。
但不得不提,苍术真的找了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他就算逃到哪里都不可能彻底且迅速甩掉林缘,唯有在太初才有可能让她顾及几分。
林缘就算再疯也不可能随便拉一个世界陪葬,就算不提什么心理底线,不提太初的一大堆朋友,就光论因果——真的无缘无故将一个世界彻底覆灭,这因果压下来也足够她倒霉上百年。
苍术站在太初不知道何处的一片土地上,看着头顶的漫天星光突然暗了一块,危险之极的预感升起,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不过那一小块暗迹却始终没有变大半点,更没有落下来的意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用自己的命赌了一把,并且赌赢了。
林缘没有跟着下来。
毕竟是灭世之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就算只有一道雷落下来也不是这个世界可以承受的。
等等……灭世……
苍术突然皱起眉,隐约想起了些什么。
几十万年前,那场战斗……他似乎感觉到有这雷曾经出现过?
想起那场战斗,苍术唇角嘲讽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半晌之后方才又冷笑一声,低声道:“果然都是一脉相承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心慈手软。”
一个为了这世界上的蝼蚁放过如此好的杀他的机会,一个牺牲自己拯救世界……虽然没有死。
都对蝼蚁如此心软!
如果被林缘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笑的直不起腰来。
苍术怕不是在做梦?什么心慈手软?
会拯救世界完全是因为他们家老祖举手之劳,不然真遇到那种完全与她无关却十分麻烦的事情,他们家老祖绝对说走就走,甩都不甩一下。
林缘在等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能等到苍术出现,索性转身远离了太初,开启传送门将白契三人送回去。
她则与君韶在宇宙中流浪,偶尔撑不住时就在君韶的空间里休息一会儿,而且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看看风景就回去吧?
她不回太初还能多让苍术迷惑一会儿,在不确定雷劫是否消散之前,苍术应该是不敢再出现了。
林缘自认在太初已经找不到什么能让她突破的东西,而苍术又太危险,所以在宇宙中找找才是最好的。
……实际上,林缘与君韶并没有去可以找什么突破的方法,反而真的是在看风景。
比起太初的世界碎片的奇形怪状与浓郁的空间法则,太初周围的空间反而非常稳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磁场与暗流,而太初周围的风景也极美,林缘与君韶索性在星空中手拉手漫步,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倒是一对儿璧人。
林缘决定转变一下心态。
有很多时候突破都只是一瞬间的感悟,能抓得住就突破,抓不到就需要苦苦等着。
这一瞬间的感悟有可能是在战斗中,也有可能在修炼中,甚至有可能是在游山玩水当中,战斗并不是唯一突破的途径。
当然了,以上的话虽然都是真的,但却都是林缘为自己找的借口。
至尊,雷劫,宇宙……
她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看着,表情微微发怔。
那是林家的位置,这是所有林家人灵魂中铭刻最深的记忆,就算因为变故记忆尽失也不可能会忘记林家的方向,已经成为了本能。
之前她一直待在太初感觉还没那么深刻,但此时她站在星空当中,那种对回家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她甚至有种想要抛下一切直接带着君韶踏上回家之路的想法。
至尊什么的,在路上也有机会突破,何必要在苍术这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她已经离开家快二十年了,真的好想回家……
君韶淡定的揽着林缘的腰,默默地给予她支撑。
不论林缘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随她一起。
他对太初没有归属感,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翻遍整个太初、整个九黎,几乎所有曾经接触过的人在他眼里都只能算是陌生人,若是有需要的话他随时都能对这些所谓的“熟人”们痛下杀手。
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唯有林缘一人,她在处即为心安之处。
君韶唇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看着林缘的眼神越发温柔。
而且岳父岳母亲口对他承诺了,等他们回家之后就可以立刻成婚……
林缘朝着家的方向看了良久,突然眉眼一动回过了神,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最后遗憾的看了一眼家的方向之后,转移开了视线。
林缘的表情重新坚定起来,她现在还不能回去,苍术还没有解决掉。
若是只有她与君韶两个人,林缘一点都不会犹豫带着君韶就直接回家,什么苍术不苍术的,留给下一个倒霉的流落到这个世界历练的林家孩子解决吧。
但是此时太初等着她的人不止一个,她不管不顾的离开倒是爽了,怕是联盟中一半人都得疯。
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跟在她身后,但她既然将这么多人都带领上了与驭天殿为敌的路,那就必须要对这些人负责。
没有了她,或许这些人能打得过驭天殿其他高手,但苍术一个却能将他们所有人都干掉。
君韶见林缘失落,紧了紧揽着她腰的手,将她抱在怀里。
他已经知道她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让他们两个成婚的时间推远了,但是他心中其实也支持林缘在太初突破至尊之后再上路。
这一路上并不安全,林缘的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
他有信心在遇到危险之后,直到他死的前一刻都能将林缘护的毫发无伤,但这与林缘实力强悍并不冲突。
他只想让她平安,并非是想用林缘的安危来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男人。
任何以“我来保护你”“我养你”之类理由折断自己伴侣手脚,让对方只能依靠自己的人都是垃圾,不论男女。
正因为爱她,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她手中的底牌多一些,足够处理任何突发状况,就比如林缘若论来历实力都比他强,但林缘有对他说“你不要修炼了,我来保护你。”之类的话吗?
伴侣实力强大就不能保护了吗?伴侣能力强悍就不能养了吗?
说到底都是因为自私。
君韶揉了揉林缘的头发,低声劝道:“别着急,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君韶动用了个小小的心机,他将林缘家说成了自己家,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但“我们”这两个字所隐含的意思却让他非常满足。
他并不在意入赘不入赘的问题,只要能跟林缘在一起,别说入赘,让他跟着林缘改姓都行。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再也不想弄丢了。
林缘没有心情说话,垂着头将脸埋在君韶的胸.前,两只手收紧紧紧的抱着他。
君韶对亲情的记忆并不怎么清晰,或者说任何人对小时候的记忆都不会太清晰,最多只能记住一些对自己有重大冲击的事情,比如他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并不是父母亲人,而是他五岁的时家族被灭。
五岁是他人生中的分水岭,五岁之前他甚至都没有开始读书修炼,生活幸福无忧,大概最大的烦恼就是最喜欢的玩具被他无意间摔坏了。
但是在当初那件事之后,他无忧无虑的梦就骤然破碎了,他也迅速从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成长为了一个……远比同龄人成熟的小孩子。
他此生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林缘附身在他身上的那个时期,虽然那短短几个月非常苦,但是若没有林缘巧合附身引导他,或许他早就变成一个心狠手辣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绝对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父母与亲人的脸在他心中已经非常模糊,君韶并不十分能理解林缘对于家的渴望,但是林缘身上的难过他却能感觉的到,他很心疼。
良久之后,林缘才终于缓了过来,但她依旧没有离开君韶的怀中。
林缘明知道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应该赶快寻找突破的机会,但可能是此时难得安静的温情她不忍打破,也有可能是她真的有些累了,趁机靠着君韶休息一下……
君韶心中原本是没有什么杂念的,但是架不住林缘在他怀里的时间太长。
她就在他怀里,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身上有淡淡的幽香传来,还有白皙修长的颈子,纤细柔.软的身体……
林缘也察觉到了君韶的身体变化,从他怀中抬起脸疑惑的看他,表情有些怔愣,似乎不明白君韶怎么了。
近距离看到那张美得惊心动魄到仿佛没有半点瑕疵的脸,她呆呆的看着他,眼神没有平时的清亮,反而带着些朦胧……君韶的眸子骤然变得幽深起来。
林缘只觉得放在自己后腰的手骤然一紧,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穿透她的衣裙灼烧她的皮肤,紧接着眼前一暗,君韶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还是保存了一分理智的,顾忌着林缘此时的情绪不敢动作太大,用足够的耐心压制着心中叫嚣着要烧毁一切的火焰。
林缘被他吻的一愣,有些迟钝的情绪方才彻底回归,终于意识到了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林缘心中第一时间升起的不是羞涩,事实上她觉得十分好笑。
她想起了上一次他们被打扰的时候。
林缘闭上眼睛,敛去眼中的笑意,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吻了下去。
急切的吻,带着几分粗暴,两人的唇.瓣甚至都因此而摩.擦出血,但是血腥味却刺激着二人更加疯狂的纠.缠。
等到这一个吻终于结束,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睛剧烈的喘息着,林缘的衣裙已经半褪,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丰盈的酥.胸半露,眸子里仿佛能直接滴出水来,有一种惊人的魅力。
而君韶此时的情况也没有多好,他的上衣被林缘直接撕破,肌肉线条匀称健美的上半身全部露了出来。
剧烈的喘息间交换着炙热的气息,他们两个在亲热时也没忘记之前的教训,就算是脑子最混沌的时候也没忘记做防护措施,不知何时二人周身已经布上了层层叠叠的结界,隔音隔影甚至隔绝任何气体,并且防御能力惊人,充足的空气充斥在小小的结界中,为二人的呼吸提供了充足的氧气。
他们可不想之后再有人跑来打扰,甚至趁着他们对外界环境的感应力降低时对他们出手,再这样下去林缘或许还能接受,但君韶怕是要憋屈死了。
君韶慢慢的将她身上的衣裙脱掉,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林缘细嫩白皙的皮肤让他受的刺激更深,尤其她的身材极好,该丰.满的丰.满,该纤细的纤细,简直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君韶的眼睛都憋得有些红了。
君韶想着自己之前听过看过的一些东西,有些笨拙的在林缘身上***着,细细的喘息声控制不住的从林缘口中传出,她揽着君韶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
“好疼……”
尖锐的疼痛让林缘控制不住的咬了君韶舌.头一口,半敛的眼角迸出细碎的泪光,她轻轻的吸着冷气,抓着君韶肩膀的手一紧:“你轻点……”
“林缘……林缘……”
君韶含糊的低声喃呢着她的名字,他的眼睛里仿佛印着漫天的星光,但是他的视线却没有被星光所吸引,只专注的看着她一个人。
林缘仿佛被蛊惑一般柔.软了表情,此时那种疼痛已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