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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戒弧线精巧,玲珑剔透,是镂空托底的设计,犹如一双手奉上珍爱之物给自己心爱的人。邢少尊还命人在戒圈里刻了两个飞舞的英文字母,L和Z如两条正在玩耍的游龙般胶着在一起,难分难舍。
宁泷是没有发现的,邢少尊并没打算让她知道,好像这也是自己送给她的一个小秘密。
这个夜,虽然宁泷提起姐姐伤心了一会儿,但孩子心性很快就过去了,做完功课之后就进入了梦乡。但邢少尊却卧在一旁,看着她酣睡的小红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手指情不自禁的触了上去。
柔柔嫩嫩的…还蛮有弹性…
……
接到邢政的来电是第二天一早,邢少尊很意外,这老头儿一大清早打电话给他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今天约了宁忠平打球,你也来。”邢政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完全不给儿子拒绝的机会。
邢少尊看着电话,余光中是还在熟睡的小鬼,好像有很久没让她去见父母了…
他挠了挠头,不用想也知道,今天会面临长辈们怎样的说教了。
还没进入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挂在天空,整个高尔夫球场碧绿无边,今天是特别的热闹,但并不是人多的热闹,而是被宁邢两家包了场,一家人的热闹。
作为凡城国际高尔夫俱乐部,建造的时候传承了江南小桥流水的特色,整个球场被十来米宽的河流包围,河边杨柳依依,穿过木桥进入,放眼观望,小绿坡此起彼伏球场内根据地形设有大小不一的湖泊,湖边绿树停靠。
就算不来打球,单看看风景也是美美哒。
为了融入今天的场合,宁泷特意穿了一身纯白色的休闲运动装,来配合邢少尊的一身黑,再带上一顶俏皮的鸭舌帽,与邢少尊的黑色相比,活脱脱一个快乐的小白羊,依偎在温柔的黑太狼怀里,居然意外的很和谐。
好一幅黑白配。
宁忠平和杨芸好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儿,思念的很,一见到她的气色竟然比想象中要好太多,都特别的惊讶。
毕竟是父母,又怎么会看不出,小女儿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虽然缺失了孩子气的明亮,但却流露出一丝惟妙惟肖的女人柔情来…
不由得多看了邢少尊两眼。
“爸爸,妈妈!”宁泷一看到自己的爸妈就飞快的跑到他们的面前,“尊哥哥带我来看你们啦。”
杨芸思女心切,一看到宁泷眼眶就湿润了,她看到的不仅仅是宁泷一个人,连带着的还有失踪半年多的大女儿宁潇,声音悲痛,“小泷,有没有想妈妈啊?”
“想啊…”宁泷见妈妈好像要哭了,赶紧给她擦眼泪,安慰说,“妈妈,尊哥哥对小泷很好的,小泷也很乖很听话的,你不要哭啊!”
见小女儿反而来担心自己,杨芸马上又笑了出来,“妈妈是开心。”
“爸,妈。”随后跟上来的邢少尊,别扭的叫了一声。
虽然别扭,但杨芸听起来格外的受用,“嗳~~辛苦你了,少尊。”
在她看来,能让自己的小女儿乖巧听话,实在是有些为难少尊。
宁忠平见自己的女儿在邢少尊手上越来越靓丽,心里也清楚这小子没有亏待她,“昨天你爸给我打电话,扬言说今天要赢我,这老头儿岁数越大,越会吹牛皮了啊,哈?”
邢少尊走在宁忠平的旁侧,微微笑着,“他老人家在家宅不住,总想着找人喝酒聊天打球。”
今天找到了你,可没好果子吃…
邢政说得没错,宁忠平这半年苍老得厉害,白头发多生出了一半,可见他的压力是有多大。
堂堂宁氏,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冰雪聪明,至今却下落不明,小女儿弱智一枚,虽然有了归属,却又不稳,这都是宁忠平需要操心的事。
说了家事,便是公司这茬了,那么大的公司,凡事还得他老人家亲力亲为,头发能不白嘛。
两人这才聊了两句,还走出没两步路,只见一辆悍马MEVHV电动高尔夫球车缓缓向他们驶来,车上坐着邢政和钱玉琳,红光满面啊。
一家人见面自然不会说两家话。
女人在高尔夫球场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语权,于是杨芸和钱玉琳带着宁泷到休息区喝茶聊天去了,留下三个男人在球场。
“老宁啊,咱们今天可得把话说在前头,你和少尊,谁跟我谈工作,我跟谁急啊。”邢政一开口就开始定规矩。
宁忠平拿手指点他,“你啊!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整天无官一身轻,可把我羡慕坏了。”
邢政与宁忠平并肩而行,“别怪我没提醒你哈,少尊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了,您啊,得学会利用资源。”
“哈哈哈…哈哈哈…”宁忠平爽朗的笑了出来,“我可不像你这么没良心,还等着抱孙子呢!”
邢少尊就跟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这两位老狐狸唱戏。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可是做梦都想抱孙子啊!连名字都想好…”
“……”邢少尊暗搓搓的撇嘴,三言两语,矛头就指向自己了。
“准备取什么名字啊?说来听听。”宁忠平很感兴趣啊。
“男孩儿嘛,就叫宝开…”邢政分析说,“宁刑两家也算有缘,所以在取名这件事情上,一定要尊重两个家族,宝之一字,取自宁姓上面的宝盖头,而开之一字,邢姓左边的开字旁,合二为一…”
宁忠平听着感觉很有理的样子,又问,“那女孩儿呢?”
“女孩儿就叫宝儿啊…男左女右,儿之一字,自然就是邢姓右边的右耳旁了。”
宁忠平恍然大悟,“嗯!好名字!好名字!”
“……”邢少尊简直是无力吐槽好不好,这都什么破名儿啊,俗俚俗气的。
他的儿子和女儿,怎么可以取这种名字!!!
邢政看向一言不发的小儿子,老生常谈,“少尊啊,你也别怪我整天跟你唠叨个没完没了,你岳父大人可就等着抱孙子来享享清福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哈…这话算你还没说错,我啊,就等着抱孙子安享晚年咯!”
邢少尊知道,宁忠平无非是想让这段婚姻板上钉钉,如果宁潇一直下落不明,宁氏集团迟早是他的,而老爹的心思就更明显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早点拿下宁氏集团。
可是他不这样想,也没有任何利益的驱使,“我和小泷还年轻,打算先过两年,等她思想成熟了,再说。”
从决定要她的那一刻开始,邢少尊就没有想过从她身上获取过什么,而且将来也不会。这不刚刚才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丝滑,还想多享受享受,压根儿没想那么快就被一真孩子打破,况且,现在有一个已经够他“受”的了。
反正,要孩子这件事,他目前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进去,所以每次做作业,他都是在尽力控制的。
不然,现在怀了几个都不知道了…
呃…要不要这么自大啊刑四哥…
这番话在两位长辈听来可不就是借口嘛。
“现在养孩子跟你们年轻人有什么关系?”邢政不满了,“我和老宁闲着也是闲着,对不对哦?老宁…”
“要我怎么说老邢你命好呢!”宁忠平羡慕啊,“我啊,就只有干瞄着的份儿了!”
邢政狠狠瞪了邢少尊一眼,邢少尊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从服务员手上拿过球杆,打球去了。
“这孩子,哎…就这倔脾气…”邢政惆怅啊,儿子不开窍,真想朝他脑门儿捶一拳。
宁忠平笑了笑,对于公司没有接班人的他来说,就目前情况而言,邢少尊的确是很适合的人选。活到他这么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唯一的期盼就是大女儿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小女儿能快快乐乐的生活,让他放弃什么都乐意。
只不过,这第一个期盼至今遥遥无期,而第二个却近在眼前。
宁忠平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球杆,走到场区,挥了一杆后,突然说,“老邢,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商量…”
“有事儿就直说,还商量什么。”邢政一副别跟我客气的样子。
“少尊虽然有了宁氏10%的股份,却一直都是挂名,我也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他进入董事会来干点实事儿,就担心他忙不过来。”
宁忠平突然抛出这样一个信息,对于邢政来说简直就是寒江上飘来的一股春风啊,但是他却突然长叹一口气,双手撑着球杆,“为人父,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对他要求太苛刻了些,刑律是不指望了,如今就剩少尊这孩子,年纪轻轻就要背负比同龄人更多的责任。”
不远处,忽然看见宁泷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邢少尊的跟前,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很开心,邢少尊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啊,还要照顾小泷…”宁忠平看着邢少尊手把手教宁泷握杆的姿势,有感而发。
“你是不知道,他啊,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小泷了,忘了谁都忘不了她,一眼看不到啊,就紧张得要命。”邢政一边说一边笑着摇头,“当初我还担心,现在看来,阴差阳错反而促就了一段好事。”
“是嘛?”
邢政便给宁忠平讲了上次下雪把宁泷一个人忘记在露台的事情。
宁忠平看着小女儿跳起来欢呼的高兴模样,还在少尊脸上亲了一口,大概是在他的帮助下,把球打进了洞里。
如果说之前,他在邢少尊脸上看到的只有不耐烦和嫌弃,那么今天,他看到的便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呵护与宠爱。宁忠平之所以不怀疑这种情感流露不是故意表现给别人看的,恰恰是从小女儿的眼神和气色里察觉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该谈的事情都在打高尔夫球的时候谈论过了,饭桌上自然就要说起刚刚谁的球打得好打得远打得准了。
宁泷因为是第一次接触高尔夫球,觉得特别好玩,吃饭的时候闹着吃完饭还要去玩儿,邢少尊好脾气的答应了。
“尊哥哥,要是我把球打进洞里了,你要奖励我什么?”宁泷天真的问,刚才在打球的时候尊哥哥说了,小泷要是把球打进了洞里,会给她一个大大的奖励。
四位长辈看着小泷稚气的娇憨模样,都忍不住笑。
“小泷想要什么奖励?”邢少尊笑得很柔。
“恩…”宁泷偏着头想了想,她想要什么,想什么就要什么,“小泷想…和尊哥哥一起做作业!”
“……”邢少尊瞬间傻眼儿了…
“做作业?做什么作业啊?”杨芸没想到女儿这么爱学习啊,忙问。
“那个…咳咳…”邢少尊觉得有些难为情,生怕这小鬼语出惊人,见她还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作业的性质时,就做了抢答,“就是一门功课。”
“尊哥哥,做作业不是一门功课哦~~~”宁泷憨厚又老实,想起玉迩之前说的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做作业就是嘿咻嘿咻啊!”
“……”邢少尊垂下了头,此时此刻只想钻地洞…老鼠洞…也行!!
嘿咻?!四位长辈反应了一秒钟后恍然大悟…
哦~~~哦~~~哦~~~
不仅如此,宁泷还在四位长辈面前又展现出了她和尊哥哥的吃饭攻略,看得宁忠平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个反差实在是有点大啊。
傍晚回去的时候,宁忠平还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少尊要是真的接受了小泷…”
“我看未必…”杨芸想起上次给宁泷检查身体,今天本来还想询问询问,但碍于钱玉琳一直在身边,就没好意思开口,“他要是真的接受了,小泷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小泷想嘿咻,不代表一定就嘿咻了,说不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哎!”这也正是宁忠平的死结,如果小泷和少尊有了骨肉,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而邢政这边,也有个类似的死结,“你上次不是听到他们那啥…了吗?”
“现在知道着急了吧。”钱玉琳没好气的取笑。
“今天宁忠平把话也说得很清楚,我看宁潇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宁氏集团能不能给少尊,就看小泷的肚子。”
“你说你一天到晚就盯着宁家的产业,少尊可是你儿子,一个刑氏还嫌他不够折腾的。”钱玉琳是心疼的,“现在律也回来了,你好歹开个口让他回来帮忙啊。”
“妇人之见。”邢政没有多做理会。
钱玉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律始终都存有介怀,但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
“你少跟我提那件事!”邢政的口气不轻也不重,但还是带着一股怨气。
钱玉琳口气也不好,“我不是也对你容忍妥协了?!你在外面…”
“够了!”邢政突然吼了一声。
“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钱玉琳声音哽咽,像是哭了。
邢政没有说话,望着车窗外。
夜色已晚,道路两旁的斑驳树影从车窗玻璃上一闪而过,邢少尊开着车子,想起今天四位长辈齐聚一堂就为了让他和小鬼生个孩子出来,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小泷,想不想和尊哥哥生个宝宝?”
邢少尊记得她是想的。
“不想。”宁泷居然撅着嘴巴。
这个回答让邢少尊很是意外,“为什么?”
“因为生了宝宝,小泷就要当妈妈了,当妈妈了就要照顾宝宝啊,就没时间和尊哥哥做作业了。”
“……”这小鬼怎么满脑子都是作业作业作业啊衰!!!
谁让您刑四哥撩妹技术杠杠滴啊,人性的本能需求本来就是无穷尽也!
这还真不能怪宁泷啊,因为连她自己都浑然不觉…
……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连煜和马玉迩结婚这天,阳光普照大地,整个凡城都被这桩婚事也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本来宁泷和邢少尊是在接亲队伍里的,但是马玉迩特别紧张,非要她陪在左右,谁也拗不过,便把宁泷放在了新娘子的房里。
化妆师和造型师都在给马玉迩进行装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紧张得不能自己,“四嫂…四嫂…”
宁泷坐在她后面的沙发里,听到叫声,走了过去,“玉迩,怎么了?”
马玉迩抓住宁泷的手,慌兮兮的说,“四嫂,我好紧张好紧张,怎么办?你是过来人,你和四哥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么的紧张吗?”
“是啊!”宁泷想起自己是替姐姐结婚,心情就低落了下来,那时候的心情,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被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看到尊哥哥像神一样站在那里等待自己,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那你后来是怎么控制住的?”马玉迩迫不及待的追问。
“后来…后来尊哥哥把我亲晕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宁泷一边想一边说。
“噗~~”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女孩子们都笑了,这件事情啊,早有耳闻。
可马玉迩却苦恼了,拉着宁泷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胸口,“怎么办啊?四嫂,你看我的心跳,好快好快啊!”
红扑扑的脸蛋,精致的妆容,好看的发饰,洁白的婚纱…
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事情的马玉迩,今天就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又没有方向感。
可今天不就是她人生的定位坐标吗?
她的人生目标终于在今天可以落下帷幕了!应该是高兴的一件事情,可为什么还会那么紧张呢?!
“玉迩,你别紧张…”宁泷细声细语的安慰,“要是不行,让小连也把你亲晕了,这样你也不会紧张了…”
“噗~~~”马玉迩嗤笑了出来,“四嫂,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啊!”
化妆师也忍不住想说话了,“就是,四嫂,结婚可是我们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啊,一定要亲眼目睹自己是怎么嫁给心爱的男人的,晕了就看不到了,多可惜啊!”
宁泷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的对,我不能晕!嗯!坚决不能晕!”马玉迩给自己打气,可紧张的心跳并没有因此而安静一点点,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急躁不安。
“玉迩,你这就叫婚前恐惧症,很多人结婚都会有的。”有人安慰她。
“四嫂,你有吗?”马玉迩完全忘了,刚刚才问过这个问题。
“有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那时候的心跳,宁泷是数都数不过来。
化完妆弄完发型之后,马玉迩赶紧站了起来,因为一直坐着而憋着的气这才顺畅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很焦虑,抓着宁泷的手,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四嫂,你看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
“煜会喜欢吗?”
“会的。”
“我漂亮吗?”
“漂亮。”
“煜会开心吗?”
“会的。”
好吧,精分的少女彻底无药可救了…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马玉迩一边走一边看时间,“怎么还没来啊?”
“别急别急…”
可马玉迩觉得,这短短的一个上午,竟然比过去的二十一年都要来得缓慢。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时钟顺时针旋转,“四嫂,你知道吗?我从五岁的时候就喜欢煜,那时候我总是和一群小朋友打架闹事,都是煜替我收拾烂摊子,后来故意为了让他替我收拾烂摊子,我总是会无缘无故找同学们的茬,全班同学,不对,全校的同学都讨厌死我了,哈哈…你不知道,其实我知道煜也很讨厌我,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他讨厌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幸福…”
“对!就是一种幸福…那种舍我其谁的幸福感…”马玉迩还在憧憬。
突然,房间的门被撞开了,冲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新娘新娘!!新娘在哪儿!!”
“我…我就是,我在这儿!是不是煜来娶我了?”马玉迩赶紧上前询问。
那人还在喘息,一边喘一边说,“新郎…新郎…新郎…”
“来了?就在楼下?为什么不早说!!”马玉迩一连三问后,霸道的指挥,“姑娘们!!快将门关上!关上!我可没那么好娶的!!”
这哪里还有刚才紧张的样子啊!
“新郎自杀了…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一切都静止了,马玉迩紧张了一上午的心像是突然被拧紧了的发条,不早不晚,刚好就在拧紧的那一刹那间,跳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