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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凤夙亦是极精明之人,哥哥(凤夙)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借用那蓐收的元神,就把他给设计进去,而且哥哥现在是南方天界的继承人,又什么都不缺。
那这就只能说明,哥哥帮蓐收设计自己,一定也有东西,是蓐收有的,而他现在也需要。这是让他们二人去相互利用。
而先前认为蓐收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那‘陵子瞿’也是错的,他知晓的比谁都清楚,至于百年前得罪自己那事,他敢来主动邀见,肯定也有足够的事前准备。
莛楠让夕颜睡了一觉,又给她吃了些安眠的东西,到了上京后,距离中秋还有十日,便找了家客栈住下,莛楠最近还有一些烦心事要忙,便找人看着她,让她这一觉便睡到了三天后。
这三天内,他回了躺魔宫,关于妖界方面的躁动,近日俨然已经消停了许多,据说妖族现在是在秘密寻找什么东西,进行的很隐秘,而且一直是在人界京城走动。
蓐收约见他的地点,也是京都-上京,这里难道是暗示着什么?暗中派人去跟着,一定要寻到妖族之人所寻之物。
而蓐收那边,他派人搜索了京城,但蓐收不在京城,蓐收身边的那个小仙姑-桑雨亦不在,他去询问了哥哥(凤夙),凤夙说桑雨还在地府等待第二世的历劫,在地藏王菩萨那,被蓐收看的很紧。
那便也就是说,蓐收现在做的事,他不想让桑雨插手。他正好也在防着桑雨,当初夕颜第二次修成形体前夕,与桑雨玩的最好,后来修成形体后,对桑雨这个名字亦是念念不忘。
可若不是桑雨在夕颜修成人形前夕,将还只能附在一株仙草中的夕颜带入蓐收宫殿,那哥哥当日去西方天界看望蓐收,也不会遇见夕颜,误将其带走。
更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哥哥曾向父亲-炎帝请命,说已有心喜之人,在天界各处又广为流传,说凤夙得到一仙灵,刚能幻化人形不久,养于殿中,心情益好。
那段时日,其实自从桑雨将夕颜带走后,他就一直在寻,无暇顾及其他,哥哥当时刚历劫回来,与人修仙缘(姻缘),结果被人抛弃。心情不好,也无暇顾及他,更不知他遗失仙灵的事。
直到一日,忽听的消息,说夕颜可能在凤夙那,便去看看,结果就见到了夕颜,也便有了后来之事,而蓐收在那时,早已去下界与桑雨一起去历劫,求仙缘。
他当时真恨的牙痒,那蓐收就是一损友,自己抱得美人归,去下界求仙缘去了,倒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给他们兄弟俩,一来没告诉哥哥凤夙,那仙灵其实是他养的,二来又不告诉他,夕颜其实已经被凤夙带走了。
所以对于蓐收,自百年前起,他们之间就无情义可言,即便是有,那也只是仇恨。而桑雨,他断然不会让夕颜再接近那人,如果现在桑雨是实实在在的被蓐收紧看着,那倒好,也免得他多费心思,还要防着夕颜再次被她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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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夕颜伸个懒腰,醒的时候,已是第三日的清晨,甚至是在清晨还靠前,是五更天的时候,莛楠便睡在她旁边。
夕颜伸过懒腰后,觉察到身后有人,忙携着被子滚落下了床,看清床上之人后,尖刺着嗓子:“骰子,你,你是仙宠,不可对主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再过分的话,我就,”
牙齿打着颤,思忖片刻:“我就把你炖成一锅肉,给师父下酒吃。”
然后装腔作势,一副霸气凛然的架势吓唬他,还用一个小仙术在他身上甩了一鞭子。现在他附在的可是一凡人身上,是凡人的身体,这鞭子,虽然轻,但也一定很疼。
莛楠本来从她下床的那一动静时就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被她这一抽,当即也装不下去,龇牙咧嘴,忍着好脾气:“现在是在下界,我们还要按照司命仙君的命格册子协助那‘汀昊’历劫呢,命格册子上有写,我们现在行了那事,就得同床共枕。”
夕颜看书不认真,那话本册子也只是仅仅瞟了两眼,有些不服的依旧抵抗:“那事,什么事?难道做了一次,还要再做一次?”
莛楠吸了一口气,下腹一紧,其实他刚才还没想到这,拍了拍床侧的位置,往后移了移:“命格册子上,就是这样写着的,而且这又不是你本体,在人界,我们是协助那二阶仙品仙人历劫的,这就相当于在人界生活中的一世,我们得按着命格册子走,而且这睡在一起的是人界的‘陵子瞿’,与你现在所附身的这个身体‘倾颜’。又不是我对你。”
莛楠狡辩着,然后又瞅了下她手中的被子,意味深长。
夕颜扁着唇,动了动。
将那随着自己一起滚下去的,随后又顺势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拿下,丢给他,扭着头,还是有些不自在,几乎是很小声的:“那,我们,现在这样,不算冒犯?不算仙宠对主人的冒犯?”
莛楠:“嗯。”
莛楠红着脸,拉过被子,转过身去,想起前些日子,把她敦伦时的情景,虽然身体不是彼此的本体,但是这身体里的人儿是啊。
至少在她真正的能记起以前的事,能真心实意的接受自己之前,用自己的本体与自己敦伦之前,这样,已经算是最难得的极限了吧。
夕颜侧着头看他,有些不满,又有些羞涩的吼他:“那,你下次能别只脱一半衣裳,我睡着不舒服。”
莛楠眸子一亮,蹭的下翻起身来,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那个我们今早的还没做,不然你教教我,女子衣服上的袖带,我不会解。”
啪的一巴掌扇过去,隔着空气,只能隐隐感受到那掌风,以及那努了努皱巴巴小脸上的愤怒。夕颜一巴掌对着空气扇,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用力的吸了吸,攥紧了拳头,那样,做那样的事,她有多疼,他知不知道?
便是做的时候,本体离开这具身体,可万一他把这具身体捅坏了呢?她再附身上去,还不是得疼,还不是得上药?
攥紧了拳头,愤愤的斜扫了他一眼,就转身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