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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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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易下楼时,恰好遇到小花下班回家。

    因为有中午的小插曲,在楼道中,方易与小花对视时,小花略有些羞涩地朝他微笑了下。

    方易也有些惊惶失措地朝小花笑了笑,鬼使神差地还加了句,“回来了。”

    他只知道小花是租住在隔壁,至于小花的其他信息,并不清楚。甚至连小花这个名字,也是有一次在胖哥快餐店里听她的同事这么叫她才知道的。

    对于一个单身宅男,偶尔歪歪下住在隔壁的单身女子,也算是挺正常的事。

    仅此而已。

    方易现在更想做的事,是去超市买回酒菜后,好好地喝上一场。

    扑街数年,现在终于看到崛起的希望,他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有发泄,才能让他那已经激荡的心情重新回归宁静。然后,再挟着无尽的气势踏上继续征战的旅程。

    “嗯。”小花有些意外地回答着。

    一对陌生人在都市中擦肩而过是很正常的画面。互相对视一眼,是种突破。对视过程中,能够互相微笑下,是种突破。微笑过后,还能互相问候一声,这更是种突破。

    现代都市的快节奏隔离了人心,方易的这句问候让小花有些措手不及。

    “你……要出去?”

    交际,就是有来有往。方易问候了小花,小花自然也要回报以关注。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嗯,去超市。”

    简单的两句问候后,两人错身而过,一上一下,各自再走自己的楼梯。

    从超市回来,方易拎了两瓶二锅头,还有一大包的各种熟食菜肴。系统限定一天只能一更,他手上又多了几章存稿,并不用担心喝醉酒会耽搁更新的事。

    坐到阳台上,就着窗外的清风明月,方易为自己斟上一杯。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大都市聚焦了百万千万的人口,一座座的高楼大厦更是将整座城市筑成水泥森林,每天晚上灯红酒绿,每座酒店热火朝天,但真正想喝酒谈心,却难觅知音。

    方易在此时宣泄着他的心情,让思想随着清风尽情流淌,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正在转动的念头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只想谋一醉。

    第二天一早,方易从沉醉中清醒。敲一敲有些痛有些胀的脑袋,咽几口唾沫湿润下如火烤过一般的喉咙,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看到自己就在阳台的地台上躺了一晚上,而且窗子还大开着,方易有些后怕。

    他没怕冻着了会感冒。现在还是秋季,再说地台上有被子,就算醉酒,还又睡着了,他也会在潜意识中拉过被子保暖。

    他怕的是醉酒的自己万一要去跟李白学习,非要拉着明月一起喝酒该怎么办。窗户可是开着呢,那还不就是一脚迈出去的事?

    洗脸刷牙,把昨天的醉还给昨天,新的一天,自然要新的开端。

    拽出包方便面,正要撕开,方易犹豫了。习惯用方便面来解决一日三餐,这并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

    “得了,还是去胖哥那里吃块油饼,喝碗稀饭,顺便再去小公园活动下身体。系统说过,拥有一个好身体,是成为大文豪的必要条件之一。”

    犹豫过后,方易把方便面重新放回去。

    下了楼,他先去了小公园。吃饭之后马上活动同样也是对身体不利的生活方式。

    小公园内,小花也在。

    此时,她曲着双臂平举到胸前,拧着纤细的腰,正在来回扭动。贴身的运动服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展示出她无限的青春活力。

    看她头上那微沁的汗水,应该是刚结束活动,正在放松身体。

    “你……锻炼身体呢?”方易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打个招呼。但是,稍有些结巴的话语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是啊。”

    经过活动,小花只觉得她现在的身体中充满了力量,所以从容地回答了方易的问话。根本没意识到昨天晚上在楼道相遇时,说话结巴的那人是她。

    说话的同时,小花的脸上还挂着笑。

    但是这个笑不同于平常人相遇时那种友好的笑,而是,带了丝压抑。

    嗯,就是压抑。就是那种在马戏团看过小丑夸张的表演,被逗得想笑,却又拼命忍着,虽然没笑出声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嘴角的动作,却又分明地表示着自己是在笑。

    小花笑得奇怪,方易不由得就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仿佛他的脸上沾了一块灰,他这样摸一下,就可以把那块灰给擦去。然后,他的脸就能干净了那样。

    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其实是挺滑稽的,所以方易的举动让小花笑得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我脸上真有灰?”方易有些奇怪地问。好奇、惭愧、还有羞涩在他的心中交织着,反而是让他的言语变得流畅起来。

    “不是,我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小花张嘴说半句,嘴巴一闭,把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昨天晚上?”方易愣住,“昨天晚上怎么了?”

    他现在拼命地去想昨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不会冲到对门去把小花怎么着了。毕竟自己曾经在梦中抱过小花不是,万一酒壮怂人胆,自己真去做了出格的事呢?

    但是看小花的神情,不像是自己曾把他怎么样。否则,她怎么还能笑着面对自己,不是应该报警把自己抓进去?

    “昨天晚上……”

    小花想说,但是笑声又把她下面的话给遮掩住了,方易使劲竖着耳朵,还是没能听清小花讲得是什么。

    “诶,不带这样的!”

    方易不知道,一个强忍着的笑,还有没说完的半句话,就会拉近了他跟小花之间的距离。他现在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跟个认识的陌生人谈话,倒像是在跟自己相识多年的同学、朋友。

    “笑就笑,笑得那么神秘做什么?难道你要学蒙娜丽莎,笑出一个经典吗?”

    “不好意思。”小花的嘴角抽动着,“实在是我现在看到你,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方易现在真得是非常心虚。

    一个女孩子跟个男孩子谈话,然后口口声声都围绕着昨天晚上,那个情景想一下,实在容不得人去想别的,只会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儿不宜的画面。

    “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唱歌了。”小花实在没忍住,几乎是笑喷着说出这句话来。

    “啊?”方易的脸马上就垮下来,“算我没问,你尽管笑,我不再追究原因了。”

    从小,方易就知道,别人唱歌可以要钱,而他唱歌只会要命。所以,一直以来,他一直是三缄其口。从上初中起,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听到过他的歌声。

    但谁能想到,昨晚一场大醉竟然就暴露了他这个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

    果然,喝酒误事。

    只是,他得到顶级大文豪系统的事情不知说出去没有。

    “那个,小……花。”

    “我叫花青伶,别喊我小花。”小花这个名字有些土气,比起她那优雅全名,花青伶当然不愿意别人小花小花地喊她。

    “好的,小花。我叫方易。”小花介绍了自己,作为礼貌,方易也要介绍自己,“小花,昨天晚上,我除了唱歌,还做别的了吗?”

    “说了别叫我小花!”

    花青伶有些无奈地抗议。在公司时也是这样,别人只要是喊自己,一张口就是叫“小花”。无论怎么纠正,都没人叫自己的全名。

    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于方易继续叫自己“小花”,花青伶并不觉得这是冒犯。纠正不过来,也只有随他。

    “昨天晚上,你就是在唱歌啊。”花青伶有些好笑。

    喝醉的人大概都是这样吧。知道自己出丑了,却怎么也想不起当时的情况,向别人打听个答案,却又不敢完全相信,生怕自己还做过更出丑的事。

    “好吧。”

    方易点点头,没再多问。

    不管自己唱过什么歌,都已经出丑了,也就别再追究。

    至于大文豪系统的事,估计自己就算是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只当自己是喝醉了在胡说。

    如果确实没说,那样更好。只不过以后要控制自己,不能再喝醉。

    你说,喝醉酒之后,随便找个地方一倒,直接呼呼大睡该有多好。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没有酒品的人。

    两人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交谈,又是在时间宝贵的早晨,说话到这里,互相都有个停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好。

    于是,花青伶先开口了,“我已经跑了几圈,那我先走了,去吃早饭,然后还要上班。”

    “好的,我也要跑几圈,你先走吧。”

    注视着花青伶离开,方易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

    不提在一身运动装的衬托下,花青伶那婀娜的身姿。不说在运动过后,她那一抹嫣红又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只从刚才一番交谈中所感受到的,她那有些直爽有些可爱的性格,方易就明白,这个邻居,他认定了。

    想到完成10名10000点粉丝值的任务后,系统会奖励一套广播体操,方易就没做他的被系统认定有很多错误的那套,而是跟花青伶一样围着小公园跑了几圈,然后又去吃了早饭,再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先登录作者号更新一章。然后,方易才有时间去书评区看一下各种评论。

    哪知,这一看,他又被书评区的一个贴子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