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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素素,以后想吃就吃,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虑呢。
“谁顾虑了,少在那般臭美了,这么晚了给我送虾,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不知道女孩子都爱美吗,大晚上的,吃那么多,会发胖的,胖了就不美了。”虽然嘴上说的很是‘恶毒’,一脸不领情还责备的模样,但是那弯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心中真实而甜蜜的情绪。
“好了,都是我不好,来,乖,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吃一个吧。”说着,揽着夙柳柳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圈着她,将她围在他的胸膛和桌子之间,修长的手指拂过那水晶大虾,一点一点的将那虾壳给剥了下来,慢慢的露出里面鲜白的虾肉,然后递到了怀中之人的朱唇之边,诱哄道:“素素姑娘,你就赏个脸吃一个吧。”
鼻翼间环绕着那虾肉的鲜美香味,心扉间环绕着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而产生的甜蜜感,静默了片刻,低喃了一句,“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一下。”说着,张开了嘴,一口将那家在修长指间的白色虾仁给吞进了嘴里,还不忘使坏的咬了一口那满是虾香的指间。
感觉到身下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那一闪而过的僵硬,夙柳柳勾起了嘴角,在凤玄冥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没有停顿,在夙柳柳将那虾仁吞进嘴里的时候,又开始剥另一只大虾的虾壳。
闪着淡淡烛光的房间里,一个妖异的男人抱着一个妖娆的女子,那男子温柔的为那女子一点一点的剥着虾壳,那女子蠕动着樱唇,一点一点咀嚼着哪满是香味的虾仁,或者说,是在咀嚼那个抱着她的男人给她的满满暖意,满满幸福。
一股温馨的气息环绕在两人周边,很是唯美,任谁都不忍心破坏。
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一个不识相的破坏了这个唯美的气氛。
在夙柳柳刚吃虾第三个虾仁的时候,半开的窗户处传来了一声破空声,随即,那剥着虾壳的男子抱着那女子一个旋转落到了另一个座椅上,继续剥着虾壳,仿似对刚刚的那股子杀气视若无睹。
“外界传闻,冥王不近女色,不过,看刺客冥王即使生命受险,都不愿放开怀中的女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传闻果真不可信。”破空声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棂的内侧,语带讽刺的开口对着那边完全无视他的两人说道。
“你确定死的不是你?”吞下口中的虾仁,夙柳柳挑眉很是不悦的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这个男人好不容易乖乖的让自己欺负一次,谁知道哪天他又不让自己欺负了,偏偏有这么一个不长眼的来破坏,她表示很不爽。
如果说,说这句话的是凤玄冥,或许黑衣人不会说什么,但是偏偏说这句话的是那个妖娆火辣的女子,这让他很是不爽,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子给鄙视过。
“女人就该在家绣绣花作作诗,没事跑出来吆喝什么,还有,男人说话,哪有你女人插嘴的份。”黑衣人很是不屑的开口道。
“绣绣花作作诗?”重复了一遍,夙柳柳嗤笑出声,“的确是该绣绣花作作诗,不如你先尝试一下本姑娘那个绣花的绣花针如何?”说着,夙柳柳一挥衣袖,数十发银针就那样悄声无息的射发了出去,直击那对面黑衣人的各大要穴。
此刻,凤玄冥刚好又剥好了一个虾,只见 他将虾仁送到了夙柳柳的嘴边,开口道:“素素乖,张嘴。”
那态度,仿若对面那 黑衣人不存在一般,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无视,比鄙视他还要让人来的难受。
那边,黑衣人狼狈的闪躲着夙柳柳发来的银针,这边夙柳柳甜滋滋的张口吃着凤玄冥给她剥的虾仁,被人给宠着惯着,这滋味真好。
不曾想银针还没有躲掉,对面又不知从哪里射来了银丝,一个慌乱,黑衣人不但被银丝给扎中了肩膀,还被银针给射中了要穴,顿时,那个黑衣人很是狼狈的啷镗了几步。
“怎样,本姑娘这绣花针的滋味如何,你一直躲一直躲,看本姑娘多好心,帮了你一把,让你很好的尝试到了绣花针的味道。”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夙柳柳一向做起来都很顺手。
‘噗嗤’一下,黑衣人吐了一口血,抬眸瞪着双眸满是怒意的看着那个戏耍自己的女人,恨不得要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一般。
“做什么这般看着我,是你自己看不起绣花针的,我这不是让你好好的体验一下绣花针的用处吗,有什么不对吗?”夙柳柳委屈的嘟了嘟嘴吗,那模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你这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吗?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怎么派你这么一个笨蛋出来办事,想要刺杀不是该一来就动手的吗,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不过看在你只是想试探,没有造成伤害的份上,就先饶过你的小命,记得下次不要犯在我的手里哦,我可不是每次都会这么的仁慈的,天色已晚,你可以滚了,本姑娘想睡觉了,没时间陪你瞎耗。”说着,夙柳柳还打了一个哈气,表示自己真的是累了。
“你这个女人···”黑衣人伸手指着夙柳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怎么的。
“素素让你滚了,你就滚吧,回去告诉你主子,安分一点,本王的耐心不是很好。”话落之时,凤玄冥直接一挥衣袖就将那个有些白痴的黑衣人给掀落到了窗外,然后对着暗处比了一个手势,顿时,那落地的黑衣人被人眨眼间给扔出了王府。
看着嘴边的虾仁,夙柳柳推囊了一下,“不要吃了,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没胃口了。”
“真的不吃了吗?”
“恩。”
“素素没胃口,我可有,既然素素不想吃了,那么现在换我来吃素素好了。”
“吃···”夙柳柳刚想说,吃我什么,我能吃吗?
但是她却没有那个机会说出口,因为接下来的话都被那个坏男人给吞进了嘴里,唔,可怜的夙柳柳,又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给占了便宜。
对方真的会只派一个人来试探吗?答案是不会。凤玄冥真的会放过那个欠扁的人让他有机会报信吗?答案是不会。
于是,屋内吻得一片火热,屋外则是杀的一片血腥,本就是堕落在黑暗中彼此温暖的两人会被那小小的血腥给影响么,答案是不会。不管是火热还是血腥,夜终是在悄声无息中消逝。
凤天瑞不怕死的又往冥王府跑了几次,更是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夙柳柳,但是,很抱歉,他被夙柳柳狠狠的给无视了。
凤天瑞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只取乐的小猴子一般,她乐得见他气的跳脚的模样,如果撇去他的身份,将他当成一个邻家大男孩看,还是蛮可爱的,她还是蛮喜欢的。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只猴子只是连着来蹦跶了几次,今日突然没有见着他,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甩了甩衣袖,随意的坐在那放满暖炉的亭子内,夙柳柳端起石桌子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茶,随即开口对着对面的那抹银白色身影道:“小猴子呢,怎么没见着他,难得见他没出来蹦跶。”
“怎么,才一会不见,你就想他了,素素,我可是会吃醋的哦。”凤玄冥不满的伸手捉住了那只放在桌子上的玉手,有些委屈的说道,那模样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浑然霸气真正是一点也不符合,但却也在无形之中增添了另一种美。
“少来,凰,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嘴贫的。”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是面上却显示出 了一点与那言语不是很符合的红晕,一股淡淡的小女儿娇态顿时展露无遗。
“我有吗?”凤玄冥继续装无辜。
“好了,跟你说正事呢,别给我打岔,说吧,小猴子今天怎么没有来。”羞涩只是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夙柳柳又恢复了自然。
看着又恢复清冷眸光的 那双水眸,凤玄冥禁了声,仿似难以启齿一般。
见凤玄冥沉默不语,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了?是小猴子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过也算是。”
“什么是不是的,说清楚点。”
“四国参加婚礼的使者快要到了,瑞儿此刻正忙着要招待。”抿了抿嘴,凤玄冥开了口,他实在不想提这大婚的事情,毕竟那和他有关,而素素的眼里又容不得半粒沙子。
“婚礼?”果然,夙柳柳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呵呵···”凤玄冥讪讪的赔笑了两声,“那个,素素啊,我解释过的,这个婚礼和我无关的。”说着,凤玄冥讨好的伸手欲揽过夙柳柳的腰,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给躲了开去。
“是吗?”没有情绪的反问了一句,夙柳柳让开了凤玄冥的手,起身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声反问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问他。算算日子,从她受伤以来差不多已经过了七八天了,她的伤也好了一大半,整天不是被那只猴子给闹着,就是被这个男人给无端的宠爱着,让她差一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横在中间,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疑问,又或者是最初见面之时,那个男人说,成亲的不是他,而她亦是那般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
“素素,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这一生不会娶任何人。”看着那有些萧条的背影,凤玄冥站起了身,收起了脸上的笑闹,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他想说,这一辈子他不会想要娶任何人,想娶的只有她,而他偏偏又不能娶她,所以,就这样吧,能守着就好,哪怕只是享受这短暂的甜蜜,亦足以。
一抹痛色在此刻闪过凤玄冥的眸底,只不过,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却没有能看清。
静默了片刻,夙柳柳转身淡笑的看向身后那个很是严肃的人,“我信你。”但,只此一次。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这,她自己知道就好。他已经骗过她一次,她能再信他一次,已是极限。
“素素···”凤玄冥一伸手拦腰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就那般紧紧的抱着,仿似要将对方给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一般。
凰,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让我失望。
光阴如梭,转眼又逝去了两三日,这几日,夙柳柳除了半夜里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之外,几乎就没有看见过凤玄冥的身影,看来,他似乎很忙。
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要归功于凤玄冥给她找来的好药材,不过,在夙柳柳看来,自己的男人就该这样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不是吗?
没有小猴子的嬉闹,没有凰的陪伴,夙柳柳很是无聊。因为有伤在身而耽误的事情,她觉得此刻也该是去看看了,不知道那人还在那里不。
就在夙柳柳苦思冥想晚上该以一个什么样的面容出去的时候,一道懿旨传进了冥王府,一直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那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服,一副小白脸模样妖里妖气的太监之时,夙柳柳很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还是被惦记上了,其实她早该有心里准备了,她爱的男人是那样的身份,她又怎么躲得开是非呢,就算她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去面对。
“你就是小紫姑娘吧。”小白脸太监竖着兰花指,扭着腰板,捏声捏气的说道。
“有事?”夙柳柳皱着眉头捂嘴往后退了一步,太监也涂胭脂水粉么,好浓厚的脂粉味,让她想吐。
“退什么退,还不快跪下接旨。”对于夙柳柳那不尊敬还一脸嫌恶的模样,小白脸太监很是生气,立刻就狐假虎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