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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癫忙活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将那少年的伤情稳定住,解毒的药剂也配得差不多,只差一味赤芝叶婉家没有,等一早开了城门,就叫大妞爹赶车去邱郎中那里取来。
舒展下筋骨,折腾这一夜,可将药癫累得够呛。雪梅和墨菊帮着打水、熬药的,也跟着熬了一宿,现下正站着候在一旁,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
“这没你们的事儿了,回去吧。”药癫用脚踢踢雪梅的绣鞋,没好气地道。眼中的神色却是颇为关切,这两个丫头机灵勤快,他很喜欢。
雪梅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见确实没什么事了,行礼退下。墨菊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忙不迭跟在雪梅身后,一溜烟跑了出去。“回去可要跟小姐说说,我再也不来药癫老爷这里了。你看看他多凶啊,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呢。”墨菊小声跟雪梅抱怨着。
雪梅好笑地看了墨菊一眼,说什么大气儿不敢喘,她看她打盹儿时还打着小呼噜呢,那时怎不见她怕了?“药癫老爷看着严肃罢了,心地是极好的,刚刚看咱俩瞌睡,就让咱们去休息。这要放在旁的人家,看不打板子的。”
墨菊歪着头想了一瞬,脸上笑开来:“是呢。这么一看,药癫老爷真是个好人呢。”
见她天真烂漫的样子,雪梅会心一笑,怪不得小姐最是纵容她,这样纯净无暇的性子,谁会不喜欢呢?
两个丫头回到后院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叶婉已经起床,在院子里练剑。见二人回来,收了剑势,从怀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汗,问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药癫老爷说那人伤势已经无碍了。让小姐跟刘大叔说一声,城门一开就去镇上邱郎中那里,取一株赤芝回来配解药。还说咱家连这个没有,真是穷得要掉底儿了呢。”墨菊嘴快,脆生生将药癫交代的话吧啦吧啦说了个清楚,最后还将他小声嘟嚷的话也告诉了叶婉。
“恩,我知道了。你俩也累了一晚上,幽兰、筠竹去做早饭了,你俩吃了就去休息吧。”叶婉轻笑一声,不用说她也知道,药癫那人,不挑剔两句是干不了活的。
吃过早饭,叶婉就叫了大妞爹赶车,她也打算跟到镇上去看看。这一阵子她忙着林嬷嬷的亲事,没多少时间过问生意,这会儿忙完了,也该去看看了。另外还得再买两个婆子,洗衣做饭的都让那四个丫头做,也有些忙不过来。
马车停在邱郎中药铺后门处,叶婉下了车,大妞爹上前去叫门。伙计开门见是叶婉,客气地打招呼:“叶小姐来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小的去给你倒茶。我们老爷还没起,我使人去叫。”
直喝了两盏茶了,邱郎中才姗姗来迟,见药癫果然没一起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妹这一大早的就过来,是有事?”
“师父叫我来取一株赤芝。”叶婉端着茶盏,偷眼瞧了邱郎中一眼,果见他脸色黑了下来,不禁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这师兄跟师父一个性子,都是属糖公鸡的,不但一毛不拔,还想粘别人点呢。谁要是想从他们手里要点东西,真是比割肉还让他们疼。
邱郎中脸色忽青忽白,变了数变,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我说我昨晚做的梦不好,原是应在这儿了。等着!”
眼见邱郎中气呼呼地冲出前厅,叶婉毫不掩饰大笑出声,真是一物降一物,邱郎中表面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的,也就药癫能收拾住他。
不多时,邱郎中拿回一个纸包递给叶婉“你跟师父说吧,只剩半株了。”瞥见叶婉似笑非笑的神情,邱郎中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他能给半株就不错了。师父那个老不羞,成天就想着从徒弟手里抠东西。
赶苍蝇似的将叶婉送出了门,邱郎中回到药柜前,心疼地抱着剩下的半株赤芝捶胸顿足。
来到福隆银楼,铜锤和铁柱正在开门准备营业,远远瞧见叶婉家的马车,麻利地迎上来,将叶婉扶下马车。“东家来了。”薛掌柜笑逐颜开地将叶婉引到后堂,见四下无人,这才凑到叶婉耳边小声说道:“东家,我将庆祥手艺最好的龚师傅给挖来啦。”
“哦?庆祥那边有什么反应?”叶婉坏笑出声,那庆祥的东家背地里教唆李银匠将陈银匠撬走,结果反被她挖了墙角,想必定是暴跳如雷吧。
“还能有什么反应,昨儿个来找我,指着我鼻子骂呢,让我给顶回去了。”薛掌柜满不在乎地道。庆祥从前处处压着福隆一头,姓施的见到老东家也是鼻孔朝天的样子,后来更是挑唆的老东家师徒不和,挖走了李银匠,气得老东家一病不起。如今终是能出一口恶气了。
“恩,你多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别让人家下了绊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东家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起咱家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虽说每个月只限量出售三支烧蓝发簪,来求购的人反倒是更多了。连带着别的首饰卖的也不少呢。这是账册。”薛掌柜将厚厚的一本账册交给叶婉,笑得见牙不见眼。
叶婉接过账册,粗略翻了几页便合上了,递还给薛掌柜“今儿个先不看了,我过两天再过来。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看看天色已是日上三竿了,再不赶紧回去,怕是药癫又要骂人了。
“东家拿回去看吧。这本就是给东家准备的副本,就想着东家在家里忙着过不来时,送去给东家过目的。”
叶婉接过账本往外走着,满意地点点头,这薛掌柜想得还挺周到,倒是个可以倚重的。
大妞爹赶着车到了牙行,叶婉挑了两个看着老实干净的婆子,这才回了溪水村。
直接来到药癫的院子,一进屋就见那少年已经醒了,正倚靠在床边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