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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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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爷的逝世对于李家母女二人来说无异于天塌下来,家里的顶梁柱就这样倒下了,这个家也就相当于名存实亡了。

    就在郝思文想与李夫人商议李老爷的后事如何安排之时,李夫人却将屋子里的几人全部请出了屋,只是淡淡的说想单独跟老爷说几句话。

    郝思文等人也没有多想,便出屋外等着,屋子里便只剩下李夫人与李小姐两人,丫鬟小莺则跟着莫金一起出了屋。

    趁着这个机会,郝思文本想领着莫金在院子里逛一逛,却没想到,才刚走出几步路,便听得房内传出一声惊呼。

    “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啊,娘,娘……”

    是李小姐的声音,看起来好像李夫人有了什么差池,莫金三人赶忙抢进屋子。只见到李夫人已然歪倒在了李小姐的怀里,嘴角还在向外溢着鲜血。再看腹部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周围的衣服已被染成了血红。

    莫金心下大感震撼,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性烈,竟然为夫殉情,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感觉。

    “娘,娘,你为什么这么傻啊,爹没了,你还有我啊,现在你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世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李小姐只半天的时间便经历了双亲离世,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看着眼前相继倒下的父母,她的心仿佛被抽离了一般,除了痛已然没了任何感觉,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的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世上除了一片空白,仿佛再没了别的东西!

    见到李小姐这般模样,郝思文怕她伤心过度对身体不好,当下走过去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沉沉的睡去,这些日子忙着照顾父亲,应该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休息会。

    莫金相信时间总能冲淡一切,当下也同意郝思文的做法,等过了几天,李小姐自然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心中的痛苦之情。当下跟身边的丫鬟小莺解释了郝思文的做法,省的她有什么误会。

    接下来几日,郝思文带着莫金在城外选了一块山水不错的地方将李氏夫妻埋葬了。李小姐除了父母下葬之时痛哭了一次外,其余时间皆是沉默寡言,众人也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这种事情往往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安慰。

    处理好了李氏夫妻的后事,接下来便是筹办书店的事情了,只是李氏才刚刚过世,不好现在就接手他的产业去改造,当下两人只是暗中筹谋,并没有明面上表露出来。

    月余后的一天,莫金正在后院练习梅花镖,这一个月闲来无事,他便每日里练习,那些一排排生长的树木便是他的靶子,开头一段时间次次不中,但由于他领悟力超强,所以没多久也就多少有些准头了,至不济也不至于脱靶。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一片小小的树叶,离这他有丈许的距离。这还是他第一次射击如此细小的目标,心里面着实没什么把握。

    若是莫金自己一人练习,射没射中当然是没所谓的,只是这些天不知道怎了,小莺没事便来这里围观,时不时还给他鼓掌,搅得他心里的虚荣心腾地一下便起来了。

    今日便连那许久没有露面的李小姐都过来围观了,估摸着是小莺将她拉来的,这偌大的院子里也就只有小莺跟她熟悉了。

    有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围观,莫金那不争气的虚荣心腾腾的又升起不少,心想着绝对不能再她们俩面前丢人,不然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当下祭出一枚梅花镖,摆出个帅气的姿势,心中默念口诀,手腕只轻轻一抖,同时喝了一声‘去’,那梅花镖便似长了眼睛一般朝着一颗大槐树射去。

    旁边两个女子瞧得精彩,看着莫金胸有成竹的样子,早已经鼓起了掌,倒是大大的满足了莫金的虚荣心。

    再看那梅花镖,虽然像是长了眼睛,却似乎更像是有着斜眼,擦着莫金瞄准的树叶飞了过去,最后稳稳的掉在了地上。

    那还在鼓掌的两个女子顿时愣住了,不知道是该继续鼓下去,还是改为别的什么动作,总之气氛有些小尴尬。

    “咳,咳,失误,失误,呵呵,今儿手感不怎么样,看来不适合练习啊。”莫金装模作样的感叹道,他只能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小金,你真厉害,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有这个准头,实在是了不起。”看起来小莺对于莫金的本事很是佩服,当下一个劲的赞叹,即便那梅花镖并没有中。

    “哪里哪里,我这不还差一点才能射中吗,还得继续多练习啊。”莫金被小莺夸的有些脸红,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旁边李小姐的脸上也有了些笑容,一个想法顿时袭上莫金的心头,当即开口道:“我看你们俩这么喜欢看我练功,不若这样吧,从今以后我便教你们俩功夫吧,一来可以消磨时间,二来还能强身健体,三来,若是将来遇见什么坏人,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你们俩觉得呢?”

    两个女孩子来看莫金习武,只是为了消磨枯燥无味的时间而已,到从没想过跟着莫金一起学习,听到他如此说,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小莺是个丫鬟,没有小姐的同意不敢善做主张,当下只是望着李小姐,盼望着她能给个主意。

    李小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处在自闭的状态,父母的死对她的打击过大,每天没事便回想起以前的时光,越想越是伤怀,今儿若不是小莺拉着自己出来,恐怕又要哭一阵了。

    想着莫金提出来的想法,李小姐也是大为意动,想着若是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恐怕思念之情便会淡下来许多。

    随之见面前的两人都期盼的望着自己,李小姐白皙的脸颊没来由一红,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答应了这件事情。

    见李小姐答应,莫金心中高兴,这些天一直苦于没有办法安慰李小姐,这下好了,接着练功的事情,她心中的悲伤自然会一点点的消磨掉,他原本做的就是这个打算,只是不知道李小姐也想到了这点。

    “那,两位姑娘不知道想先从哪门功夫开始学起呢?”莫金问道。

    小莺抢着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咱们年岁差不多,你以后就叫我小莺吧,反正我也叫你小金,咱们俩就算是扯平了,嘻嘻,至于小姐吗,恩,我想想啊……”

    “你就叫我小浅吧,反正郝大叔也这么叫我的,至于学什么功夫,我想学你刚刚练得梅花镖功夫,可以吗?”李浅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