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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言甩开以诺的手转身就走。
“以言！”
“顾以诺你是不是疯了！你记不记得爸说过什么，我们顾家不做没脊梁骨的事！可你现在想要做什么，打算做什么？你也要像顾德全那样，出卖良心吗？”
“顾以言！”
以诺冷下脸孔，大喝一声。
以言冷笑，眼里说不尽的失望：“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抱歉，我不会配合。”
她决绝的往回走，身体挺得笔直。
顾以诺一直都知道，她这个妹妹，看似懦弱毫无主意，但说起固执，自己是比不上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掐住自己虎口，对着顾以言道：“你以为我想？这次出差，我着了顾德全的道了。”
毫不意外看到以言停下，僵在原地。以诺掐在虎口的指甲往里，痛啊，痛得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嗓音也略哑起来：“以言，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付出这么多，难道要我在失去一切之后再说放弃？我办不到！”
“我只是想要你帮帮我。时之承为人正派，只要你不同意，他不会对你有那些歪心斜念。当初爸爸也很喜欢不是吗？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你和他早就已经结婚。”
“对，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和他再有往来。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但是以言，就当帮帮姐姐。有了时之承这个靠山，顾德全才会对我有顾忌，才不会再对我下手。难道你想我再经一次？”
她说着说着，嗓子彻底哑掉，眼泪掉出来。
以言除了震惊，人都似被掏空了。她终于回头，看到以诺双眼含泪的看着她。以言心痛得无法说一个字。
她三两步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让你去找顾德全算账，我再到警察局里去保你出来吗？”
以言鼻子一酸，闭着眼睛哭出来：“顾德全这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
以诺也哭：“是我没听你的话，是我大意了。”
以言才知道她那两天为什么始终打不通电话。以言怨恨顾德全，也怨恨自己。那时的她因为刚见到时之承，心绪不宁，忽略了以诺，她要是早点察觉不对，赶过去，也许就…...
顾德全害得顾氏破产，害得他们姐妹被人追债，害她大学肄业，以言都可以不计较，都可以放过。但是这件事，她不能放过他。
有时候人是需要点负能量才能激发斗志的。顾德全毁了以诺二十五年的清白，顾以言发誓，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以诺携她进去，人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看得出来，时之承并不想办得太高调。
和时家其他人相比，时之承要算一个异类。时家每一个人都像争食的斗鸡，只有他，闲庭野鹤般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他太冷静，不仅仅是物质，也包括感情，所以当年才能一走了之。
顾以诺与相熟的人周旋去了，以言站在一旁看着招呼朋友的时之承，直到他发现她，略略诧异之后，带了一丝欢喜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