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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娘见她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对沈荷道:“丫头,我知道你是不情愿被卖到了这里。不过,你也不要打逃出去的主意,这座山又高又险,除了我们娘俩,没有几个人能上的来。再说,就算上来也找不到这里,你就好好和阿牛过日子吧”,又将饭菜拿给她道:“来,我看你也饿了,先吃点饭吧。”。
沈荷听了点头应是,面色未显,心却一下沉下去了,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也没有了胃口。怎么办?难道自己重生就是为了在这样的地方过一辈子吗?不过,肚子又不争气得饿得咕咕叫,她勉强喝了几口粥,就着酱菜吃了块馒头,便再也吃不下去了。阿牛娘见她吃这么点,也不勉强,将剩饭端走后,一会儿又回来了,对阿牛道:“娘要下山去换点米粮,你看好你媳妇,不要让她跑了”。阿牛答应了,只见她腾空跃下山崖,原本普通的身躯竟像猿猴一般在树干之间灵活得穿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沈荷见了都看呆了,没想到这个妇人的身手如此矫健敏捷,看样子不是普通的猎户,倒像是武林高手。再看阿牛,正对着她傻笑。沈荷假装没看到,站在门前的院子里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只见这个院子建在山间一处高高的巨石平台上,周围三面是山崖,只有一面是下山的路,这条路也是异常陡峭,应是这娘俩用工具简单凿出来的,再看远处,都是崇山峻岭,层峦叠嶂,更是险峻异常,普通人毫无攀登的可能,更别说她这样的身体了。
看着这样的地势和环境,她叹了口气,只有见机行事了。阿牛见她不说话,只是低头叹气,凑过来看着他说:“媳妇,不高兴,饭不好吃,等着,好吃的”,沈荷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纵身一跃,飞身上了一个树顶,眼看树枝被他压弯了快要断掉,沈荷大惊,刚想让他下来,结果他轻轻一跃,又飞到了另一个树顶,再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从树上飞了下来,站到了沈荷身边。沈荷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没想到看似痴傻的阿牛有如此高的功夫造诣,真不知道这是一家子什么人,都是猴子变出来的吧?
阿牛笑嘻嘻的看着沈荷,然后将手伸到了沈荷面前,只见手心里握着一个红彤彤的小野果,样子有点像红枣,但是比红枣要大一点,反正沈荷从没见过这种野果。
看着阿牛献宝一样的表情,沈荷问道:“这是给我的?”阿牛点点头,又把野果递到沈荷嘴边:“你吃,好吃”,沈荷没等他塞到嘴里,赶忙接过来,心中暗想,不知道这种野果能不能吃,有没有毒,看着阿牛一脸期待的样子,沈荷只好将皮剥开,硬着头皮咬了一口。没想到,没有预想中的酸涩难咽,而是甘甜多汁,味道竟比她吃过的很多葡萄还好吃,沈荷禁不住将整个果子都吃了下去,感到胃里比刚才舒服多了。
阿牛看沈荷将果子吃完,笑得更开心了,“媳妇,还吃?”沈荷赶紧摇摇头,他给自己摘野果是一片好心,可飞来飞去的太危险,而且也不知道这种果子到底对身体有没有伤害,所以沈荷摇了摇头,又对阿牛道:“阿牛,树太高,飞上去很危险,以后不要再去摘这种野果子了,好不好?”
阿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抬手指着树上:“不高,娘教阿牛飞,吃果子,好吃”,说完还砸吧着嘴巴,好像回味野果的美味一样,沈荷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觉得很好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阿牛看着她笑了的样子,拍手叫道:“媳妇,好看,喜欢”。
沈荷现在已经无奈得接受了媳妇这个称呼,估计她即使有意见阿牛也不会听她的,这种痴傻的人如果认定了什么事情,反而比普通人更加坚定。她又和阿牛聊了些家常,关键是打听他们平日的生活,什么时间下山,阿牛说的囫囵不清,沈荷也没打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二人正说着,只见阿牛娘背着米粮回来了。
看到二人相处融洽,阿牛娘满意的点点头,又将买回的东西放到灶房内。转头对阿牛道:“帮娘劈点柴来,娘给你们做午饭”,阿牛听了点点头,又飞身出去劈柴了。剩下沈荷站在院中。
阿牛娘看着沈荷道:“丫头,阿牛虽然痴傻,但心眼实,他既然把你当媳妇,你不要想骗他,不然我老婆子可饶不了你”。
沈荷心中暗忖,这母子俩都是什么人啊,自己被人卖到这里够倒霉了,现在还要给她儿子当媳妇,自己还不能有什么意见,她到哪儿说理去?不过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心中再不甘,也没有反驳,而是帮阿牛娘做午饭,打起了下手。
阿牛娘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便不再敲打她,二人洗米择菜的功夫,阿牛扛着一大捆柴火回来了。
三人吃过了午饭,阿牛对着二人道:“娘,出去,打狐狸,媳妇,做衣服”,沈荷一听要出去打猎,便想跟着一起去,对阿牛娘道:“我能一起去吗?”,阿牛娘白了她一眼,“你跟着去添什么累赘,还是在家里好好待着吧,你别是想找机会逃跑吧?”,沈荷只得放弃了请求。
天快黑的时候,阿牛带着几支猎物回来了,一进门就高兴得向沈荷炫耀:“媳妇,狐狸,鸡”,沈荷一看,竟然是金色的狐狸,这种狐狸非常罕见,这个阿牛不知道怎么打到的,还有几支毛色艳丽的锦鸡和叫不上名字的鸟类,看上去羽毛都非常漂亮,沈荷禁不住夸他:“阿牛真厉害,打到这么多漂亮的动物”,阿牛听了高兴得拍手叫道:“给媳妇,漂亮”,沈荷知道这是阿牛给她的,心中不禁有些感动,说道:“阿牛,谢谢你”。
晚上,阿牛将这些猎物的毛皮都收拾干净,晾晒到外面,第二日,又要出去,被沈荷拦下了。沈荷指着这些毛皮对他说:“这些就足够了,我给你做衣服”。阿牛纳闷地拿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