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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芸芸在京都里出了事,他们家就卖了果园把钱拿去给秦芸芸请律师打官司,然而有什么用,还是进牢蹲着了,日子一长,钱花完了,他们又恢复了捉襟见肘的日子,这大半年来,没得安宁,而且,他们对秦昭的怨念累积的越发深厚。
毛丹庙母子两出去一趟横着脸回来。
毛丹庙看到秦世东在跟人打牌心里提气,张嘴就骂:“秦世东,你除了游手好闲赌博喝酒你还能干点什么,瞧你那衰样,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秦美莲见爹妈是要吵起来的劲,她一声不吭的回房间,甩门关上。
秦世东脸色不大好,平时在外人面前毛丹庙还要面子不说她,可今天火气这么大当着他牌友的面骂的那么难听:“你干啥,出去一趟吃着炸药回来?大过年的嚷什么嚷,把我的财运都给吓跑了。”
“财运?你要是有这东西你不早成百万富翁的,用得着在家混吃等死吗?”毛丹庙出声嘲讽。
秦世东气的把手里的牌给砸回桌子上:“臭婆娘,你今天是存心想跟我吵架的是吧。”
他的那些牌友在旁劝,一声声东哥,嫂子叫的不知多好听。
“吵架?我还不巴不得跟你离婚,带女儿到别的地方过日子去,省的出个门都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毛丹庙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木质的沙发上,她又叨:“我们过成这样,还不是怪你那死去的大哥认领回来的那个女儿,她倒好,在京都过着人生人的生活,回来一趟,风风光光,立马成了镇里的大红人。”
她今早带小女儿秦美莲回了趟婆家,逢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回婆家拜年,今年她也不例外,不过秦世东没跟着去,每年的初二,就算他跟着回一趟,凳子还没坐热就跑了。
母女两去到婆家那边,不少村子里的人立马用异样的眼色看她们了,虽然没当着她们面说什么,但毛丹庙知道那些村里人背地里肯定没少说唱她们家的坏话。
秦美莲的年纪正值青春期,要面子觉得难堪,在婆家那里大发脾气一通说要回棠安,这不,下午,他们回来了,结果回来路上,就听到不少人说蔺璟臣回来了,后来她们特地绕路去了蔺璟臣常住的那栋楼里探情况,果真是回来了,而且,她们还看到了秦昭。
当时秦昭在二楼的阳台上打电话,几个月不见,却似乎恍若隔世,本就清秀娴雅的人出落的愈发倾城绝色,皮肤养的白白嫩嫩的,好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以前,毛丹庙因为秦真的事没少奚落她的,如今,风水轮流转,秦真洗去冤屈,云开见日,秦昭的亲生父亲更是找回了她,人家啊···是真正的名门千金,天生的富家小姐的命,这样的反转,造成了巨大的落差感,当了她十几年的叔婶,在她农民翻身当歌唱的时候没能讨到一丁点便宜好处,
不仅如此,她身边还有个蔺璟臣。
然而,他们家的女儿秦芸芸,就因为他们,现在在牢里接受所谓的教育,好好的大学念不成,到时候出来了,有坐牢的档案在,她想重新念书都困难,别说找工作,哪家优秀的企业能接受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成为员工。
秦芸芸的前途,就这么毁的彻底。
一想到这,毛丹庙深恶痛绝。
秦世东面色一僵,眼里含着戾气:“你说秦昭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回来了?”
“可不···身边还跟着蔺璟臣。”
提到蔺璟臣,秦世东的表情更加阴郁,他想起那时在京都受的闭门羹,那一座座高楼大厦,那一个个身穿正装的职场精英,他以为能借着秦昭能攀上蔺璟臣这个一个高枝,谁想到到头来,他像个跳梁小丑丢尽脸面,还害的自己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腰还落下了病根子,阴天雨天就酸痛的要命,这一切,都是他那‘侄女’带来的。
秦世东眼眶渐渐红起,有些狰狞,因为生气脸色怒红:“她还有脸回来!我们秦家养了她十几年,她飞黄腾达了却害的我们一家惨兮兮的,这白眼狼···”
“我们秦家的老房子还被她霸占着呢。”毛丹庙心里惦记着那套老房子。
牌友们你来我往的的看了对方几眼。
毛丹庙又朝秦世东的牌友说道:“你们别看秦昭长得纯真无良的样子,她心黑着呢,那心计城府,我们这种市井百姓哪是她的对手,你看她对我们这样就想得到的,她能对世东大哥大嫂有多孝顺啊,都是装个样子给别人看的。”
“没手段没心机当初怎么抱上蔺璟臣大腿去的京都,大半年时间过去她还把蔺璟臣搞到手了,他们的年龄可是相差了十一岁的,要我说,蔺璟臣在京都身份地位那么高什么女人没见识过,偏偏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要放在古代,她就是一个迷惑纣王的妲己。”
在棠安,关于秦家的是是非非,大伙儿其实都不怎么清楚,不过看这一家子这么义愤填膺,说的也挺在理的,兴许那秦昭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以前大哥就不该收养这么一个小白眼狼,那会我还劝过他们家,要是想养个孩子干脆在镇上打听打听,镇上多得是别人生了不想要的孩子,毕竟那时候镇上穷人多,偏偏又爱生,谁知,大哥说说什么门路不干净,非得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个,现在倒好了,他们走了,留下这么一个害人精来害我们。”毛丹庙一脸幽怨的看着秦世东,那神情语调,简直就是影帝上身,说的煞有其事那般。
秦世东皱皱眉:“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能争的过她吗?”
毛丹庙一脸的心酸:“谁让你这么没出息,我也不指望你能干什么大事,就想要是能要回老房子就好了,老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秦家的,凭什么现在还让她那个外人占了去。”
秦世东没在说话。
两人一搭一唱的,牌友听着听着,心底里便信了几分,加上他们本就是没什么作为的人,在棠安混吃等死的过日子,在别人眼中他们跟秦世东没什么区别,就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不过在棠安,他们这群人,还是没多少人敢招惹的,兴许心里可能也有些仇富的心态,便跟着秦世东夫妇两说起秦昭的不是来,替他们愤愤不平。
其中一人特别拽:“要我说东哥,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白眼狼那么可恨,我们去给她点教训。”
秦世东一脸犹豫:“不好吧?”
“怕什么啊东哥,就算闹到镇上警察局里去又如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最多关个十天八天就放出来了,我们让镇上的人认清她的真面目,最好啊,让她没脸在回来这里。”
秦世东还没说什么,毛丹庙就应了:“这主意好,她不仁,我们可以不义,就该让大伙认清她的面目。”
~
蔺璟臣回来的消息,棠安镇的领导们知晓后,约好了似的上门拜访。
院子停了好几辆的小汽车,下午,阳光普照,门口种的枇杷树叶子风一吹过摇曳起来,大门敞开,客厅里,坐满了人,茶香四溢,谈话的声音从未间断。
房子的卫生过年前蔺璟臣通知过李怀请人打扫,每间房间的床铺被子都是崭新的,这趟回来,大晚上的在赶回去有些晚了,所以是要住一晚再回京都。
领导们没想到,除了蔺璟臣跟秦昭回来,还跟有其他人,中年男人胸脯横阔,身躯凛凛,看着平近易人好说话,不过身上那种气度显然不是普通的中年男子,还有那跟秦昭五六分相似的青年,背脊很直,坐着的时候,是很标准的军人坐姿,着实是器宇轩昂,恐怕他们就是秦昭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看到他们,领导心里想,亲人都这般优秀,难怪秦昭生的水灵,人又聪明。
不过,虽然说好的出生能决定人的一生很多的东西,但是一个人的品性如何,跟从小的教育有关。
这会儿,他们便说到了秦真夫妇身上了。
事实上是罗衡阳跟程徽想要趁秦昭在楼上,趁此机会多多了解养育了秦昭十几年的养父母。
如果秦昭在楼下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谈论起秦真他们的,毕竟他们人已经不在世上,秦昭对他们又有深厚的感情,提起难免伤感。
领导没少说秦真的好话,事实上,秦真在棠安,本就是热心肠的老好人一个,温厚善良,跟秦世东那个弟弟完全相反。
南辕北辙的亲兄弟,难免的,他们在棠安渐渐出了名,基本上谈论起他们的话,大家都会说秦真的好,而秦世东,好事没做过,坏事一箩筐,别人能说他什么好话。
秦昭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人还没到客厅,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不少谈起秦真的话,她停住脚步,神情微微恍惚。
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听到外人提起秦真卫淑珍,想起两人,秦昭内心涌起一阵酸涩。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真的很影响情绪,她眼角有点通红,她现在过去估是不适宜,于是,轻手轻脚的又上了二楼。
大抵是情绪不稳,那种淡淡的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坐下,她伸手捂着嘴巴,想干呕,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坚韧不住,她从包里拿过纸巾去了洗手间。
刚趴在盥洗台上干呕一会,秦昭便是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渐渐地,将她心头涌起的恶心感给抚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蔺璟臣微拧的眉目,沉墨的眼睛似乎夹着心疼,没由来的她情绪翻涌的厉害,捏了捏手里那包纸巾,没有说话。
蔺璟臣停下轻拍她后背的动作,低声问:“好些了吗?”
见秦昭没反应,脸色有点苍白,眼睛周围还有点红,低叹一声,把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
缓缓,秦昭伸出手回拥,脸蛋在男人胸膛轻蹭。
“心里很想念秦叔叔跟秦阿姨了?”刚才秦昭下到一楼的时候,蔺璟臣有看见,见她又默默的上了二楼,有些不放心,便跟着上来瞧瞧情况,正好看到她在洗手间里干呕的厉害。
秦昭点头承认,心头萦绕着淡淡的惆怅,兴许是现在生活过得好了,又因怀孕情绪起伏大,再回到棠安养父母的老家,也是她的家,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养父母悲戚的结局,眼角的酸意更浓。
即便她足够坚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没有逞能,只想从自己所依赖的他身上得到慰藉。
蔺璟臣没有说什么,只是拥着她不说话。
这世上,有些事非亲身经历,不可身临其境,再多的言语安慰可能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等她慢慢的想通,慢慢的平复情绪。
二楼,有点安静。
秦昭问:“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蔺璟臣的声音很温柔:“会。”
其实这个问题该担心受怕的人是他才对,等他年逾半百的时候,秦昭不过半老徐娘,三十几岁的女人,虽说没有花信年华时那么风华绝代,但也别有一番风情韵味,尤其是秦昭这般长得精致脱俗的,他那个时候,还能有多少自信能捆绑这个女人在身边。
这种想法,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脑子里盘旋,看着躺在身侧睡得香甜乖巧的女人,他忍不住抱她抱得更紧,随之恍然发现,原来,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但不管什么时候,蔺璟臣都不会怀疑秦昭对他的爱,那种迷恋的眼神,绝对不会在第二男人身上出现。
在耳畔响起的低沉的嗓音,仿佛带有魔力一样使人安心,感受到蔺璟臣强而有力的心跳,秦昭波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怀抱很温暖,她有点舍不得离开,不过她终不能一整天都赖在男人身上。
双手撤离结实的腰身的时候,秦昭抬起眼眸:“下去吧,我两在二楼待太久,指不定别人以为我们在上面干什么呢。”
蔺璟臣笑:“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秦昭抿了抿唇,跟蔺璟臣对视两眼之后,她忽是笑开,“我脸皮厚,没关系,反正我们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他们已经是在民政局登记的夫妻,有红本本的。
脸皮厚这点,蔺璟臣倒不认同,这人儿在他面前经常脸红,要是亲一亲,耳朵脖子立马红的透粉,害羞的不行,时常惹的他想欺负她。
“脸皮厚不厚,你自己心里有数。”蔺璟臣谈笑道。
秦昭:“······”
蔺璟臣见她低眉顺目的样子,眼里泛着淡淡的暖意,牵着她手从卫生间里出来下楼。
楼下。
棠安的那些领导正准备离开。
罗衡阳跟程徽在送他们。
后秦昭加入队伍,在院门口跟他们打上招呼站着说了会话。
大概十多分钟,才把领导们送走。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能隐隐的听到外面车辆经过的车响,程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我跟爸提起你养父母,不高兴了?”
秦昭解释:“不是,只是想起他们有点难过而已。”
罗衡阳长叹了一声,那潘绾绾啊,害人又害己的,秦昭养父母一家的遭遇值得同情,他又何尝不是,身处一个几十年的骗局里,一双儿女不在膝下成长,每每想起他满心的愧疚自责,痛心不已,经历过这些大风大难,得到一番感悟,珍惜眼前的生活和人。
领导们走之后,他们准备去秋山墓园拜祭秦真卫淑珍。
拜祭需要准备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买妥当,没有直接开车去到秋山墓园山下,他们是走路过去的。
四人走在路上,频频惹得路人回头注视。
蔺璟臣在棠安是大红人,这一路,不少人见到他立马认得出来,所以打招呼的人不少。
将近四点多,他们才走到秋山墓园。
除了秦真卫淑珍葬在这里,还有蔺璟臣的父母。
这时候,墓园没什么其他人。
他们先是到秦真,卫淑珍的墓碑前,他们葬在了一起,大理石的墓碑上,两人的合照笑容灿烂,看得出来他们生前是一对很相爱的夫妻。
程徽主动把坟冢周围的杂草给拔掉。
罗衡阳半蹲在墓碑前,在香炉里点燃了几支香插上去,再用打火机点着元宝纸钱,后,蔺璟臣拿出一瓶陈年好酒,他倒入杯蛊里边先递给了罗衡阳,罗衡阳往坟前一倒,他们三人都跟着喝了一杯,唯有秦昭不能沾酒,以茶代酒。
那些元宝纸钱已经烧成灰烬,风一吹,灰色的碎片在坟墓前萦绕,翩翩起舞了那般。
让秦昭有些小意外的是,罗衡阳突然双脚跪地,在他们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不用在说什么,这番诚意,足以。一瞬的触动,让秦昭内心里真正的认同了罗衡阳这位亲生父亲。
蔺璟臣握起她的手,温暖传递到女孩心间。
秦昭笑了笑,用力回握住,她脸上的神情放的轻松,并没有先前在屋里那会情绪那么伤感,身边陪伴她的家人,让她的心情全所未有的宁静。
她朝罗衡阳跟程徽说起了她和养父母之间的一些事,清软温润的声音在墓园里徐徐响起,她的眼神有着光彩,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后来又在墓碑周边放了红色的鞭炮,还有冲天炮的烟花。
鞭炮会因为冲力而到处弹飞,蔺璟臣把秦昭护在怀里,捂住她耳朵,等鞭炮放完,蔺璟臣的背后,黑色的外套上有灰烬残留,应该是放的鞭炮的炮子弹了过去留下的。
天边的太阳快落山了,蔺璟臣才带秦昭去了自己父母的墓碑前。
他父母的坟冢是连着的。
秦昭记忆力不错,她脑子里仍然能想象得出蔺则石的面孔,温和儒雅的,身上有着学者的气息。
站在蔺璟臣亲生母亲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刻着“爱妻江箐雅之墓”,上面搁着的黑白色照片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然能看的清楚照片上女人的轮廓,宛转蛾眉,云容月貌。
长得那般好看,气质又好,在以前那个年代,应该能嫁个好人家吧,可惜,偏偏遇上了蔺凯元,但如果没有他们那段情,又哪来的蔺璟臣。
蔺则石也是情深的人,把心思倾注在一个本不爱他的女人身上,秦昭很想知道,江箐雅生前,有没有因为蔺则石无怨无悔的付出对他动过心。
世上,仿佛有些事冥冥之中注定的那般。
秦昭其实想问蔺璟臣知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怎么掉河里淹死的,但随之想想,并没有问出口。
“爸,妈,我是你们的儿媳秦昭。”站在墓碑前,秦昭说了句。
蔺璟臣抬头看了一眼她。
秦昭眨了下眼睛:“怎么啦?”
蔺璟臣笑:“没什么。”
秦昭继续在他们的墓碑前自顾自的说着话,“···您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璟臣的···”
蔺璟臣听到秦昭说照顾他,眼里露出一丝兴味的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女孩软软的手掌心,“到底谁照顾谁,恩?”
秦昭脸上有点燥热,稍微有点恼羞:“蔺先生,在爸妈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
离开墓园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他们不急不慢的往回走,秦昭带着自家爸爸跟哥哥到她以前住的老房子那边转悠了一圈,不管回来这边几次,她都觉得这里温暖亲切,大抵是曾经在这栋房子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六点多,已是晚饭的时间。
中午回来的时候,蔺璟臣早买好了新鲜的饭菜,顾虑到秦昭现在怀孕的身子,三餐要正常,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他们回去了。
秦昭在客厅沙发坐着,她有些饿了,路上买了一份簸箕炊填肚子,她吃的就津津有味。
罗衡阳本来陪着她的,不过接到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出去院门口接听了,大概讲了二十分钟左右。
屋子里,暖意融融。
厨房里。
程徽正在弄鱼,一把菜刀他拿在手里,剔鱼鳞的动作很娴熟,身为军人,除了那种刚毅的气息之外,他还有着贵公子的气息。
不过蔺璟臣是今晚的主厨,回到屋里,他的外套已经脱掉,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此时,袖口撸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微微低着头,侧脸很帅气,他正在煮汤,手里拿着汤勺,想试试汤水的味道。
显然,两人在分工合作。
大门敞开着,不少住在附近的镇民有上门拜年。
秦昭跟罗衡阳负责招待。
如果有带着小孩过来的,罗衡阳都会派发红包。
一个大企业公司老板派发的红包分量不小,有个小孩接过红包之后声音很响亮的说了一声谢谢叔叔,趁着家里人没注意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红包,然后哇了一声,“叔叔,你真大方,你的红包是我今年收过最大的。”
罗衡阳笑了笑。
小孩的父母脸色微变,眼神瞪了一下自家娃儿,示意他别乱说话。
那娃明显不知道父母的眼神暗示他什么,继续道:“叔叔,以后我也要成为你这么出手大方的大人。”
罗衡阳大笑:“那你可要努力读书,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不过也别忘记要孝顺你的父母,知道吗?”
那娃崇拜的点了点头。
看来罗衡阳很有孩子缘,基本上别人家带过来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到了八点左右。
分工合作的两大男人才把今晚的晚饭给做好摆上桌。
有六菜一汤。
每一道菜看起来都很色香俱全。
秦昭只吃过蔺璟臣煮的粥,没吃过他做的菜,洗了手到餐桌坐下她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红烧鱼进嘴里试试味道,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
“爸,你快过来尝尝你女婿做的菜,很好吃。”秦昭颇有要替蔺璟臣邀功的意思。
罗衡阳的声音在客厅那响起:“就来。”
这顿饭,程徽也没少帮忙。
秦昭嘴巴甜,特意给程徽碗里夹菜:“哥今天也辛苦了。”
饭桌上,氛围是极好的。
大男人一桌,又是大过年的,少不了喝酒。
二楼上有以前放的红酒,蔺璟臣拿了下来,洗了三个酒杯,给倒上。
然而在他们吃饭的期间,屋子里,闯进来了十几个男人,个个面色不善,手里拿有棍子。
他们在院子里,四处瞅了瞅。
此时,餐桌前吃饭的程徽,眼神瞥了瞥外面,然后默默的放下的筷子,身为特种兵,他对离自己几百米远的声音都很敏感,他已经发现了外面的不对劲。
而蔺璟臣的眼神,此时也有些沉暗。
其中,有一个男人轮着棍子往停放在院子处的黑色轿车玻璃上敲过去,瞬间车窗的玻璃嘭的作响碎掉。
他们已经进屋。
只听见有人喊:“秦昭,你给我出来。”
秦昭想要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眼睫一掀,听出来喊她出去的那把声音充满了不客气,她面色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会儿,已经有人闯进餐厅里。
来势汹汹的。
瞬间,餐厅里的氛围有点逼仄。
罗衡阳拧眉:“你们是谁?闯进我们屋里想做什么?”
其中带头的男的留着平头开口说话:“我们能干什么,这法治的社会啊,就算我们想杀人放火也没那个胆子,我们今天来呢,就是来找秦昭讲讲理的而已。”
秦昭面不改色,只问:“你们是秦世东叫来的人?”
对方讽刺:“唷,看来你还没忘记你叔叔啊,小白眼狼。”
一声小白眼狼,喊得顺溜。
程徽一听他骂秦昭小白眼狼,眼里寒意四起,就连声音都是刺骨的寒意:“欠收拾是吗?”
大概是程徽的声音听起来很危险,且气势凌人,平头男顿住,在对上程徽的眼睛的时候,莫名的心里面就起了一丝的恐惧之意。
“口气不小,还想收拾我们?”
“兄弟,进来!”
平头男旁侧的男的很拽,一声叫喊,客厅外面站着的纷纷走进来,顿时,餐厅门口围了十几个男人。
“你们这些城里人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呢,敢这么嚣张的跟我们讲话,去年一个张老板在我们地盘耀武扬威,被打断了腿抬出去,今年都不敢踏进棠安一步。”
这些话,听听就罢。
若是胆子小的,没什么见识的人估计会被他们吓破胆子。
只是,站他们面前的,哪个大风大浪没见过的。
程徽再回一句:“那我倒是想看看待会是我躺着出去,还是你们躺着出去。”
瞬时,那群地痞流氓里有人骂起了脏话。
程徽是军人,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对普通的老百姓出手的,不过眼前这些地痞流氓私闯民宅,公然挑衅,还要找秦昭麻烦,那他不介意徇私枉法,亲自教训他们一顿,不过如果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顶多算是自我防卫,就算闹大了,他不会被记过。
平头男说:“兄弟,你可别逞能,我们这有十几个人,你们能打的就只有两个,加上我们有棍子,这一棍子下去,保证你爽到起飞。”大冬天的挨一棍,皮在糙,都忍受不了那种痛感的。
“我们呢,没有要欺负你们的意思,我们呢,就是来找秦昭,让她到我们东哥家里给磕头道个歉,顺便再谈谈老房子的事儿。”
“那房子,本就是秦家的,你现在已经不是秦家人了,再占着他们家的老房子可说不过去。”
秦昭好笑的看着他们:“我怎么就不是秦家的人了?”
平头男一脸不耐烦:“你要是当你自己是秦家人,你就不会把东哥一家害的这么惨,亏你还有脸问,告诉你,我没闲工夫跟你瞎比比什么,现在就跟我们去东哥家,跪下来跟他道歉认错,把属于秦家的老房子还回去,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还有你们,不想挨棍子的话就老实点。”
平头男说的话威胁满满。
秦昭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们,很想知道,秦世东给他们灌了迷药让他们这么肝胆相照的帮着他们来找自己麻烦,而且这么明目张胆。
蔺璟臣缓缓开口,语气平缓:“给你们一次机会,从我家滚出去。”
他们脸色一黑。
“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紧随,其中有人道:“平哥,别跟他们废话,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很快,他们里边的人拿着手里的铁棍就往程徽身上招呼,因为他离得最近,方便来个杀鸡儆猴。
铁棍一扫过去。
程徽面无表情的抬手就接过,她握住铁棍的前头,那人看了眼程徽,想把铁棍给抽回来,结果任凭他使劲吃奶的力气,铁棍就是抽不回来,纹风不动的。
对方先动的手。
程徽自是不跟他客气,一脚往他裤裆上踹。
一声惨叫声在屋子里贯彻。
那群地痞流氓听见,都觉得裤裆下一紧,莫名的有些疼。
程徽冷冷笑,他晃了晃手里抢来的铁棍:“这么不经打还敢在我面前拽个十万八千里。”
十几个人,程徽花费个十来分钟估计就能让他们躺着出去。
见他们动了手,蔺璟臣把秦昭往自己背后塞,挺括的身材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他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目光注视着前方。
“照顾好我爸跟我妹妹。”程徽知道蔺璟臣身手不错。
蔺璟臣道:“你顾好你自己。”
···
屋里,不停传来砰砰锵锵的声音。
过几分钟,外面小莫带着几个兄弟进来。
这趟回棠安,蔺璟臣身边跟着小莫几个人的,虽说过年的日子很平静,没出什么乱子,但是有欧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蔺璟臣怕她钻了空子伤害他身边的人,尤其是秦昭。
小莫一进屋,看到地上躺着几个痛苦呻吟的男人,说实话,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是最不经打的,抽烟喝酒熬夜,身体能有多好,中看不中用的。
对程徽这个练家子来说,一拳打趴一个完全不在话下。
见到蔺璟臣护着秦昭跟罗衡阳,小莫示意身后的人赶紧过去帮忙。
这番大动静,住在附近的镇民哪会注意不到,有人赶紧给镇上的派出所打了电话,陈所长知道有镇上的地痞流氓到蔺璟臣家里闹事,忙召集派出所的一干人等赶过去。
而秦世东在家里,那颗心一直不那么踏实,眼皮一直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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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觉得,她是个被‘假宠’的替身。
可事实上……那个军人,以她为命!
*
男人问:“她总觉得我心有所属,该怎么让她知道我喜欢她?”
小兵答:“好办!烧了初恋的照片!”
男人答:“不行。”初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