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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挂了电话,依旧气愤不已。干脆给秦宿打了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秦老爷子就冲秦宿怒吼:“管好你老婆。再让我知道她小动作不断,休怪我不客气。”
秦宿一脸懵,心里头也很不高兴,“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你就是个睁眼瞎。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儿子,老子都跟着丢脸。”
秦老爷子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秦宿面色黑如锅底,几十岁了,还被自己的老子骂成蠢货,换了谁都没法心平气和的面对。
“老爷子,你要发疯,随便。但是别冲着我来。”秦宿语气很重,显然已经很不耐烦。
秦老爷子呵呵冷笑两声,“知道余心然出车祸掉海里死掉的事吗?”
秦宿皱眉,“知道。父亲提她做什么。”
秦老爷子说道:“知道余心然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因为她想撞死云深。要不是你大儿子正好在那边执行任务,将云深救下。现在你听到的就是余心然和云深同归于尽的消息。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就没有半点想法?”
秦宿拧紧眉头,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没有想法。”
秦老爷子怒火中烧,“你这个棒槌。要不是你老婆在背后搞小动作,余心然能开车去撞云深?”
“妙茹将视频发在网上,也是为了给云深出气。谁能想到余心然这么偏激。这事不能怪妙茹。”
秦宿的立场很明确,唐妙茹没让余心然开车撞云深,这件事的责任就算不到唐妙茹头上。老爷子分明就是迁怒。此事不能容忍,一定要说个清楚。
秦老爷子快被秦宿给气死了,“你这个蠢货,你老婆私下里搞了那么多小动作,你还维护她。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秦宿忍着怒气,“老爷子,你这话我不爱听。妙茹除了将视频放在网上,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不要一出事,就将责任全部推到妙茹身上。你对妙茹有成见,也该尊重事实。”
秦老爷子呵呵冷笑,“蠢货。这话你对你儿子说吧。”
秦老爷子气得摔了电话。
秦宿黑着脸放下电话。
唐妙茹紧张地看着秦宿,“老秦,爸爸很生气吗?”
秦宿回头盯着唐妙茹,眼神格外锐利,“余心然死了,她想撞死云深,结果云深没死,她自己倒是死了。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唐妙茹先是震惊,接着又是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她看着秦宿,欲言又止。
“说话!”秦宿怒吼一声。
眼泪顺着唐妙茹的脸颊落下,唐妙茹伤心地看着秦宿,“老秦,你也认为是我害了余心然?”
秦宿盯着唐妙茹,没作声。
唐妙茹小声说道:“我说我没做过,你信我吗?发视频那天,你警告了我,之后我再也没有管过余心然的事情。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派人调查我的行踪,电话,还有邮件。这几天,我连门都要没出,我怎么可能策划余心然开车撞云大夫的事情。”
“这事真的同你没关系?”
秦宿依旧板着脸,但是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严厉。
唐妙茹连连摇头,“老秦,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余心然和我没怨没仇,我没理由害她。至于云大夫,她救了浩浩的性命,我心里头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老秦,我这人虽然有不少缺点,但是绝对不会做害人性命的事情。”
见唐妙茹情真意切,而且这些天唐妙茹的确很安分,秦宿很容易就相信了唐妙茹的话。
秦宿对唐妙茹说道:“你最近安分一点。老爷子疑心你,你别放在心上。但是你自己也要守着本分,不要让人拿住把柄。就比如这次的事情,你要是没有把视频放在网上,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听到余心然出车祸过世的消息,我就后悔了。我没想到那个视频会害了余心然。老秦,我明天去余家看看,你说行吗?”
唐妙茹眼巴巴地看着秦宿,一副小女人崇拜大丈夫的模样。
秦宿嗯了一声,“去余家可以。不过不是明天。等余家出殡的时候再去。”
“我听你的。”
“大少爷,你不能进去。大少爷……”
门外传来佣人的惊呼声。
紧接着卧室房门被人用脚踹开,秦潜就站在门外,冷漠地看着唐妙茹。
唐妙茹朝秦宿身后躲去。
秦宿极为恼怒,“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半夜回来,不能好好说话,直接踹门,谁教你的。”
秦潜突然亮出工作证,“我怀疑唐女士同余心然车祸死亡一事有关,请唐女士随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唐妙茹眯起眼睛,怨毒地盯着秦潜。内心极为惊恐,秦潜是疯了吗,竟然采取这种手段对付她。真不怕同秦宿撕破脸?不怕丢秦家的脸面?
唐妙茹不敢作声,此刻,她只能躲在秦宿身后。由秦宿帮她抵挡齐秦潜的炮火。
“放肆!你给我出去。”秦宿怒不可歇。
秦潜无动于衷,“等我将唐女士带走,我自然会离去。”
“荒唐!你有什么证据?秦潜,你再不离开,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秦宿狠狠地盯着秦潜,目光喷火。
秦潜站在门口,质问:“秦将军是要妨碍公务?”
“孽障,谁给你的胆子?谁让你这么做?你还是不是秦家人?”
秦宿目光四下扫了一遍,似乎是在寻找趁手的东西,好将秦潜揍一顿。
秦潜冷冷一笑,“秦将军,你非要妨碍公务,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宿撸起袖子站在秦潜面前,“我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秦潜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唐妙茹,又问秦宿,“秦将军是打定主意要包庇唐女士?”
“包庇?没有证据证明她和余心然的死有关,就不算包庇。”秦宿厉声呵斥秦潜。
秦潜冷冷一笑,“等调查清楚,自然会有证据。”
秦宿指着秦潜,厉声说道:“荒谬绝伦。你这个孽障,不好好工作,跑到家里闹事。老子告诉我,我活着一天,就轮不到你在家里放肆。”
秦潜嘲讽一笑。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在楼上休息的秦浩,秦汶两兄妹。
两个人穿着睡衣就跑了下来。
见秦潜气势汹汹,又听说秦潜要抓唐妙茹,秦浩当即冲秦潜叫起来,“秦潜,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凭什么抓我妈?我妈没招惹你,你别想搞事。”
秦潜轻蔑地扫了眼秦浩。
秦宿冲秦浩怒道:“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上楼。”
“爸,秦潜要抓我妈,我能不管吗?”
“你给我闭嘴。”唐妙茹厉声呵斥秦浩。
秦浩难过,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唐妙茹,“妈?”
“这里的事情,我和你爸会解决。你们两个都给我上楼去。”唐妙茹的态度很坚定,这件事不能将两个孩子牵连进来。
秦潜见状,冲唐妙茹讥讽一笑,“真没想到,唐女士也有舔犊之情。你算计余心然和云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半点恻隐之心。”
唐妙茹不再躲闪,而是直面秦潜,“秦潜,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是,余心然的的死,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抓我,无凭无据,根本就是公报私仇。最终丢的还是秦家的脸面。”
“大哥,余心然是车祸死亡,你为什么说她的死和妈妈有关?大哥,你就算不喜欢我们,可也不能栽赃嫁祸啊!”秦汶小心翼翼地说道。
秦潜没有理会秦汶。
今天,秦潜回秦家大宅,说到底,这只是一出戏。
秦潜怀疑唐妙茹,怀疑归怀疑,但是秦潜没有任何证据。唐妙茹做事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秦潜不可能无凭无据就将人带走。
更何况,唐妙茹背后还站着秦宿以及唐家。无论是秦宿,还是唐家都不是吃素的。
秦潜明知道不可能带走唐妙茹,之所以还要走这一趟,就是想制造压力,让唐妙茹自乱阵脚。同时也是在警告唐妙茹,他盯上她了。唐妙茹最好别犯事,一旦犯事,他不会放过她。
秦潜冲唐妙茹说道:“唐女士,当初你将视频放在网上,本来就居心不良。现在余心然死了,云深没死,你是不是觉着很可惜。”
“秦潜,你不要污蔑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没做错就是没做过。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否则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顿了顿,唐妙茹又说道:“你不在乎秦家的脸面,但是我在乎。”
这话等于是诛心之言。
果然秦宿脸色越发难看。
秦宿指着秦潜,“滚出去!你妄为秦家子,连秦家的脸面都不顾,你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秦潜面色平静,“我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秦将军,你说了不算。”
秦宿咬牙切齿,“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秦潜嘲讽一笑,“父亲,你是故意装傻还是将当年的事情都忘了。”
秦宿脸色微微一变,唐妙茹不解地看着秦宿,“老秦,当年什么事?你告诉我。”
秦潜面露讥讽之色,“原来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唐女士。”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出去。”秦宿气急败坏,怒吼秦潜。
“把话说清楚。必须说清楚。”唐妙茹突然强势起来,她朝秦宿看去,秦宿明显在躲避她的目光。她又朝秦潜看去,秦潜似笑非笑,分明是在开笑话。
唐妙茹心里头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给忽略了。
秦浩想要开口说话,秦汶眼疾手快,赶紧捂住秦浩的嘴巴。
没看到气氛都僵硬了,这个时候开口说话,根本就是当炮灰。
唐妙茹拉扯着秦宿的手臂,“老秦,秦潜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秦宿板着脸,一脸恼怒,“问什么问。你搞出这么多事,还不嫌烦。”
唐妙茹脸色变了,秦宿分明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秦潜挑眉一笑,“唐女士,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
“你给我闭嘴。你是嫌家里太清净,非得搞点事情出来,是吗?”秦宿恶狠狠地盯着秦潜,秦潜敢乱说话,他绝对不会客气。
秦潜冷笑一声,说道:“希望我下次回来,秦将军能对我客气一点。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我们走。”
秦潜带着自己的属下,果断地离开秦家大宅。
唐妙茹死死地盯着秦潜的背影,眼神怨毒,又很不安。
秦潜来去如风,来的时候像个炮火,走的时候又如此干脆,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
秦潜跑回来故意闹这一场,到底有什么目的。
唐妙茹有好几次,都想张嘴叫住秦潜,想让秦潜将话说清楚。可是每一次,她都叫不出口。
秦宿一张脸铁青,冲秦浩秦汶两兄妹怒吼,“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回去睡觉。”
秦汶赶紧拉着秦浩上楼。
秦浩嘴上嘀咕,说秦宿偏心。秦汶瞪了眼秦浩,“你自己争气点,爸爸自然会对你好。”
所有人都散了。
秦宿回到卧室坐下来,一个人抽闷烟。唐妙茹坐在窗口,看着黑沉沉的夜,心情却半点都不轻松,反而越发沉重。
秦宿已经抽完了三支烟,接着抽第四根。
唐妙茹回头看着他,“老秦,你没有话同我说吗?”
秦宿眉间不曾舒展,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
“你想让我说什么?”
唐妙茹转过身,正面面对秦宿,“秦潜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胡说八道,你也信他。”
“我不信他。可是你为什么心虚,为什么不敢看我?老秦,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秦潜说的真相,到底指的是什么?”
唐妙茹像炮弹一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朝秦宿砸来。
秦宿额头两边青筋直跳,心头大骂秦潜这个不孝子,故意搞事,让他不得安宁。
秦宿干脆熄灭烟,站起来,“我去书房睡。”
说完,不再理会唐妙茹,打开门下楼去了。
唐妙茹站在原地,脸色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正在积蓄着力量。说不定一会,就要电闪雷鸣,让所有人震惊。
唐妙茹在原地站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将心头那口气给压下去。
唐妙茹拿出烟,点燃抽了一根。抽完之后,唐妙茹果断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潜的电话。
秦潜坐在车里,看着来电号码,嘴角一勾。
正如他所想,唐妙茹上钩了。
秦潜挂断电话,他不需要给唐妙茹面子。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唐妙茹气得发抖。秦潜竟然挂断她的电话?名义上,她好歹也是秦潜的继母。就算不认她做继母,那她也是秦潜的姨妈。
唐妙茹忍着怒气,再次拨打秦潜的电话。
秦潜再次挂断。
唐妙茹不死心,第三次拨打。
这一次,秦潜终于接了唐妙茹的电话。
唐妙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相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秦潜是一个冷静的猎人,他不会因为猎物上钩,而沾沾自喜。
唐妙茹深吸一口气,“对,我要知道真相。你爸爸不肯告诉我,我想这家里除了你爸,也就只剩下你知道真相。”
“唐女士,你真的很聪明。你想知道真相,不妨明天去律师楼,请吴律师同你讲解一下。或许会对你有启发。”
唐妙茹神情惊疑不定,“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肯直接告诉我真相。”
秦潜挑眉一笑,“我怕直接告诉你真相,你会承受不住,会找秦宿拼命。”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妙茹咬牙切齿地问道。
秦潜理所当然地说道:“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原数奉还,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秦潜,你别欺人太甚。你给我一个痛快,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秦潜笑了起来,“好,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就告诉你真相。秦家大房所有资产,包括你们住的秦家大宅,全部在我个人名下。也就是说,秦宿除了职务收入外,他一分钱都没有。”
“你胡说。这不可能。你别想骗我。”唐妙茹冲电话那头的秦潜怒吼。
秦潜很满意唐妙茹的反应,然后他继续说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秦宿,就能知道。秦宿当年为了娶你,代价就是放弃秦家大房一切产业,全部由我个人继承。”
“这不可能,你一定在胡说八道。这些年,我们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那样不要花钱?秦潜,你别想骗我。”
唐妙茹面色狰狞,恨不得撕烂秦潜。
秦潜冷冷一笑,“在我十八岁之前,秦宿和老爷子共同担当我的监护人。产业收益的一部分,用来支付家庭开销。在我十八岁之后,老爷子成立了一个家族基金。如今,你们用的每一分钱都是家族基金支付。至于家族基金的来源,你可以找吴律师咨询。我们秦家财产分割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操办。”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爸爸名下没有一分钱的资产?连房子都登记在你的名下?”
唐妙茹突然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问道。
秦潜点头,“对,我父亲不善经营,据我所知,他名下一分钱的财产都没有。以前你看到的那些产业,其实都在管理公司的名下。管理公司则属于我个人所有。”
“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唐妙茹格外地冷静,冷静到可怕地程度。
秦潜嘴角一勾,面露嘲讽之色,“唐女士,真相我已经告诉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的。”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唐妙茹撂下狠话,然后将手机砸在地毯上。
秦宿竟然敢骗她,秦潜竟然敢嘲笑她,该死,统统都该死。
唐妙茹一口气冲到门外,她要找秦宿问清楚。秦宿凭什么瞒着她,凭什么让秦潜看她的笑话。
她为了秦家的产业,拼死拼活,结果到头来全是一场笑话。敢情这么多年,她都白做了。
走到楼梯口,唐妙茹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等一等,她不能这么冲下去。
她如果真的找秦宿理论,就等于是上了秦潜的当。
秦潜故意透露真相给她知道,不就是想看她在暴怒中失控,在秦宿面前露出真面目。
不,她不能下去。
唐妙茹一步一步后退。
秦宿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身份和职务。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只有秦宿的身份和职务。
她不能同秦宿反目,不能让秦宿对她有意见。
她绝对不能上秦潜的当。
秦潜想要算计她,那是妄想。她绝不会上当。
唐妙茹高昂着头,神色冷漠,眼神坚定。
秦宿名下没有一分钱的产业,的确让人恨不得食肉扒皮。
但是秦宿依旧是秦家的长房长子,是秦将军,是秦家门面。光是这层身份,就价值万金。
而且,秦宿没钱,不代表他们家没钱。
这些年,唐妙茹在外面经营了不少产业,生意都很不错。这些产业,可能比不上秦潜名下的那些产业,但是比起一般富豪那肯定强多了。
所以,她并不是穷光蛋。她有钱,有丈夫,有儿子,有女儿,她的家庭还是完整的。
当然,这些都是唐妙茹自我安慰的话。
事实是,秦家大房所有的产业都在秦潜名下,她怎么能甘心。
秦浩和秦汶都是秦宿的孩子,也都是嫡出,凭什么他们一分钱都分不到。凭什么,所有的产业都要留给秦潜。
说什么这是娶她的代价,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分明是秦老爷子从一开始就在防备她,生怕她将秦家的产业给卷跑了。
秦汶和秦浩,也是秦老爷子的孙子。可是秦老爷子这心,都偏到了脚趾头。
秦潜做什么都是对的。而秦汶,秦浩,就算做得再好,也入不了秦老爷子的眼。
单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唐妙茹恨得咬牙切齿。
唐妙茹冷冷一笑,秦老爷子,秦潜都不肯给她一条生路。那她就自己挣扎出一条生路。
唐妙茹站在走廊栏杆边,朝楼下看去。
秦宿就在楼下的书房里。
唐妙茹冷哼一声,秦宿,你这个怂包,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要你有什么用。
你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给秦汶,秦浩的前程开路。
等到有一天,秦浩,秦汶站稳了脚跟,有没有你,又有什么关系。
唐妙茹扭头走进卧室,换了一部手机,给自己的兄弟打电话。
事到如今,很多计划都必须做出改变。
……
未来实验室外面公路上,听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用了易容蛊的祝怜,就坐在轿车后排。跟随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黑西装。
黑西装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动都不敢动一下。
祝怜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未来实验室,四层单体建筑。
“你家老板想要里面的东西?”
黑西装点点头,“里面研究的都是一些前沿医学。老板对他们的研究很有兴趣。”
祝怜冷笑一声,“你告诉你老板,和人斗法我可以,安保这么森严的地方,我可没办法进去。除非杀人。你老板允许杀人吗?”
黑西装低声说道:“老板的意思,尽量不要惊动人。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去”
祝怜嘲讽一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去,根本没可能。告诉你家老板,这种安保等级,没有一百人的武装,休想攻破。”
黑西装低头,没作声。
祝怜突然伸手,捏住黑西装的下巴,“告诉我,你老板到底想要什么?”
“实验数据。”黑西装紧张到手心冒汗,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实验数据?”祝怜似笑非笑,一只蛊虫突然从衣袖里钻出来,顺着祝怜的手臂,爬上黑西装的脸颊。
黑西装紧紧地闭上眼睛,快速地说道:“只要是云深主持的研究,所有数据都要。”
“哦?没想到你家老板对云深这么看重。那你告诉我,你老板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些实验数据?”
黑西装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蛊虫就在黑西装的脸颊上攀爬,黑西装感觉自己快要尿了。
祝怜轻声调笑,随着她的手指头动作,蛊虫也开始在黑西装的脸上作祟。
黑西装紧张到快要心脏停跳。
祝怜问道:“你真不知道?”
黑西装满头满脸的汗水,蛊虫就在他的嘴边,随时都有可能爬进他的嘴里。黑西装忍着恐惧,同祝怜周旋。
“祝大师,我只是一个跑腿打杂的小人物,上面的人想做什么,我根本没资格打听。求祝大师饶我一命,我甘愿做你的马前卒。”
祝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就像是娇俏的小姑娘。
可是黑西装只感到恐惧,黑暗,阴森。
祝怜拍拍黑西装的脸颊,“我料你也不敢说谎。不过你要将我的话带给你老板,你告诉他,别妄想差遣我给他做事。我倒是可以给他提个意见,这实验室攻不破,可以考虑云深住的地方。你不是说,云深住的地方也建了实验室吗?”
黑西装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板说,云深大部分的研究资料,有可能都放在这边实验室。”
“那我不管。你们可不能将我当做马前卒使唤。我来京州的目标是李思行,可不是云深。要怎么对付云深,是你老板操心的事。”
祝怜美目流转,魅惑天成。
黑西装无心欣赏,唯有恐惧和紧张。
祝怜看着黑西装满头满脸的汗水,笑道:“看把你吓得。我有这么吓人吗?”
“我胆小。”黑西装老老实实地说道。
祝怜娇声一笑,“好吧,今天暂且饶了你。”
祝怜收回黑西装脸上的蛊虫,转手就丢在前排昏迷不醒的胡倩倩身上。
蛊虫得了命令,直接从胡倩倩的鼻孔里钻了进去。
黑西装看到这一幕,只觉心惊胆战。幸亏他没对祝怜还有点用处,否则他的下场就和现在的胡倩倩一样。
祝怜似笑非笑地看着黑西装,“你同情她?”
黑西装赶紧将目光从胡倩倩的身上收回来,摇头,小声说道:“不同情。”
“你要是敢同情她,我就让蛊虫吃了你们两个。”祝怜笑着说出这番话,话中的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黑西装恭敬地低下头,“祝大师放心,我只做你的马前卒。”
“很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会让你活更久一点。”
黑西装偷偷松了一口气,又活过了一天。
黑西装瞥了眼前排昏迷不醒的胡倩倩,问道:“祝大师,胡倩倩要怎么处理。”
“随便找个地方丢下去。”祝怜漫不经心地说道。
黑西装点头应下,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启动轿车,朝前方看去。
开出去才几百米,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双手紧握一把利剑,朝着轿车杀了过来。
司机受了惊吓,手上一抖,车子打滑。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靠在路边。
一个带着半张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的男人,举起手中利剑,直接朝轿车劈砍而下。
金属碰撞,火花四溅,同时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挡风玻璃碎裂,只需要再攻击一次,那个蒙面男人就能杀入轿车内。车里的几个人全都逃不掉。
黑西装大喊起来,“祝大师,你快走,这里我挡着。”
“闭嘴!”
祝怜一把推开黑西装,从容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蒙面男人浑身杀意,一双眼睛好似寒冰。
祝怜丝毫不惧。单打独斗,祝怜这些年从没怕过任何人。
祝怜双手摊开,蛊虫在她手上飞舞。
祝怜轻声一笑,说道:“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黑衣蒙面男人一声不吭,手中利剑直接斩向地面。
好强的剑气,竟然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达数米的深沟。
祝怜神色凛然,“阁下到底想做什么?”
“将人留下,你给我滚。”黑衣蒙面男人声音沙哑,像是咬字不清。
祝怜冷冷地看着对方,“谁派你来的?”
黑衣蒙面男人,显然没打算和祝怜闲聊。他直接举起剑,上一次是展露势力,也是警告,这一次他会直接杀人。
“慢着。”
祝怜很识时务。
黑衣蒙面男人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祝怜对黑西装说道:“把胡倩倩交给他。”
黑西装赶紧将胡倩倩抱下车,放在路边。
黑衣蒙面男人扫了眼胡倩倩,“你对她下了蛊虫?”
祝怜得意一笑,“眼力不错。的确给她下了蛊虫。”
“把蛊虫取出来。”黑衣蒙面男人厉声说道。
祝怜神秘一笑,“你确定?”
黑衣蒙面男人盯着祝怜,没作声。
祝怜娇俏一笑,“把蛊虫取出来也行。只是这样一来,胡倩倩死了,你可别怪我。”
黑衣蒙面男人突然逼近祝怜。
祝怜连连后退,却远远赶不上黑衣蒙面男人的速度。
黑衣蒙面男人掐着祝怜的脖子,厉声问道:“耍什么花招?”
祝怜身上的蛊虫蠢蠢欲动,全都对准了黑衣蒙面男子。
祝怜冲黑衣蒙面男子嘲讽一笑,“你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蛊虫更快。”
黑衣蒙面男子看着近在耳边的蛊虫,不为所动。“你给胡倩倩下的什么蛊?”
祝怜没有隐瞒,直接回答:“同生共死蛊。”
“和谁?”
祝怜眼睛微微一眯,这个男人不简单。一般人听到同生共死蛊,都会误认为是中蛊的人和蛊虫同生共死。而这个男人,却直接问是谁,可见他对蛊虫很了解。
祝怜不敢大意,直言道:“当然是胡方随。”
“为什么对他们父女下蛊?”
祝怜咬牙,一脸愤恨,“因为我恨所有姓胡的人。给胡家人下蛊,难道不对吗?”
黑衣蒙面男人猛地丢开祝怜,手中利剑朝自己耳边劈去。一只蛊虫被劈砍成两半。
看到死去的蛊虫,祝怜冷笑一声。
祝怜说道:“既然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不如我们握手言和。你放我们走,胡倩倩留个你。”
“滚!”黑衣蒙面男人言简意赅。
黑衣蒙面人抱起胡倩倩,朝未来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祝怜目光怨毒地盯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然后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祝大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黑西装小心问道。
“啪!”
祝怜直接一巴掌甩在黑西装的脸上,“我做事,还需要你来过问?找死吗?”
黑西装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祝怜脸色阴沉沉的,这个蒙面男人很年轻,从他掐着她的脖颈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
祝怜只是好奇,这个蒙面男人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强悍如斯的年轻后辈。难道是她离开江湖太久,消息已经过世。
……
实验室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云深按下通话键,画面出现前台保安的脸。
“云总,这里有个人找你。他手里还抱着一个人。说是,说是叫胡倩倩。”
胡倩倩?
云深当即对保安说道:“看住这个男人,我马上下来。”
云深放下手中的事情,坐电梯下楼。
大堂里,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像一柄剑站在那里。
所有的保安,都如临大敌,死死的盯着男人。一旦男人有任何异动,就会发出攻击。
云深走出来,保安赶紧让开通道。
男人手里抱着的的确是胡倩倩。
“你是谁?胡倩倩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蒙面男人用着沙哑地嗓音说道:“她中了同生共死蛊,和胡方随性命相连。叫你师弟给她解蛊。”
说完,黑衣蒙面人就将胡倩倩放在长椅上面。
“你要去哪里?”
见黑衣蒙面男人要离开,云深赶紧问道。
黑衣蒙面男人停下脚步,说道:“我有我的事要忙。剩下的就是你和你师弟的事。要救人,就赶快。”
“把话说清楚。胡倩倩为什么会中蛊?你究竟是谁?”
云深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怀疑。
“聒噪!”
男人回头瞥了眼云深,眼中满是嫌弃。
云深,卧了个大槽。竟然被嫌弃了。
将人送来就想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胡倩倩我会救。但是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黑衣蒙面男人盯着云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我把胡倩倩从别人手里救出来,然后就送到你这里。”
云深盯着黑衣蒙面男子,问道:“从谁手上救出来?”
“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会耍蛊虫的女人。”
说完,黑衣蒙面男人就朝外面走去。
云深追到门口,冲男人大喊一声,“司易!”
黑衣蒙面男人脚步一顿,然后又镇定自若地继续往前走。
“云总,要不要派人追上去?”保安请示道。
云深摆手,“不用。我知道他是谁。”
司易,高考全国第一。真没想到这个人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云深吩咐保安,“把胡小姐送到帝国医院。另外派人通知警察那边,就说胡倩倩找到了。”
云深又打电话给李思行,叫李思行赶紧到帝国医院碰头。
之后,云深给顾大夫打电话。请顾大夫帮忙,让医院腾一间私密性足够高的病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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