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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没有花去太多的时间就做足了公主及几位朋友所吃的晚膳,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莲子膳粥,还有一个用西瓜雕刻的乌篷船,无论是刀工还是火候都掌握的恰到好处.严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指着桌上的菜:"云儿,你太厉害了!"
"这就厉害了?这只是云儿手艺的冰山一角!"旁边的小厮忙里偷闲的提醒倒是让严箭好奇心突起:"云儿,我们加上你总共五个人你确定这些菜够吃?"
听到严箭的话,想着刚刚来的时候公主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塞在自己手里的纸条,不会说谎的云儿还是硬着头皮低头将盘子放在食篮里,一边放一边回答着他的疑问:"云儿只是一个侍女不配跟大家一起用膳,云儿以为你们准备了上好的汾酒,晚膳菜色种类不多却份量十足,严公子不用怕不够吃."说完将准备好的两个食篮拎在手上低着头就往门口走,还不忘和大家打招呼:"你们慢忙,云儿先走一步."
大家放下手中的活,恭恭敬敬,整整齐齐地喊了声:"云儿姑娘好走."话音刚落云儿就以走出了大家的视线.
看着她离开严箭隐隐的感觉到云儿在刻意隐瞒着什么,顿了一下之后随即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丫头,我帮你拎!"三步并做两步的接过云儿手中的食盒,看着她那闪躲的眼神严箭更加肯定这顿晚膳有问题.
"丫头,你跟着禅儿多长时间了?"
"云儿从小就跟着公主了,算来也有十五六年了."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厨艺的?"
"十岁那年."
"曦月皇何以让你一个小丫头跟着御膳房的大厨学手艺?"严箭的话显然是要让云儿放下心防,云儿虽然个性大大咧咧的但是不傻,她明白公主身边的人都非等闲之辈.理清思绪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他:"严公子今天的问题太多了,云儿敬您是公主的朋友,这个问题请恕云儿无可奉告.如果严公子实在想知道,大可以去问公主."
云儿的话让严箭本就不清晰的思路变得更加的混乱却也无从反驳.看他不再有问题,云儿大步的往恋月楼走去.
"公主!云儿回来了!"听到云儿的叫声冷禅赶忙往门口看去,云儿空着手正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这架势早在冷禅的意料之中.她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仰头大叫了一声:"小竹子!彩儿!下来用晚膳了!"
竹步履轻盈的缓缓走下楼,刚才的白衣已然不见,随之而来的一件紫袍,腰间玉制的腰带让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手里依旧玩世不恭拿着那只翠绿色的小短笛.一改往常的冷面模样,笑容可掬的向冷禅望去:"再好吃的御膳也不及禅儿你的一碗面来的实在."
"不会吧?这曦月皇宫的御膳就是面条啊?"彩儿刚好下楼只听到了"一碗面"这三个字,撅着嘴看着她.
"哈哈哈,彩儿就算再不济我也是这曦月国的公主,御膳这怎么可能就是一碗面?"此时的冷禅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竹看出什么破绽,用法力极力的压抑住自己慌张,转头看着云儿:"你先下去,赶紧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
"是,公主."
云儿转身离开差点撞上严箭,还好严箭及时的稳住了脚步,"小丫头,你慢点!"拿着食篮走进去放在桌子上,再回头时云儿已不知所踪.
彩儿满心欢喜的打开食篮,把菜放在桌上,活了几百年从来没见过这些,手也没洗就拿了只虾放在嘴里.严箭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温柔至极的手心向上放在她嘴边,"虾不是这样吃的,吐出来."彩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把嘴里的虾吐到他手心里,严箭也不嫌脏给她剥起了虾壳,除去虾壳放在汤汁里沾了沾放在她嘴边,彩儿跟着了魔似得乖乖的张嘴.
去壳沾汁的虾吃起来的确味道不错,彩儿嚼得津津有味,冷禅和竹看的也津津有味.四人相继坐下,冷禅给大家的酒杯里斟满了酒,放下酒壶缓缓起身将酒杯举起:"今天我以这曦月国公主的身份为大家接风洗尘,感谢大家不离不弃陪我回来,我先干为尽!"
"公主殿下,你这刚一开席就自己灌自己还让不让我们吃了?""哈哈,大家慢用!"竹放下短笛,拿起几百年没有拿过的筷子放在自己碗里,学着严箭刚刚的模样剥着虾壳,除去虾壳放进汤汁之中沾了下然后放到嘴里细细品味.
"怎么样?"
"味道挺好的,可见云儿的手艺非同一般."
"那是,云儿那手艺你是没看到,两手能够同时忙活着,那菜在那大锅里上下翻飞的,实在想象不到那样一个柔弱的云儿这手上还是有点劲的,可不能小瞧."严箭说的眉飞色舞,竹则不以为然,在他的心里今天的禅儿有些特别,哪里特别也说不上来,好像在刻意的掩饰着什么.
"小竹子,别想了,我敬你!"
"好!难得禅儿有这样的雅兴!陪你喝!"话音刚落酒以入喉,竹看着她这般的豪气干云,索性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冷禅满意的笑了,这酒中是加了料的.[,!],此壶酒下肚,任他有曦月石也好,古琴也罢,最起码也得昏睡十二个时辰以上.严箭看竹如此的喝法,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彩儿正吃虾吃的起劲.
"禅儿,我陪你喝!"严箭拿起一壶酒向冷禅举起,还没等她举起酒杯,竹以将自己手中的酒夺了过去:"老小子就算要陪禅儿喝酒,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说完一饮而尽,伸手将嘴角的溢出的酒擦去,"痛快!痛快!"
"酒多伤身,小竹子你少喝点!"
"禅儿你今天让云儿准备这么多的酒明摆着是要灌醉我,你想干嘛?"两壶酒下肚的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将酒壶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你这酒里面下了什么?"随后放下酒壶走到冷禅面前抓起她的手,眼底散发出来的寒意足以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手里的力道之大让冷禅本能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