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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犀利的怒吼声直充斥着端木锦恬的每一根神经,翻身跃上车顶的身影顿时又蹦了下来,钻身滑入轻内,从后头一把拽住太后的头发,满头玉饰金冠瞬间就散落满车厢,车帘刺啦一声脆响,随着太后稍显臃肿的身子滚落在地,精美的车帘也被砸扯得粉碎,连声惊乎:“救驾,救驾…”
端木锦恬狠恶的,美目里满是嗜血的光芒,紧住她的脖子,尖利的匕首在手中寒光闪现,使得那些准备上前救太后的人都不敢随意上前,生怕端木锦恬一个手抖,这一国太后便魂归西灵。
对于众人乖乖就范的反应,端木锦恬很是得意的、猖狂的狂笑出声,狠戾的细音在太后耳边轻呼:“死老妖婆,本郡愿意嫁来金奚是你金奚的福气,你居然还瞪鼻子上脸了,居然还敢给本郡脸色看”
“哼…”端木锦恬掐住太后脖子的手紧了几分,看着太后在她手中挣扎,她感觉先前受的委屈消去不少,直认为会造成现在的局面,除了云楚过以外,最大的罪人就是太后,若是太后一开始就选择将这些刁民打发走直接回宫,然后同意她与明烨的婚事,这一切都不会演变成这个地步了,虽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太后,但是看她不顺眼的人,她向来也是没好气的,与其实被抓落到他们手里,到不如反击一把,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杀气沉沉的眸子盯向众人,掐着太后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你们都给我退后,否则我就杀了她”说着,右手的利剑再次朝太后的脖子近了几分。
明炎明烨心里一紧,齐齐出口:“都退后”
“锦秀,你别忘记你是前来和亲的,如今这是为何?”明烨试图说服她。
端木锦恬拉着太后下马车,一步步缓缓后退,由于太后被劫持,她每动一步,大道上也缓缓让出了一条大道给她通行,嗜血的眸子里满是讽笑:“和亲、狗屁,你以为本郡主很稀罕嫁来金奚,要不是看中了蓝玄昊,你以为我会同意前来金奚和亲,若非情势所迫,你以为我会愿意嫁你这个草包”
端木锦恬的不屑直将明烨的自尊心打击得粉碎,他虽然没有风靡天下,但也是万人敬重的皇子,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说成草包,这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脚下步子不自觉上前几步:“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警告你,现在放开太后,我会请求太后恕你罪过,再与你成毁”
明烨也是个聪明的主,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自己的利益,的确,他若能劝服端木锦恬放开太后,太后必然会对他感激三分,至于这个女人还要不要娶他到是不在意,毕竟以端木锦恬如今的名声,想要活命的机会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只是救下太后,能让自己离储君之位近上一步,他是很乐意的。
“是啊锦秀郡主,你若放开太后,从前过往,从此既往不咎,既然你满身心要嫁给五皇弟,那本殿便成全你们,不再你他争夺便是了,何苦这般激动”明炎也试图着劝说,先前故意不帮端木锦恬,就是因为他得不到的,自然也不愿意让明烨得到,端木锦恬如今兵行险招,便是她放开了太后,也一样落不得好下场,更别提嫁给明烨了,如此一来,他自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说说好话,能提高太后对他的看法,又何乐而不为。
“哼,少在这里忽悠我,就你们两个饭袋,本郡还不稀罕”端木锦恬压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步子缓缓从大道上往后退,直逼城墙:“给我准备快马一匹,盘缠百金”
众人想着机下手,耐何端木锦恬掐着太后的手没有半丝松懈,那匕首也是离太后脖子半尺不到,只要他们一动手,太后必然损命无疑,个个把目光投向明炎与明烨。
“是否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你便会放了太后”明炎和熙的嗓音煞是好听。
端木锦恬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赶紧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便是与她同归于尽,也要让你金奚大乱”
“皇祖母…”明烨看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气得太后直跳脚:“你个不屑子孙,连皇祖母的命都不顾了么,赶紧照她说的做,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太后如今一把年纪的,虽然活得时间够长,也忧心了不少事,但说到死亡,她还是及怕的,自然不想这般快就去见阎王,曾经为了那后位她手上也没少沾染鲜血,几度恶梦醒来,都经常梦到那些冤魂向她琐命,她自然不想就这般死了,然后到地府去被她们欺负。
用她的话说,即便是长伴青灯古佛,那也比死了来得好。
“是,孙儿寻求皇祖母的原因,并非因为不想顾及您的生死,只是怕您会觉得孙儿们无能,所以才出口寻求的,如此,还请皇祖母见谅,为救皇祖母,便是牺牲一切,孙儿也是值得的”众目睽睽之下,明烨像足子孝顺的子孙,嗓音清亮的对众人解释着。
端木锦恬可没多大耐心听他废话,掐住太后脖子的手再次紧了几分:“再废话我就杀了她”
“来人,给郡主备马,再奉上百金备缠”话音一落,我出片刻,便有侍卫牵着马匹捧着装满金子的包袱呈了来了,端木锦恬戒心满满的,上马也不忘记拉住太后,一把夺过包袱,眸光狠恶的:“你们不要跟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太后被她拎在手里,老骨头都散落了几分,直颠得感觉胃都要掉出来了,偏偏端木锦恬身手还算伶俐的,即便上马的动作,那匕首也没离她半分,害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安逸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啊,内心直把端木锦恬给骂了八百遍了。
只是端木锦恬自己的身子还未翻上马身,执住匕首的右手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重重一击,手中的匕首直直朝半杠在马背上太后的脖子飞射而去,速度之快,都让人无法看清是怎么回事。
阵阵血腥浓郁的充斥在鼻尖,米白色的马毛也被血染得一片妖红,从太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血如喷泉涌溅般,喷得目瞪口呆中的端木锦恬满身都是。
那满头黑白加杂着发丝的脑袋如冬瓜般滚落在地,那惊恐的双眼布满血丝,瞪得大大的瞳孔早已扩散,却依然可以看出眸子里的不可置信与不甘,马背上的身子早已与人头脱落,急促的一幕令众人都呆滞了双眼,空气中有那么半响的沉凝。
随后那看着太后的人头滚落在自己脚边的百姓才惊声恐叫起来:“啊…”
“杀人拉,太后被杀了”
“太后被青楼郡主给杀了,杀了她…”
“杀了妖女替太后报仇”
人群里一涌即乱,个个朝端木锦恬涌上去,直有要把她踩成肉饼的冲动。
这一幕,不是端木锦恬所料想到的,也不是在明火与明烨的控制范围内,一切都失控了,两位皇子心像是漏掉了一拍,看着这一幕瞬间呆滞了,完了,这一切都要完了,身为皇子,迎太后回宫,却连太后都无法保护,他们又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储位。
而那匹拖着太后身子的马匹被人群一轰乱,马蹄急飞的在人群中乱窜起来,尸体上的血迹随着马匹的乱飞腾而溅出道道诡异的弧度。
既然场面如此血腥又令人心悸,却也无法掩没百姓们对端木锦恬的不满,先是坑了他们的银子,再是用假郡主做替身,还如此嚣张的不把臣民们放在眼里,明明一个他国人,却跑来他们的国度嚣张,连一个乞丐也不放过,当真是可恼,挟持了他们的太后还不够,居然还对太后痛下杀手,堂堂风靡了数十年的一代贵女,金奚的太后,居然就命丧在这个女人之手,让身为臣民的他们怎么不愤个,个个朝端木锦恬所在之地一涌而上,虽然有些人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在哪里,但是内心都有着一个想法,那就是上前,就是杀了端木锦恬了。
身体上阵阵窝心的疼痛传来,端木锦恬满心绝望的,她先前还沉醉在那无意的失手里,她还在恼怒到底是谁撞了她右手之迹,身子就已经被众百姓一窝而上给撞倒在地,一拳一脚重重的冲击力往她身上砸来,好似她的肺都要与自己脱落了一样,大口的鲜血从嘴鼻流出,脸那娇艳的脸蛋也不曾幸免,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起大块,早如猪头般令人眉目恶心。
而那些道道指责的言语,劈天盖地的传入她耳迹,她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骂什么,唯独身上阵阵疼痛感在告诉她,金奚的臣民对她很恼怒,她想求救,怜弱的目光想要往明烨与明炎所在地传去,抬眸的瞬间,却只发现个个黑发如丝的脑袋将她的视线围个水泄不涌,还有恶心的口水道道飞射在她脸上。
她彻底绝望了,自己的所做所为,明炎跟明烨自然不会再帮她了,想到暗处的甘个角落云楚可能还在看着笑话,内心满满的全是不甘心,更甚至认为,方才一定是云楚在暗地里动的手角,想要借她的手杀死太后,然后再借百姓的手将她置株死地。
她不得不承认,云楚这招果然高明,她还未开始报复,便再一次的败了,丝丝讽笑遗落在嘴角,痛苦的,疯狂的,喃喃自语着:“云楚,算你狠,你又赢了…”
而这一次,她却再没翻身的机会了,只是她不甘哪,拼尽最后一丝余力,也要冲天怒吼着:“云楚,我便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身上的疼痛逐渐变得麻木起来,看着众人对她的指责,想到自己来到金奚后所受的耻辱,端木锦恬内心除了不甘还是不甘,仰天咆哮着:“你们这群蠢蛋,莽夫,云楚才是幕后主使者,你们都是笨蛋,被云楚玩弄于股掌间的笨蛋”
兴许是怨气太重,这道幽怨深深的怒吼居然透着众人围攻的身影传了开来,只是却没得来她想要的效果,反倒迎来了一波接一波的怒骂声。
“你个妖女,觊觎蓝世子不说,大殿之上陷害了世子妃一次还不够,这个时候了,自己做下的烂事居然还想要推到世子妃头上,果真是不要脸…贱人…贱人”
道道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端木锦恬内心最后一丝绝望感也消失了,空洞的眸子里除了麻木再无其它,脑袋被重重的一踢,嘎吱的脆响传来,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颈骨断裂,而她,却如同木偶般,身在地上任人踢打,连半丝反坑的余地都没有,她可以想象满身是如何的脏乱不堪,可以想象如今的她是何等的狼狈,除了不甘心,她已经没有其它知觉了。
映入眼帘的,除着那布满密密麻麻脚跟的人画面,还有太后那死不瞑目的人头,血淋淋的,瞪大的双眼满是血丝,整张脸也早没了先前的雍容,明明周围一片闹腾,她却感觉周身无尽的死寂袭来,如地狱来的恶鬼崔命般,直将她的魂魄道道勾走。
皇城道上的动乱,已经不是靠明炎跟明烨就能控制得了的了,此刻明炎跟明烨也早没了先前的风范,脸上除了凝重还是凝重,太后死了,西灵郡主死了,这一切都发生在金奚,两国交战是必然的了,而今皇帝未醒,金奚储君未立,内乱一片,再加上外战交集,好像他们都能看到金奚是如何走向灭亡的了,他们骑坐的马匹也被人群挤得早已冲散了原来的地盘,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他们猝不及防,压根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
一前一后的,两两相忘,眸子里除了无耐的电火,便再无其它。
侍卫们试图将百姓拉开,而太后的遗体,也早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已经掉落到人群里,马背上除了血迹凌乱,早已没了尸体的身影。
明月楼的雅间内,雪桃看着这惨不忍堵一幕,很是触目惊心的,当场的人或许看不到端木锦恬跟太后的现状,她们身居高处,是很能看得清楚的。
眸光里竟不自觉含满不忍:“小姐、这画面会不会太血腥了?”
云楚半椅在窗前,透过轻纱的细缝看着这乱腾的一幕,无耐的摇了摇头:“我并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雪桃惊讶:“难道适才不是小姐派人出的手?”她还以为是云楚暗地里使的手脚,借端木锦恬的手杀了太后的,如今听云楚这么说,她甚感惊讶。
云楚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白眼:“你家小姐我便是再料事如神,也料不到端木锦恬会劫持太后好吧”…“所以,暗地里动手脚的,定是另有其人”云楚很是肯定的说着,只是她也很狐疑,是谁会想要太后死呢,即便是她与太后有过节,也没想过要对她下此狠手。
只是她曾经给太后把过脉,知道太后心火旺盛的,压根经不起气,她让青言垄断所有白绫,就是断定了太后回宫后定活不长时间了,这大街之上端木锦恬的事情被这么一闹腾,加上两位皇子又不如她意,向来需要尊严的她不被气死都怪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死居然来得这般快,到底是谁在暗地里给了端木锦恬重重一击呢,她相信习武之人这点力道还是能够把握得准的,清然的目光挑目望向街道上各个人,不管对方是否吸引她视线她都有一一过目一遍,只是此刻街道上太乱,她压根无法判断,到底谁才是凶手,犀利的吩咐着雪桃:“好了,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你派人去打探一下皇城各个角落,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外来人口,越仔细越好”
云楚理了理脑海里的思绪,如果不是跟太后有仇,那必定是敌国派人的奸细干的,端木锦恬是西灵的郡主,相信西灵人不会蠢到赔上自己的人来开战,而且据说战王及其宠爱端木锦恬,如此一来,便是西灵帝有心与金奚为敌,也不可能赔上端木锦恬的性命,如此一来,最有可能在暗地里下手的人,定然就是天南派来的了,金奚与西灵开战,那在背后渔翁得利的自然非天南莫属,如此想着,云楚脑海里也大至有了人选了。
热闹已看,事情还散发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对云楚来说自然没什么损失,金奚乱上一乱也好,如此还正好助安王一把,悄身返回了蓝王府,一路上运着轻功,那速度也是极快的,只是这次为了避人耳目,她并没有走以往走过的熟道,因为那边人多。
难得,再次经过宁王府上空,要换作以往,她是没有兴趣停留的,只是那惊鸿一瞥,居然让她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一袭银光闪闪的贵妃妆,不正是明心月么,居然入主了她曾经住过的凤仙殿。
如今的宁王府算是萧条无比了,整个府邸都见不到几个下人,明远的消息她也不怎么探听,因为对她来说,一个翻不起身的人,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是眼前的宁王府,萧条归萧条,却不着痕迹的多了几分肃静的意味,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云楚不自觉停下步伐,藏身在暗处的某个角落,在没有惊动明心月的情况下,半椅着黄梁好奇的盯着里头的动静。
只见明心月小鸟依人般的椅在凌夜的肩头,一边给他喂着香气逼人的糕点,一边带着恬静的笑意,没有其她女子那般的做作,反倒给人几分真实的感觉。
“味道如何?”明心月也是的美人,嗓音娇滴滴的如青日丽阳,听着很是顺耳,难怪能获得凌夜的欢心,云楚还是第一次打量起明心月,只是她那嘴角的笑意,在云楚看来,怎么都有那么几分的不达眼底呢,明心月来了金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凌夜和着茶水将她喂的糕点一饮而下,唇角满是盈满的笑意:“哈哈,爱妃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凌夜由心夸赞着,一双大手在明心月身上不停的游移着,看这节奏,是美人在怀,有些把持不住了的节奏哇。
云楚无语的,难不成她要在这里欣赏一幅活春宫,刚想说没看头,还不如离开算了,却惊讶的发现凌夜眼神竟然开始迷醉起来,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就好似被人勾住了魂一样,痴迷的,仅仅只有痴迷,却连眼前人是谁都分不清了一样。
这另云楚分外惊讶,再看明心月已经招首着凌夜往大床边走去,自个却抽身退了出来,看着凌夜的眸子里居然写满了恶心,与先前那小鸟依人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这时候,更令云楚惊讶的事发生了,她从前居住已久的凤仙殿里,屏风后头居然打开了一道密室门,里头一盈盈弱弱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那姿态模样,与明心月先前对凌夜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那张脸能明显的分辩出异样之外,甚至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给本宫将太子殿下给伺候好了”明心月如女王般吩咐着,那女子一袭银衣闪闪,与明心月身上所穿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分轻透,显然是穿在里层的薄层。
“是,太子妃”女子应下,带着妖媚的笑脸朝大床边奔去。
明心月嫌恶的看了大床方向一眼,那里头散发着恶心的声音却没恶心到她半分,依旧自己坐在主坐上品着茶水。
云楚双眼里满是狐疑,这一幕也太奇怪了,这个明心月,还真是不如传言中那般窝囊无能啊,曾经传言凌夜是个暴躁的狂徒,如今却变得这般温柔,想来不是他本性变了,一定是明心月对凌夜用了什么药,既能控制他的心性,又能让外人看不出半分痕迹…这还真是奇了。
云楚满心狐疑满满的,椅在黄梁上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待他们完事后,便又见明心月将那女子锁入密室,自己却乖乖的落坐到大床边上,目光里没有了先前的戾气,变得温柔无比,如水般润人心肺:“太子殿下且好好休息一翻,容妾身先沐个浴”
大床上,纱缦后头隐约可见凌夜有些迷糊的点点头:“爱妃快去快回”
话音落下,沉沉的呼吸声却如死猪般传来,瞧这阵势,没了一天半夜是醒不来了,云楚眉头拧得越发的深紧,这个明心月水还不是一般的深哪,脑子里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抓不住一样,只是很狐疑的看着那个密室,她在凤仙殿这般久,还真没注意过里头有没有密室。
久久不得其解,再看明心月,她好像断定凌夜会直接一睡不醒一样,居然轻扬着步子朝大门奔来,这是要打算出门了,在离去之前,她还很细心的将凌夜先前用茶水的杯子给带走,云楚屏住呼吸,尽量不让人发现她的存在,待明心月一路偷偷走远,这才在暗中尾随她前去,凌夜被她迷晕是事实了,只是明心月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的兴趣心似乎被挑起了一点,她到要看看明心月在玩什么。
堂堂天南国太子跟太子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金奚而一封通贴都没有,再想到大街之上暗中对端木锦恬下手之人,如她所料不错,应该就是天南国的人无疑了。
令云楚惊讶的,明心月并没有在暗中干什么偷偷模模的勾当,反而去了明远所在的主阁,她一进去,里头的婢女便齐齐退了出来。
瞧这样子,像是兄妹两在商量着什么事了,云楚好奇心是越来越重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发现这般有意思的事了,要躲避这些婢女的视线对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无声息的,身形灵巧,连风尘都未带动半分便消失在空气中,藏身于主阁的某个角落。
才一入内,那盈盈弱弱的娇声便道道传来:“远哥哥,月儿好想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远沉思的话语在耳迹响起,这般嗲嗲的,足已让不识事的少女心动了。
云楚惊鄂不已,明远的消息她好久不曾探听,而明远自大殿上她退婚之后,在皇帝的打压下也一直没闹腾出什么事来,她也便没去注意了,他没死她是知道的,只是明心月与明远说话的口气,怎么会这般的奇怪,不像是妹妹对哥哥,反倒像是、对恋人的思念般。
云楚藏好身子,一双清明的双眼这才如探灯般四处扫动了起来,果然,主阁的拱门纱帘后,两抹身影是那般的和谐,相依相偎,这哪是一对兄妹,分明是一对思情已久的恋人。
云楚今日算是被惊到了,明远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以前她也听说过明心月跟明远的关系好像不太好,还听说明心月好似很讨厌明远一样,只是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来,谁来告诉她。
不是说明心月与明远是亲兄妹么,一母同胞的,这、这是要*的节奏吗?云楚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没想到无意中的发现居然还能看到这出好剧,她原本就只是因为怀疑暗中对端木锦恬下手的人与天南国有关,这无意中看到明心月的身影,这才停下脚步,没想到一系列巧的,居然让她看到这等荒唐的好戏。
她这还是沉思着,脑海里的记忆不停的翻转着,想要确认明心月与明远的关系,耐何记忆实在有限,而轻纱帐内,却早已一片绯靡的色彩,两抹身影不停交融着,散发出道道惑人的声音。
云楚眉头拧得死死的,却依然没打算离开,反正这种戏码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倒是很淡定的看起好戏来。
良久,那声音总算是消失了,这才听到明远那事后有些低沉的嗓音道:“月儿,多日不见,事情办得如何了?”
明心月素指轻扬着,在明远下鄂这迹道道游走着,像足了小狐狸点火般的意味,美丽的脸蛋上绯红呈现,很是温柔的回应着:“远哥哥你就放心吧,红玉书已经到我手上了,而紫玉画中的兵书,相信远哥哥你早就已经学会了,至于凌夜那个草包,他完完全全在我的控制下,太后已死,端木锦恬那个蠢女人也已被民众踩踏而死,现在撑着金奚的便只有明炎跟明烨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废物,金奚与西灵开战是必定的了”
“到时候我再让凌夜出兵帮金奚,待金奚攻下西灵,皇兄夺得金奚江山,剩下凌夜这个草包,天南国的江山还不是皇兄的囊中物,皇兄想要统一天下的愿望怕是要实现了”
明心月嗓音柔柔,不难听出她话语里的得意,与那恬恬静静的模样,此刻的她骄媚尽显,怕是男人都要把持不住了。
果然,明远得意的笑声传来:“本王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是便是留下了你”下一秒,明心月的身子再次被扑倒在身上,满室旖旎。
明心月嗓音恬恬:“生着张与公主极为相似的脸,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若不然,我怎能遇到远哥哥,再得远哥哥如此的宠爱”
顿了顿又有些伤感的歉疚道:“只是远哥哥,我因一时错手杀了公主,你当真不恨我吗?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那丫头生性懦弱,若真换作她,只怕不但帮不了我半分,还会尽给我添麻烦,早日死去也算是对她好了”明远随口敷衍道,却逗得身下的女子咯咯直笑。
好似能成为明远有用的棋子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恩爱之时,却又带着浓浓的醋意微慎道:“远哥哥,你真能忘记烟儿姐姐吗?我记得你曾经很喜欢她的,还有那个云楚,她长得也比我美…你对我,当真是真心实意的吗?”
明远眉头微紧,看着在自己身下享受的女人,内心里闪满不耐烦,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这种话每恩爱一回她就要问一次,若不是自己还需要她帮忙,他敢断定,这女人一定早就被他一脚给踢死了。
一如既往的敷衍着,覆住她的唇角,有些含糊不清的嘀咕着:“逢场做戏而已,若不是看上柳家的势力,我怎么可能会那个女人,至于云楚,若非曾经她对我有用,一个傻子而已,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而且,她把我害得如此之惨,待我翻身之迹,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说到云楚,明远的口吻不自觉寒冷几分。
将那满身的怒气都发泄到身下的女人身上,动作粗鲁了不只一个档次,偏偏这蠢女人还以为明远这是有多爱她一样,满口欢愉的笑声在房内荡漾着,带着很是可惜的口吻道:“只是可惜了,当初我还以为那四指怪杀有多厉害,却想到他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云楚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感情真正的明心月早就已经死了,还是被床上这个明心月给亲手杀死的,而明远心知这一切却故意替她隐瞒了下来,还让她代替了明心月公主的身份,只为将她培养成暗中的棋子。
天南国的太子妃,就会是将来天南国的皇后,就如明心月所说,金奚与西灵开战,而两位皇子因为今日之事已经失了民心,到时候他明远一但站出来,即便他曾经污点层层,但也仅限于个人感情的地场,而不像明炎与明烨这两位皇子一样,竟由着太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杀害。
而明远的能力,向来都是公认的,抹去曾经的过错,除了二皇子能与之匹敌,其他的皇子是无法与他并肩而立的。
至于凌夜,虽然不知道这个明心月是何来历,居然能有办法控制住如此暴戾的凌夜,还有那四指怪杀居然也是明心月指使的,害她当时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明远或者是太后干的,还真是看不出来呀,若非这无意中的巧合,只怕这些事情等浮出水面她也不会知道。
想来这个假的明心月是早就对明远动之以情了,所以才会暗地里想要杀她,只因为她占据了这王妃的位置,因为当时的她虽然变聪明了,在外人眼里了就是个傻子而已,不比柳烟儿,人家好歹是右相宠爱的女儿,便是死了,云上天也不会多管,而两府的姻亲还是无法磨灭的。
云楚在这里费心的想着,把这一切窜连起来,那头明心月惬意的嗓音传来:“远哥哥,明日,你就可以正式复出了”
“等了这么久,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明离长舒口气,显然是累着了,但是也难以减少他内心的雀跃,自皇帝将他贬为庶民后,他四处碰壁,若非他早有明心月这颗棋子,只怕他就要一直这样子埋没下去了,好在他还有这幅皮囊,又知道明心月对他一直都是动之以情的,用身子做交易,这女人的芳心自然被虏获,给她的甜头,自然能让她更加卖力的为自己做事。
“远哥哥,待天下定,我改头换面,做你的皇后可好?”明心月如同做着痴梦小女人一般,等待着情郎的回应。
这么久都已经骗了,明远自然也不在意多说几句谎言:“待本王为皇,我的皇后,自然非月儿莫属”
他们再说什么,云楚已经没兴趣听了,只是关于明心月口中的那两样宝贝她是很有兴趣的,紫玉画与红玉书中的都是兵书,她还没有看过,不知道是否则孙子兵法还有岳飞的武穆遗书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想来当时紫玉画就一直落在了明远手中,当时她与蓝玄昊去盗过国宝,这事也是沸沸扬扬的,明远装得还挺像,她当时还真没往明远身上想,只以为明心月帮着谋划就是为了帮凌夜,却没想她帮的人竟然一直都是明远。
那她嫁去天南,想来也就是为了那红玉书了,除了这两样,还有墨玉砚跟青玉笔,她曾听蓝玄昊说过,青玉笔是在金奚的,只是除了皇室中有拥有,不会落到外人身上,明远那身手,是绝对不像获得过神将内力的人,而明炎跟明烨,虽然她没有与他们交过手,但是从简略的身手与智谋上来看,那也不像是拥有青玉笔之人,那青玉笔到底是在谁身上呢,墨玉砚倒是很有可能在西灵。
云楚不打算继续看戏,抽身离去,连半丝风迹都不曾带动,还很是好心的回到凤仙殿将凌夜给带走了,既然明日明远打算动手,那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事顺利的进行。
墨竹轩内,蓝玄昊正满脸深思的听着下属的来报,看到云楚出现,这才挥手打住他们的对话,让人先行退下,却是拧着眉头道:“楚楚啊,这才出趟门而已,你怎么带个小三回来了?”
“去,就他也配当小三,小百也给我排着队吧”云楚眸光机灵的,写满趣意,对凌夜很是不屑的,一把拉过蓝玄昊的双手,将凌夜随手丢置在地上也不见他醒:“你猜我今日看到什么热闹了”
“嗯”蓝玄昊轻应,半歪着脑袋很是迷人的轮廓:“你说来听听”
“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云楚很是兴趣盎然的,清明的眸子忽闪忽闪,指了指地上的凌夜:“你能看出来他是中了什么毒吗?”
蓝玄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凌夜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正常:“你去宁王府了?”
这个伦到云楚讶异了:“你怎么知道他在宁王府?”
蓝玄昊无语的挑挑眉头,这不是废话嘛,皇城的动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一直有事要忙,而且金奚的乱子他没兴趣管,所以也就看着罢了,并没有去调查什么,不管看云楚很有兴趣,他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只要是她乐意做的,他都会支持的:“皇城的动向,都在轻风的眼里,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楚楚,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呀,这般兴致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