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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那里的反馈来了。
说是演戏起了冲突。
柳苏遥因演技不好,在剧组没少受导演和其他演员的气,尤其是程明艳,说话更是直接,当面扔飞刀的那种。
这些他都知道。
虽然说得狠了点,但也不是无风起浪,言语之间吃点亏也没什么,又不是真的伤筋动骨。这点风浪经不了,怎么做他的女人。
又不是那些玩物,越娇滴越好。
樊季离靠回椅背,闭目养神。
柳苏遥,最近是被他养的脾气大了点。
樊季离从来不沾生意场上的女人,以前爱好包小明星,如今守着柳苏遥一个。女朋友不肯,他就真的不碰。为了她,女色也戒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五个月。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
每周行大远路程过来报备,柳苏遥不留他过夜,如果单身另住套房少不得有送上门的,怕瓜田李下惹女友担心,晚上都是不住直接赶回去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
男朋友待自己如此,柳苏遥也信了这句话。慢慢滋生骄纵之气,连对他都敢呵斥一二了。
惹事怕什么,反正有他给她兜着,就怕没脾气的,扶不上墙。
接通的时候,柳苏遥已经后悔打这通电话了。说完话,她冷静下来。
她被这段日子的平和假象所蒙蔽,以为樊季离对那些人不假辞色就没什么事了,没想到举着铁锹想挖墙角的大有人在,并且不会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撤退。尤其是那些跟过樊季离的女人,更加不肯放手。她才发现自己对樊季离的过去所知不多。
一查之下,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樊少以往的荒唐和混乱大大超过她的想象。
趁着现在还没泥足深陷,干脆和他分了吧。心底有个小人在提醒她,如果他真的悔过自新了呢,你现在放手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人家就想让你自乱阵脚呢。
那个文伊,如果不是薛洋说和她不算熟识,她又怎么会不往这上面想。
看来,薛洋也不可信赖。
只能靠自己。
樊季离到达e市已是夜里两点。
柳苏遥还坐在沙发上等他。
樊季离一进门,柳苏遥立刻把落下的眼泪擦拭干净,转过头,不去看他。
“怎么了,遥遥,气我来的太晚了。”樊季离温和的笑着,他细长的鹰眸褪去职场的锐利,含了淡淡的温情。
柳苏遥在他盯视下回视了一眼,樊季离身材极好,天生的衣架子,又有气势。就算这身西装已经邹巴,还沾了不少污迹,也无损他的富贵骄矜。
“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柳苏遥把堵在心里的话说了。
樊季离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我们不是讲过不要轻易说分手的吗。怎么,你是把从别人那里受的气转到我身上了吗,那我岂不是很冤。”
柳苏遥咬着下唇不开口。
樊季离温柔的拉过她的手:“我看看,打疼了吧,好像是有点肿了。是不是还没打过瘾,我帮你再去打两下,如果以后人家说我是打女人的男人,那可是拜你所赐哦。你可不能坑了我再不要我。”
柳苏遥被他说得绷不住,拍了他一下。樊季离顺势把人搂在怀里:“好了,打了就打了。有我呢,说了做我女朋友是享受的,别操心。”
我才不会让你们在我这里得着机会,柳苏遥趴在人怀里的时候想。
“遥遥,今晚我太累了,让我在你这里休息一晚吧。”
柳苏遥身体一僵。
樊季离了然的笑笑:“不动你,我累得硬都硬不起来了。”
“你。”柳苏遥羞恼的瞪他一眼。
樊季离接了电话,刚才已经响过几遍。他匆匆挂掉手机,过了一会把门打开,方思过来附耳和他讲了几句。
“我还得赶回去。”樊季离抱歉的说。
“樊总,您今天累了一天了,我给您再开间房,您可以眯一眯,有什么事情我立刻叫你,也不耽误。”
现在还能歇一歇,后几天可能喘口气的时间都没。“也好。”
方思打算通知前台,柳苏遥急忙说:“就在这里吧,”她看方思疑虑的盯着自己,脸红着解释,“再开间房也麻烦。卧室让给你们,我在客厅将就一晚。”
深夜三点赶回去不拦着,再开间房就拦着了。这点小心思,男人靠拴着就能管的住了?方思轻哂。再开间房还能比几个人挤在一起麻烦,何况,他们商量的是生意场上的事,又怎么能给她听见。就算结了婚的,该避嫌还是得避嫌。
“晚上可能吵,打搅到柳小姐的休息。”
樊季离拍拍她的手:“乖,明早我来找你吃早饭。”
“有记者过来了么?”
“明面上没有。”
谁都知道,这些大工程周围都有记者蹲点,就等出点什么事抢头条爆大新闻,或者拿钱买平安。
“加快处理,把影响搞到最小。”
“明白。”
“你也抓紧休息。”
“知道。”
樊季离有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他倒床眯了会,总觉得耳边叽叽咕咕的有声响。打开卧室门,方思和薛洋不知道在争执什么。
“吵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薛洋知道您晚上过来不放心看您一眼。”方思搂着薛洋,手唔在他嘴上。薛洋红着眼睛要挣脱他,又不敢使大力。两个人就跟黏在一道的肉虫子。
樊季离辣的眼疼,他把薛洋叫进房间,又反手指指方思,方思知道他是警告自己别越界。
“说吧,什么事。”
薛洋小声嘀咕:“她打的是小伊姐。”
樊季离一僵,下意识的看对面的人:“你说什么?”
“小伊姐的脸青紫了一大块,嘴角都裂出了血,苏遥姐的手劲可真大,不亏是干过农活的,呵呵。”
樊季离锐利的盯了他一眼,薛洋很乖觉的闭嘴低下头。
赶去找文伊的樊总情绪多真实啊,现在的樊总总觉得端着,薛洋都替他累得慌。
樊季离抖了一下,他握紧拳头,刚听说文伊被打的时候,他人一下子疼的都站不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他已经避免去想发生冲突的对方是谁,就怕知道是她。为什么是她们两个,为什么伤害她的算到后来都回到自己身上。
早上吃饭的时候,樊季离若无其事的问:“遥遥一贯最温柔了,怎么会和人起冲突呢,是不是人家欺负你?”
柳苏遥一怔,她不知道怎么的,别人挑拨了几句,说文伊亲近她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还说那个女人心机深的很,她就没忍住下了手。
樊季离再次问让她心里敲响警钟,她潜意识觉得文伊对她有威胁。
她嘟嘴:“还不是你以前惹的风流债,那女人别有用心,我就看不惯这种人。”
以往只要她一提他的风流债,樊季离就像被拿了穴门立刻妥协道歉。可这次他似笑非笑的看她,好像知道她隐藏的小心思。
别有用心,樊季离心不禁砰砰跳,她其实对自己还有想法的,是吗?只是碍于自己有女友而止步了?
九点出发,到达h市也得下午一点。樊季离靠着椅背,面无表情,他心里一直在激烈盘算。
他听了薛洋的话,怎么也睡不着,她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格外照顾她吗?其实她对他还有感觉,甚至能做到爱屋及乌?
这个念头一起来,他的心再按捺不住,他想到她跟前问她,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天光发亮,他就让薛洋带着去找文伊。
狭□□仄的房间,他一走进去就挡住了大半的光线,房间暗了许多。等薛洋带上门离开,他低沉的开口:“我代她想你道歉。”
文珠低着头,语气平淡,看不出神色:“不需要,只是拍戏。”
“她年纪还小,听了别人的挑拨,你不要对她产生误会。”对方字斟句酌。
年纪小,柳苏遥比原主还大一岁。
不要,误会。
文珠从心底冒出无法遏制的怒意,原本樊季离在她心中只是需要攻略的对象,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现在她的怒火源源不绝,不知道是原主的还是她本身的。
原主打了柳苏遥,被他赶尽杀绝。柳苏遥打了她,他替柳苏遥道歉。
就因为,他爱她,她爱他,而他不爱她。爱就视若珍宝,不爱就弃若敝履。
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用此伤害对方。
谁的爱也不能被轻贱。
文珠声声冷笑,哪怕拉裂伤口也停不下来。
樊季离是在看到文珠浅色裤子上突然多了一滴一滴深色的污迹,他迟钝了半晌,以为那是她的泪。
他眼眸一深,伸手抬起文珠的脸,倒吸了一口气。
文珠的脸五条清晰的红肿的手印,大团的青紫一直染到眼角,嘴角结的血痂已经裂开,渗出了血。
她的眼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水雾,只有愤怒和恨。
他该开心的,终于从她眼中找到了他想要的情绪,就像曾经他品尝过的愤恨,她也尝到了。
是的他又犯了混。
这个简陋的房间又让他想起他枯等一夜的折磨痛苦。那感觉痛彻心扉,无从排解。
他需要她感、同、身、受。
她眼里如他所愿射出了恨的光芒,他找了女友的作用终于起了,可他根本开心不起来,舒畅不起来。
凌乱的发丝,狼狈的模样,因她滚烫的眼神,而熠熠生辉,她就像浴火的玫瑰,从磨难中走出。
他小心的抚摸她的脸:“痛吗?”
血一滴一滴流下来,像沸水烫在他心上。
“别笑了……”他说不下去。
“痛?我的脸不痛,心痛。因为我心盲眼瞎,活该如此。”文珠一字一句的说。
樊季离心猛地一沉,他好像抓不住她了。真真切切的,这情感比上次的妒忌更甚,是得而复失……
樊季离猛地从睡梦中惊醒,suv还在平稳的行驶。他不带感情的吩咐方思:“去,我不要再听到程明艳这名字。”
是梦还是真实,他已辨别不清,她眼里燃烧的熊熊怒火要将他一同焚烧,她对他说:“今日之折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我等着你,”他小声的,“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