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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瑞目光闪过一丝惊诧,不敢置信的问:“兰心,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连你也觉得,谭雪云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
司徒兰心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处,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时候……在天马集团……”
“我差一点点就将她推下去是不是?”
上官瑞眸光变冷:“看来,你终究是不信我的。”
他失望的转身离去,司徒兰心委屈的嘟嚷:“不是这样啊……”
上官瑞这么一走,到了天黑也没回来,司徒兰心焦急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婆婆就在一边陪着。
“打他手机没有?”
“打了,关机。”
“他兴许不是生你的气,可能是有应酬。”
“应酬不需要关机。”
“那可能他手机没电了。”
“他从来不会让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
老夫人不说话了,司徒兰心咬了咬唇:“妈,瑞现在一定很困难是不是?”
她没有想到,谭雪云走投无路这下,会选择这样一条和上官瑞同归于尽的路。
“当然了,种种不利的证据都指着他,他怎能没压力,幸好白七爷和乔老先生在政界都有着一定的人脉和关系,出事后他们也一直在帮他洗清嫌疑。”
司徒兰心等了很久,上官瑞才回来,那时,婆婆已经先睡了。
他淡淡的撇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还在为她那一句无心的话不能释怀。
“老公,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等了你很久,下次不要晚归了,怀孕的女人不能熬夜。”
“下午那会对不起,我并没有质疑你,我只是接受不了谭雪云会极端到自杀的地步。”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了她?”
“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让自己接受事实而已。”
“行了,我现在很烦,不想说话,你离我远点。”
她一把抱住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谭雪云就算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也一定会有破绽,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出这破绽来。”
“你怎么帮我找?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
“孕妇怎么了,我今天想了一天了,我觉得谭雪云虽然计划的好,但肯定是有破绽的,而这个破绽肯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谁?”
“她儿子江佑南。”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凭我的直觉,谭雪云如果想自尽,她一定会在死之前跟儿子见上一面,然后肯定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交代一些事,不会就那样突然地跟儿子永别。”
“你和我想的一样。”
上官瑞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我已经带着律师去找过他,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他母亲是自杀而非他杀的线索,可结果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提供,对我的态度也很不友善。”
“江佑南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谭雪云突然死亡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但他这个人是非分明,等冷静一段时间后,相信会站到正义的一方。”
隔天中午,司徒兰心去了B中,拨通林爱的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林爱对她突然回国显得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上次我问你上官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说没有?”
林爱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交代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你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是不是自杀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
“林爱!”司徒兰心很震惊:“难道连你也以为你婆婆的死跟我老公脱不了关系吗?”
她重复上官瑞说过的这句话,才明白原来这句话的杀伤力如此强大。
“兰心,我相信你,不代表我就相信上官瑞,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司徒兰心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了解你婆婆临死前有没有去找过你们,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
“没见过我。”
“江佑南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没问过他吗?”
“他现在难过的要死,我去问他这个做什么。”
司徒兰心眉头一蹩:“那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吗?我想找江佑南谈谈,他现在不接我的电话。”
“他前几天还让我不要跟你们家来往,恐怕……”
“林爱,你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对吗?”
林爱咬了咬唇,沉吟片刻:“那好吧,我先不跟他说,你晚上直接过来,我要是跟他说了,他铁定不肯见你。”
“谢谢……”
晚上七点,司徒兰心吃了晚饭后便让司机载她去江家,林爱事先已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她,她下了车径直走到好友身边,悄悄问:他在家吗?
“在的,你跟我来。”
她跟着林爱进了客厅,拐个弯来到了江佑南的书房,咚咚,敲响房门:“佑南,有客人要见你。”
她对司徒兰心挤挤眼:“你进去吧。”
司徒兰心推门入内,一眼撇见了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数月未见,他憔悴不堪,她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谭雪云的死对他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你来做什么?”
这是江佑南,第一次用陌生的近乎冰冷的声音跟她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如果是想让我提供一些能让你老公摆脱嫌疑的证据,抱歉,我提供不了。”
“我没有让你提供什么,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因为接受不了某些事实而滋生出无端的仇恨,是的,没错,你母亲会走到这一步跟上官瑞脱不了关系,可你有没有想过,上官瑞为什么要与她争斗?你母亲做过的那些事你都了解吗?说句难听的,她其实死有余辜,在我的理解里,她不是被杀,也不是畏罪自杀,她是以死谢罪,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抹去她犯下的那些罪孽,尽管她到死都要把上官瑞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一点,是真令人遗憾。”
“你出去。”江佑南面色铁青的下逐客令。
“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她转身出了书房,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听到了江佑南摔杯子的声音,她和站在门外等待的林爱都吓了一跳,林爱焦虑的说:“完了,待会江佑南肯定会把火气发到我身上。”
“对不起,连累你了。”
“哎没事。”
林爱颓废的摇摇头,“对了,你等一下,我给你宝宝准备了礼物,本来想等你回国再给你,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我现在就拿给你吧。”
她进了卧室,拿出一只红色的锦盒,嘟嚷着说:“你们家也不缺钱,所以我觉得给钱太俗了,希望这个礼物你能喜欢。”
锦盒里装得是两块上等的好玉,一块是星星的形状,一块是月亮的形状,两块玉石拼凑到一起,就像是一整片完整的天空,有星星,有月亮……
“谢谢,我很喜欢。”
司徒兰心视线移向好友的腹部:“林爱,你有了吗?”
林爱点头:“恩有了。”
“太好了,恭喜你。”她发自内心的替林爱感到高兴。
“哎,说来也很不凑巧,就在我婆婆死后第二天我怀孕了,本来是挺高兴一件事,却是因为她的死,公公和佑南都沉浸在了悲伤中,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
“别担心,他现在是有些难过,等走出这段阴影后,他会很爱你和宝宝的。”
“恩。”
林爱送她到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司徒兰心坐进去之前,拉住林爱的手:“我很遗憾我和你现在关系如此的复杂,让你夹在我和江佑南中间真是难为你了。”
“没关系,你别自责,我婆婆的死不管是自杀还是被杀,我和你的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就像江佑南对我很宝贵一样,你对我,也是很宝贵的朋友……”
司徒兰心很感动,她与好友拥抱:“林爱谢谢你,真的很开心,这一生我能拥有上官瑞的爱情,拥有你的友情,你和他对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人,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林爱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就在回国的第四天,司徒兰心见到了上官瑞的辩护律师齐某,那天上官瑞没有去公司,所以他直接找到家里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气愤的说:“你看,这是上个月七号谭雪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明细,其中一条短信就是发给她的儿子江佑南,‘佑南妈爱你,妈对不起,以后多保重。’这明显就是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交代临终的遗言,可江坤那家伙却无视核心证据,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检察院,他做为江佑南的父亲,难道会没有找儿子了解过内情吗?”
“仅凭这一条短信也不足以证明谭雪云就是做好了死的准备,还需要有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行。”
“现在只有从江佑南那里下手。”
“我们已经去找过他了,那家伙嘴硬的很,想从他嘴里套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坐在一边的司徒兰心这时插一句:“我想,有一个人可以。”
“谁?”
齐某好奇的问。
“乔文轩老先生。”
“他?他跟江佑南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没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江佑南非常尊敬他,而且乔老先生很擅长心理学,我想若安排乔老先生跟他沟通一下,江佑南或许会愿意坦诚他所知道的真相。”
“要不要试试看?”
上官瑞询问齐某,他对司徒兰心这个建议也颇为赞同。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估计这两天检方会传你去问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当天晚上,司徒兰心跟着上官瑞来到了乔文轩的住处,距离上次见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乔老先生的身体似乎不见好转,整个谈话过程他一直在咳嗽。
上官瑞说完来意,乔老先生爽快答应:“好,我明天就把他约到家里来,然后跟他好好谈一谈。”
“谢谢老师,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
寒暄了好一会,两人才起身告辞离开乔宅,如律师所言,二天后,上官瑞接到了检方的传票,让他过去接受调查。
乔老先生已经跟江佑南沟通过,结果是怎样还有待观察,只是令人担忧的是,在这紧要关头,网络上出现了一条对上官瑞很不利的负面新闻。
那条新闻是一个匿名人提供,图片正是二个月前在天马集团的顶楼,上官瑞险些将谭雪云推下楼的画面,虽然当时并没有真的推下去,可却刚好与谭雪云生前留下的遗书不谋而合。
这条新闻足以证明,在二个月之前,上官瑞就有了置谭雪云于死地的想法。
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上官家一家都愁眉苦脸,为这条不利于上官瑞的新闻烦恼。
此后一个月过去,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司徒兰心的预产期已经近了,上官瑞怕她太过操心,便再次提议送她去维也纳生产,可这一次,司徒兰心却死活不肯答应。
如果是为了躲避谭雪云的迫害,那么她会听他的话,可现在谭雪云已经死了,上官瑞官司缠身,她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他的身边,即使她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天,她正在家里睡午觉,突然接到了上官瑞的电话。。
“喂,老公?”
“兰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谭雪云的案子今天有了结果,检方说我没有嫌疑。”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司徒兰心激动的从床上趴起来。
上官瑞似乎也很激动:“对,我刚接到律师的电话,第一个就打给了你。”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你晚上早点回家,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恩好的!”
晚上上官瑞一回家,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他诧异的问:“这是干吗?”
“快跨过来,这样就能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老夫人欣喜的催促,上官瑞跨了过来,没好气的说:“真是迷信。”
“老公,你快跟我们说说,这案子是怎么结掉的?”
“江估南为我提供了无罪证明。”
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亲耳听到,司徒兰心还是很高兴,这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江佑南提供了什么证据,才摆脱了你杀害他母亲的嫌疑。”
“谭雪云死前确实跟儿子见过面,除了将她瑞士银行存的一大笔钱转到了儿子名下,还将她在法国一家公司持有的股份也给了他,江佑南当时对母亲的举动很不解,却没想到这是母亲在安排后事,除此之外,她还给儿子留了封信,是在出事后一个月江佑南才收到,他上交给检方的正是这封信……”
“是什么信,你看到内容了吗?”
“没看到,拒说是一封忏悔的信,前半部分是对自己二十几年来没有尽到过母亲的责任而忏悔,后半部分则是说了一些消极的语言,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一句,永别了,我的儿子,我将用死来赎救我对你所有的亏欠。”
司徒兰心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一封信,那么绝对可以证明谭雪云是自杀,而非是他杀了,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她激动的跳起来:“邪不压正,邪不压正,我就知道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哎哟我的小祖宗,不压正就不压正,你不要跳啊……”
老夫人惊慌的奔到她面前,结果话没落音,司徒兰心就蹲下身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
“肚子疼……”
“疼?肚子怎么会疼?”上官瑞惊慌失措。
婆婆眼尖的发现媳妇的大腿流出了羊水,惊呼一声:“天哪,这是要生了呀,快,快去医院,快去把车开过来!”
“媳妇你坚持一下,千万要坚持住啊……”
“兰心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家里一下子乱了套,个个手忙脚乱,堵在门边的火盆也被上官瑞一脚踢的老远。
二个小时后,司徒兰心在妇幼保健院剖腹产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健康漂亮的婴儿,传说中的嘻嘻哈哈。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上官瑞更是欣喜若狂,他在医院的过道里大声喊道:“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要不是别人理解一个家庭对一个孩子的渴望,铁定会以为他是疯子。
司徒兰心麻醉后醒来,便看到上官瑞趴在她床边,盯着婴儿床里的两个婴儿挠头,表情无比纠结。
“老公……”
她虚弱的喊一声。
“怎么了?”上官瑞赶紧俯身过去。
“让我看看孩子。”
上官瑞把孩子抱给了她,“你看女儿长的是不是像我?”
“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笑:“再说了,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你说女儿像你,不就间接的说儿子也像你了吗?那我怀孕十个月,受了这么多苦才把他们生下来,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怎么能没捞到,我现在爱死你了,替我生了这么两个可爱的宝贝。”
“爱不是嘴上说说,要付诸于行动才行。”
“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一个星期后,司徒兰心拆了线回了家,车子刚开进白云公馆的大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上官瑞的案子刚结,就迎来两个天使降生,简直是双喜临门。
从这天开始,来家里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司徒兰心一个月子里,光是道谢就谢得嘴皮都起了泡。
晚上她跟上官瑞翻着她的嘴皮子抱怨:“老公,你看我的嘴都起泡了。”
上官瑞凑过去一看:“呀,真的起泡了呢。”
“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只能用祖传的秘方帮你消泡了。”
“啊?你们家有什么祖传的消泡秘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了,你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给你消。”
她乖乖的闭上眼睛,隐隐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然后,一张火热的又熟悉的唇贴了上来,温柔的,细密的,亲吻着她舌尖上的小泡泡。
心里水一般柔软,她回应着他的亲吻,两个人吻的欲火焚身,两个孩子却在这时候很没眼力见的哇哇大哭。
“估计是饿了。”
司徒兰心推开上官瑞,赶紧抱起哭得最凶的孩子,掀开衣服马上给她喂奶。
一个孩子喂好后,她又抱起另一个孩子……
春去秋来,眨眼间,就过了五个月,嘻嘻哈哈已经长成了非常结实的胖娃娃。
上官老夫人对两个孙子十分疼爱,司徒兰心戒了奶后,她便找了三个育婴保姆照顾孩子。
这样一来,司徒兰心反倒乐得个清闲。
这一日,她意外的接到了江佑南的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若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谭雪云的死始终是个疙瘩,不过司徒兰心还是准时赴了约。
几个月没见,江佑南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那一晚,她去找他时那般憔悴。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她诺诺的问。
“恩有点事,你现在要不要自己带孩子?”
“不用,怎么了?”她一头雾水。
“那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好,你说。”
“林爱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我想让她在家里休息,可学校那边暂时又没有多余的老师,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回学校继续任教是吗?”
“恩。”
“好的,没问题!”
她爽快的答应,林爱是谁?江佑南又是谁?这两人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岂有不帮之理。
江佑南感激的点头:“谢谢,那真是麻烦你了。”
“别客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司徒兰心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站出来替我老公洗清了罪名。”
江佑南苦涩的笑笑:“那都是你的功劳,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乔老先生约我是你的主意吗?”
司徒兰心有些尴尬,局促又好奇的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对事实的掩盖,直接导致了现实社会生态的恶化,对责任的逃避,直接带来了冷漠心态的大面积扩散。”
那一天,司徒兰心回家后把这番话说给上官瑞听,上官瑞感慨:“乔老师不愧是能影响一代人的心灵老师,他的话总是颇具深意。”
“对了,老公,我答应了江佑南从明天开始回学校教书。”
“什么?”
上官瑞跳了起来:“这么大事的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多大的事啊,不过就是份工作而已,林爱现在怀了身孕,学校老师不够用。”
“不够用他不会跟教育局反映吗?为什么要我的老婆去顶替?”
“不是顶替,我本来就是学校的老师啊。”
“可你不是几年前就辞职了!”
“不是辞职,是停薪留职。”
“我不管什么职,总之我就是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孩子太小,你怎么可以丢下孩子不管?”
“孩子整天被一帮人伺候着,我这个当妈的完全靠边站。”
“那也不行,我最近正准备跟美国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够,你去给我当秘书,你那个职位也是停薪留职。”
呵,司徒兰心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永远是那么强烈。
尽管上官瑞没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兰心还是去了学校,结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瑞就黑着一张脸,怒不可竭的冲她发火:“你把我的风都当耳旁风吗?”
“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失约啊。”
“你还挺无辜啊?看来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这一家之主的威严就完全没有了!”
上官瑞扬起手,还没落下去,司徒兰心就抱住头,鬼哭狼嚎道:“妈——救命,家暴啦!!”
“……”
上官瑞气得转身出了家门,司徒兰心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感叹:“还说我喜欢离家出走,这人生气的时候谁不想离家出去?”
一个星期后,司徒兰心开始有些焦虑了,为什么焦虑呢?因为某人自从那晚家暴没有成功后,就一直没有理睬过她。
她躺在床上郁闷的给林爱打电话,向好友诉苦,诉说一个深闺怨妇的苦恼。
林爱听完她的诉说后,给她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总结:“综上所述,上官瑞不是气你不听他的话,而是你们面临了所有已婚夫妻都会遇到的严重问题——七年之痒。”
“有没有搞错,我们还没到七年呢。”
“你们这是提前痒了。”
“那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些浪漫,然后用温柔的攻势让他对你重新产生迷恋。”
“好吧,我试试看……”
温柔的攻势,嗯……温柔的攻势……
周末这天,她去火车站淘了张黄片,然后准备晚上开始行动。
吃了晚饭后她早早上楼,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摆出一副勾魂的姿势,等着上官瑞进房。
她上楼前已经跟他说了,有重要的事要谈,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只等了一会,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上官瑞推开卧室的门,眼中闪过惊诧,赶紧把门关了,打量怪物一样打量她片刻,冷不丁来句:“你这是干吗?发春了吗?”
发春……司徒兰心差点没气得吐血,这家伙竟然用这么粗俗的词语形容她。
她起身打开电视机,很快的,里面播放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老公,去洗澡,我等你……”
她柔媚的推了他一把,谁知上官瑞调头就走,却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往门外走。
“哎,你去哪?”
她一把拉住他,眼底尽显困惑。
“去工作,一堆的事情要做。”
工作……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工作……司徒兰心真的要吐血了。
她涨红着脸:“你看到刚才那个女的没有反应吗?”
“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要有反应?我又不认识她!”
“可……可她是女的……你可以……联想到我!”
听到这句话,上官瑞饶有兴趣,转过身正对她,嘴角扯了一下:“怎么联想?”
“就是想到……呃……那个时候……跟我……”司徒兰心的脸烫得可以煎熟一只蛋。
“你的姿势有她多样吗?”
“……”
“表情有她丰富吗?”
“……”
“声音有她撩人吗?”
“……”
“让我怎么联想!”
“……”
上官瑞转身出去,司徒兰心两眼冒金星,彻底吐血了。
难道真的到了七年之痒?这种程度都能把持的住,事态不是一般地严重啊!
一次不成功再来一次,她没有就此放弃,等到上官瑞结束工作后,她以另一副面貌东山再起。
上官瑞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兰心站在浴室门前,套着他的白衬衣,一身湿漉漉。长长的黑发湿了水,往后捋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发尖的水一滴接一滴跳下来,跳到他的心坎里,泛起一波波涟漪。
身上的衬衫很薄,水湿透过后全把她娇柔的曲线完整描绘出来,渗着水的曲线最是诱人,像铺了露珠的水果,让人远远地看一眼就想冲上前咬一口。
而在那衬衫下面,是明晃晃的两条腿,肌肤细腻肥瘦匀称,有几滴水珠正沿着腿上的轮廓滑下来,从大腿至小腿,滑至那细而圆润的脚腕。
她竟然,用湿身诱惑他。
他站在原地没动,她主动走向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鼻梁。沿着线条往下探索,找到唇瓣,然后送进小舌,细细研磨,静静挑弄。
很快,上官瑞就被挑弄起来。他已经忍无可忍,天知道,这三个小时他在书房连打飞机的心都有了,原本是想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为自己不听话的行为反思,可现在美色当前,他竟轻而易举的就被攻陷了,这让他颓废的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别想再逃出这女人的手掌心。
喘息声在两人间渐愈加速。
司徒兰心开始解他的衣服,手摸上那起伏的胸膛,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去它什么七年之痒,去它什么温柔攻势,这个男人是爱她,就是爱她的!
“兰心,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继续下去?”
上官瑞抬起头,有些哭笑不得。
“你继续好了,不用管我。”
“你都哭成这样了,我还继续,那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你本来跟禽兽就没区别,没事,继续吧,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攀上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垂。
上官瑞呼吸急促,眼前这是一个致命的女人……这个女人的一切都能轻易直抵他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用力把她扯近,低头咬上那张思念已久的嘴。
司徒兰心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
新年来临了,比起以往司徒兰心和上官瑞度过的新年,这个新年,充满了非比寻常的意义,更是出奇的热闹,小孩子牙牙学语,佣人们张灯结彩,老夫人眉开眼笑。
司徒兰心和上官瑞陪着妹妹和妹夫打麻烦,晴晴已经怀孕了,季风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打了几圈,小姑子把麻将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钱都输光了,你们这两口子也真是的,我们是客人,怎么能赢客人的钱?典型的资本家,周扒皮!”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哟,你这才嫁出去几天就把自己当客人啦?”
上官瑞更是没好气:“别理她,这丫从小就白眼狼,走,咱俩上楼。”
到了楼上,司徒兰心问上官瑞:“上楼干吗?”
“你说干吗?一男一女,孤男寡女,还能干吗?”
司徒兰心脸微微的烫,娇羞的说:“马上要吃年夜饭了,等晚上再……”
“新年快乐。”
上官瑞突然从身后变出一份精美的礼盒,她猛得抬起头,“你、你让我上楼是送要礼物给我啊?”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上官瑞促狭的笑笑:“哦,我知道了,司徒兰心,你又在意淫我了是不是?”
“……”
司徒兰心打开礼盒,是全球限量版的一款钻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真爱一生’盒子里还夹了一张便利贴,她缓缓打开,撇见上官瑞龙飞凤舞的笔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蹒跚漫步,夕阳西下,白头到老,相濡以沫,然后轻抚你的脸庞轻声说句: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在。”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伸手抱住上官瑞的脖子,感动的说:“老公,谢谢,谢谢你的寥寥数语,诠释了对我一生的真爱……”
上官瑞正要低头亲她时,房门被咚咚敲响:“哥,嫂子,吃年夜饭啦。”
两人怔了怔,不约而同的笑了,他牵起他的手:“走吧,先吃饭去,晚上继续。”
到了楼下季风正在架相机,司徒兰心走过去问:“这干吗?要拍照吗?”
“是啊,咱妈说今年家里添了新成员,咱们来张团圆照。”
“站好队伍啦,要拍照啦——”晴晴扯着喉咙吆喝。
全家人围到了一起,老夫人坐在正中央,一手抱一个孩子,晴晴和季风站在左侧,司徒兰心和上官瑞站在右侧。
在相机定格画面的瞬间,上官瑞的手揽住了司徒兰心的肩膀,将她紧紧贴到了自己身边。
随着“咔嚓”一声,一幕温馨的画面被永远定格。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
最美不是你在,而是时光都老去,你依然还在。
谢谢你,能够让我此生有幸遇见你。
谢谢你,能够让我一直爱你。
仅以此文献给所有将青春奉献给某个人的姑娘,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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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故事到这里,又将画上圆满的句号,依然是那句我对大家说了很多次的话,谢谢你们。
转眼沐沐写文已经有五年,回首这段漫长的岁月,真的是一件枯燥又寂寞的事,而能支撑我走到今天唯一的动力,是来自于全国各地陌生又熟悉的读者,是你们的鼓励,你们的陪伴,让每一次想要放弃的我,都紧咬牙关挺了下来。
这五年,我失去了一些,也收获了一些,未来,我还会继续写下去,为了我心中所未能得到的爱,为了大家心中所渴望的爱,爱情有时候不一定非要经历,看着别人谈情说爱,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接下来,还有三个番外,我会逐一发放出来,另外,沐沐新文已开,希望继续陪伴沐沐,继续阅读沐沐编织的爱情故事,可以移步去支持,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那里,默默的等待你们。
新文:《国民老公强索爱:非你莫属》
简介:三年前,唐立哲携女友乘豪华游轮行驶在爱琴海的海面上,准备度过浪漫一夜时,船舱突然发生爆炸,女友当场毙命,他从此留下生理隐疾……
之后他失去了一个身为男人的尊严,直到遇到她——卓素素。
卓素素除了有一张还算耐看的脸,便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让唐立哲欣赏的优点,她懒惰、不思进取、爱撒谎……纵观全身,无一可取之处,这样的一个女人,即便全天下女人死光了唐立哲也不会爱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是唯一能治愈他的药引,他不爱她也离不开她,于是就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
她是他的福星亦是他的灾星,他可以征服所有人,唯独驯服不了她,总是把他的世界搅的鸡犬不宁,再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玩累了就回来,搅乱了再走,如此反复,直到他习惯她的随心所欲。
唐立哲正视卓素素的存在,就像某一首歌唱的: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