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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长情看着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倪叶心了。
其实慕容大侠这会儿有点想笑,不过笑出来倪叶心肯定要炸毛的,所以慕容长情就憋着没有笑,板着脸,一脸很严肃思考的样子。
倪叶心显然是睡足了,虽然发/热还没好,而且脸色还很惨白,不过精神头是好多了。这让慕容长情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慕容长情低下头,两个人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他单手支撑在倪叶心耳侧,又摸了摸倪叶心的额头,说:“你怎么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病了还不安稳?”
倪叶心说:“这是我人生中的头等大事儿好不好?”
慕容长情笑了,暧昧的伸手在他的耳/垂边轻轻的抚/摸,说:“难道是我平时伺候的你不舒服?”
倪叶心现在被他摸得就很舒服,差一点就跟小猫一样用脸去蹭慕容长情了。不过一听慕容长情这暧昧的话,顿时脸上都红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说实在的,慕容长情每次都弄得他很舒服,不论是亲/吻还是做更亲/密的事情,都非常的舒服。
慕容长情喜欢接/吻,每次都还算是温柔,倪叶心是相当的喜欢。
说到更亲/密的事情,大侠刚开始也算是温柔,不过每次到后来,就相当的不温柔了,总喜欢戏/弄倪叶心,让他说些特别羞耻的话,或者弄得他呼爹喊娘的。
倪叶心觉得大侠真的特别有鬼畜气场。
慕容长情见他不说话了,忍不住低笑,说:“真的不舒服?可是你每次都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我以为你非常喜欢。”
倪叶心:“……”
倪叶心顿时羞耻的要死,干脆把被子一拉,开始装死了,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慕容长情又笑了一声,不过因为他病了,所以也只是嘴上说说,什么也没有做,给他掖好被子,哄孩子一样的拍着他,说:“快睡罢。”
倪叶心很快又睡着了,起初他只是闭着眼睛装死而已,但是很快的,这眼睛已闭上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感觉因为发烧,身/体还是很疲惫的,过了一会儿就没有知觉了。
倪叶心再醒过来已经是天色大亮的时候,阳光都从窗户照进来了,看起来是个好天气,阳光还挺充足的。
倪叶心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慕容长情,他还坐在床边,和昨天晚上的姿/势一模一样,而且没有睡觉,连假寐都没有,就睁着眼睛。
慕容长情用右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还是有点发/热。”
倪叶心也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不过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慕容长情的左手,不知道抓了多长时间了,好像真的当做抱枕了一样。
慕容长情的手有点凉,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维持这个姿/势时间太久,所以血液不流通变得有点凉了。
倪叶心赶紧松开他的手,说:“大侠,你的手是不是麻了,我给你揉/揉。”
慕容长情说:“还好,是稍微有一点。”
倪叶心两只手包裹/住慕容长情的手,来回的搓了两下,差点就对着慕容大侠的手流口水了。
大侠的手比他大,最主要的是手指比较长,那骨节分明的样子,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满分,绝对是手控的福利。
倪叶心一边错一边就在窃笑,搓起来就没完了,其实就是在摸来摸去。
慕容长情挑了挑眉,发现倪叶心精神头还不错,倒是笑了笑。
慕容长情反手握住了倪叶心的手,然后顺着他的手腕往上,一点点的摸过他的小臂,然后顺着大臂摸/到了他的胸口,然后又逆着往下,从他的胸口滑/到了他的腰部。
倪叶心被摸得有点脸红了,说:“大侠,你的手好凉啊,不要乱/摸。”
慕容长情说:“刚才你没有摸/我?”
倪叶心说:“我只摸了你的手。”
慕容长情说:“你还想摸哪里?”
倪叶心真是服了慕容大侠了,好像说什么话都能让人觉得色气满满的,特别羞耻,也不知道是不是倪叶心自己脑补过/度的缘故。
慕容长情逗了逗他,然后把被子给他盖好,说:“躺好了,我去给你弄点早饭。”
倪叶心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边,说:“大侠,我还不饿,你上来陪一陪我,一会儿再去。”
倪叶心是瞧慕容长情脸黑眼圈都有了,忍不住心疼,所幸找了理由让慕容长情躺下来休息。
不过倪叶心也的确是不饿,虽然昨天吐的昏天黑地,肚子里早就没食物了,不过现在没食欲,并不想吃东西。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慕容长情肯定只让他喝白粥之类的,倪叶心想起来就头疼,更是没食欲了。
慕容长情不躺下来,倪叶心就在床/上扭来扭曲拱来拱去的不老实,慕容长情干脆躺下来了,躺在他身边。
倪叶心立刻搂住了慕容长情的腰,跟个树懒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因为怕传染给慕容大侠病毒,所以倪叶心也不敢和他挨得太近,干脆低着头,把脸贴在慕容长情的胸口上。然后倪叶心就开始研究慕容大侠的胸肌了,那叫一个结实,口水都流下来了。
慕容长情陪着倪叶心躺了一会儿,虽然慕容长情一夜不睡并没什么,放在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过架不住他担心了一夜,所以眼睛里有些血丝,眼底有些乌青也是正常的,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慕容毓和贺向深给两个人来送早饭的时候,慕容长情还陪着倪叶心躺在床/上。
慕容长情去开了门,让他们两个进来。
倪叶心探头一瞧,顿时很绝望,果然是白粥青菜还一些咸菜,寡淡的不得了,倪叶心嘴里没什么味道,现在更是不饿了。
慕容毓将东西放下来,交给慕容长情,说:“师/兄要不要检/查一下,这些是我亲自去厨房煮的,应该没有问题了。”
贺向深一夜没有合眼睛了,去盘/问了一圈,不过暂时并没有发现是谁给倪叶心下的毒。有人要害倪叶心,而且神出鬼没的,他们找到这个人,所以做事自然要小心一点才行。
慕容毓一早上亲自去厨房做的早饭,当然也是因为慕容毓擅长蛊毒之术,所以他亲自经手的东西比较有保/障一些。
慕容长情将粥端到倪叶心面前,说:“喝一些吗?”
倪叶心想要摇头,不过慕容大侠虽然是问句,不过显然很霸道,已经开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开始吹凉了,这哪里是询问的架势啊!
倪叶心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上等着慕容长情喂他喝粥。
慕容毓和贺向深坐在桌边,瞧着慕容长情这般温柔体贴,都有些不适应。
慕容毓忍不住感叹说:“我和师/兄在一块也有小二十个年头,还真不曾见过这样子的师/兄。”
慕容毓这话一说,倪叶心和贺向深都有点吃醋了,慕容毓和慕容长情算是一起长大的,说起来还真是青梅竹马,别人比不了的。
慕容长情舀了一勺粥,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先尝了一口,这才喂给倪叶心,一是怕烫,二也是慕容长情有点后怕,所以先试试看。若是昨天晚上,倪叶心一口把药全都喝了,恐怕真是要出事儿了。
慕容长情想起这事儿来,就脸色很难看。
倪叶心看他突然脸色不好,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就扭了扭屁/股,说:“大侠,你给我拿个垫子来,这么坐着我腰疼。”
慕容毓听了要去帮忙找个垫子来,慕容长情却说:“不用了。”
慕容长情干脆让倪叶心靠在自己怀里,这么一来,慕容大侠就成了一个真皮大沙发,软硬度还算是合适,倪叶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生病了待遇就是好。”
虽然倪叶心不饿,但是慕容长情喂他,他也就一口一口的把粥都喝了,喝完了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不太尽兴。倒不是没吃饱,而是没享受够慕容长情的照顾。
慕容长情说:“一会儿还要喝药,如果不饱的话,过一会儿再吃。”
倪叶心一听喝药,顿时脸皱的成了个包子,说:“不要喝药了罢?”
慕容长情说:“你还在发/热,怎么能不喝,这次保证没事。”
倪叶心说:“但是也苦啊。”
药也是慕容毓亲自熬得,都已经熬好了,就等着倪叶心吃完了饭给他喝药。
倪叶心不愿意喝,不过没办法,在慕容长情的威/逼利诱再加色/诱之下,终于还是把药喝了。这回的药的确没有问题,但是仍然真的很苦,刚才吃了好多粥,现在又喝了药,倪叶心感觉撑得都要吐了。
等他的早饭和药都吃过了,也折腾了不少时间了。
慕容长情终于闲下来了,这才坐下来。
慕容毓和贺向深显然并不是只是来送早饭和药的,贺向深一夜没有合眼了,自然是来和慕容长情说昨天晚上那碗药的事情的。
倪叶心这会儿也不困,躺在床/上裹得跟个包子一样,睁着大眼睛瞧着他们,也竖/起耳朵来听。
慕容长情说:“查到了吗?”
贺向深说:“熬药的弟/子我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无名山庄没有单独的药方,煎药熬药这种事情,都是在厨房里做的。厨房倒是有单独的一个小房间是煎药用的,在厨房最里面,是大房间套小房间的格局。而药材的储存是在仓库里。
倪叶心病了,贺向深自然吩咐了弟/子去煎一副退烧药来。弟/子就按照贺向深的话,先到仓库去取了药,然后拿到厨房去亲自煎药。
不过煎药的时间很长,弟/子并不是一直都在的,等火烧的稳当了,弟/子就离开了。中途弟/子回来了一趟,把需要分开后煎的药材倒进了锅里面,之后就又离开了。药熬好的时候,弟/子就把药倒出来了。
因为弟/子不是长时间在厨房的,所以根本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药锅,被问到的时候一脸迷茫,什么也说不出来。
贺向深又问了几个在厨房工作的下人,那时候正是晚上,无名山庄因为武林盟主继任的事情,所以来的人很多,晚饭很早就开始准备,厨房里人很多,等晚饭结束了就开始准备夜宵,一直要忙碌到很晚才能消停下来。
那个时候正是厨房最忙碌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不过里面的小房间倒是并没什么人,只是弟/子在煎药用,毕竟没什么人生病。
厨房的下人说,他们倒是注意到了,那会儿时候贺夫人的弟/子来了一次,然后贺婉亲自来过一次,还有一个仓亭派的弟/子来过一次。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了,都是厨房自己的人在忙碌。
慕容长情皱了眉,说:“他们都是来做什么的?”
倪叶心也好奇的说:“没想到厨房还挺热闹的。”
少/妇的丫鬟是来给少/妇端晚饭的,据说贺夫人的要求比较多,晚饭都是小灶煮的,和旁人的都不一样,每次都是她的弟/子亲自来端,其实已经没什么新鲜了,不过这一次换了个弟/子来端,还端错了一道菜,不过最后也没拿回来换,厨房的人太忙了,也就没有去管这件事情了。
倪叶心忍不住插嘴,说:“原来那个女人还有徒/弟呢?”
慕容毓说:“毕竟之前他的夫君可是武林盟主,想/做她徒/弟的人可不少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倪叶心说。
贺婉去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没人注意到。昨天时间又太晚了,贺向深去找,但是贺婉说已经睡下了,不方便出来见贺向深,贺向深也不好闯进贺婉的房间,只好作罢。
仓亭派的那个弟/子是和仓亭派那师/兄一起去的,说是去管厨房要了几样点心,准备晚上带到后山去祭扫阿筱姑娘用的。
这个厨房的人倒是有印象,给他们装了几样点心,有一样还是现做的,他们在厨房呆了一小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慕容长情听罢了,就说:“你们今日去问那个贺婉了吗?”
慕容毓说:“去是去了,只是谁想到,那个贺婉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见了?”倪叶心奇怪的说:“怎么不见了?”
昨天晚上贺向深去找贺婉,贺婉说不方便见他。贺向深只好回去,今天一大早上又去找贺婉了,但是贺婉屋里没声音,叫了半天也没人理。
贺向深找了个女弟/子去贺婉屋里瞧情况,那女弟/子进去了,发现房门没有落门闩,里面也没人,应该是已经出去了的样子。
贺向深说:“那个弟/子说屋里没人,我立刻就进去看了,里面的确没人,房间很整齐,但是桌上有两个茶杯被翻开了。”
“咦?”倪叶心说:“难道是有人昨天到贺婉那里去过,贺婉招待了什么人吗?这个和贺婉失踪有关系吗?”
贺向深摇头,说:“不知道,贺婉的弟/子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都没有听说过。今天早起练/功的弟/子也没看到有人从院子出去,贺婉很有可能是天没亮就离开了。至于是自己离开的,还是悄悄离开的,这就没有人看到了。”
倪叶心说:“听起来这个贺婉,好像有很大的问题啊。”
贺向深又说:“八师叔也不知道贺婉去哪里了,现在八师叔已经派人去找贺婉了。”
无名山庄正是多事儿的时候,贺婉突然就不见了,八师叔立刻就让人去找了,搞得阵势还有点大。
倪叶心听着有点躺不住了,一个轱辘就要坐起来,不过被眼疾手快的慕容长情给按住了。
慕容长情没好气的说:“你要做什么?”
倪叶心说:“我想去贺婉哪里看看。”
慕容长情冷笑一声,说:“你最好老实躺着,哪里都不许去。”
倪叶心不满的说:“可是我都喝了药了,已经好了,没事了。”
慕容长情又冷笑了一声,说:“你真好了就不用喝药了。”
倪叶心胡搅蛮缠的功夫没起到作用,一阵无语,不过他真的很想去看看,说:“我也想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啊。”
慕容长情沉思了片刻,说:“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们快走。”倪叶心立刻兴/奋的说。
慕容长情说:“你就这样,我抱着你去。”
倪叶心瞪大眼睛,看着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的自己,吃惊的说:“就这样?”
慕容长情点头。
倪叶心气得翻白眼,那岂不是让别人都免/费围观了?
倪叶心只能躲在被子里生闷气,说:“那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