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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方宁介自己是做饭废,活了三十多年连淘个米都淘不干净,十八岁前家里老妈做饭,上了大学啃食堂、下馆子,之后有了女朋友,女朋友给他做饭。
长这么大,他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算了,那个有可能坑害他的女人还是不要再想了,不然小心把饭菜吐出来,那样可就辜负邬行言的美意了。
邬行言看见他口水都能滴到餐桌上了,无奈地招呼他坐下:“怕你饿了。”
“看上去好辣啊。”
方宁介肚子一阵嘟噜地叫,连忙夹起筷子四处叉菜,忙的嘴都快没时间说话了。
邬行言十指相叠,静静地看他吃。
方宁介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不自在地放下了筷子,讪讪地说:“邬、邬先生,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邬行言点点他的碗,轻声说:“别在意我,你自己吃吧。”
方宁介从前和邬行言并不熟,虽然传言他待人温和、但是也不至于待人这么细心吧?再说他们之间连个□□都不能算,更别提朋友了……
他干巴巴地拿着水杯喝了一口,发现水温都是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
尼玛也太贴心了吧?说,撩妹技能是不是max了?
“……”方宁介咳了两声,“你上次找我什么事啊?”
邬行言身子坐直了,挑了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你先吃吧,吃饱了再说。”
“我、我吃的差不多了,你说吧。”
吃人的嘴短,更何况他虽然是直男,但到底这几年电视剧卖腐已经是潮流,他也明里暗里懂一点儿,再加上重生之前原主和他发生了些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的关系……
他就不能跟个傻子一样的坐在这儿乐呵呵地只知道吃了。
邬行言沉默了一会儿,眼睑半垂着,看上去就好像因为他的疏远和警惕而很难过。
方宁介性子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邬行言摆出一副狂霸酷炫帅的模样,甩他一脸钱叫他□□,他一定会一分不动,顺便冲上去给这张脸添点儿青紫;可是邬行言这幅软绵绵的样子,倒是让他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了。
“你不说的话,我就先说了。”方宁介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目光也飘到了一边,“我、我……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借钱?”
邬行言猛地抬头看着他,一脸疑惑。
“恩,我最近经济上出了点问题,你能借我点儿吗?”一旦话说出口了,他倒是轻松了不少,口齿也伶俐了,“你放心,我会写欠条的,也一定会还你的。”
邬行言也来了兴趣,问:“你要借多少?”
借多少?
一个月房租三千,水电费五六百,伙食费一天二十五,一个月近八百,再加上日常开销…………
“要不先借五万吧?”他算了算,用商量的语气说。
五万也能撑好几个月,等他的剧本写完了,四十集的剧本怎么着也能赚到十万左右,还了钱正好可以支撑以后的费用。
但是邬行言就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一样,脸上有无奈、有不敢相信、还有好笑:“你确定只要五万?够吗?”
“……”
方宁介心说,若是以前的话肯定不够,但是现在这种状态也由不得他了,只能省吃俭用,赚多少是多少。
“我给你十万好了,凑个整数。”邬行言想了想,继续说,“不用你打欠条。”
方宁介听见数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听见不用打欠条的时候有些懵,他好气又好笑的问:“不打欠条的话,我就不还了。”
“不用你还。”邬行言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我了个大草!快把衣服撩开我看看!是不是黄金(金)打的身体(主)!
but!
方宁介皱了皱眉,“天上有这么好的事情?没什么附加条件吗?”
“当然有。”
方宁介叹了一口气,心里塞塞的:就知道没有白掉的馅饼。
邬行言继续说道:“你把这些菜吃了,顺便去洗碗。”
“……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差点呛着,“就这个?”
“你还想要什么?”邬行言不解地看着他。
方宁介看着满桌子的菜,还有他手边的那杯水,脸忽然绿了一下:“你不会给我下了药吧?”
比如什么金戈啊巴拉巴拉的。
“……吃吧。”
“别啊,你还是说吧,你想怎样,不然我都快吃不下饭了。”
方宁介是真的怕,虽然外面从来没传过他是个基佬,可邬行言也一次没承认过他的绯闻女友,谁知道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就是弯的?
邬行言对他越好,他心底里就越不安。
毕竟说到底,他只是一抹冤魂,不管原主和邬行言有多少暧昧,可那又不是他!先别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要是真的如上次邬行言所说,是□□关系,那也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邬行言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盯着方宁介,仿佛非要看出一个洞来。
“你吃吧。”他站起来,声音淡淡的。
说完,他慢慢地就往楼上走去。
方宁介看着他的背影,面前一堆美食他也无心下口了。
邬行言很快就再次下楼,手上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走到了门口开始换鞋子。
他一边换一边对方宁介说:“你吃吧,洗完碗放橱柜里就好。”
“哎,不是,你这是干嘛去?”方宁介跟了过来,手足无措的问他。
“我去外面散散步。”他淡淡的说。
散步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目的他们都知道……
这下子是趁了他的意,但是方宁介心里愈发愧疚:人家好心好意地做了一桌子菜,还答应借钱,都不用打欠条甚至可以不还,结果现在还要被他赶出去……
他知音体都想好了:樵夫型男人于危难中救友,却被饿蛇反咬一口,鸠占鹊巢为何番?
妈的什么玩意儿,呸呸呸。
“钱明天我会打到你卡上,”邬行言穿好大衣,打开了门,忽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回过头,看着方宁介,“对不起,但是,宁介,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吃饭的。”
咔哒。
门在他的面前关上,把那个温润的男子关在了外面。
方宁介心底里软的一塌糊涂,差点伸脚卡住门,抱住邬行言的大腿痛哭流涕、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虽然对邬行言感到了一丝愧疚,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的离开,的确给了方宁介一丝安全感。
他重新坐了下来,淡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餐厅,不会刺伤眼睛,也不会让人感觉昏暗。
感觉很温馨。
方宁介伸出筷子---菜已经冷了,但是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大快朵颐,吃完了一碗米饭又去厨房盛了第二碗。
有时候你会感觉挺奇妙的,像邬行言这种人,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不缺女人爬上他的床,还时不时地领个奖摆回家做装饰品,完全就是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嘛。
这样的人三番五次地发短信来干什么?
他自己想不通,就不想了。
吃完饭洗完碗后,他把餐厅打扫了一下,然后关灯出门,给邬行言发了个短信,跟他说自己要走了。
邬行言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的光打在方宁介头顶上,也照亮了前面的路。晚上郊区的野风挺大,这天也不是夏天,吹了半天他就有点受不了了,抖着手给邬行言发了拒绝的短信,打算再打个电话,让蔡进去打个的来接他。
他一边走,一边埋头按着手机,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眼前的灯光忽然暗了一片,他警觉地抬起头,却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邬行言。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邬行言精美的发型被风吹的乱七八糟,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圆领长袖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件薄薄的大衣,在外面冻得不行。
黄色灯光下都能看见他苍白的脸和唇色,眼角都被风吹红了,看起来格外可怜。
方宁介心里不断地腾起愧疚,要不是他别别扭扭的不肯吃饭,邬行言也不会跑出去吹冷风。
“我本来想出来散散步,没开车,结果,你看这风……”邬行言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笑容腼腆。
方宁介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声音也柔和了不少:“那我们回去吧,你开车送我?”
“恩。”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段,忽然邬行言开口说道:“宁介,我觉得你有点奇怪。”
“什么?”方宁介这会儿吃饱了,身心都放松了,心眼儿也没放回胸腔里,随随便便地应了一声。
“你让我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邬行言顿住脚步,转过身去面朝着方宁介,低下头,在他的嘴角轻轻烙下一个吻。
方宁介的瞳孔忽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