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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来的及吗?
或许是吧......又或许,有些缘分,注定只会成为沿途的风景吧!
少女的心思总是难猜的。何况大厅嘈杂,所有人都在为许默的歌声感动着,吸引着。又哪里有人会去留意,在那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正伤春悲秋的李婉。
若是往常,心细的许默或许会留意,发现李婉的变化。当然,前提是许默首先能发现对方在角落里的身影。但事实上,许默并没有发现,他甚至不知道李婉和李军两人来了酒吧。
何况此时,他早已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故事中,一字一句的倾诉着。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舞台上,许默的眼角湿润了,被简单的旋律和朴素的文字熏迷了双眼。
是矫情吗?许默不确定。
可许默确定,对于摇滚、情歌,虽谈不上讨厌,却是不喜欢的,他觉得噪了些。他更喜欢简单朴实的民谣,喜欢坐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一个人,一把吉他,吟唱每一首民谣的故事,悲伤或美好。或许,只是有那么小小的一点文艺吧?
你知不知道,忘记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旋律依然,气氛依旧。可舞台不远处,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却是怎么也安坐不住了。忽地站起来,指着舞台,问同桌的人,“你们有人认识他吗?”
男人名叫陈诚,和许默一样,家也是清峰镇的。不过,他是青峰县第二中学考出去的。如今,在首都一家上市传媒公司做部门副经理。
陈诚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为烦心的事情全都挤在了一起。
和对手竞争着部门经理,正处在关键时期。父亲又得了肺气肿,住院需要有人照料,他又是孝子,只好放弃升职,无奈赶回来。
至于和他同桌的这些孩子,算是他的学弟学妹了。
是他高中老师拜托给他的,希望他趁着工作便利,能帮一把这些艺考失利的孩子。他本是不愿管这样事情的,可他的老师当初确实帮他不少,何况这次又主动帮他安排好所有他父亲转院的事宜,他便再不好拒绝了,这才有了今天在酒吧见面的事情。
同时,定在酒吧见面,陈诚也想顺便发泄下心中不畅。毕竟这次放弃升职,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可就在他郁闷的时候,老天却给了他惊喜,让他遇见了许默。
此刻的陈诚无比激动。他觉得,只要凭着这三首歌曲,他经理的位置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谁也撼动不了。
所以,陈诚才会显得焦急万分,“有人认识吗?”
见同学们都不说话,打扮土气的女孩犹豫了下才开口,指着后台入口说,“我不认识他,不过我认识那个服务生,可以问问他。”
原来女孩早先在钱柜唱过歌,倒不是驻唱,只是偶尔应急会替人唱首歌。于是便认识了些钱柜的服务生,而现在音线后台的那个,刚好是她认识人中的一个。
“好,你现在去问问吧。”说完,陈诚想了想,又叫住了起身向后台走去的女孩,说,“哎,等一下,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陈诚叫住女孩的时候,忽然发现不知道如何称呼,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玥,宋朝的宋,王月的玥。”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下,女孩一边怯怯的解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和中年男人向着后台走去。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当许默沙哑的嗓音,一遍遍重复着“你知不知道”的时候,如同一声声质问敲打在冯川的心间,仿佛每一段旋律都在颤抖,每一个音符都阐述着悲情,刺激着冯川身体的每一处腺体,令他深深的震撼着。
冯川从不怀疑许默有潜力,有灵性。可他从没想过,许默竟如此才华横溢。《故乡》和《走着走着就散了》这两首歌冯川都见识过了,所以没多少惊奇。可短短的几天,许默竟然又写出了一首如此经典的歌曲。
三首歌曲,三首曲风!
而且,让冯川更想不到的是,几天不见,许默变化之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那天可是连她老姐都说,许默基础差,甚至连最基本的换气方式都不够专业的。
可如今,却完全像是专业歌手一般,收放自如!要知道,许默跟着他老姐也只是才学了几天乐理和技巧而已啊!
冯川很庆幸,有些话没有说出口。
那天,冯川在看到老姐对待许默的态度时,其实他心里是反对的。虽然知道许默有潜力,可毕竟也只是潜力而已。没成功前,它什么都代表不了。这无关势力,只是现实而已。
不过,如今的他觉得,还是不干涉的好。
至于结果,那就看缘分了。从近些日子的相处来看,许默的人品是还是不错的,至少最终不会像他初恋那样就是了。
“小川,这个歌手不错啊,在哪找来的?”
“是啊,小川,这次酒吧弄的不错。”就在冯川出神的时候,包房里一些长辈全都称赞起他来。
“还是小川有本事啊,这下酒吧肯定要赚钱的。”那些死活不肯投钱,还嘲笑他的人,见酒吧势头好,又想插上一脚,跟着也和冯川套起近乎。
这些人还是第一次称赞他,只是势力的模样,这让冯川很反感,可毕竟是母亲的亲戚,面上还是要照顾的,“是我一朋友介绍的。”
冯川的父亲没来,母亲倒是在场。不过和冯川一样,冯母也没接这些人的茬,不过听着亲戚里道的承载着自己儿子。嘴上不说,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断过。
冯川也一直保持着微笑,可如果他知道,有人正挖着他的墙角,不知道还笑不笑的出来。
“许默?”
“有事吗?”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许默疑惑回身。是个40多岁西装革履的男人,秃顶,看得出读书的时候,应该是废了不少的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