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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强流着泪,说:“孽菓,你快让狼群退去吧,别和警察们做对了!你下洞来,我们大家做一顿好饭吃,慢慢来商量着破解你的谜语。请你相信,世界上没有无底的谜语!......”
“我的狼朋友们早等得不耐烦了,要吃美餐了。你们没有猜出我的谜语,所以你们现在也该去死了!……”
孽菓说着就朝狼群和树上的蟒蛇怪声怪气的吼叫起来:“吽……咝……”
狼群一听着孽菓的吼叫,就马上毛发倒竖、呲牙咧嘴……排山倒海般的将包围圈迅速的缩小,向警察们紧围上来……
树上的蟒蛇群也弓背昂头,做好了发射进攻的姿态,在跃跃欲试……
警察们都背靠背,将枪口对准了呲牙裂嘴包围上来的狼群和头顶上的蟒蛇群……
包围圈越来越小……
一场人与狼群蟒蛇们的血战马上就要爆发了……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只见贾文丽摇摇晃晃地朝孽菓站着的断崖下走来,边走边大声朝孽菓吼叫说:“孽菓,你不能再行凶杀人了!孽菓,你如果今天杀了和你猜谜语的这个你的警察师叔,我就马上撞死在你的面前!孽菓,你马上停止行凶杀人,你不听,我马上死给你看!……”
贾文丽说着,跌跌撞撞的朝孽菓脚下的岩石上撞去……
吴夔等人慌忙拉住了贾文丽。
贾文丽急了,也将头一仰,面朝山林,学着狼叫声和蟒蛇嘶叫声,朝着狼群和蟒蛇群,高声喊叫起来:“吽……吽……吽……丝丝……丝丝丝丝……”
狼群和蟒蛇群犹豫起来。
警察们的枪栓拉得一阵阵乱响。
贾文丽用自己身体护着赵永强,边学着狼和蟒蛇叫喊,边朝孽菓喊叫说:“孽菓,不可再胡乱杀人!孽菓,你不能杀了这个和你猜谜语的老警察师叔!你今天如果杀了刚才和你猜谜语的这个老警察师叔,我就马上死给你看!……”
狼群和蟒蛇群听到白牡丹的兽语阻止,渐渐又安定下来,围在警察们周围,警惕的守着,等待主人新的命令。
孽菓一看师傅护着这个警察师叔,阻止她行凶杀人,不悦地朝贾文丽说:“师傅,这个老警察师叔没有猜出我的谜语,这些警察们都没有人猜出我的谜语,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谜语,他们已经知道我命令狼群杀人的事情,我们现在不杀死他们所有的人,我们不杀人灭口,这些警察们还能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吗?”
孽菓说着,又“吽……吽……吽……丝丝……丝丝丝丝……”的吼叫着命令狼群和蟒蛇们,又重新开始进攻了……
“吽……吽……吽……丝丝……丝丝丝丝……”贾文丽又开始用兽语阻止狼群和蟒蛇群按孽菓的命令行凶……
这师徒俩在断崖岩洞口开始互相较劲,争夺指挥狼群和蟒蛇群的权力……
但是,长久与狼群和蟒蛇群相处活动的孽菓显然是占了上风。贾文丽显然是无法阻止狼群和蟒蛇群对警察们发动进攻……
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着血战就开始了……
贾文丽终于向孽菓大声吼叫说:“孽菓,你如杀了刚才和你猜谜语的这个警察师叔,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孽菓,你马上停止杀人,我就把你的谜语的谜底如实的告诉你!把你的身世来历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孽菓慌忙停止了命令狼群和蟒蛇群对警察们的进攻,疑惑地向贾文丽说:“师傅,你不是说你也不知道我的这个谜语的谜底吗?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世来历吗?”
贾文丽泪如雨下,哽咽着,说:“孽菓,我最后再劝你一次!孽菓,你别再继续追寻你的这个谜底了!孽菓,我不是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吗?你的这个谜语的谜底,是你生命的魔咒!你找出你的这谜语的谜底之时,就是你生命的终结之时!孽菓,师傅拉扯你长到这么大很不容易,你要千万珍重你的生命,不要再*迫你的师傅将这谜底讲出来送了你的命!孽菓,听师傅的话,你马上将这个和你猜谜语的警察叔叔和他的同志们都放了!孽菓,师傅我求你别再问这个谜底了!孽菓,这个谜语的谜底就是你的一颗毒药!这个谜底解开之时,就是你的生命终结之时!难道你为了这个谜语的谜底,甘愿去死?”
孽菓咬着牙说:“师傅,我长到这么大了,至今还不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谁?我的家在究竟在哪里?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把我扔在这深山峡谷里来喂狼……师傅,我伤心痛苦了十八年,我活得伤心极了,我恨透了这些坏男人和抛弃我的人……如果有人能将我的这个谜底揭破,能将我的身世来历告诉我,就是让我马上死了,我也愿意!……”
贾文丽流着泪,哽咽着说:“孽菓,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为了这么个破谜语的谜底去送命,你是不值得的!”
孽菓说:“师傅,为了这个谜语的谜底,为了弄清我的身世来历,我愿意去死!师傅,我已经指示狼群杀了那么多人,警察们已经知道了我犯的罪,我不杀光他们,你说我还能活下去吗?”
贾文丽说:“孽菓,你今天如果杀了这个和你猜谜语的警察,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我要让你永远不知道这个谜语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我要让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父母究竟是谁,我要让你永远不知道你为何来到这深山古刹当道士,我要让你独自一人在这山林里寂寞而死,孤独而死,悲伤而死!孽菓,你要考虑好,你是要做个知道自己身世来历的明白鬼?还是要做个不知道自己身世来历的糊涂鬼?”
孽菓望着院里愤怒的警察,望着随时就要向警察发动进攻的狼群,望着树上、墙上……蓄势待发的蟒蛇群,望着师傅可怜巴巴的护着老警察师叔向她投来的乞求的目光……她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犹豫了片刻,终于说;“师傅,那我就做个明白鬼吧!师傅,请你告诉我:爸爸是爷爷,爷爷是爸爸。
妈妈是姐姐,姐姐是妈妈。
女儿是孙女,孙女是女儿。
女儿是妹妹,妹妹是女儿。
你说,究竟是爸爸?还是爷爷?究竟是爷爷?还是爸爸?究竟是妈妈?还是姐姐?究竟是姐姐?还是妈妈?究竟是女儿?还是孙女?究竟是孙女?还是女儿?究竟是女儿?还是妹妹?究竟是妹妹?还是女儿?”
贾文丽仰天长叹一声,说:“孽菓,这谜语其实很简单。孽菓,我以前给你讲了,你的这个谜语的谜底,其实是一个荒唐的故事。”
孽菓急切地说:“师傅,究竟啥故事,你快讲给我听!”
“孽菓,你仔细听着!”贾文丽泪如雨落,又仰天长叹一声,说,“四十年前,有个有钱有权的漂亮男人,是个县长级的干部,他有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但是,这个漂亮贤惠的妻子命运不好,她生下一个女儿后,不久得了一场大病。这个男人看妻子有病,就抛弃了患病的妻子和周岁的女儿,又和一个漂亮的姑娘结婚做起了夫妻,并且改名换姓,做了这家人的上门女婿。但是,这个县级干部的第二任妻子的命运也不好。这个县级干部的第二任妻子患有不育病。不久,这个男人又嫌弃妻子不生育,就和这个妻子又离婚了。这个县级干部男人已经四十好几岁了,但他是个县级大官,他仗着长得英俊年轻、能说会道、官位显赫……又盯上了一个比他年小二十三岁的天真幼稚的姑娘。这个年轻的姑娘早已有了心上的爱人,是一个警察!姑娘和警察爱人早已准备要结婚。但是,天不随人愿,这个警察有事去外地出差,将心爱的未婚妻丢在家中。这下,那个有权有势的县级老干部就趁虚而入,使用手中权力,以文艺演出选拔人才为名,将这个天真幼稚的姑娘骗到他的家中,在饮料里下了药,然后*,用权势金钱威胁利诱,从此占有了她。这个天真幼稚的年轻姑娘背叛了自己宝贵的爱情,和他这个父辈男人结婚了,做了这个县级男干部的第三人妻子。这个第三任妻子的心里永远永远的在流着痛苦无尽,无法言说的痛苦!一年后,这一对老少夫妻婚后生下一个小女婴,取名菓菓。菓菓百日后,老男人领着年轻的第三人妻子,抱着刚满百日的女儿,去遥远的外地去探望从未见过面的岳母。但是,岳母和女婿一见面,双方都惊呆了。原来,这老男人和岳母是二十年前离婚的夫妻,是这个老男人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说,这个老男人是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结婚了,并生下了一个百日大的女孩子叫做菓菓!所以,菓菓、老男人、年轻女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
爸爸是爷爷,爷爷是爸爸。
妈妈是姐姐,姐姐是妈妈。
女儿是孙女,孙女是女儿。
女儿是妹妹,妹妹是女儿。”
孽菓愤怒的说:“师傅,这个流氓老男人他现在哪里?让我带狼群去把他吃得一干二净!”
贾文丽说:“孽菓,用不着其它任何人动手。这个贪女色贪得无厌的魔鬼,发现自己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结婚,又生下一个不知道该叫女儿还是孙女的女婴后,羞愧难当,无脸见人立世……所以,他就跑回自己家中,上吊自杀,自己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丑陋生命……”
孽菓浑身哆嗦着问:“师傅,那么,菓菓和她的那个生下她的不知道该叫妈妈还是姐姐的女人呢?”
贾文丽泪水横流,哽咽着说:“那女人埋葬了那个不知该叫爸爸还是丈夫的色魔死鬼后,离开了那个让她没法生活下去的地方,抱着菓菓,远离悲伤耻辱的地方,来到了这个谁也无法了解这个荒唐故事的两狼山狼王寺……”
孽菓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浑身剧烈的哆嗦着,急切地说:“师傅,难道那个和她父亲结婚生下女孩菓菓的女人,就是你?”
贾文丽哽咽着点头说:“不错!我就是那个和我父亲结婚生孩子的女人!”
孽菓慌乱地又问:“师傅,哪哪哪……那个孽菓现在在哪里?她要是活着,也和我一般大了啊!”
贾文丽望着围在赵永强面前的一群呲牙咧嘴的恶狼,咬咬牙,说:“孽菓,那个我和我父亲结婚生下的小女孩菓菓,就是你,孽菓!”
孽菓听着贾文丽说的故事,浑身剧烈的哆嗦着说:“这么说,你就是我的妈妈了!”
“不对!”贾文丽青着脸,愤怒的吼叫说,“那么,我们怎么又是同一个父亲,你又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姐姐呢?”
孽菓神经质的傻笑着,说:“对,我们是同一个父亲的种,我们是亲姊妹!你是我的亲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
“不对!”贾文丽又青着脸,愤怒的吼叫说,“那么,你怎么又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是你的亲生妈妈,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呢?孽菓,你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啊,我究竟该如何称呼这些稀奇古怪的人?……”孽菓浑身剧烈的哆嗦着,用双手撕扯着自己蓬乱的长发,凄厉的大叫一声,从高高的岩洞上头朝下跳了下来……
断崖下的崚嶒岩石山,孽菓的头颅当场碎裂,白的脑髓,红的鲜血,洒满一地……
贾文丽深情的凝望着惊呆了的赵永强,珠泪横流着,深深的鞠了一恭,泣不成声地说:“永强,谢谢你又给我吹了一曲让我永远难忘的歌曲!谢谢警察同志们给我演唱了一首美丽的歌曲!永强,请原谅我利欲熏心,背叛了你的爱情!永强,祝您幸福!……”
贾文丽说着,最后深情的凝望了赵永强一眼,也头朝对面崚嶒嶙峋的断壁怪石上撞了过去……
断崖下的崚嶒岩石山,贾文丽的头颅也当场碎裂,白的脑髓,红的鲜血,洒满一地……
悲惨的故事,让警察们也潸然泪下。
“文丽!……”赵永强扑倒在贾文丽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
天已经黑了。
一钩残月挂在中天。
狼群悲伤的呜咽着,渐渐散去……
树上的蟒蛇群也知趣的溜走了。
山岭上静悄悄。
赵永强仍然爬到在贾文丽尸体上,大声哭叫着说:“文丽,你是为了我而死啊!文丽,你为什么要这样?……”
连绵起伏的梁狼山和蜿蜒曲折的两狼峡在回荡、传言着赵永强的哭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