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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东边,米歇尔缓步走来,一道道光束射进建筑中,爆炸起一团团惊人的光焰,这是他的背景,忽然他神色一动,抬起手,小型腕表电话虫传来休奈的话,听完后,米歇尔问:“喂!说了那么多,他到底是往那边跑了?”
休奈神色一怔,当时没留意,他目光四顾,见火焰飞舞,风势是从北往南吹的,对着电话虫说:“没错,他看见他往南边跑了!”
“南边?”米歇尔抬起头,身形化为一道光束,飞上一座高楼天台,站在护栏之上,眺望而去,目光扫过星罗棋布的街道,忽然锁定在一支部队上,回答道:“我知道了!”
独自一人追寻而去的玖露在街头遭遇了敌军,她目光一动,一道月芒从白色刀鞘惊鸿乍现,舞剑起若夜深孤月清影,光舞回似霓裳夜蝶翱翔,光回鞘,周围伏倒一片,她忽然神色一动,月神波动了一下,抬头眺望南边,喃喃道:“甩小聪明。”
“你怎么了?”逃亡中,金忽见笛寒捂住胸口,神色痛苦,笛寒抬起头,冷汗直冒,那处伤口仿佛残留着一道刀气,忽然再一次刺痛他,难道这也是死神圣物的力量之一吗?他说:“快走,”心却说:希望只是偶然······
可随着玖露的接近,或者说月神的接近,笛寒感觉伤口发作的厉害,仿佛那把月芒所铸的刀还在伤口之上,逃亡中,终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金神色惊讶,同部队停下,笛寒冷汗涔涔的站起来,靠在了一旁的墙上,虚弱的望了金一眼,说:“是我失算了,那名少女似乎可以感应到我的位置,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们走吧!”
金神色变化,呆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笛寒,说:“这可不像你,我所认识的笛寒他绝不会轻易言败,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回答我的吗?”
无论什么理由现在都没有意义了,我和政府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你完全不必怀疑我的决心,笛寒回想起来,可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他深知死神圣物的可怕,无论是布泽的拳套,还是千秋的斗篷,甚至他所创造的奇迹,面对这种力量他毫无办法,自嘲的回答道:“或许这就是命运!”
“我不相信命运!”金一口否定,放下了笛寒,说:“当初你问我,我反抗的理由是什么?眼下是个机会,让我现在告诉你吧!”
“我出身于一个名誉家族中,流派时代结束之后,选择反抗的人便组建了猎卡会,而选择认同政府的人便是所谓的名誉家族,由政府造册登记,给予普通公民的身份,然而政府却无法像对待普通公民一般放任我们,为了方便管理,政府创建了猎人工会,一方面方便了社会,再一方面有效的稳定和约束了我们,我的父母都是猎人,那一天对我来说就是噩梦,一次丛林归来他们找到一颗恶魔果实,这种东西仅是政府公开收购价便高达三千万贝利,黑市中更是价值一亿,然而这颗果实带给我们的却不是财富,猎人工会虽然是政府机构,但实际*控的却是区域贵族,当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立马便对我们下手了,母亲拼死护着我逃出重围,可面对贵族的权势我们还是难逃一死,最后那一刻母亲让我吃了那颗恶魔果实,就在我眼前她被贵族的爪牙杀死了,然而他们却没有杀我,因为他们看不到我,事后我才知道我吃下的那颗果实正是透明之果,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获得力量,然后复仇,这么多年我就是如此走过来的,经历教会了我,命运只是弱者自欺欺人的谎言,为什么贵族一出身便注定锦衣玉食?而平民只是想追寻最简单的幸福可却得不到,我绝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你所担当的并不止你一个人,你背负的是所有愿意相信你的人,包括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你要为这场战争负起责任来!”
笛寒被这番话惊醒了,他想起了钢,想起了千秋,想起了白猎,诚如金所说,他不可以动摇,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在这条路上走到最后一刻,挺起笔直的身形,他坚定的回道:“我知道了!”
金目送笛寒远去的身影,身形仿佛石雕般一动不动,目光追忆,心说:从那之后我组建了鹰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罪恶等待着有人去制裁,越是了解越是憎恨,我深刻的了解到只要还存在差别,世界就不可能迎来真正的和平,正如那时我所说,联邦已经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像过去进行恐怖活动或声张正义已经毫无意义,唯有赢下战争的人才能结束一切,然而我却无法做到,如果有一天有人真的做到了,那么这个人非你莫属,只有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当玖露追寻到此处,脚步一顿,只见一支部队挡住了她的去路,气势萧杀,她说:“我希望你们让开。”
金转过身,目光一定,掷地有声道:“可以,在你踏过我们之后。”
正在这时,一道光束从后方天边射落在此处,巨大的冲击让地面为之龟裂,光束一敛化为了人形,玖露神色意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说未免太失礼了,圣女大人,不管如何说我都是前辈,请称呼我为米歇尔先生——休奈告诉我目标逃向南边,我便追来了。”
“······”玖露身形一动,月芒为其开路,一路之上所有人皆被光芒推开,空留一句话:“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拦住她!”金迎击而上,可看似皎洁的月芒却有着实质般难以接近,力道庞大而柔和的将他推开了,目送着她身影远去,转向眼前的敌人,米歇尔放开架势,说:“本来我还想劝你们回头是岸,现在看来不必多此一问了!”
与此同时,远在东联邦之东,传说之未墨城,那位少女出现在古木底部,*的树干上有着一扇木门,她在门前伫立了一会,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图书馆,周围墙壁环绕着高高的书架,放着满满的书,中央摆放着一张书桌,不过此时两个老男人却在书桌上把酒言欢,凯的兴致显然很高,见桌上只剩最后一瓶酒了,叫道:“伊人,酒不够了!”
伊人收拾起桌上的酒瓶,无奈的说:“没酒了,哪有人在书房喝的烂醉!”
“不好意思,陈年往事就说到这吧!我有些事要去做了,”白袍老者从座位站起,见那名少女走近,问:“你决定了吗?”
“既然你选择相信他,那么我也选择相信一次。”
“那么走吧!”白袍老者点点头,向门口走去,轻轻拉开门,门外是一片战场,两人的身影没入门内,凯凝望着桌上最后一瓶酒,喃喃道:“留到下次喝吧!”
“走错地方了吗?”从门进入后,两人出现在了帝都城市东边的战场之上,那名少女见不远处基诺身形伫立,周围一片废墟,正前一支部队还在往这边前进,白袍老者沉默了一下,说:“这里的气息太过混乱,出现了点偏差。”
“···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名少女神色意动,向一旁走开了,白袍老者凝神了一会,忽然神色一动,说:“这回没错了,”转头才发现,那名少女已经走远,他喃喃道:“总之先找到他吧!”
“基诺大人,我们来了,”这时后方迷失部队跑近此处,基诺蓄力一击,拳头击到空处,大气仿佛镜子般被打碎,裂开了,说:“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了。”
白袍老者目光淡淡的看着一股紊乱顺着空气而来。
‘轰’的一声,火海四溢,浑身是伤的风远远的飞了出去,倒在了一名少女的脚下,他挣扎道:“···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那名少女凝望着他,见他身上还有火焰在燃烧,问:“为什么?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不挣扎就不会痛苦。”
风终是站起来了,熄了身上的火焰,喘息道:“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不想在失去重要的人,因为我理解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可选择了这条路的我,又何尝不想结束这场战争,如今只差一点点了!”
“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不过这是最后一击了,”远远的,休奈从四处蔓延的火海中,跃然而出,周身卷起火焰,双脚下凝聚出一条火焰巨龙,右手火焰喷吐,形成一把火焰长枪,从空中径直落来,风咬紧了牙关,汇聚了全身最后的力量,在右手形成风眼,周围的火焰都因风而舞,对身后的少女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现在你快逃命吧!”
然而那名少女却做出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忽然握住了他手腕,风顿时感觉陷入到一片虚无之中,听到那名少女在说:“还不想就这样结束吧!既然有活下去的理由,有了力量是否就能活下去。这是契约。作为给你力量的代价,你需要完成我一个愿望。契约的话,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同时以非常人的理活下去,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不同的天理。王的力量会使你孤独。如果你有此觉悟的话。”
待风看清眼前的事物,只见休奈身形即将落下,一个瞬间,风火大作,火焰长枪插在了地面,连岩石都灼烧气化,切口焦黑一片,而风一拳击中了休奈的胸口,风势向周围流动,舞动着错落的火焰,休奈难以置信的说:“居然在躲开的同时作出反击!?”
“躲开了?才不是呢!”风抬起头,瞳孔中赫然有着一道∞的青色刻印,说:“我只是站在了你攻击不到的位置,摆好了攻击方式,等你撞上来而已。”
“飞的远远的吧!”风缓缓收起了架势,休奈手中火焰长枪散去,化为零散火星,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天空高高飞去,风望着自己的双手,难以描述现在的感觉,这是一种比灵觉更加清晰的力量,仿佛自己已经同自然化为一体,他转过身,见那名少女站在了白猎身旁,默然伫立了一会,转身说:“你可以叫我,雅。”
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雅身形婷婷玉立的站立着,周围火焰缭乱,火星在风中飞舞,她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联邦历二四二五年,森木州,巨门要塞。
一支大军兵临城下,密密麻麻的列阵于沙场之上,一位男人走到阵前,风沙吹动着他的白色披风,并传递来他的声音:“此次我们并不是为战争而来,但是如果你们拒绝我们条件的话,我也不介意攻下森木州,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将交出轻丝·雅,第二同森木州一起灭亡。”
林布泽,联邦政府,新任监察厅厅长。
“我不会让你们将雅带走的,”白猎抓牢了手中一块血红色的石头,向着巨门要塞不停的赶去,此时城头城主也作出了同样的回答,森木州能屹立至今,又岂是区区一支大军所能屈服的,挑衅道:“你倒是试试看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布泽轻叹,身形向前走一步,忽然出现在半空之中,然后又走了一步,忽然出现在半空一个离城头更近的位置,城主神色吃惊,发令道:“开炮!”
一发发黑铁炮弹如雨落下,‘轰’‘轰’的炮幕在空中爆炸,城头前的半空充斥着一片硝烟,忽然布泽凭空站在了城头,他望向城主,说:“定时炸弹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下一刻城头仿佛失去了声音般,所有人都石化着一幅难以置信的神色,布泽仅仅抬起手,指尖轻轻挥下,城主便被一斩两断,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连身为亲卫的登高和叶落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然而这一幕却恰好让赶来的白猎所见,他的绝望正是开启手中潘多拉魔石最好的钥匙,那颗从家中密室偷出来的潘多拉魔石血光大放,碎为了无数白色萤火,白猎的意识淡去,只感觉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中涌出来,本能支配了他。
“那就是开启城门的机关吧!”布泽朝不远处一个巨大转轮伸出手,手掌凭空缓缓转动,那个安置在城头需要十个人才能转动的巨大转轮竟也跟着缓缓转动起来,下方传来开门的巨大动静,周围战士挥刀而上,叫喊道:“快阻止他!”
可下一刻敢迎上的天纹战士统统拦腰斩开,布泽抬起头,只见一只由雷电构成的大鸟从天而降,他挥手凭空斩击,那只雷鸟便在空中一斩两断,可仅仅只是一秒,便重新愈合成一只雷鸟,猛扑而来,他神色一惊,挥手来挡,一时雷电之力大放,只见白猎从雷电中化形,手握一支加持着灵硬的雷矛,蓄力往他的心脏刺去,他暗道不好,雷电中蕴含着惊人的灵硬,他无法施展空间能力躲开,见雷矛即将刺来,他目光一凝,以他为圆心,空间如一面镜子般裂开无数裂痕,喝道:“天隙!”
空间就如同一张纸,事物就如同纸上的画,如果纸撕毁了,画也自然不复存在。一时间布泽周身的一切都碎为了碎片,他右手流淌着鲜血,望着空气中闪烁着雷电碎片,叹道:“潘多拉的力量的确可怕!”
这时他神色一动,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无数雷电碎片有意识的聚集在一起化为了人形,白猎伏倒在地,神色挣扎着,可虚弱的身体以难以服从他的意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布泽再次叹道:“好可怕,这样都能活下来,不过承受了这样的伤害,你的力量也用尽了。”
“保护少主!”城头战士朝这边增援,纷纷迎上布泽,可在布泽挥手间,如利刃凭空斩开所有敢靠近他的人,说:“杂兵就不要来送死了,”意外见有两位冲上来并被斩飞的战士还没有死,登高断了手中的刀,叶落仅凭身体挡下了斩击,胸前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说:“我原本打算将所有人拦腰斩断的,倒也不是全是杂兵。”
这时千万人齐呼声传进城内,紧接着刀剑声与枪火声四起,联邦大军从开启的城门攻进来了,布泽将双手放在披风之下,说:“一开始我就说了,现在你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住手吧!”正在这时,雅出现在城头,周围绝大多数战士因恐惧而不敢迎战,她望着伫立在修罗场中的布泽,说:“我跟你走!”
布泽一时沉默,凝望着她,说:“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那么我也让你选择一下,要么带我走?要么你留下?”
“希望你不是虚张声势,如果死神圣物真的在你手上,为什么你不找人使用呢?”布泽略微用力踢飞了脚边的白猎,说:“比如说他!”
雅默然望了狼狈的白猎一眼,走过他身边,说:“因为他还不合格!”
“不要走,”白猎伸出手想抓住她,可却抓不到,雅最后冷漠的眼神终是斩断了他坚韧的神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布泽目视雅走到他身边,斜过目光,沉默了片刻,说:“好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联邦大军就此撤退了,即使只是短暂的交战,可战争就是如此,总是伴随着牺牲,留下一片残局交给森木州处理,在城主阵亡,少主晕迷的这时,唯一轻伤的登高临危受命主持全局,忽见可人惊慌的跑来,他惊呼道:“什么?”
可人说:“···叶落···叶落他去追联邦大军了···”
在森木州边境线处,叶落浑身绑着绷带,并绑了像绷带一样多的炸弹,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炸药包,就这样一人挡住了联邦大军的去路,布泽冷漠的问:“你是专程跑来送死的吗?”
叶落身形如石雕般伫立着,不为所动,身上伤口透过血染的绷带还在滴着血,可眼神无比坚定,大声的叫喊:“我一定要阻止你们,牺牲了这么多,到头来才承认失败,这不是像傻瓜一样吗?”
他点燃了短暂的引线,义无反顾的冲向了联邦大军,布泽眼神一沉,这么多炸弹爆炸起来还真是不得了,他身形跨出一步,隔空出现在叶落面前,而叶落似早有心理准备,猛然抱住了他,也就在这时,后方忽然出现异象,仿佛开启了一扇空间门,一位白袍老者从门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雅的身边,布泽神色一惊:···那个人是···如果雅被抢走,这次行动也就没意义了,他毫不犹豫带着叶落空间移动回来,此时炸药即将引爆,布泽舍命一博,打算抓到雅,然后施展空间能力逃脱,可他伸出的手,忽然被白袍老者抓住,布泽眼神一惊,引线烧尽,可出人意料的是炸弹并没有爆炸,白袍老者抓住雅的肩,放开布泽的手腕,身后出现一道空间门,两人身形没入门内。
等布泽反应时,那扇门已经消失了,他神色阴沉下来,见叶落满脸震惊的坐倒在地,难以置信的将炸药掰成两半,发现原本里面的火药居然都不见了。
“那个男人是吃了空空之果的虚空人,能将一切接触的东西转化为零,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能力,空间也好,时间也罢,哪怕是恶魔果实的力量,”布泽凝望了一会自己的手,收回披风之中,见叶落神色惊恐,说:“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他救了那名少女,而不救你,在过去你可能还不了解,可现在你多少有所领悟吧!人生而不平等,可即使如此,你醒悟的也太晚了。”
周围联邦士兵举起步枪,这一刻叶落深深醒悟到了布泽的这番话,他想:为什么一个国家都守护不了的人,而一个人就轻易的将她救走了?为什么明知不是对手,却还要选择反抗,是的,人生而不平等,可即使如此,他说:“请带我走吧!我要结束这无谓的牺牲,森木州没有我要的答案,我的答案在您这里!”
一时风沙止声,布泽挥手示意士兵放下枪,说:“牺牲一小部人的利益,从而换取大部分人的利益,这就是人们所谓的正义,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