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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历二四三二年五月三日,这天一改前日的阴雨天气,天空放晴了,白云飘荡,长空如洗,在不知名江河两岸,两军遥遥对峙,气氛如渐渐拧紧的发条萧杀越发凝重。
“我想见证这终结的一刻,”按布泽的意思,战地指挥车亲临前线。
九位军团长齐聚在江河对岸一处,水瓶米娜率先脚踏虚空来到江河中心,手中一张召唤卡白光一闪,三道巨型钢柱凭空出现,米娜在三道巨型钢柱施加重心让其悬空,脚底水位重心升高,来到顶端,双手拾起一道巨型钢柱将其笔直投入江河之中,插入江河底部,那道巨型钢柱便立在了江河之中,多出长长一段,随后又将其他两道依次插下,高出水面的钢柱长短不一。
天蝎飘逸走到岸边,反手拔出他的木柄刀,落叶随风舞,横向斩击,一片落叶一分为二,一道惊人的刀风掠过江河,触及依次排开的三道钢柱,削铁如泥般一分为二,随着‘咚’‘咚’‘咚’三声,多出的部分落入江河之中,余力不竭,难以置信的横跨江面斩击而来,岸边部队大惊失色的叫喊道:“快趴下!”
转眼岸边部队便伏倒一片,再抬起头时,只见天蝎飘逸反手收刀,转身缓步往后走,后方几位军团长同时跃起,身形在空中召唤出一块块巨型钢板,金牛阿客斯和双鱼丁香一前一后将手中钢板扔来,狮子叶落抓着一块钢板,契合上两端,目光往下一扫,双臂发力,将其扔下;人马止心冻结了周围的时间,让两块巨型钢板悬浮在空中,连接踢飞,室女小雨将手中钢板反射,在空中将三节钢板契合,凭空借力跃到钢板之上;白羊木秀一人便念控三节钢板组合成一座钢桥;当三座钢桥凭空契合成一块,轰隆一声,落地变成一座横跨江河幅度惊人的大桥,几位军团长纷纷落到了桥上,叛逆大军惊得目瞪口呆:“骗人的吧!”
“上吧!”几位军团长一同下令,联邦大军顿时如开闸的洪水蜂拥而至,白色人海横跨江面,罪恶紧咬贝齿,对战术腕表下令道:“开炮!”
轰隆隆,漫天炮幕朝大桥落来,立于上空的水瓶米娜手势一提,所有炮弹仿佛如不受万有引力影响,纷纷向上空飞去,她说:“我的能力是可以制造重心水平面,人之所以能站在地面,便是因为存在万有引力,如果换个更强大的重心,人也可以站在墙上,上一次我的能力面积用尽,这一次你们的炮幕不会有任何作为了。”
前线大本营中,忽然睁开一双有着十字与海鸥双刻印的瞳,房间中传来月的声音:“要去了吗?”
“嗯!”笛寒打开门,一片光明刺破房间内的黑暗:“去接受命运!”
月目视空空的大门,轻轻一笑,紧随而去,反手关上门,掩去光明。
大桥的构建和炮幕的失效让叛逆大军失去了仅剩的一点优势,罪恶心若死灰,可即使如此他也要为此负起最后的责任来,下令道:“迎击联邦大军!”
正在这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头,笛寒从后而来,说:“不,什么也不用做!”
“你在说什么胡话?”罪恶下意识的反驳,可突然被笛寒镇定的神色感染了,落叶随风舞过,一时安静下来,笛寒轻轻的说:“相信我!”
“笛寒!”千秋也被这样的气度所折服,月接口道:“做一个好女人吧!现在只要安静的看着就好了。”
笛寒抬头眺望,可见对岸的战地指挥车,此时通讯员收到一条意外的通讯,莱汇报说:“布泽阁下,有一条来自公共频道的通讯,很可能是敌军发来的。”
布泽目光一动,说:“接进来。”
笛寒见战术腕表接通了,说:“我是笛寒,战前我说过,如果没有赢的把握,我就不会站在这里,现在就让你看一看我的信心!”
布泽神色渐渐紧绷,这个男人他有些看不透,到现在他还想虚张声势吗?回答道:“别开玩笑了,事到如今除非发生奇迹。”
“奇迹吗?”笛寒眼神一定,回答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就在下一刻,布泽神色一僵,忽感一股悸动降临在自己身上,支着脑袋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他来不及变化的表情凝固在了这个茫然的时间点上,身形无力的从座位翻下,莱的神色还来不及变化,目视着布泽倒下,直到那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才失声道:“布泽阁下!”
此时同时几乎整整一支大军覆灭了,九位军团长也同样如此,米娜捂着胸口,神色痛苦,身形无力的从空中坠下,战地指挥车内前线部队失联的消息一瞬间如雪花般飘来,莱神色惊骇,一时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巨变,他跑到窗边,只见原本因米娜能力反向悬空的炮幕失效了,纷纷随万有引力落在大桥与对岸,炸起一片火花。
“你才醒来,不要乱动,”几名医务人员努力劝解,浑身是绷带的白猎却听不进去,任性的跑了出来,说:“我的部下还在拼命,我怎么可以安心的躲在后方?”他脚步蹒跚的前往前线,在一片相对较高的地势恰好见到这落差的一幕,他难以置信的站住了。
这一刻人影站在最高楼天台瞭望前线,打开手中的黑色笔记,雪白书页哗哗翻过,只见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叛逆大军目瞪口呆的伫立着,如同石化,笛寒目光扫过这不断的战火,问:“月,你相信奇迹吗?”
“我看见了!”
“撤退!快撤退!召集残余部队,退出战场!”直到战地指挥车同不足千人不知何原因逃过一死的士兵消失在战场上,叛逆大军才欢呼起来,丢下手中的刀剑,拥抱在一起,上空盘旋着欢声:“赢了!是我们赢了!”
“笛寒!”千秋心神激荡下突然情不自禁抱住了他,抬起头眼前含着泪花,喜极而泣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吧!”月淡淡的回道,可千秋斜过一眼,却撒起娇来,说:“为什么你可以知道?我就不可以知道?”
珠姐望着这温馨的一幕,神色向往,心说:太不可思议了,他真的做到了。
罪恶神色落寞的站在一旁,放下抬起的手,转过目光,刚才一瞬间她也有抱紧那个男人的冲动,还好没有这么做,回想起来自己二十三岁那年成为刺主,如今也十二年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借潘多拉之力改造的身体恐怕也永远变不回去了···
苦奈何,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这一天名为时代战争的战役,在无数人见证的奇迹之下,以叛逆大军获胜宣告结束。联邦政府超过四十万大军覆灭于不知名江河之上,后世称那条江河为忘川,而那座巧夺天工的大桥则名曰奈何!
“跨越了三百多年的战争就要在此结束,政府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再阻挡我们,联邦的时代已经过去,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向帝都安不锐克亚区进攻,我们将在此立国!”
随着笛寒的宣言传遍原野,千万人齐呼:“攻陷帝都!”
从这一天起政府主力大败的消息通过天网以惊人的速度传遍联邦,作为地方防卫力量的宪兵部与当地贵族统统保持了沉默,以至于叛逆大军化为一股洪流从北望州南下,途经蓝冰、角平、里安、古城等数个普区,穿越华区玄渊,径直进攻帝都而去,沿途不断有猎卡会加入其中,让其更加壮大,常年饱受贵族压迫的民众也趁机起义,让叛逆大军力量与日俱增。
反观皇城安不锐克亚堡宫殿之内,那些平日里骄奢横溢的议员统统失联,对帝国仅剩战斗力,宪兵部的掌控也出来的力不从心的现象,贝兰走进宫殿,在布泽大人不再的现在,她依然坚定自己的立场,走到近处,说:“陛下,三支宪兵代号以收编完毕。”
监察厅军法司宪兵部共有十个代号,其中第零代号和第九代号独立于系统之外,其余八个代号有区域的负责地方秩序,如今只有三支代号回来,这对目前的形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帝奇自嘲道:“只因一时的大意,我居然会被你*到这种程度!”
在政府主力大败消息传来后的几天里,任谁都感觉的到这杀气重重时代的流动,人们纷纷歇了业静等命运的来临,然而历史的走向往往出人意料,决定联邦命运的不是叛逆大军,也不是联邦政府,而是一支从东海登陆的迷之部队。
这一天东海是一个好天气,万里蓝天如洗,千尺碧水蔚蓝,海天一色,风和日丽,百来艘大帆船乘风破浪而来,停靠在荒芜的海岸。
千万只脚从船快速跑上岸,排阵列队,步伐紧凑,不过多时岸边已是一片人海,黑压压的大军让出一条路,四人并肩走下船。
一双小巧的脚踏上这片大地,它的主人抬头仰望,三千银丝垂腰,丝丝直发随风飘动,银光闪烁如丝如绸,眼神湛蓝,清澈如水,肤质白皙,如雪如玉,顾盼间灵气盎然,颦笑间天地失色,她身着介于黑与紫之间颜色的衣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晶莹如玉的左手握持着一把纯白刀鞘,刀柄纤尘不染。
“你在这里吗?”她的声音如在风中飘散般空灵。
玖露·l·修妲菲内特,迷失彼岸,教廷圣女。
“这就是联邦大陆,我可以尽情的放开手脚吧!”
休奈·西伯诺斯,迷失彼岸,无上骑士·圆桌骑士团,第十骑士,烧烧果实能力者,火焰人。
“我们并非来征服这片土地,所以还是要注意分寸!”
米歇尔·圣索利亚,迷失彼岸,无上骑士·圆桌骑士团,第五骑士,闪闪果实能力者,光束人。
“毕竟是教皇的命令,做的太过就不好交待了!”
基诺·文,迷失彼岸,无上骑士·圆桌骑士团,第一骑士,震震果实能力者,地震人。
当他们出列于大军之前,见到的是不知多少年未有人烟的原始丛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荆棘与灌木郁郁葱葱,一人多高的杂草与色彩艳丽的巨大花夹杂其中,仿佛一面墙阻挡了迷失大军的去路。
“我来杀你了!”玖露脚步伫立,湛蓝的眼神流转过一道光彩,身形微弓,右手拔刀,恍惚间她好像向前挥了一刀,动作快到,当他人反应过来时,能看到的只是她马上就要收入鞘雪白如月的一小截刀身,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刀身之上好似有月光流转,咔嚓一声脆响,刀身收入纯白刀鞘。收起架势,她目光一抬,三千银丝无风自动,放眼眼前,已是一片平地。基诺下令道:“出发了!”
一支新的势力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向联邦大陆伸出了它的爪牙。
“那里是?”行军中,米歇尔斜过目光,见到一旁不深处似乎有人工建筑,神色一动,走到正前,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村子,他站在了由两根巨大石柱构成的正门前,一根石柱之上刻着文字,他念道:“墨城!”
“大概在距今270年前,第三世教皇对联邦大陆发动了圣战,”休奈从后方走来,抬起头目光扫过,走近打量,发现石柱浑然一体,目光一沉,右拳化为一团火焰正中石柱,没有动静,他松开手,见石柱不损分毫,说:“原因是一名联邦人盗走了教廷的圣物。”
“这件事成为当时教廷的奇耻大辱,后传闻因此他得到了一座名为墨城的封地,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六道·哲,”基诺伫立在后,目光反复打量了村子,转身而去,说:“虽然我不知道教皇为何特意交待墨守非攻,但想必有他的道理!”
休奈与米歇尔目视他走远,也相继离去。空空伫立的两根石柱像往日一样宁静,目光顺着正门径直向前,穿过错综林立朴素的房屋,直达一棵参天古木,庞大的根须盘踞着大地,惊人的树干拔地而起,高大巍峨,古木参天,枝叶繁多,遮天蔽日,一位少女坐在一截枝干之上,宁静的仿佛同自然化为一体,忽然睁开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