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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远摇了摇手上的早餐,“你最喜欢的。”
傅子墨居然有些愣神。
林文远却已经打开了车门,“今天坐我的车,你吃早餐,你胃不好,别总是我一不监督就不吃早餐。”
傅子墨咬着包子,嘟囔道:“真是受不了。”总是这么矫情地当小爷是儿子来宠。
傅子墨说得含糊不清,林文远并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
林文远忍不住笑了笑,只要是和子墨在一起,他的心情都很好。他揉了揉傅子墨的脑袋,“考试考好点,不过没考好也没关系,傅氏集团的股份拿不到,我给你远墨的。”
远墨是林文远旗下的游戏公司,在游戏界已经小有名气。
“……”傅子墨看着他逐渐成熟的脸,问道:“你东西给我干嘛。”
林文远笑眯眯地,“我在泡你啊。”
傅子墨:“呸!”
一拿到考卷,傅子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虽说傅子墨前世活了二十几年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但好歹这是初三的考题,再加上傅子墨昨晚上把书整儿个地背了下来,这些试卷还是难不倒他的。
第一场考的语文,除了作文没把握,其他题傅子墨估摸着也对了七八成。唯一难熬的,那是考试时间,一百二十分钟的考试时间,傅子墨睡醒了好几次,居然还没下课。
第二场考的是政治,这一科对傅子墨来说最是容易,行云流水般写完了题目,就一个人瞪着黑板发呆。
傅子墨就这样被摧残了三天,傅子墨严重怀疑自己瘦了好几斤,当他将这个怀疑告诉林文远的时候,林文远笑了,搭着傅子墨的肩膀,说道:“走吧,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傅子墨白他一眼,“你少占小爷便宜。”
林文远摸摸鼻子,“那好吧,皇上,请跟随小林子去吃午膳。”
“切。”
林文远带着傅子墨去了一家新开的粤菜酒楼,他提前订了包厢和菜,他们一进包厢,服务员就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菜,酱汁凤爪,水晶虾饺,馄饨面,叉烧包……
傅子墨闻着满包厢飘着的香味,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水晶虾饺,一入口鲜汁四溢,他当时便觉得自己这三天所受的折磨都被治愈了。
林文远也不吃,就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他,“慢点,我不和你抢。”不时喂傅子墨几口正宗的老火靓汤。
吃了半饱之后,傅子墨的动作才慢了下来,问林文远:“很好吃啊,这是我吃过的最正宗的粤式茶点了,你怎么不吃?”
林文远摇摇头,“我先喂你吃。”然后喂上一口汤。
傅子墨喝下去,也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对。
说起来,林文远最近宠他简直有些过分了,原来没说破的时候,他还有几分顾忌,现在倒是肆无忌惮了。
“这么好的店,你怎么发现的?我们等一下去办一张会员卡吧。”傅子墨舔了舔嘴唇,觉得实在好吃极了。
“茶点不是正餐,偶而吃一两顿还可以,多吃无益。”看着傅子墨拧起眉,他又赶紧顺毛道:“但是这里还有其他粤菜,我们下次来吃。”
傅子墨挑挑眉,没说话,算是放过他了。
林文远尝了一下汤,有些凉了,于是叫服务员拿去加热,说道:“之前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吃正宗的粤菜吗?前段时间我特地去了一趟羊城,将一家老字号酒楼买了下来,搬到了云城,等下我给你一张卡,你爱什么时候来吃就什么时候来吃,记我账上。”
傅子墨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前段时间他忽然想吃粤菜,可惜去了几家粤菜馆也没吃着正宗的,不免有些扫兴,于是便连着念叨了几天。
没想到林文远竟然放在了心上,他傅子墨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一点感动也没有?
加热过的汤已经送回来了,林文远试了试温度才开始喂傅子墨,傅子墨吃饱喝足懒散地躺在椅背上,就着林文远的手喝汤。
林文远最爱的就是他这副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懒散样子,痴迷地望着,然后抱着傅子墨,亲了亲他的侧脸。
傅子墨感觉侧脸好像被烧得滚烫的铁烙了一下,那热度竟是很快蔓延到了全身,林文远试探着将他抱在怀里,傅子墨瞥他一眼,倒没有抗拒,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就窝着不动玩手机游戏去了。
他想他绝对不是动了心,只是林文远默默地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他一时不好拒绝罢了。
他却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已经渐渐熟悉了这种宠溺,一如前世他们恋爱之时。
有些回忆,不会立刻消散,而是会深深地烙刻在灵魂之中,就像一坛陈酿的老酒,随着时光的流逝,酒香四溢,想起便微醺。
林文远忍不住笑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就在怀中,他的心跳很快,叫他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觉得丢脸,只恨不得傅子墨听得越真切越好,那样才明白他的心意。
傅子墨玩了一会儿游戏,突然问道:“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爸更像我父亲。”
林文远喂他吃了一个虾饺,心情愉悦地笑着说:“那你就把我当成半个父亲,反正宠着你我乐意。”当然还要把他当成半个老公。
在林文远的眼中,付出,也只是“乐意”一词罢了。
傅子墨还想说些什么,凌渊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急切:“子墨,你的车有问题,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行侠出了车祸,我正在医院陪他。”
“什么!”傅子墨一下子坐直了腰。
这几天他都是坐的林文远的车,正好傅行侠的车坏了,于是便把车借给了傅行侠开。没想到居然就出问题了。
林文远问清缘由后,马上和傅子墨赶到了医院。
到了凌渊所说的病房门口,傅子墨直接推门而入。
傅行侠躺在床上打点滴,腿上有包扎的痕迹,他怕傅子墨担心自责,于是说道:“小墨,你来啦?我其实没什么事的。”
凌渊正在削果皮,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挑挑眉,“骨折也算没事?那是不是要腿都断了才算有事?”
傅行侠皱眉,呵斥道:“小渊!”
凌渊抬头看了傅子墨一眼,低下头继续削苹果。
感觉气氛不对,林文远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行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载凌渊去拍戏,谁知道中途才发现刹车失了灵。好在我车速并不快,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伤得并不重。”
“嗬,居然有人敢动我们傅家人,真是不想活了呀。”傅子墨笑得妖孽,眼中却是满满的戾气。
傅行侠皱眉,“小墨,你别乱来。”
“怎么会,我最乖了。”傅子墨笑眯眯地道。
凌渊补充一句,“对了,那车可得保管好,那是我们唯一的证据。”
“叮铃铃……”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傅行侠接了电话后脸色沉了下来,“车不见了。”
傅子墨笑了,笑得漫不经心,眼中却冷漠如冰,“看来我们周围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