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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房间全被她的画像充斥满了,她轻轻地走到床前,看到枕头上放着一个盒子。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她走时留给他的婚戒,她的心跳得狂快,她不明白他将这个放在这里,是——等她?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吗?
抿着唇,迅速地将盒子给合上,她无法套到自己的手上,她做不到!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才看到阳台上那株玫瑰,在夜风中摇摆着。
此时,一声轰隆声响起,竟然打雷了,只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下得很大,即使有伞也是很难走。
她走不了,只能留下来,打算待雨小一点再回去。
坐上沙发上,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台。
其实心乱如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直到固定电话响起,她才惊了一下,电话响到第五声的时候,她伸手接了起来。
那边先是剧烈的喘气声,她猜是秦陆,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开口了:“为什么逃走?”
她不作声,好久好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小洁,你就那么恨我吗?难道,我一点也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答应过齐远山不解释,他就真的不会向她解释,如果她能感觉到他的爱,就不会怀疑他是否会背叛她。
那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秦陆,我不知道!”
她放下电话,很轻很轻地放了回去。
外面,还是雷电交加着,她觉得有些冷,双手横在胸前,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眼呆呆地望着电话,此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有些怕电话再响,但是又有些期待!
良久,电话还是沉寂着,她抿了抿唇瓣,想来秦陆不会再打电话了。
她起身,咬着唇走到窗前,望着没有要停下来的雨势,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她不太想住在这里。
站了个把小时,她又冷又累,只得坐回沙发上,米色的沙发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洁净,她趴在沙发背上,手指轻轻地触着那柔软的布料。
久了,她的眼轻轻地闭起,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睡着了。
远在两百公里外的秦陆,放下电话后,看着手机只是思考了两秒种就下了决定。
“高原。”他对着身边的人唤了一声。
高原现在已经升了上校,在秦陆手底下做事,虽然官阶相差挺大,但私下里,关系还是不错的。
“有啥事首长吩咐呗!”高原还是以前那个热血的小伙子,只是眉眼间已经成熟了许多。
秦陆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有着坚定,“我得回H市一趟!”
他们现在是邻城某驻地,据可靠消息,陆维在这里出现过。
高原听了,眼微微张大,尔后有些吃惊地说:“秦陆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回去情节有多恶劣知道吗?上面知道了得受处罚的!”
秦陆直直地望着他,“我天亮前就会赶回来,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高原紧抿着唇,似是在思考,好久以后才说:“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天亮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他们现在在执行特殊的任务,按规定,就是家里出了杀了放火的事情也是不允许离开部队的,这就是铁的纪律,有些残酷,但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
秦陆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的时候,高原叫住了他,“秦陆,是回去看小洁吧!”
他的脸上有着了然,秦陆也没有瞒他,轻点了下头。
高原的表情没有变,本来就是早就猜到了的,他叹了口气,“秦陆,那事儿,你应该和她解释一下的。”
秦陆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不解释了。”
除了答应过齐远山,他也不想因为那件事儿而让那洁知道他曾经对她排斥过,所以,他就是痛苦一点,也不算什么的。
只要他的小洁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踏出屋子,冒着雨走到外面的车前,上车发动,一气呵成。
雨刷在前面不停地刷开前面的雨幕,虽然秦陆的心里很急,但是他开车的时候,仍然是十分稳的。
因为,他不能让他的宝宝失去他。
雨下得很大,车子里,成熟好看的男人面上像是毫无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早已和这天气一样,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能从小洁的语气,甚至呼吸感觉到她此时很脆弱,他希望这时候,能陪着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即使冒着严重违反纪律的风险,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回去了,就为了见她一眼。
两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公寓门口,下了车,他顾不得打伞,就这么直接冲进大厦里,雨水将他的军用衬衫打得湿透了,结实的躯体显山露水的,但是他没有去理会。
看着电梯不停地上行,他的眉头凝得很紧,那种迫切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轻轻地打开门,他放轻了脚步,就看见他心里想念的那个小人儿,正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没有立刻走过去,就这么望着她睡着的样子,纤细的身子蜷在那里,除了长高了几公分,她还是那么娇小。
时光定格,他觉得此刻仿佛还是六年前,他偶尔的晚归,她就不睡,硬是要等他,每次总是窝在那儿睡着。
她喜欢那个位置,说他一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她。
他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静静地走过去,将她的身子抱起,她大概是很累了,一直没有醒。
秦陆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湿衣服弄到她身上,怕她着凉,所以抱得有些吃力。
将她放到他们以前的床上,又看了一会儿,才抿着唇,走进浴室里去洗澡。
他冲洗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方才触到的软玉温香,喉头松动了一下,头仰了仰,俊容有些压抑!
压抑着脑海里太过色与情的想象,他很快地将自己弄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只围着一条浴巾。
擦干头发,他小心地上了床,侧身躺着,就这么瞧着她。
她睡得很香,到了床上后,眉头也舒展开来。
和六年前比,她无疑是生得更好了些,眉眼看起来说不是的清艳,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她冷冰冰的样子,又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撕开她的伪装,尔后做尽一切脑子里想象的那种事儿。
但是,他真的是只敢想想而已。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敞开自己,因为他们是公平的。
虽然过去,他总是说他们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想想,那时其实真的不一样。
他身世显赫,而她是一无所有的小孤女,他想做什么,要对她做什么,对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都不是事。
就像那次吃齐天阳的味儿一样,他将她做成那样,作为弱势的一方,她其实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的。
想想,他的心有些酸楚,他真的有些混蛋,说是将她当成宝贝一样,其实只要自己少爷脾气一上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才十八岁了!
他看着她沉静的小脸蛋,面上生起淡淡的笑意。
伸手,抚着那光滑细致的触感,说不出的满足。
至少,她回来了,没有留在美国,现在还在他身边。
此时,他完全将欲望给抛到了脑后,眼舍不得闭,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陪着她一个小时就得走。
就这么一直瞧着,直到夜里两点的时候,他轻轻地起身,夏日里天亮得早,他必须在四点半前赶回去。
抽开她放在他腰上的小脚丫子,心里溢满了柔情,她还是喜欢将脚放在他身上,即使这空白的六年过去了,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他的大手握着那只小脚丫子,有些舍不得放下,目光缠绵地望着她的小脸,睡得那么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像。
他抿着唇,许久之后,才终于倾身向前,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本来想只轻轻一吻就抽身而退的,但是她的小嘴竟然在此时无意识地张开了…
考验秦军长的定力时刻到了,他的唇悬在她的唇上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热烫的唇舌探到了她的小嘴里。
那软软的触感几乎让他要兽性大发,好不容易克制了心里的激动,将她的小身子按着,尔后轻轻地在她小嘴里轻轻地吮着,吸着…
虽然在梦里,但是她却是有感觉的,轻轻地吟了一声,小舌头就自动地缠着他的,软软地吸着…
那绵软,让秦陆的身体紧绷着,浴巾下的小帐蓬也迅速就位。
很恼人,也很…折磨!
他弓着身子,怕压到她,就悬在她身体上方,全身上下只敢有唇的接触。
他怕自己一碰到她柔软的身子,就会忍不住。
睡梦里,她只觉得很舒服,于是小手插进他的短发里,因为激动而揪得挺紧的,那纤细的手指,柔软而撩人心魄。
秦陆觉得自己身上都着了火,而且两人的身体厮磨着,他的浴巾本来就摇摇欲坠,这会子直接掉落下来…
好在她一直闭着眼,不然,秦陆真的有些窘迫。
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地吻着她,一遍一遍地刷过她的唇舌。
那洁感觉很舒服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扭着小身子,激动的时候,小手抓紧了他,无意识地低吟着:“要…”
秦陆的身体一震,他看了看时间,没有两点半了!
虽然身体着了火,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要了她,时间太少太少了。
他强迫自己撑起身体,离开床。
他离开的时候,那洁睁开了眼,和他的目光碰撞着。
那一刻,秦陆以为她醒了,身体绷得更紧了。
他害怕她的眼里会出现厌恶,或是后悔。
但是没有,她只是用一双大眼望着他,没有冰冷,只有一种无言的乞求。
这种乞求秦陆是懂的,那是一个女人的欲望。
这种欲望在人半梦半醒间,是最真实的。
她现在并没有醒,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时的她,也是最忠于自己身体需要的!
他的身体一下子疼痛了,他知道自己渴望,可是,他竟然忘了——
他的宝宝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她也有欲望的。
而且六年前,他们又曾经分享过那么亲密的过去。
他忘不了,同样的,宝宝也不会忘了。
他低头望着她,然后吮住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含着吻着,声音也沙哑诱人。
“宝宝,下次好吗?”他难受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也不能再呆下去,他是个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情。
她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嘴儿张开,小舌头轻舔了下艳色的唇瓣,那动作,勾人,活色生香!
秦陆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好一会儿,要抽身离开时,她抱着他的腰身,听着他跳得如雷的心跳,小脸贴上他光裸的胸口,喃喃地说:“秦陆,不要走好吗?不要离开我,不要和那个安雅在一起!”
她说了几个不要,也让秦陆知道她真的没有醒,这时候,她是活在六年前的。
心里,是绞痛的,他究竟伤得她多深,才会让她这么地脆弱,只敢在睡梦里将自己真实地展现出来?
他猛然抱紧她,抱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微微一笑:“宝宝,我不会离开的,你做梦了,我去帮你倒杯水来。”
她先是不肯,秦陆哄了好一阵子她才松手。
走进厨房里,他替她倒了一杯水,尔后拿了片安眠药放在里面融化了。
这六年来,他经常睡不着,都是靠着这个才睡着的。
走回房间里,将温水递给她。
她喝了一口,尔后轻皱起眉头,“好怪的味道。”
秦陆的眼微微闪动,骗着她喝完了半杯。
“秦陆,我好困。”她倒在他的肩上,打着呵欠!
秦陆的脸上是柔和的表情,他拍着她的小身子,哄着她。
一会儿,她就睡下了。
他抽身,换上放在这里的军服,整齐后,站在床边,沉默着看了她两眼后,才毅然离开。
他一走,床上的小人儿就睁开了眼。
她看着门口,眼里流下了眼泪。
她其实醒了,也知道这时候的他们早就不是六年前的他们,她只是好想念他的怀抱,所以,她装作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只是在做梦。
她知道这杯子里是放过安眠药的,她喝了,是因为他急着要走。
手指滑过被子,还有秦陆的味道。
她轻轻地拽过他掉下来的浴巾,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怀里,像是他没有离开一样。
天亮之后,他们就必须是陌生人了。
所以,她宁可永远是黑夜,谁也不必要将谁看得清楚!
因为那样,她还可以假装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她闭了闭眼,尔后起身,走到窗前-
一会儿,她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楼下,偌大的雨,他也没有打伞,就这么冲进雨里,他上车的时候,身体顿了一下,仰头向着这边看过来。
那洁侧过身子不让他瞧到她,但目光却有些焦灼地注视着雨里的他。
雨还在下着,雨幕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驻立在那里有一分钟左右,最后他打开车门驶离了公寓楼。
直到秦陆离开,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身体也是。
正打算去洗个澡,但是低头一看,就见着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那种很纯净的那种款式,睡衣里面是真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的脸微微地红了,不敢去想秦陆替她换衣服的过程!
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垃圾筒里有几张叠得整齐的面纸,有些湿润,她的脸烫得吓人。
她不是小姑娘了,当然知道这是秦陆扔下来的,而且,他…
不敢去看一眼,很快地洗完澡,赤着身体走到更衣室里去找了一件睡衣穿上。
她的身材和六年前一般无二,所以仍是很合身。
窗外,还响着雨声,她走回床上,一时睡不着。
仰望着天花板,想着这六年,他是怎么面对着这些油画度过的,也想着他现在开着车,是不是心里在想着…她!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白了,她起身,拉开窗帘。
经过一夜雷雨的洗礼,今天的天空放晴了,太阳升得老高。
那洁连忙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怕迟到,连忙换上了昨天的衣服往自己家里赶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转回头,将那株玫瑰给抱走。
她告诉自己,只是怕它没有人照顾枯萎了,不是因为那个臭男人。
回家将自己整理了一下才去上班了。
到了医院才坐定下来,普外科的例会就开始了。
早上没有吃早餐,她的头有些晕,胃也不舒服,但还算忍得住。
会才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王院长。
赵大任当然是立即站起来,十分恭敬地说:“请院长来和我们说几句吧!”
王院长平时也算是个严肃的人,但是今天脸上笑眯眯的,眼直勾勾地瞧着那洁:“我是来找那洁的。”
这时,十几个人都瞧着院长手上拎着的袋子,像是某著名酒店的特色早餐。
所有人心里莫不咯噔一下,莫不是院长大人也瞧上了新来的小美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暖昧了起来。
99999 王院长心里有谱儿,扫了这些脑子不干净的年轻人一眼,但是对着那洁的时候,却又是慈祥到不能再慈祥了。
“小洁啊,没吃早餐吧!”王院长将早餐放到她面前,顺便很亲民地坐了下来,“今天一大早的,秦陆就打电话给我,说你昨天睡得不好,累着了,今天肯定来不及吃早餐,就让我给你买了一份儿,还说让看着你吃完才行!”
王院长说得自然得很,但是那洁就不自然了。
这秦陆说的都是什么话啊,简单的几句话里透露着几个意思——
昨晚,他们一起过夜了,好吧,是事实!
昨晚她没有睡好,累着了,这,好像是有点,但绝不是这些精虫上脑的人想得那样。
来不及吃早餐,也是事实,一件一件地让她无从反驳,她想拿着早餐回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现在又在开会,还有一个王院长在护卫着,她真是进退不得。
只得拿起早餐,很慢地咬着。
赵寅是彻底的滞住了,他没有想到秦陆和那洁的关系会进展得这么快,他们昨晚一起过夜的?
他的眼眯了眯,就瞧着那洁如玉的颈子里一抹淡淡的痕迹,是个男人都知道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留下来的。
心里那个巴凉巴凉的,但是碍于院长在这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能勉强一笑,继续主持会议。
王院长坐在那里,像个无事人一样,对公事一点关心也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瞧着那洁吃早餐。
那洁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那么多的早餐给吃完的,末了,院长大人亲自将她手里喝完的牛奶袋子给收拾好,更是惊呆了一干众人。
那洁抿着唇,看着王院长有些无奈地说:“王院长,我吃完了,可以继续开会了吧!”
王院长笑眯眯地:“当然可以了。”
但话是这么说,接下来,他又像是说家常一样,“秦陆让我转告你,说晚上不要乱跑,不然回来打你小屁股!”
那洁真想说一句——王院长,你这么调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王院长就这么丢下一句话,尔后很轻快地离开了。
那洁不是傻子,王院长这么说话,分明是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故意使然,那一点阴暗的小心思昭然若揭,冲着谁来的,那洁心里清楚,所有的人心里也清楚!
赵大主任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但是他还是撑住了,正要收拾了情绪开会的时候,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声小小的抽气声。
是普外的护士长。
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地落到那洁的脸蛋上,良久,才小声地说:“那医生,秦军长是不是很喜欢打你屁股,我记得六年前,他好像在医院里就打过你一回!”
那时还上了报纸,医院里也足足热闹了三天,甚至还有记者采访了她呢!
时间太久远,她一时间竟然忘了那洁的长相,这时王院长一说,她想起来了,那医生就是秦军长的太子妃啊!
那洁的神情呆了呆,想不到那样一件乌龙还有人会记得。
她抿着唇瓣,轻轻嗯了一声。
“夫妻情趣!”护士长也瞧着大家的神色不对,于是很小心地说着,但是这一句,更是具有爆炸性。
那医生就是秦军长的老婆?
前妻?
那究竟离婚了没有?
没有人敢问,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秦军长一直默默地等着那医生和好呢!
那洁看着怔忡着的赵大主任,轻声地提醒了句:“主任,开会吧!”
赵寅这才回神,目光有些复杂地瞧了她一眼,这才继续会议。
但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赵大主任明显不在状态,好几次都出错了。
没有人纠正,因为都知道主任的心里不好过,任谁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结了婚不说,还是大自己好多好多级领导的男人,这,太让人沮丧了。
好不容易会开完了,各人到各人的岗位上去做事情。
那洁本身就是有经验的医生,所以在熟悉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开始临床了。
她的医术当然不必说,不到三天,就做了几台难度相当大的手术,让院长和主任都很满意。
而她出色的表情让赵大主任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算是个挑剔的男人,所以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也是很高的,不仅要长得漂亮,还得跟得上他的节奏,他不喜欢那种整天地只知道去花钱的女人。
遇到那洁的时候,他就曾想过,如果她的专业很差,他就让她回家,他可以养活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她一事无成。
但是这几次的手术他都是从旁观看的,从理论到技术手法,都堪称完美。
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有不动心。
但,她真的结过婚,那天王院长出现后,他回到办公室,就有些失魂落魄地在网上搜索着。
他找到了几张精彩的图片,都是十八岁的那洁和二十四岁的秦陆。
那时的她,显得更小一些,那巴掌大的小脸蛋,别提多让男人心疼了。
那张照片,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完美的外表,还有眸子里淡淡的深情狠狠地撞击着赵寅的心。
为什么,他迟了六年才碰到她。
秦陆给她的,他也可以给她,让她像公主一样生活着。
赵家也是个大家族,但不像秦陆这样是长子嫡孙,一个独大。
赵寅之上还有几个兄长,但是相比普通家庭,他也算是贵族了。
照片上,那洁依在秦陆的怀里,两人十分登对。
秦陆的面孔正对着镜头,十分严肃,但是眼里却有着一抹柔情,很专注也是属于一个人的温柔!
而另一张明显在停车场的照片就没有这么唯美了,男人的身体狠狠地压在女人身上,大掌落下,一看就知道在施暴——
这就是王院长说的打屁股吗?
赵寅是个传统的男人,但是看着这样的照片,他还是轻轻地笑了起来,因为压在下面的那洁,好狼狈的样子。
即使秦陆在打她,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们是深深地相爱着的,他们中间,没有人能插得进去。
那几张照片,足以让他看得出秦陆的独占心理有多强。
他翻看着,最后一张让他怔住了,仍是在车子里的,只是换在她压在秦陆身上,两腿跨坐的姿势让气氛瞧起来有些暖昧…
他们是在车里…那个吗?
赵寅很快地就关了页面,他不敢看下去,因为内心被嫉妒疯狂地吞噬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砸了电脑。
他点起一支烟,坐在办公室里很久很久,直到夜色浓了,他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他看着那方电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属于他了。
第二天碰到那洁,他淡淡地点了头,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那洁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才坐下,手机就响了。
想也不想地伸手接起,因为手上在写东西,她就用了免提,扬声器的声音不小。
她以为是父兄或是陈心怡的电话,“嗯,谁?”
声音有些懒,还带着一点点的磁性!
那边,响起一声轻笑,她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是秦陆!
“宝贝,这两天赵大主任有没有再缠着你了?”秦陆此时一手拿着望远镜,一边拿着手机,很轻松地和她说话。
那洁想起昨天王院长说的话,还有举动,她现在甚至怀疑那个护士长也是故意那么说的,这个男人…
“无聊!”她咬牙切齿地说着,然后就想挂电话。
秦陆想也不想地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的居心不良!”
她冷笑一声:“最居心不良的人是你吧!”
扬声器响起他清雅的笑声,一会儿他才说:“如果我居心不良,你以为那几晚,我们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吗?”
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咬牙:“麻烦下次手上老实点,才叫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全身都被他啃得那样了,竟然好意思说!
秦陆勾唇一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因为他的身体有些疼痛了,放松了些许才又懒懒地说:“你是说,下次让我做到底吗?”
流氓!
她不耐烦地说:“没有事儿的话我挂电话了,我不像你这么闲!”
秦陆叫住了她,她的脸微烫着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挂上电话,她应该挂上的。
“宝贝,这六年,你就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身体吗?”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此时听来,格外地撩人。
那洁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她的声音呐呐的:“恶心,谁想你的身体了!”
秦陆的声音有些低沉,“宝贝,那天晚上,你求我了…”
说着,他挂了电话,没有再给她机会!
那洁看着手机,听着那嘟嘟的声音,想骂人。
身后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那医生,有个病例想和你讨论一下!”
那洁抿着唇回头,就看到门口站着赵大主任,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
她斂了神色,当然将手机很快地扫进了抽屉里,淡笑着:“主任请坐。”
赵寅坐到她对面,刚才她和秦陆的电话他都听到了。
作为一个对她有兴趣的男人,他可以肯定,他们现在不住在一起,是秦陆单方面的纠缠,但是他也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还爱着秦陆。
心里有些苦涩,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和她讨论着公事,今天丝毫没有走神。
那洁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扰乱正常的工作,两个小时后,两人达成一致,讨论好该怎么去进行手术。
赵寅出去的时候,才轻咳了一声,“那个,祝你和秦军长幸福!”
他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深远,那洁自然不会去回应什么,也不会去解释着她要和秦陆离婚云云,因为这样会给人错觉,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
她的不解释,让赵寅终于死了心。
就这样,秦军长用了一顿早饭,甚至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就击败了情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那洁过着规律的生活,秦陆没有再打过电话来。
她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后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手里抱着一个枕头,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清静,是为了等谁的突然到来。
只是她再没有去过以前的那间公寓了,不敢去。
在她无聊地时候,秦陆那边正在进行着紧张的追捕。
驻军处,深夜,秦陆还没有睡觉,和几个特种队长讨论着。
他坐着,眉头紧锁着,注视着面前的地图。
“军长,陆维十分狡猾,位于南面的一个基地在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已经转移了,现在,已经对他的方向失去了掌握!”
秦陆仍是锁着眉头,好一会儿,他才吸了一口手上的烟,一边好几次后,才淡淡地说:“转移了多久?”
高原抿紧了唇瓣:“两个小时!”
秦陆的唇勾起,“派十架直升机,地毯式地搜索,他们至少有一百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转移的,特别是陆维,一定要密切在每个路口设置关卡!”
不能再让这个恐怖分子逃走了,短短的两年,陆维就在国际掀起了几十起重大的恐怖事件,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来历,甚至他的真面目也没有看过!
就在前几天,双方曾经有过一次很短暂的交锋,只在那一秒间,秦陆看到了面具下的一双眼,很冷的一双眼,里面一点儿人味也没有。
就是那双眼,制造了那么多人的死亡。
秦陆几乎是在瞬间,拿起枪,要将他给一举歼灭。
但是陆维很狡猾,纵使中了一枪,他还是逃走了。
秦陆下令后,部队立刻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捕,但也只是抓到几个小喽喽。
“带回到一号监狱里,严刑拷问,一定要将陆维的下落给问出来!”秦陆的唇瓣抿得很紧。
其实他的心里明白,陆维是不会将自己暴露的,这次的行动,其实是失败了。
天亮的时候,看着疲惫的士兵,他的拳头握起,击在实木的桌面上,声音很冷地说:“回部队!”
高原看他上车准备开,于是上前说:“秦陆,你发着烧,让我来开吧!”
他没有拒绝,事实上他真的很累了。
那晚从市里赶回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发烧,本来以为吃两颗药就没事了,但是却持续烧了好几天,而且温度越来越高。
回到部队,是没有办法立刻休息了,着手将这阵子的事情处理了,又接着开了几场会议,主要是针对这次的事件进行总结和下一次的部署。
陆维,还会在这里出现吗?
他心里真的不知道!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勉强开着车,本来是要回住所的,但是在这脆弱的时刻,他想念他的小人儿,于是将车开到了市区她住的大厦前。
因为是军用车,而且肩上的那几条杠杠那么醒目,所以没有人拦着他。
到了她的门前,他没有按电铃,直接取出一张卡片,三两下就将她的门给弄了,神奇啊!
今天那洁睡得有些早,秦陆到了她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他故意放轻的脚步没有吵醒她,她仍是熟睡。
秦陆就站在床前很专注地看着她的小脸蛋,好一会儿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从上到下,扯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儿遗漏。
他赤着身体走到浴室将自己洗干净了,擦干头发,掀开被子就睡到她身边。
然后将她的身体搂到自己的怀里,那洁再是睡得沉,这样的动静也醒了啊!
她睁开眼,就瞧着氤氲的灯光下,他有些疲倦的俊容。
再往下,俏脸一红,他的身上一条浴巾也没有。
流氓!
她几乎跳起来,想退开,但是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腰身,她几乎动都无法动一下。
“混蛋,放开我!”她咬牙节齿。
秦陆的目光定定地瞧着她,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不放!”
那洁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的脸红透了,无法和这样一个发了情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这是她的家,不是他的旅馆!
于是伸起脚丫子,往他的要害用力一踢,正中目标!
秦陆低咒一声,尔后抓着她的脚,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子上。
他的脸危险地逼近她,语气低沉有力,“很疼,你应该知道怎么治好它!”
她咽了一下口水,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热化了。
这个男人就那么迫不急待吗?
兽性,整天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她气极地推推他,但秦陆纹丝不动,六年前她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催促着:“快点!”
她不肯,胡乱地叫着:“混蛋,恶心!”
他扣着她的小手,钉在她身体两侧,脸上的表情有些邪气:“恶心?我记得有个人,以前很喜欢做这件事情的,她说,最喜欢看那时候我的表情!”
他说了许多上流的粗话,那洁怎么听得进去,只知道这些年,他更是无耻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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