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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回来,林明朗将房门关上,林明泽问他:“哥,妈找你谈啥呢?又催你结婚呢?”
林明朗没有回话,朝林明泽看了过去,后者正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玩一款林明朗看不明白的游戏,嘴巴吧唧着,似乎正吃着什么。
床边的床头柜上,零散地堆着一些糖纸,林明朗看着就觉得头疼,连忙伸脚踢了林明泽一下,示意他:“把垃圾清理掉。”
“谁说这是垃圾的。”林明泽说着放下了手机,将一个个糖纸塞进牛奶糖的外包装里。找了个妥善的位置放好后,林明泽才又拿起手机。
林明朗微眯起眼睛,隐隐觉得不对,想了想措辞,他问:“你是不是对小言的表姐有了兴趣?”
林明泽挑了挑眉,嬉皮笑脸道:“知我者,莫若哥你啊!话说,你一定比我认识她更早,把你对她的了解告诉告诉我啊。”
“我也不熟。”林明朗说着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坐到了床沿上,“不过貌似她已经结婚了。”
“什,什么?”林明泽瞪大了眼睛。
林明朗瞥他一眼,看着林明泽手中的手机滑落到了床单上,于是捡起来塞回他手里:“我一直以为你口味很重,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清淡的?”
“近墨者黑咯。”林明泽懊恼地叹了口气,“你不就喜欢齐一言拿着清淡得胸都没有的么?我被你影响了。”
林明朗轻笑了声,没再理会他。
第二天,林明泽每每看田寓,眼神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田寓没发觉,就只留发觉了的齐一言摸不着头脑了。
吃过早饭,林明朗提议要不要一起去打羽毛球,齐一言、田寓、林明泽无人应答,还是齐中林说:“你们年轻人周末应该去活动活动的,别太宅。”
林明泽挑眉,觉得奇了:“叔叔,你还知道宅这个词呢?”
齐中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知道知道。”
林明泽还想再说什么,齐一言把他的话堵住了:“我爸是语文组组长,一中月考的测验卷都是他命题的,当然得与时俱进,你别小瞧了。”
“瞧把你得意的。”林明泽瞥了齐一言一眼,从林明朗手里接过一对球拍,开了门出去,“走走走,打球去。”
齐一言扬了扬下巴,也去林明朗手里拿球拍,见林明朗没给她的意思,又转为去挽田寓:“姐,我们走吧。”
田寓点点头,她不太爱社交,运动也不怎么喜欢,此时有些怵。
齐一言跟她说:“我最爱瞎打了,打不中无所谓,我只要姿势好看。”
田寓被逗笑,没有那么紧张了。
林明泽在门口又催促了几句,齐一言便和田寓一同走了出去,林明朗在最后出门。
齐一言不爱运动,林明朗也很不明白,像她这样不爱动的人,是怎么在逃课的时候灵活地翻过学校围墙的。
他们身高差很多,但每回齐一言耍赖时,一跃而起,恰巧落到了他背上。
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解释。
齐一言也确实不会打球,开始还会很认真地去学,但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久了就开始瞎打。他总是被她弄得很无语。
再无语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林明朗自嘲地笑,他怎么会放任呢?只要还能争取,这一回他不会先放手。
四人一起来到了小区里的羽毛球场地,林明朗提议说:“我们打双人的吧。”
林明泽嗤了一声:“哥,你这样不是欺负两个女孩子么?”
林明朗说:“那就混双,这样不欺负了吧?”
此话一出,林明泽立即别有深意地看向林明朗,马上说:“那我和田小姐一组,你们俩一组。”
“好。”林明朗说完,见齐一言面露疑虑地看向自己,走过去,朝着林明泽方向使了个眼色,用嘴型说:“帮忙。”
齐一言看向林明泽和田寓,马上挑眉,点头说好。
田寓见齐一言都点头了,自然也就点头,她原本还有些担心齐一言和林明朗的关系,看来是她多虑了。
双方选好了场地,立即便开始了。
齐一言依旧没有什么球感,无论球飞向自己这边还是林明朗那边,都立即奔过去抢着拍,无数次和林明朗的球拍打到了一起。
林明泽幸灾乐祸,对田寓说:“咱们赢定了。”
田寓可没他那么乐观,球打过来,她总是不敢去接,接了要么就接快了要么接慢了,总是给林明泽拖后腿。
林明泽对她说:“你站我前面,球正对着你过来你就接,往你左边或者右边就交给我。”
田寓忐忑地点头。
又打了几个球,可以说是齐一言和林明朗二打一,田寓完全是站在中间,隔一段时间挥一下拍。
但这样的安排,反而让他们赢了好几个球。
林明朗见状,忙也跟齐一言商量战术:“现在开始,球落我这边我接,落你那边你接,好吗?”
齐一言点点头,而后又说:“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记几呀!”
“啊?”林明朗没听明白。
齐一言说:“可是我看见球过来了我就想拍。”
林明朗噗嗤笑出声来,以前有一次和齐一言接连打了好几天球,她就养成了这样的条件反射般的反应。
有一回她上课走神,爱用粉笔提醒学生的地理老师发现了,一枚粉笔头就扔了过来。也不知道还在神游的齐一言是怎么发现的,拿起书用力一拍,又把粉笔拍了回去。全班哄堂大笑,地理老师也气得脸都青了,到齐中林那里狠狠告了一状。
为此,齐一言还责怪了他好几天,总说是他带她打球,害得她打魔怔了。
他觉得好笑又无辜,又听齐一言说,她连发呆做梦都在打球。要不是正想着打球的事情,那枚粉笔头她还真就接不住了。说着,她又为自己接粉笔头的准头自得起来。
想了想,林明朗说,“那我们也换成他们的模式,你在前我在后,你看见球你就去接,我在后面接你没接到的球。”
齐一言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只是这样一来,几乎变成了齐一言和林明泽两个人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