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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绪将齐一言送到楼下，齐一言上楼前忽然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友啊？怎么不说我是你妹妹？”
陈绪闻言楞了楞，伸手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说：“这个......我家里有一个妹妹，我觉得吧，有妹妹是件挺不方便的事情......”
“那你觉得有个女朋友是件挺方便的事儿？”
“......”陈绪被齐一言问得无言以对。
而齐一言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一语双关，于是撇下陈绪，匆匆跑进了楼道。
陈绪回到住所，给薛子铭去了一个电话，那边的人很久才接起，声音带着刚醒的嘶哑。
陈绪意外极了：“你这么早就睡了？”
“不睡干嘛？又没有性\生活。”薛子铭理所当然地应一句，“我也是难得早睡，感冒了最近。”
“药吃了没？”
“吃了。”薛子铭说，随即音量却提高了几度，“你这话问得有点不对劲啊，你没吃药吧。”
陈绪笑，他真没有薛子铭想的那个意思。
薛子铭也不纠结他，直接问他：“大晚上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啊？不是要给我派什么任务吧？”
“没有的事。”陈绪笑，笑声带着丝狐狸般狡猾的味道。
还在床上的薛子铭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你有话快直说，不说我可挂了啊。”
“为了不让你挂，我还是说吧。”陈绪笑出了声，换来薛子铭在那边一句“尼玛”，他道，“我是想问你，你觉得有女朋友是件方便的事情吗？”
“当然！”薛子铭想也没想，“有朋友能不方便么？家里的太后太上皇不会给你张罗一堆相亲，也不会午夜梦回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空虚寂寞冷。你说方便不方便？”
陈绪轻笑一声，为薛子铭的污。莫名的，忽然想起先前齐一言胸部的触感，还有她因为害怕，下意识缩进自己怀里的动作......
陈绪久久没有说话，薛子铭等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齐一言长得挺好看的。”半晌，陈绪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是吗？”那边的薛子铭兴奋起来，但这兴奋只维持了几秒，又低沉下去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还是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前些天你家大公主生日宴会，你们一起回的Y市？”
陈绪还在回味之前和齐一言的片段，听到薛子铭一连串的问题，根本没反应过来，只听到最后一个“Y市”。
“什么啊？”他问，“齐一言什么时候去了Y市？”
“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薛子铭反问一句，忽然又笑了，“不是就好，她应该是回家去了。”
陈绪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是Y市人吗？”
你不知道吗？薛子铭想说，忽然明白陈绪对齐一言的了解并不多，不禁笑了起来，看来陈绪和齐一言还没到很熟的程度。
“我不跟你说了，我睡咯！”薛子铭说完，立即将电话挂断。
而陈绪拿着手机怔愣住，脑海里又浮现齐一言的面容，他想他应该和齐一言再加深加深了解了。
于是发了个消息给齐一言，没说别的，只补了一句道歉。
又想那天齐一言说她的手机号即是她的微信号，于是搜了下，申请加了齐一言的好友。
齐一言的微信设置的是不许验证即可加为朋友，所以陈绪一添加，好友申请便通过了。
陈绪觉得不可思议，好奇地去翻看了齐一言的朋友圈，里面大多是一些读书笔记，少数是去游玩的照片，里面都有她或文静或鬼马的自拍照。
陈绪一直翻到底，留意到某一条朋友圈里，配了一张她和林倩的合照。照片上两人头和头靠在一起，都闭着眼睛，背景是关了灯的房间，唯一的光亮是她们面前的蛋糕上插着的蜡烛。这条朋友圈没有配什么文字。
4月1号，陈绪留意了这个日期，距离下一个4月1号还有半个月。
送什么礼物呢？陈绪想着，齐一言又会喜欢什么呢？
正在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码字的齐一言忽然鼻子痒痒的，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嘶！”齐一言到抽一口凉气，两颊上传来一个火辣辣的疼痛。
刚才那个黑暗中的男人下手太重，她的半边脸都已经肿了起来，也不知道刚才陈绪有没有看见，要是被瞧见了，那她可就糗大发了。
不过陈绪要是看见，应该会说的吧。齐一言想，拿起手机来看，屏幕上显示着陈绪发给她的一条消息。
“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齐一言撇嘴，陈绪这是为摸了她的胸道歉，还是为害得她跑到了小巷子险些被非礼道歉啊。
如果是后者，那她可以回他让他拿出诚意来表达歉意，比如赔偿一下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反正之前让他把饭钱转账给她的话都说出了口，此刻也不怕让他认定她的财迷了。
可如果是前者的话......
齐一言撅起嘴巴，他是在提醒她，她的胸被他摸过了吗？
果然是个流氓！
齐一言忿忿地想着，手指已经在屏幕上点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那句带感叹号的六个字已经显示发送成功了。
“啊！”齐一言抱着手机抓狂，短信什么时候能出个撤销功能啊？
那边陈绪还在想着送什么给齐一言做生日礼物呢，却不想收到齐一言这样一条短信，不禁无辜地摸摸鼻子。
他只是道个歉而已，怎么还会被骂呢？
这个问题萦绕于脑海之间，陈绪睡着之后竟还做梦他被齐一言指着鼻子骂流氓。
梦里面，齐一言骂完他就走，他着急地伸手想去拉她，冷不防齐一言突然回头，他伸出的手就又按在了齐一言的胸部上。
说平吧，倒也能感受到一点，但说大吧，他的大掌按在那里，收紧手掌也握不住什么。只有一个带着些许弹性的小东西，弄得他的手掌心痒痒的。
心里，也痒痒的。
陈绪被这种撩人的感觉弄得惊醒，窗外的天才蒙蒙亮，陈绪无奈地坐起来，某个与他一同苏醒的物体则依旧坚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