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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我来了。”锦心披着薛陌的大长披风,脸蛋笑得灿烂极了。说实在的,若这件披风不是平日里薛陌最爱披的,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一件墨色的披风,遮住她里面美美的春裳的。
薄薄的春裳,她新买的鹅黄色裙子跟黄蝴蝶一般轻盈飘逸,被墨色披风一挡,还能露出啥?
她玲珑的身段和精美的春裳都无缘得见春风了。
不过,手里摸着薛陌沉甸甸的披风,最爱穿薛陌衣裳的锦心还是很乐呵的。一脸娇笑地坐在马背上,催着陆胭他们几个赶快上马:“你们三个快点,尤其陆胭,上回赛马输了,不会这回都不敢跟我比了吧?慢吞吞的。”
见到锦心小身子都裹在披风里看不见了,脸蛋上还挂着甜甜的小梨涡,这对极其臭美的锦心来说,真心不容易。薛陌心底涌起暖暖的感觉,他知道这是锦心对他的爱。也正是对他自个很有信心,薛陌才会抱着锦心出门前,使个眼色让清风拿上他的披风。
就锦心身上穿的那点薄春裳,上了马背跑起来,不冻死才怪。美人他爱,冻美人薛陌只会心疼死,更何况还是他从小抱到大的小美人。
听到锦心故意挑衅的话,陆胭可是很不服气的,正要像平常那般与锦心斗回去:“上回明明是……”明明是锦心耍赖,比个赛还骑了匹汗血宝马来,可才扬声吐了几个字,陆胭猛地想起陆烈还在身旁呢,生生压下脱口而出的话,闭了嘴不说话了。
默默翻身上马,心里悄悄道,等到了只有她俩的地方,看她怎么收拾锦心。
可还没等她收拾锦心呢,锦心又拿她开涮了。
“骑个马,你戴个帏帽做什么?”锦心挥着小马鞭,坐在马背上侧望陆胭。其实她当然知道陆胭戴个帏帽是防陆烈的,可偏偏装不知道,狐疑道:“咱们这里又没外人,我夫君你早见过多次,陆烈又是你嫡亲的表哥。”
听到这话,坐在马背上的陆烈也顺势向一袭白衣的陆胭望去,大大方方的,看了好一阵。他知道,他将来很可能会与公主有婚约在身,眼下不应该多看别的姑娘一眼,哪怕是表妹也应该避嫌。
可这个姑娘,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兴许是小时候她欺负他,所以对她感觉很特别么?总是忍不住想看她。
陆烈发誓,他绝不是想欺负回去。
可他在战场厮杀久了的目光,像鹰隼盯住猎物般盯着陆胭,让心虚的陆胭陡然又浑身僵硬起来,害怕他害怕到舌头都不大利索了:“马场里……又,又不是没别的外人了……”
“哪啊,在哪啊?”锦心非常配合地举目四望,这半边草场是专为皇室贵胄修建的,一般的官员子弟都过不来,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好,“明明就只有咱们四个嘛。”
锦心夹着马肚子上前,装作斜身与陆胭说话的样子,趁陆胭一个没注意,倏地一下掀翻了陆胭头上的帏帽。白纱落地,陆胭脸色非常不自在地暴.露在陆烈的目光下。
“锦心。”陆胭忍不住了,边叫边伸手重重打了一下锦心多事的手。“不理你了。”本能地想要逃走,双腿一夹马肚就气呼呼地跑了起来。
陆胭慌忙逃跑的样子,陆烈反倒觉得长大后的表妹有几分可爱。坐在马背上,陆烈都忘记催马走了。
等锦心甩着马鞭,追驰而去后,薛陌给了陆烈一鞭子:“瞅什么呢,还不快追。”薛陌有上一世记忆,本能地就将陆胭当做陆烈未过门的媳妇,想起自己当初迟迟未对锦心有表示,惹得小家伙单相思难过了很久,薛陌就真心觉得是个男人,就该早早去追属于自己的女人。
“追?”陆烈口里囔囔低语这个字,猛然恍然大悟般,大声对薛陌来了句,“我可以吗?”
他很可能是圣德帝挑中的驸马,回京的途中,他心里郁闷了一路,却从未想过可以反抗。眼下却被薛陌的一个“追”字给点醒了,圣旨一日未下,他就一日不是驸马,单身的他有权力选择自己想要的姑娘。
圣德帝备选的驸马那么多……
陆烈的心陡然活了过来,大手有力地攥紧马鞭,挥上一鞭就去追他今日看上的姑娘了。若不是时间紧迫,得赶在圣德帝正式赐婚前搞定自己的爱情,陆烈绝不会初见姑娘,就这般唐突地想要追。
呃,这句话有待商榷。
像陆烈这般眼神如鹰隼,掌控欲十足的将军,搁在平常,遇见心动的姑娘,未必就不会立马出击……
可不知是上苍故意捉弄陆烈,还是怎的。他才刚追到陆胭和锦心停下马的地方,就见陆胭神色有些慌乱地跑向了一旁的树林里。看那神色,似乎很有些不对劲。
难倒是要小解么?憋尿了?
心底有了这个想法,陆烈赶忙收回了望向那边树林的眼神。非礼勿视,他自认为是个君子。策马后退,老老实实与一旁的薛陌待着去。
却说,陆胭匆匆跑进树林,躲在一棵大树后,左右瞧了瞧,没人,这才皱着小眉头撩起裙子,用手指探了探私.处,真有些潮。
陆胭咬着唇看向沾了血迹的手指,脑袋都大了。
怎么月事又提前了好几日,她完全没准备,还穿了身纯白的衣裙。侧身向屁屁那块的裙子望去,都染上一些红点了。
“怎么这么倒霉嘛。”陆胭跺了跺脚,神色有些慌乱地看向不远处的锦心。小声招呼锦心过来,“锦心……”
锦心见陆胭叫她,还以为一到小解就胆小的陆胭嫌她站得远,不敢尿呢,就又朝陆胭走近了几步。
“你快过来。”陆胭摸着屁屁再次朝锦心招手。
等锦心狐疑地走过来时,看到陆胭一脸涨红的样子,“怎么了,尿到裙子上了?”
眼下的陆胭可没心情跟锦心闹着玩,低着头转过身去,露出了右手捂住的屁屁。
“天呐。”锦心一阵低呼,眼神飞速朝林子外头的陆烈看去,见陆烈正与薛陌聊天,没有留意这边。可锦心的心也跟着陆胭一块突突直跳,“怎么办?”
正在锦心担忧地直唤怎么办时,小手突然触到了身上的披风,低头瞅了瞅:“有了,”边说边快速解下披风,就往陆胭身上挂,“这个你披着,就说你冷。”
披着薛陌的披风,陆胭很有些不好意思:“你夫君的披风,我……”
锦心一拍脑子,“对哟,要不我给你去拿陆烈的披风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陆胭白了锦心一眼。莫名的,她怕死了陆烈,可供选择的驸马人选那么多,等一回宫,她就跟母后说要挑选个面相温和的。不说如荣铭那般温润如玉……
想起荣铭,陆胭的心陡然一痛。临别时,荣铭老得像个小老头似的憔悴一幕,忽的钻入陆胭脑海里,胸口一阵闷痛。
见陆胭神色很是不对,锦心不敢再提陆烈了,“好了,好了,我夫君的披风,你客气什么呀。”锦心抬手替她系上披风带子。
可陆胭的心绪却宁静不下来了,干脆假装月事腹痛,拧眉捂住腹部道:“锦心,我腹痛。得提前返回宫中了。”
偶尔,陆胭月事时会腹痛很厉害,锦心知道的,是以根本没怀疑陆胭在撒谎。
就这般,陆烈还未来得及展开追的攻势,就见到腹痛的陆胭在锦心的搀扶下走出了林子。
“身子如此不适,还能骑马回去吗?”陆烈算了算来的路途有多远,蹙眉道,“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叫马车进来。”
一心想躲避陆烈的陆胭,只要陆烈不在身边就好,一脸虚弱的点点头。看着陆烈策马远去的背影,陆胭只觉得心里某一块放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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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皇宫,陆胭换了身干净裙子,就去了皇后宫中。
“母后,您上回送来的那些画像,我是不是只要从中挑选一个出来就行?”陆胭刚给皇后请完安,都未寒暄几句,就急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画像?”皇后愣了一下,见到陆胭脸蛋有些浅浅的绯红,立马想起来是那些备选驸马了,“怎么,有中意的人选了?”女儿出宫一趟,就急急挑选驸马,皇后心中猜想着,莫不是女儿出宫散心时偶遇了谁。
陆胭撒谎地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画像来,有些赌命运似的递给了皇后。为何说是赌命运呢,因为那些个备选驸马里,陆胭凭着记忆,挑选了一个面相最温润如玉的,不是赌,又是什么?
“是慕容三少啊。”皇后展开画像一看,只见一个少年郎坐在山中亭子里抚琴。慕容三少,在这批驸马人选里算得上有才名,也难怪女儿会选上他。
不过,皇后还是问了句:“怎么没看上你六皇姑家的表哥?”陆烈才是皇帝最中意的人选。如果可以的话,皇后还是希望女儿以江山为重。
鲁国公府,势力逐渐增大,虽然鲁国公夫人是皇帝的六皇姐,可同父异母的姐姐哪里比得上亲身女儿来得亲。
皇后心底叹息一声,这便是公主的无可奈何之处。身为公主,享受了旁人没有的尊贵,就得为江山大业做出牺牲。
好在,陆烈那个侄子,回京后皇后见过,是个吸引姑娘的少年郎。面相英俊,举手投足又有将军的魄力,若是女儿喜欢他的话,其实是桩不错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