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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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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吃了兵粮丸,可是还是很想吃肉啊啊。”小李望着某个方向,抽了抽鼻子。

    天天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烤肉什么的总比兵粮丸要好,也不是他们抓不到猎物,但这是死亡森林啊,这是中忍考试啊,生火的烟和香气都会暴露他们的位置,生命安全当然比口腹之欲重要。

    但是他们发现真的有一组傻(sang)不(xin)拉(bing)叽(kuang)的烤了肉。

    “宁次,怎么样了?”

    “已经是第三组了。”前前后后已经有三个小组过去袭击,但一组都没出来。

    也就是说那些烤肉的家伙真的很强,才会干掉这么多对手。

    “我们靠近一点。”这样的人必须知道他们是谁并且得到情报,否则一定会吃亏的。

    宁次的提议也得到了两个小伙伴的支持,当然也可以说宁次在他们小队中隐然已经是队长的地位,说的话不是提议而是下达的命令。

    白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并且可以看到一公里之内的任何东西,他们一直在保持距离,做的谨慎小心,靠近了之后,宁次却突然停下。

    “我看到他们了。”宁次声音平静。

    “是谁?”天天好奇地问。

    那三个人他们都认识,但是继续前进就会踏进陷阱圈,有白眼他们也不怕,但是次郎和明镜的实力他们还不知道,如果打起来……宁次在深思要不要去抢卷(kao)轴(rou)。

    “那还等什么,我们过去吧。”天天很兴奋,不是敌人还有烤肉,多好。

    “你说什么呢?万一他们对我们发动攻击怎么办?”虽然他也并不害怕。

    天天和小李对视一眼,想到了晴昼海的一顿饭,想到了小花萝给她戴上的花环,还有她的小伙伴……

    “不会的,明镜不会这么做的。”天天很笃定着一点,小李也赞同的点头。

    于是三人还是往那个方向赶,宁次有些无奈的同时更多是兴奋,能和强手对决的兴奋。他们绕过了诸多陷阱,刚站在山崖上就见次郎跳了上来,给宁次留下深刻印象的刀将要出鞘。

    “嗯?是你们啊,”次郎一下子收了警备状态,“怪不得没有触发陷阱。”原来是有白眼的。

    次郎是没有井之助那样区分善恶的可怕直觉的,他其实很直肠子,他和这些人一起吃过饭,双方的老师还是朋友,最重要的是明镜很喜欢那个丸子头女孩,那个穿绿色紧身衣的一看就和他老师一个画风,实力强但没什么坏心眼。

    至于日向宁次,二比一啦,他不重要。

    宁次君知道你想什么的话会打死你的(<_<)。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山崖下就一大阵查克拉的波动,显然是发生了战斗,次郎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竟然就把他们放着不管了。

    宁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笑他傻,竟然就这么将后背亮了出来,然而让他更无奈的事发生了,小李紧接的也跳了下去,“让我们开始在死亡森林里的第一场战斗吧!”

    “嗯!”天天随即跟上。

    第二班简直有毒!

    他们明明是来抢卷(kao)轴(rou)的,怎么就发展成替他们打退偷袭的敌人,然后坐在一起吃东西了呢?

    “哈哈哈,我们的查克拉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幸好你们来了。”小花萝有些后怕地说。

    但是你这样把自己的弱点爆出去真的好吗?你484傻!

    宁次觉得自己又想抚额了,然后就听到自己的小伙伴说:“有我们在嘛,会保护好你的。”

    够了小李!谁同意了?

    次郎也撇撇嘴,其实没查克拉的只有次郎而已,他还可以再战一百年,嘛,人家一番好意,这种话就不说了。

    “我看你们这边的烟持续了好久,你们都在做什么啊?”哪里是持续了好久,从六点一直到现在八点好不好?

    “烤鱼啊,我发现这里的鱼不错,肉质鲜美,嫩得不得了。”

    “烤鱼要这么长时间?”小李问。

    次郎抱着一堆柴火走过来,“不是,是这个家伙说少吃一点啊,接下来还有烤兔子肉。”一样少吃一点,但是可以吃很多样。

    花萝就是这么会过(≧≦)。

    烤鱼,烤兔子,还有蛇羹,最后一样听着很恶心,不过花萝做出来那叫一个香气扑鼻。

    宁次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美食俘虏的人,他义正严词地说:“你再这样吸引来更多的敌人,我们可不会管。”

    然而花萝表示这都是小意思,六个人围着篝火形成一个圈,花萝弄破手指在外围写了不少复杂的术式,血红色的光罩升起,渐渐的隐于黑暗。

    “这是……”封印术?别人不知道,但名门出身的宁次还是很有眼力的。

    他试探着看向明镜,意思不言而喻。

    明镜投以肯定的目光,“没错,可以隔离气味。”

    你学封印术就是为了安心地吃烤肉?宁次落下一排黑线,偏偏自家小伙伴还在叫好,“明镜太厉害了,真是实用的术!”

    “嗯嗯。”

    花萝转了转临时搭起来的烤架,在宁次木然的眼神下拿出了一只毛笔,蘸了一些辣酱就往兔子肉上涂。

    你还记得你上次这么干被你颜师伯糊了一脸墨水吗(>_>)。

    两个同伴吃的见牙不见眼,宁次看着这一幕深感丢人,默默地背对着篝火,黑暗中的森林诡谲幽深,好像大海的漩涡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他并不害怕,即使是黑夜,他的白眼也可以洞察一切。

    既然这群笨蛋喜欢在死亡森林放飞自我,那他就好好的警戒着,省得那些漩涡将这些笨蛋们吞噬。

    “唔,宁次怎么不吃,明镜做的东西真是超好吃。”小李嘟囔着嘴说话也有些不清楚。

    宁次还是背对着他们,声音显得清冷淡然,“我不喜欢油腻的食物。”

    一点都不留情面。

    不过花萝一点都不生气,宁次出身名门,最不缺的就是礼仪,他能这么直来直去不说客套话,是不是说明关系更进一步了呢?

    花萝沾沾自喜,用小刀切了一块兔子肉,把树枝的外皮剥掉,露出里面的青茎,她用这个戳进兔肉里,小手像扇子一样扇着热气,当然还有香气。

    宁次挺秀的鼻子动了动,像一只努力抵御诱惑的矜持大猫。

    “你做什么?”怪不得有香味总往他这里飘,原来是她搞得鬼。

    这种程度地拒绝让花萝依旧故我,宁次转过身想要和她好好谈谈,刚一开口就被塞了一嘴兔肉……泥煤!

    肉的味道混杂着辣酱的独特风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别人当然觉得这是美味,但宁次真的不喜欢吃油腻的食物,他清淡惯了,可是看着花萝期待的眼神却也吐不出来,咀嚼了两下咽进去了。

    给我水……

    宁次君气若游丝。

    明镜看着他的脸上浮现和雏田一样的两团红云就想笑,但是想到之前嘴贱的后果硬生生的忍住了,把水壶递给他。

    宁次:“……”你肩膀抖的和羊癫疯发作一样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吗?

    算了,不和女孩子一般见识。

    花萝又给他盛了一碗蛇羹,没盛肉,稀稠适中的汤鲜美无比,上面还漂浮着木耳和蘑菇丝,暖暖的火光点燃的夜色,点缀的一碗汤也绚丽的让人舍不得咽下。

    宁次沉默的接了过去,已然放弃了治疗,要和这群浪的飞起的家伙同流合污。

    我就说嘛,没有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兔肉不行的话,这不还有蛇羹吗?

    六个人在一起,连夜晚都格外的令人安心,他们分三组,每三个小时换一次班,吃饱喝足的小伙伴们都睡着了,宁次和井之助守第一班。

    “不管怎么说,你们真是太胡来了。”宁次专注地看着远方,话却是对井之助说的。

    “哎呀,开心就好么。”井之助挠了挠头,笑着说。

    “忍者的命运就是成为工具,没有人会在意工具是否开心。”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怨怼,好像就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既定的,无法改变的,只能去接受的事实。

    一般来说被忍者守则和木叶守护论洗脑过的孩子都会赞同这一点,但井之助吃了花萝的安利,明镜说的没错,我们是忍者之前,先是一个人,工具只是一个象征涵义,成为忍者和成为工具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井之助也没有和他争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再说了,他也没有小伙伴卖安利的本事。

    “谁说的?我就很在意你是否开心。”明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吓得两人差点丢苦无。

    然而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之后,宁次止不住的心烦意乱,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井之助看了看表,“十一点二十分,还不到换班的时候啊。”

    “我是夜猫子嘛,你也知道。”夜越深越精(shen)神(jing)。

    明镜把体弱的废柴扔回去让他睡觉了,然后继续给宁次卖安利,“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花萝也不在意,把手往脑后一放躺了下去,那姿势要多悠闲有多悠闲,宁次都不知道她的生存实践是怎么及格的。

    你真相了宁次君,她的生存实践从来都是低空飞过的。

    “不仅我在意,你妈妈也会在意,你爸爸你也会在意,你的同伴,你的老师都会在意。

    宁次沉默了一会,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他转过身看着花萝,那是她第一次从那双纯净剔透的瞳孔里看到不属于平静的情绪,讥诮而冷漠。

    风呜呜的吹过,穿梭在树林里的声音像是哭声。

    “我的妈妈早就死了。”

    “真巧,我也是。”

    “我的爸爸也早就死了。”

    “真巧,我也是。”

    宁次的眼神并没有因为明镜同样是父母双亡没爹没娘而改变,他轻轻地抬起下颚,从明镜的角度看格外的遥远,“这就是命运,永远被操纵的命运。人会老会死,那么生前的心情又有什么重要?”

    他将自己父母的死亡归结于命运,所以不自哀自怜。

    他将明镜父母的死亡同样归结于命运,所以也并不同情。

    好像理所应当。

    “宁次君,”这是她第一次对宁次用敬语,代表了她格外的认真,“命运这种东西,我也是相信的,但是它不是一条路,而是很多条交织在一起的,即便早已经被安排好,选择走哪一条是由自己决定的。”

    明镜没有注意他的反应,舒舒服服地看星星,旁边簌簌的衣服声响,听声音似乎是宁次也躺了下来,两只小的并排躺着。

    “你是无法说服我的。”

    他那种平静的仿佛在等待宿命降临的语气没有丝毫改变。

    “是啊,我也没打算说(睡)服你。”

    宁次:“……”怎么感觉她的语气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