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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与鸨母的推阻声越来越近……
苏谨晨灵光一闪——下意识看向陈逸斐。
陈逸斐正皱着眉头,似是在想对策。
虽说有些不齿……可是已经没有时间想更好的法子了!苏谨晨索性一咬牙,红着脸压低声音道,“二少爷……待会可否请您配合一下?”
陈逸斐满脸狐疑,低声道,“怎么配合?”
两人靠得极近,陈逸斐的气息似有似无地刮过她的耳朵……
苏谨晨的脸越发红了。
“请您……”她难以启齿道,“待会儿请您……帮忙喘上几声……”
陈逸斐心中疑云更甚,“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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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鸿是百花居的常客,那鸨母也不敢十分拦他,好说歹说了一路,仍不见有回旋的余地,她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想着是不是让老板娘亲自来劝,却见陈逸鸿自己忽然在门前停了脚步。
“啊……啊……”细碎却娇柔的呻/吟声自房内隐隐传来,如羽毛般一下下扫在心上,只听得人全身一阵酥软。
鸨母听着不由在心中赞叹:到底是花先生调教出来的,便是这床上功夫,也当得起这百花居头牌的名号!
此时那少女的声音因染了情/欲已变了调子,只闻得断断续续地娇喘道,“唔……爷……啊……”
两人似是纠缠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得一阵咯吱咯吱地晃动声,接着便是“嘭”地一声重物砸到地上……
女子声音忽然变得愈加亢奋起来,支离破碎的甜软呻/吟伴随着男子重重的喘息声,似是已经达到了极致,一声声嘤咛娇喘妩媚入骨,便是隔着一道木门,似也能想见一个绝色的美人正被男子压在身下尽情蹂躏……
饶是如陈逸鸿这般久经风月,此时也不由听得心驰荡漾,热血沸腾。
今晚上这美人儿他怕是睡不着了……
他烦躁地拽过那鸨母,“那玉娇呢,玉娇在哪儿,赶紧叫她过来给大爷我泻火!”
“玉娇……”鸨母面露难色,刚想说玉娇也在陪客,恐不得空,但见陈逸鸿这副如狼似虎的模样,也不敢多说,忙挥着帕子,陪笑安抚道,“三爷且先去雅间坐坐,玉娇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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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现在脸比锅底还黑的陈逸斐,苏谨晨抿着唇,心虚地扶起倒在地上的春凳。
刚才那种情况,确实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默默地安慰自己。
“你几时学的——”陈逸斐的声音猛地响起,把苏谨晨吓了一跳。
她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小鹿一般惊慌地瞥了他一眼。
陈逸斐心里的火越发烧了起来,沉声怒道,“你几时学的这些奇淫巧技!”
要不是他确定她是处子,便只是通过刚才那一件事——他都要信了坊间那些关于她“阅人无数”的传言!
可他忘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谨晨心知经过今日,陈逸斐对自己的印象只怕又要差上几分,干脆老老实实交代道,“……前阵子,花先生教过奴婢。”
陈逸斐一愣,“她不是教你跳舞么?”
苏谨晨咬了咬唇,红着脸声如细蚊道:“……只要是男人喜欢的……都教。”
至于男人都喜欢些什么……他肯定比她清楚。
陈逸斐一时被堵得答不上话来。
这能怪谁?!
还不是他自作自受!
原先只想着尽早破案,平息流言,顺便再捉弄捉弄苏谨晨……
如今她从善如流,师从高人,居然……居然连“叫床”都学会了!
说不定……还不止这些。
他暗暗扫了苏谨晨一眼。
难怪他总觉得她最近……举手投足越发引人遐想……
“往后……不许再这样叫了!”半晌,苏谨晨才听着他忽然闷声说道。
你当我愿意叫啊!!!
苏谨晨心里一万个声音在咆哮,可面上又不敢显露,只好垂着眸,乖顺地小声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看着她一副娇娇怯怯,温柔小意的模样……陈逸斐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迫切地渴望破案过。
他没有去细想此刻的心情,也不愿意细想此刻的心情,他知道的只有一点——苏谨晨不能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
只要抓到凶手,他必须马上把她带走,一刻都不能耽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这百花居的某一处地方,也有一双殷虹的眼睛,正无比阴郁而贪婪地盯着这房里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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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斐黑着脸从百花居隐秘的暗门出来。
“爷。”外头守着的青岩忙跟了上来。
陈逸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青岩见状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心里正嘀咕刚才在里头能发生什么事儿让他这么不痛快……却见陈逸斐脚步忽然一顿。
他也忙定住了脚步等着陈逸斐吩咐。
陈逸斐思索了半天,冷声道,“我才在里头碰着陈逸鸿……寻个机会,传给大老爷听——越快越好。”
青岩一怔。
他是陈家的家生子,大老爷的长随德兴是他的姑表兄弟。
“是,奴才回去就去找德兴。”青岩毫不含糊地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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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晨本来还担心陈逸鸿没见到她本人不肯善罢甘休,很是惴惴不安了两天。却不想直到案子破了,她从“别院静养”回来,那陈逸鸿竟也再没踏足百花居半步。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陈逸鸿眠花宿柳的风流韵事第二日便东窗事发,被下了衙门的陈大老爷关上门打了个半死,待到老夫人大夫人闻讯赶到,陈逸鸿早已气若游丝,底下穿着的小衣简直像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直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敢让人搀扶着下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对苏谨晨来说,现在只有一件事是需要她关心的,那就是——
凶手到底什么时候来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