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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白秋寒刚迈进院子,就听到这一声轻呵。所谓来者不善,白秋寒可没功夫搭理来者,于是连表情也没有变化,直接冷着一张脸从同样着白衫的男人身边走过。
“白秋寒,”男人咧嘴,嘴角带着戏谑,“听说你去抢尤形了,怎么,失败了?”
“你如此落魄的缩回来,也不怕丢了我妖族的脸!”男人的语气蓦然加重,眼底甚至有精芒闪过,可他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带着戏谑,到有几分夜清的影子。
白秋寒只管无视男人,从头到尾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孤冷的迈着步子。男人见状,脸上的表情有些兜不住,自然就追上白秋寒的步伐,然后拦在白秋寒的身前。
“白秋寒你是哑了吗,本殿可没听长老说过割了你的舌头,可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你,在故意无视本殿,那么白秋寒,你知道无视本殿的后果吗!”男人猛然提起右脚,再重重的落下,有那么一瞬让人觉得天摇地晃。
缓缓抬眸,白秋寒和站在身前的男人对视,冷若冰霜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似乎这时间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产生分毫波动。“白演。”白秋寒缓慢启唇,唇齿轻轻碰撞,吐出了这个名字。
白演,也就是站在白秋寒身前拦住了白秋寒的男人,着一件白色长衫,那一头与白秋寒一般无二的银发在月光下柔和得不像话。
难得对上白秋寒的眸子,白演咧嘴轻笑,“白秋寒你是不是搞错了,长老不是一而再的强调了,你得尊本殿二殿下,毕竟本殿的名字,不是你可以直呼的。”
“尊本殿为…二殿下吧,白秋寒。”白演这次反而没有刻意强调,只是语气淡淡的,有种过分把握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以前或许会让白秋寒皱皱眉头,可现在么……
白秋寒阖眼,“劝你们一句,适可而止。”
“哦……白秋寒你,这是在威胁本殿么,”白演的语气莫名欠揍,“这么久了,你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吗白秋寒,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妖族正统的大殿下了吧。”
“呵,那在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不,不对,应当是在拿出这种妄图威胁本殿的态度之前,白秋寒,你是不是该把尤形交出来呢!”白演那张似乎是过分秀气的脸猛然变化了狼的样子,就那样直直的逼近白秋寒,叫人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的是人,不是白秋寒。白秋寒缓缓睁眼,看着白演变化出雪狼的脑袋,“你的话,太多了。”
话太多了?人…咳……雪狼说一句,白演就是条件反射的回复一长串,确实是有些多余了。
白演顿住,然后白秋寒就径直迈步,身子一阵虚化,接着就从白演的身子穿过,等白演转头的时候,白秋寒就已经回到屋子里了。
“白……”白演是想喊住白秋寒,可刚喊出一个‘白’字白演就后悔了,后面索性就站在院子里,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勾了勾嘴角。
“白秋寒,他说我们命该如此,说我们是必须要彼此伤害,必须拼得你死我活的。”
“他说的当然是对的,只是可惜了……”良久,白演转身离开,白秋寒的屋里才幽幽摇晃了烛光。
白秋寒坐在桌前,凝了一根妖力细针来挑烛火,也不知想了什么,只是这夜觉得,漫长得不像话。
……分割………嗝…………熬夜眼睛疼………
“如何?”秉辜北擎执笔蘸墨,落笔当是龙飞凤舞,而头也不抬,听到动静后只是冒出这么两个字。
“回主子,尤形已经顺利进了秦祠堂。”苍迈步上前,很是自然的站到秉辜北擎身侧开始研磨,而后才开始详细说明。
“苍只是远远的看着,今夜参与的势力也就是永生会,千蛊伊庄,屹鎏帮这三个古老传承的势力,再加上陈国摄政王,狐岐山的狐王,妖族的白秋寒,加上苏小姐……”说到苏堇的时候,苍下意识的停顿,偷偷瞥了秉辜北擎轻微变化的表情,苍动了动嘴角,就等着秉辜北擎打断他了。
果然,秉辜北擎就顺势落了“苏”字的最后一点,然后顿了顿,“苏堇也去了?”
执笔再次蘸墨,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东西,秉辜北擎又说,“她去凑什么热闹。”她不知道她手里的东西有多少人还惦记着吗!
“这,苍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只是主子,国主此番没有让主子去护送尤形,甚至都没有让主子知道这件事,反而……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苍都没有听过的人,这……”
那个所谓的大人,和苍了解的存在都不符合,而偏偏是个玄法第七层的强者,偏偏还为凉国国主做事。这也太奇怪了。
秉辜北擎这才真真的停笔,似乎是陷入了深思,所以就算墨水顺着笔尖落下,晕染了一片,秉辜北擎也没有功夫处理。
苍盯着那处晕染的墨迹看了好一会儿,自家主子的怪癖苍是清楚的,正因为清楚,才更反应了事态严重。
这是连秉辜北擎也毫无头绪的事件,如此,也就有得调查了。
“是苏潇然。”许久之后,秉辜北擎突然开口,话里满满都是肯定。
“可是主子……国主不是和苏潇然……”闹翻了吗,闹到无法挽留,闹到人仰马翻吗?
“呵,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把事情真正做到无法挽回呢。再说,苏潇然,毕竟是苏潇然!”
“……”苍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可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他没懂,会被鄙视的,那就……点头吧。
“原来如此。”苍故作高深。
昌林给云凉河泡脚,末了抬头,“主子方才说苏潇然,与凉国国主的算计,他们都不共戴天了,还能有什么共同的算计呢?”
“嗯,连作为旁观者的你都觉得他们不共戴天,可见这场戏演出了水平。”云凉河缓缓把脚抬起来,旁边的容洇立马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干。
昌林一惊,“主子的意思是……这从头到尾都是苏潇然和凉国国主的算计,包括给人的不共戴天的假象?”
“倒不如说是临时回转的将计就计。”披了衣衫,云凉河回到榻上。末了自言自语一般,“这子时拿百年份的龙草泡脚作用也不大了,又该改方子了。”
容洇给云凉河盖上被子,“主子好生歇息,改方子这事就交给容洇。”
“……”昌林顿顿,这倒洗脚水的事情就放手给昌林了。
(啊啊啊………又有便宜亲戚结婚……啊~这就是过年~~~~晚安大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