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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总裁,请放手!,摊牌!
刚从美国逃回来,打骁哥哥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她只好到公司去找他。舒睍莼璩然后便看见贺世杰对陆苡大打出手。
想了想,打电.话给黄警长,她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叫了120,让医生当众上了车跟随一起,堂而皇之地将陆苡带进了警署。
她的后脑破了皮,医生给她处理过了伤口。墙上的血迹大概是刚送走的上一个犯人留下的。这里是密室,每间警局都有,很多闹事犯事又没有后台的顽固分子,或者街头的精神病人,甚至网络上影响较深的谣言散步者,都是在这里被教训得只剩一口气,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处理掉。
她只是想教训她,杀人的胆子还没有。
阮梦影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她,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被骁哥哥喜欢?就连自己姐姐的情面也不顾了。不甘和恼怒更坚定了她要除掉她的决心燧。
“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她站起来,斜了黄警长一眼,心下微微一虚。
黄警长点头,“这里交给您了。”
说完,掩门出去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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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VIP候机房间内。
“崔红真是狠心,为了让左子遇跟陆苡在一起,竟然不惜亲手弄死了自己的孙子。”孟洛叹口气,“莘莘肯定恨死她了。可是说出去谁相信呢?谁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母亲?再说了,没人亲眼看见那药是她放进莘莘的汤里。”
“贺莘自从流产之后精神就不太好,崔红可能会趁机骗走她手上的股份。”贺汌骁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道,“左子遇最近跟吴行长走得挺近的。”
“左子遇为了陆苡倒是费尽心思,以前最讨厌崔红这种女人,现在竟甘心跟她为伍……”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贺汌骁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走吧,可以登机了。”
他是出差,她是刚好去德国拍戏,两人在机场碰见。
刚推开包间的门,孟洛突然在背后叫了他一声,贺汌骁一回头,便被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他反应极快,侧头躲过,余光瞟见VIP大厅里有闪光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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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迷蒙中感觉到有人向自己靠近,还不知大祸已临头,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是谁来了?贺汌骁?不是他,有女人的香水味……
阮梦影俯身看着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冷笑。
拧开手中的瓶子,整整一瓶水便往她脸上和身上倒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在密室里久久回荡着,叫人听得心惊胆寒。阮梦影吓到了,瓶子从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她惊恐万分的退了几步。
是安全范围内的热水,不会毁了她的皮肤,但足够她痛得刻骨铭心。即使知道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陆苡被疼痛惊醒,痛得在地上胡乱翻滚。可是她几乎连抬起手来捂住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来大姨妈全身虚脱小腹绞痛的感觉有过之无不及。整个皮肤连同血肉都仿佛被烫熟了一般,她痛得惨叫连连,在地上左右翻滚,身子缩成一团,不断抽搐颤抖,痛得几度昏过去,又几度被痛醒。就连晕阙的时候大脑也是清晰的,每根神经都在争先恐后的传达着这种绝望与疼痛。
是谁?是贺世杰吗?好痛……
她蜷缩成一团,呜呜低咽起来,在空寂的房间显得格外凄凉,阮梦影捂着胸口,面色苍白,有些惶恐不安。
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本来应该欢喜雀跃的心此刻却微微有些不忍了,或许是自己那一瓶水泼下的结局超出了她所预期的惨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丝愧疚来。
陆苡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红肿起来,像是被突然泡涨的海绵,鼓起大颗大颗的水泡。阮梦影一阵想吐,撇过头去,慢慢向她靠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苡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自作孽不可活!你害贺莘流产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我是替骁哥哥教训教训你,你不守妇道!”阮梦影急声争辩道。
陆苡愣了愣,苦笑一声:“是你……你不是出国了吗?你恐怕不是替贺莘打抱不平吧?是因为贺汌骁?就这么恨我吗?你要报复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突然想到什么,她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惧。
这里是哪里?医院吗?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并不像医院,那这是哪里?阮梦影为什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走?她想干什么?
皮肤上的痛楚仿佛更强烈了,她害怕得整颗心都快停止跳动,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贺汌骁。
他知道她在哪里吗?他什么时候才来救她?
无助和恐惧袭击着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渴望立刻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就是因为恨你,怎么样?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你算什么东西,才认识他多久,凭什么跟我抢?”被揭穿了心事,阮梦影恼羞成怒,“瞒得我真苦!要不是那一次,我打骁哥哥手机没人接,打到贺家去,薛妈说你生病了,他在家照顾你,我甚至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程咬金存在!我竟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娶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越说越生气,她上前一步,狠狠一脚踹在她胸口!
陆苡只觉得眼前一晃,渐渐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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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苡没事吧?要是你晚赶到一步……”
“谢谢你,你救了她的命,是我疏忽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也别太自责,圣人千算必有一失,好在苡苡没事。不过你刚才踹门进来的模样真吓人。对了,贺世杰跟阮梦影你打算怎么处理?苡苡需要一个交代……”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白白被人欺负。”说话的男声猛地阴寒,“别人给了她一分痛苦,就得领十分回去,杀一,儆百。”
耳边再无声息,良久沉寂。
陆苡缓缓睁开眼睛,隐隐见一个挺拔身影立在床头,侧颜轮廓有如斧削。
那侧影凝立不动,背对着她,陆苡怔怔看着,心里惴惴又茫然。
他突然转过头,她连忙闭上眼睛,手心全是汗水。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不是曹嘉去总局拿档案,刚好听见黄警长在打电.话,心里起疑偷偷溜进密室,你可能已经……”他突然叹口气说道。
他语声沉缓,却令她心中一窒,屏住了气息听他说下去。
“小苡,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也知道你心里必定怨我。如果你需要时间消气,我立刻就走,这段时间都不打扰你。但我还是希望你愿意给我机会补偿。”
一句话,掀起千重浪,陆苡静静听着,心底却已风急云卷,如暴雨将至前的窒迫。
未等她质问责备,他已开始道歉,触动了她心底的酸楚,百般滋味都纠结在了一起。甚至,她还未曾想好怎样面对他,怎样开口和他说第一句话,他却已为她预设好了选择——她只需要选择开口,或是沉默,便是选择了原谅,或是离去。
何其简单。
真的如此简单吗?
身上好像缠满了绷带,被水灼伤的痛楚仍历历在目,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陆苡想哭,分不清心中纠结酸痛的滋味,到底是不是怨。
他立在床前沉默,等待她的选择,等待她睁开眼睛,或是继续沉默。
他跟她想到一处,要么冷战,要么原谅,她不喜欢争吵。
闭着眼睛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迫人的目光,陆苡一时窒住,忘了呼吸,忘了开口,片刻僵持沉寂,她听见他微叹一声,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贺汌骁。”她连忙脱口叫出他的名字。
这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低哑,力气微弱,连自己都听不分明。
他没有听见,大步走出病房,眼看着就要推开门,陆苡恼了,尽力提起声气,沉声叫道,“站住!”
他身影一顿,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怔怔看向她,“你叫我站住?”
这一声耗尽气力,牵动胸口伤处,她一时痛楚得说不出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他默了一下,大步走过来,陆苡皱着眉头,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光亮。
四目相对,各自失神。
“不要动。”他皱着眉头按住她的肩,转头按了床边的铃,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
陆苡想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惨淡难看,转头向内,不想被他看见。
医生给她复查了身体,开了药让护士去拿,护士拿了药来,倒了水,另外两位护士上前欲将陆苡扶起。
“药给我。”贺汌骁沉声道。
他侧坐在床边,极小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在他胸前。
熟悉而安心的气息将她包围,隔着衣服,隐隐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还疼吗?”他扶住她肩头,低头凝望她,目光温和专注。
陆苡顿觉脸上发烫,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一场伤病竟然将她的胆子变小了,她低头,觉得暗恼,为什么要怕他……
一时倔脾气上来了,她猛地抬起头,迎上他灼灼的目光。
笔直的鼻梁,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目光温和却让人感觉无形的压迫。
“看够了么?”他看着她,语气挪揄,“看够了就吃药吧。”
陆苡不自觉地连耳后也发烫起来,只怕脸上已是红透,索性大大方方热情迎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如何?还满意吗?”他含笑看她。
陆苡转过头,淡淡道,“不满意能退货吗,亲。”
贺汌骁朗声大笑起来,将碗递到她唇边,一边看着她喝,一边轻拍她的后背,陆苡低头喝药,背后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心里不知为何,软软的,似塌下去一个地方。
一口气将一把药丸吞掉,猛喝了几口水,口中药味有些辛涩,心头却不那么酸楚,渐觉温暖安稳。
“睡吧。”贺汌骁将她放回枕上,握住她的手,点点暖意从他掌心透来……
陆苡有些恍惚,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一时错觉,眼前模糊见到年少时候的子遇,就像以前她生病的时候一样伏在她床边,整夜地不睡觉,伸手摸她的额头,趴在她耳边细声说,“苡苡,快些好起来。”
鼻端一酸,她睁眼看他,却见子遇的面容渐渐模糊,隐约显出贺汌骁的眉目。
在此刻,是谁抚着她的额头,又是谁在握紧她的手……陆苡心里已经看得明白,没有了动摇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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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钻进被子搂住她睡觉,陆苡挣扎不过他,便依了,闭着眼仍感觉到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脸颊不知不觉一片滚烫。
突然肩头一凉,被子竟被揭开,他拨开她病服的领口,手指触到肩颈伤处。
他的手指与她肌肤相触,刹那间,激得她身子一颤,全身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脑中,双颊更是火辣辣地发烫。耳中听得他低声笑谑,“原来有人睡着了也会脸红?”
陆苡霍然张开眼睛,被他的目光灼烫,从脸颊到全身都有如火烧。
羞恼之下,她躲开他的手,拉起被子挡在胸前。
他大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突然一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陆苡脱口低呼,腕上青紫淤伤处被他握得生痛。
贺汌骁松手,脸上笑容敛去,淡淡扫了她一眼,“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被毁容我已经很知足了。”陆苡说的都是真心话。抽回手,抬眸却见他目光如霜,杀意如刀。
一惊,话到嘴边再说不出口,仿佛被寒气冻住。
“让我看看。”贺汌骁面无表情,突然揽过她,一把拂开她的衣襟。
陆苡惊得呆住,在他杀机凛冽的目光下,竟忘了反抗。
他将她的衣服剥光,赤.身.裸.体呈现在他面前,见她身上并无更多伤痕,他眉心的纠结这才松开,将她衣服拉上,淡淡道,“没事就好,若是有事,她也不必活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陆苡听得心神俱慑。毕竟是阮暖的妹妹,再不近人情,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
怔了一刻,这才低声问他,“阮梦影怎么办?”
虽然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真要以牙还牙,她实在下不了手。还是走法律途径比较安心。
“她不会再来烦你。”他一笑,捻紧了她的被角,“贺世杰也不会。”
他淡然却杀气森森的语气,令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