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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马僮是凛冬家族捡来的流浪小孩,四个男孩用东南西北称呼,小女孩则叫琼,虽然年龄小,但照顾马却很有一套。
坐在草仓门房,烤着暖炉,看着五个孩子在外面照顾马,小南、小东牵着马绕圈,小西添着草料,小北则帮白鸽做按摩,心细的琼拿着毛刷给马儿顺毛。唐奇不禁有一种虐待童工的罪恶感。
然而,唐奇依然没有上前帮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如果谁的工作能被别人顶替,那对他绝对不是好事。帮忙也要讲究条件。
暖炉前烤着一排红薯,甜香扑鼻,屋外寒风更胜,小南小东将马牵回了马厩,有点犹豫的躲进门房取暖,对这个相貌英俊,年轻的上级,他们显得很生疏。
“来来,吃个红薯。”
唐奇微笑着,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薯,又指了指热茶,让他们自己倒。
严寒天吃烤红薯,是南境人最爱的习俗,再配上杯热茶,真是给个贵族都不换。要说烤红薯,唐奇自认算是大师,剥开皮能看到糖浆,热气腾腾。
小南和小东在红薯的魅力下,很快和唐奇的隔阂就消失了大半。
一壶茶刚完,早看见门房吃红薯的琼急着刷毛,然后进屋眼巴巴看着唐奇,直到拿到一个红薯,才笑逐颜开的吃了起来。
没多久,小北和小西也都加入了红薯宴,有吃有喝有聊,门房一阵欢笑。
五个孩子在这里有3年了,他们给唐奇讲了家里少爷小姐的事。大小姐希亚看似最严厉,但心肠最好,是一位遵守骑士守则的骑士。
小小姐则相反,外表乖巧,却是个小恶魔,常常捉弄下人;三少爷待人不错,赏罚分明,有时候有点古板;四少爷则还是个5岁的孩子,就是特别爱吃葡萄。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二少爷。”琼吃红薯的嘴顿了顿,小声道:“二少爷很好色,而且大家都说他是纨绔……”
“琼!”小东咳了咳,琼连忙低头吃红薯。
琼说的够多了,下人的评价能还原最真实的贵族,看来除了二少爷,其他人对下人都不错。
至于纨绔,哪个家族没有几个纨绔子弟,要是没有才奇怪呢。
窗外寒风渐渐停了,唐奇打算捡柴添火,忽然琼一声惊叫:
“啊!乔德尔少爷来了。”
唐奇看向窗外,看见一个披着熊皮披肩,有两名护卫陪同的青年走进马厩。乔德尔就是凛冬家二少爷,唐奇连忙穿上外套出门迎接。
“二少爷。”
走近唐奇才感觉这位二少爷浑身亮眼,一个男人,像个珠宝展架,瘦小的身材裹在熊皮披肩里,好似个豆芽菜。
“你是新来的马倌?把白鸽给我牵出来。”乔德尔趾高气扬道
“白鸽,那是小小姐的马啊,她说不让别人骑……”唐奇还没说话,跟着的小北低声解说,然而被乔德尔听到,瞪了他一眼:
“妹妹的马,我骑一下还用你说闲话吗!”
“当然不敢,您想骑我这就给您牵出来。”唐奇隐隐将小北护在身后,顺着乔德尔的话说,得罪一个纨绔绝非明智,而小小姐那边,也没什么好解释,毕竟是乔德尔下的命令。
黑锅又不用自己背,小姐和少爷的矛盾,自己几个养马的可参合不起。
将白鸽牵出来,要将缰绳给护卫时,乔德尔开口道:“你牵马,跟着我去马场,白鸽还得你照顾,免得出了问题。”他的话让唐奇表情顿时僵住。
什么叫我照顾……唐奇仿佛看到一个天大的黑锅朝头罩来。
第一天上任,要不要这么坎坷。
心里满是不乐意,但还是跟着乔德尔去了马场。马场就在城堡旁边,是片草场,种植着耐寒草料,秋季依然有绿意。草场上有马道,乔德尔骑着白鸽来到马道上。
原来是练骑术,唐奇松了口气。
乔德尔天赋很差,在凛冬家族各种资源堆积下,竟然只是蓄源气前期,这种天赋某种意义上也算稀有了,两名护卫苦着脸要跟在他身边,乔德尔一脸愤然,盛怒道:
“连小妹骑马都不用人陪,我需要你们保护!你们想让其他贵族看我笑话吗,都滚开!”他一扬马鞭,马儿就在马道上驰骋起来。
两名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无奈,还好马场就在城堡附近,只是骑个马不至于遇到危险。
“这活计真难,还是小少爷好照顾。”
“废话,要不是你上次打翻了老莫格的墨水,咱们会被派来保护二少爷。”有着一头莫西干头的瘦小护卫马修抱怨,一屁股坐到草上。
另一位护卫汉斯没搭茬,像铁塔一样竖立,警惕着周围。
唐奇从怀里摸出个酒瓶,扔给了马修,他闻了闻眼睛一亮:“好酒。”说着喝了一小口,眯着眼享受起来。酒是莉莉家藏的,唐奇坐下,从怀里掏出个红薯,这是走时琼塞的。
“嗨,你小子好东西不少啊,分我一半呗。”马修凑上前,看着红薯咽唾沫。
红薯不值钱,唐奇掰了一半分他,吃着红薯喝着酒,两人就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马修抱怨汉斯一天没有两句话,都快闷死他了。
聊天总是离不开吹嘘炫耀,没聊多久,唐奇就成了听众,听着马修炫耀他的战绩,从跟着游骑兵翻山越岭猎杀邪兽,到兽潮守城时大杀四方,听得唐奇啧啧称赞。
至于有多少是吹牛,唐奇觉得当成故事听听就好……
“马修,你的剑术是跟谁学的?”唐奇等马修唾沫飞溅后,询问道。
“军营教官,我这游骑兵可不是混出来的,怎么,我看你不像是用剑的人啊。”马修看了眼唐奇衣装,呵呵道:“还是靠脸比较适合你。”
唐奇摸着下巴:“你说我去军营,能不能跟着教官学两招。”
“嘿嘿,想跟我学就直说,何必绕弯子。只要每次都给带我一瓶刚才的好酒,我就教你剑术。”马修抿了口酒,拍了拍腰间利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