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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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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就到了太子大婚的日子,寅时刚过,凌唯萱就被丫鬟们从床上给叫醒了,这几天一直都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当真正来临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得紧张,从一开始的沐浴都是在王姑姑的监督和指导之下进行的,光澡就洗了三次,第一次选用清水净身,之后麽麽会帮忙去除手臂和腿部的毛发,之后净身,最后则是选择馨香的花瓣浴,为身体增添体香,这一□□完凌唯萱紧张去了一大半。

    天刚放亮时,才完成了所有的清洁工作开始着装,这个时候,住在凌家的亲戚们也陆续起床了,都是钱家的舅妈们陪着她,早在几天前,钱家的夫人们就都来到了凌家,陪着凌唯萱,再怎么说,这也是钱家唯一的外孙女,宝贝疙瘩啊,大家伙在凌唯萱的屋子里聊着大婚的事情,为凌唯萱消除紧张。大婚的礼服礼部早已经在昨天就着人送到了,正,色的喜服刚好到她的脚踝,上面用金线绣着腾飞的凤凰,占据了喜服的正面,边角处绣着祥云,空隙处还有盛开的牡丹等花朵。宽大的袖子一角拖曳到膝盖下面。

    从里到外,大婚的喜服有6件之多,每一件都有很好的寓意,最外侧的尤其华丽,还有鞋子和凤冠,首饰,在亲眷的帮助下,凌唯萱好不容易完成了礼服的着装。虽然是太子大婚,一切安祖制来,但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凌家还是向平日里嫁女儿一样的程序来的,所以穿衣净面等皆由亲戚和相好人家的妇人共同来帮助新娘完成。

    洁白的皓腕在宽大的袍服下面若隐若现,洁白的素手,指甲没有做任何的修饰,反而透着健康的粉嫩,像一个一个的小贝壳,盛满笑意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涂抹脂粉一类的东西,清丽的容颜,清澈的双眸,好一个清丽佳人。

    钱氏看着清丽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就是别家的人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钱家的几个嫂子也偷偷的擦着眼前的眼泪,王姑姑则退了出去,让她们说说话。

    凌家住在朱雀街,距离皇城并不远,太子娶妻,虽然取的是太子正妃,但也没有亲自去凌府娶妻的规矩,娶亲是由内务府和礼部的官员去的,还有太子的伴读们,大皇子,小王爷们,也都是皇亲贵族,太子则在皇宫里面等着,一群贵胄少爷们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作为迎亲的主力军,后面跟着礼部的官员和太子妃的仪仗队,还有礼部的乐队。在后面是花轿,花轿采用的是12人抬的轿子,再后面是跟随的宫女太监。最后是内务府送的迎亲礼,这一圈下来足有百米的距离,这还是因着迎亲当日的迎亲礼不多的缘故,迎亲礼比不得正经的聘礼,正经的聘礼早在几天前就由礼部送到了凌家,足有60抬聘礼,每一台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看的京城的百姓和来参加的外宾们咋舌,同时也赚足了皇家的颜面。不过虽然价值连城,却是一些有价无市的东西,只是把玩的死物,且每台也就摆放那么一两份,这也是这边的风俗,到了女方家后,女方家家境好的,再增加嫁妆的抬数的同时还会将其他的箱子装满,若家境贫寒的,就原样抬回送来的聘礼和加上的箱子。这样,嫁妆的抬数才不会不符合礼制。

    凌家的嫁妆可谓是丰厚异常的,皇家送来的箱子和东西确实多,但是凌家备的嫁妆更是让人大开眼界,从大件的屏风到小件的首饰一一俱全,还有一箱子的股本,是凌家老爷子友情赞助的,另一箱子书本是凌唯萱自己的随笔还有钱老爷子给搜罗的书籍,凌唯萱宝贝的不得了。钱三夫人回自家娘家给她弄来了一箱子的原玉,直接切割出来,尚未打磨的,说是内务府的奴才手艺更好,省的自己弄糟践了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像是整匣的珍珠这样的东西在嫁妆里面就寻常多了,这些东西多事钱家的几个舅妈在操持,钱家舅舅们友情赞助的,而钱氏则是阻拦无果。

    迎亲的队伍们到凌家的时候,由礼部的官员在凌家的大门口唱着赞歌,祝福这对新人。这时候凌唯萱的闺房内也已经恢复了喜庆,钱氏亲自给凌唯萱带上凤冠,钱家大舅妈将仆人手中的米袋子放在踏板上,凌唯萱穿上鞋子踏在米袋子上面,与钱氏及凌大爷话别,凌夫人按照程序叮嘱她:出嫁了,要恪守妇道,照顾夫君,孝顺公婆这一类的话语。凌大爷则是告诫她: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一切以夫家为主,要勤劳,聪慧等。之后,凌大爷为凌唯萱盖上盖头。这时候,前院已经传来了迎亲队伍的催婚诗了,待唱到第三首的时候,凌谦安这才背起凌唯萱将其背到大厅里面,凌老爷子和礼部的官员已经等在这里了,由礼部宣读皇帝的圣旨,然后这才在礼部的主持下告别了凌老爷子和凌家的一众长辈,再次由凌谦安背着来到外面的花轿上,将凌唯萱放到榻上,小心的叮嘱了一句,就退了下去,凌谦安和钱家的几个成年的表哥们也骑上了高头大马,组成了送嫁的队伍,一直跟随在花轿的两侧。而从凌家抬出的嫁妆尾随在后面。

    从皇城到凌家的街道就一条,但是秉着太子大婚,普天同庆的寓意,队伍除了嫁妆队绕着皇城走了一圈,而凌家准备了110台嫁妆,比当今当年大婚时少了10台,这也是出于对皇后的尊重。抬数不重要,大家看的是抬嫁妆们的宫人的吃力程度,以此来判断嫁妆的多少与贵重程度!凌家的嫁妆,真的非一般,没一箱都是实打实的贵重,还有一株巨大的红珊瑚树,足有3米那么高,羡煞了旁人。

    凌唯萱坐在轿子里面,听着外面人潮涌动的呼喊声及祝福声,终于有了一种成亲的实感,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样,不真实,现在一切都是难么的真实,真实的不像话。

    人声渐渐的小了,直至消失,凌唯萱知道她们已经来到了皇城,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她将要生存一辈子的地方,出了随行喜乐队演奏的迎亲曲,什么声音也不存在了,咚!轿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凌唯萱的心跳漏了一派,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袖子,“咚咚”又是两声响动,之后是大臣们的恭贺声音,凌唯萱知道刚才的两声是太子射轿门的声音,果然轿帘被人掀开,一个绸带被递了进来,麽麽的声音说道:“小姐,到了,拿好。”

    凌唯萱抓住喜绸,在麽麽的搀扶下走下轿子来,跟随着绸带的牵引往前走去,眼前除了大片的红色,什么也看不到,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她只能透过喜帕的下面看到自己的裙角,还有不远处同样穿着红色鞋子的人的脚步,跟着他一步一步得往前走去,台阶,门槛,感觉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这才停了下来,只听一个太监唱到:“吉时已至,开始行礼。”有两个麽麽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自己进行跪拜行礼,待礼成之后,大殿里面的大臣和所有的宫人们则对太子个太子妃进行了拜见,算是正式承认了她凌唯萱的太子妃的身份,待太子教起之后,她又被牵引这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渐渐的,她也开始习惯这样被牵引着走路了,直到又来到一个宫殿,凌唯萱才被扶到床上坐定,她知道,自己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放松的心一下子又崩到了嗓子眼。

    屋子里面很静,只有轻微的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突然眼前就是一亮,凌唯萱反射性的看过去,一双凌厉的眼睛,这是凌唯萱对轩辕曜的第一个印象、下一个就是,睫毛长的真好啊!

    轩辕曜还是第一次看到凌唯萱本人,之前调查她的时候只是看到了画像,看到凌唯萱的时候,轩辕曜只有一个想法,那画画的人技术还真是不怎么样,怎么就没有把这双会说话得眼睛画出来呢,看着小妮子盯着自己看,眼中已经泄漏了她的探究。

    轩辕曜说道:“看够了吗?”

    凌唯萱如梦惊醒,尽量让自己自然的低下脑袋,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轩辕曜眼中盈上了笑意:真真是个孩子。

    喜娘们开始撒帐子了,花生,大枣,桂圆等充满寓意的东西不短的往帐子里面撒,还念叨着早生贵子一类的话语,听的凌唯萱脑袋疼。好不容易完成了,只剩下最后一项了,喝合卺酒,这项凌唯萱早就有心理准备,也没有小女儿的娇羞,端起来一饮而尽。可能是考虑到凌唯萱年纪小,准备的是果酒,凌唯萱在家也经常喝,一杯下肚,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液。

    看着凌唯萱俏皮的样子,轩辕曜的眼中溢出了笑意,看着屋内的宫人吩咐道:“你们好生的在房间内伺候太子妃。”

    然后转身对着凌唯萱说道:“你也累了,这会也不会有什么人过来了,你洗漱一下,然后吃点东西,我还要出去应酬一会,需要什么直接就和姑姑说,王姑姑,你认识的。”

    凌唯萱低着小脑袋乖巧的答应着,轩辕曜这才往外走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