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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钧说话不是没根据的,夏渺渺好胜心强,事事都要争到第一,何安性格要死不活得过且过;夏渺渺世俗媚故,很会看人脸色,何安成天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他两万块钱,时间久了夏渺渺会喜欢何安这种出事风格?
重要的是,夏渺渺追求利益,为了钞票、地位,她可什么都做,将来说不定就会为了某些东西,咬牙把自己卖了,何安呢?到时候何安还有什么。
所以说,夏渺渺不适合何安,夏渺渺这种人要找一个处处比她强,比她精明,将来混的绝对比她好的男人压着她。
不是何安不好,是何安太肉,跟不上夏渺渺被社会的大染缸侵蚀后更加迷失的心,据说夏渺渺在学生会,可没少排挤能跟她叫板的,为了个优秀,跟会长还出去吃过饭,这样的女生,钱钧不能说人家没上进心,只是为了这点小利益机关算计至于吗。
出身富贵的钱钧不能理解夏渺渺在一点点的小钱上,斤斤计较的个性,有违女孩子温柔、善良、无争的个性,甚至会让他觉得小家子气。
王峰龙疑惑的开口:“委屈什么?我觉得夏班长很好。”踏实、肯干,吃的下苦,娶回去肯定错不了,配何安绰绰有余:“吴仪是谁?”
钱钧闻言从没影的事中回神,做个要死的表情:“以后别说是我兄弟。”
谁稀罕:“喝多了也别让我带你回宿舍。”
“兄弟刚才是不是太口快。”然后转过来色眯眯的看何安:“哥们,最近是不是生活特别愉快。”
“你都说何二委屈了,何二能愉快了。”
“你懂什么。”
何安把目光从台上的夏渺渺身上移开,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钱钧自我理解的呵呵一笑,立即改口:“咱夏班长也就二哥你能降的住的,没了你,我看这辈子她也别想嫁出去。”
王峰龙不认同:“想娶夏班长的多了去了。”比如国际金融系的那位,但话不能说,说了就是矛盾:“平时谁有个什么事,夏班长挺热情,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蠢驴,那是在不伤害她利益的前提下,你耽误她事试试,六亲不认,杀伐果决!算了算了,这都不是事,他还有另一项大事需要何兄弟帮忙。
钱钧殷勤的搂住何安的脖子,谄媚的笑笑:“兄弟用用嫂子的交情怎么样,你看咱们宿舍四个人就请班长她们宿舍吃过一顿饭也不好,显得咱们特小气是不是,这样,兄弟做东,请嫂子她们寝室唱歌怎么样?”
王峰龙讽刺的开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敢说你对那位张新巧没有一点意思!”
王峰龙立即闭嘴。
何安淡淡的开口:“沈雪和王念思不住她们寝室。”
不住!?为什么不住了!怎么能不住了!钱钧松开何安的肩膀:天要亡他呀!好不容易有个接近沈美人的借口:“哥,哥,你不能这样抛弃了我们呀。”
王峰龙从鼻子缝里喷他一脸不屑。
钱钧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又凑上去:“哥,我的好哥哥,这就要看咱嫂子的段数了,都一个寝室住过来,请一下也不是多困难是不是,哥,我就帮我求求嫂子吧,你忍心兄弟孤苦一生,了无生趣的结束自己大学生涯,我们兄弟二人的幸福都握在嫂子手上了。”
“……”
“哥——二哥——”
“……”
……
夏渺渺最近有点累,前段时间,她想着辅导的两个学生只用了一个时间段,中间还有一小时空出来吃饭,就想着再接一个孩子,以她的成绩这并不难,很快就有了下家,至于被占用的吃饭时间,她不是很在意,如果上完第二份家教,赶得上上岗前的时间对付个面包,赶不上就算了,全当减肥。
但一个多月下来,夏渺渺觉得有些吃不消,虽然还年轻,但经常熬到晚上十二点,早上没好好吃,晚上有一顿没一顿的,若不是有一张张毛爷爷在前面诱惑着,她想她早就哭爹喊娘了。
放了学,夏渺渺看看时间有些急,一般下午一放学她就要去赶公交车,到她常带的学生家,除了教他们功课外还要看管他们一个小时。
现在已经距离放学三分钟,结果她还没有出校门,夏渺渺在活动室里徘徊着,急的不行:“怎么还不来?搞什么?迟到!有没有时间观念。”
“夏部长,您找我。”一位清秀俊朗,睫毛长长、又不失腼腆的一年级新生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一米八几的身高,面容青涩的站在活动室门。
终于来了,刚刚升上部长的夏渺渺招手让他赶紧过来,摊开桌上新发下来的半成图品:“我见你入会特长上写的是手绘?”
“是,学过一点。”孩子有些拘谨,声音却非常好听甜润。
夏渺渺没闲情欣赏他有几个加号:“今天一位大二的学姐不在,找你过来帮帮忙,顺便跟部里的人熟悉一下,过来,这里有十张海报,都是上面刚发下来的,明天最好就能张贴在宣传栏里,我有点事,一会你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过来,你给他们说说,急着用,必须今晚出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
“行了,等他们一会,他们今天拖课,活动室用完了打扫好锁门。”夏渺渺把钥匙给了他,一年级新生做卫生很正常,她当年还整理过整个学生会活动室:“我还有事,先走了。”收拾好东西准备立即走人。
“我帮你拿书包。”琉璃四的小孩子赶紧跟上。
“不用,你在这里等他们。”
小孩子闻言皎洁的目光透着明月如辉的爽朗:“我听说一般有活动时,宣传部没有半个小时聚不齐人。”
夏渺渺尴尬笑笑,确实如此,但脚步更快。
小孩子追的一点也不吃力,还有工夫说话:“听说夏学姐是我们汉语言文化系这么多年最优秀的一位,大二时就跑过一个时事新闻。”
“碰巧而已,最优秀更谈不上,不过是比别人多看一会书,运气好一点。”
“夏学姐谦虚了,我那天见你领奖了,你是上台最多的学姐,而且我们现在的代课老师带过你,经常在我们班提起你。”
“是吗,那肯定是他夸张了,我先走了,晚上有问题让副部给我电话。”说着接过书包,赶紧追上即将关门的公交车。
上了车才发现,刚才那孩子真有耐心,竟然把她送到校门口了。
夏渺渺口中的孩子看着夏渺渺走远,眼里的腼腆无害一点点消失,饶有兴味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公交车:“夏渺渺……”看你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够味。
夏渺渺哪有工夫多想一个孩子,上了车赶紧拿出书,抓紧时间温习,她现在时间不宽裕,晚上就要忙到十二点,如果再占用太多休息时间,怕影响了何安。
“坐这里吧。”还没有坐两站地,夏渺渺捧着书拉着手环站着继续看,她并不是多聪明的人,学习全靠用工,她觉得就算聪明如俞文博也不敢妄自尊大。
“我那小孙子成天淘气,一会看不住就不知道捣什么蛋,这不,把他爸爸心爱的花瓶给摔了,受了惊吓,非要吃城东的包子,我就赶紧出来了。”
“谁说不是,一个个都是祖宗,我家这个都上一年级了,还跟三四周一样,这个不满意就是那个不满意,不高兴了还想打滚呢。”
虽然两位老人家抱怨着,但语气里都是掩盖不住的宠溺。
旁边一位老太太拉拉夏渺渺的衣服:“小姑娘,站着不舒服吧,来阿姨这里坐会。”
夏渺渺笑笑:“谢谢阿姨,不用,我一会就到。”不是她彰显品德学的好,而是自家父母情况特殊,有时候难免希望不管车上的年轻人多累多辛苦,能在看到她爸爸妈妈出行时给一份方便,将心比心之下也就习惯了,也不在乎坐在座位上的老人家都壮实、健谈。
夏渺渺刚准备翻页,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喂?”没有来电显示。
“夏学姐是我陈启宵。”
谁?
“学姐刚跟我说过话不会就忘了吧。”
“怎么会,陈同学怎么了?”
“学姐叫我启宵就行,我就是问问学姐咱们部的颜料放哪了?”
夏渺渺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了,等大二的学长来了,你让他去总部领一份,咱们部这份用完了,不好意思,只顾着给你钥匙忘了这事了。”
“我也是无聊翻找东西,不打扰学姐了,再见。”
“拜拜。”这批新生其实挺好,有礼貌、会讨喜,但不知道为什么夏渺渺有种无法与他们沟通的错觉。
怎么说呢,不是喜欢天真无辜可爱的孩子,可怎么都觉得他们的天真无辜中,带着几分演绎自我的成分,仿佛生存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自认为‘有趣’或者‘导演’的手法理解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尤其这种理所当然的方式不止女孩子,还有男生,夏渺渺都有种想用雷劈死他们的错觉,身为男子汉,成天眨巴着一双眼睛,想刷自己的脸是想怎么样。
卖萌不可耻,但夏渺渺受不了把卖萌当饭吃,好的颜色看一两次是经验,偶然嘟一下嘴、无辜的眨眨眼也确实讨喜,可总是这样,还觉得自己可爱的不行、永远萌萌哒,夏渺渺不禁要怀疑其智商了。
偏偏她今天不得不找的那孩子还是其中的翘楚,不可否认那孩子确实长的好看,嫩的能掐出水来,个子又高,穿着非常有品位,是时下非常流行的弟弟型,部里不少学姐萌他萌的不得了,没少给他开绿灯。
夏渺渺不怎么喜欢他,不是对他有意见,是他觉得这孩子眼里的干净不纯碎,伪装的痕迹太明显,她喜欢温茉莉那种天然傻萌,智商跟不上的硬性存在。
至于这位陈学弟,她不止一次想提醒他,无辜的时候不要看对方眼睛,不是每个人脑子都不好使。
……
夜里的风非常凉,簌簌而下的叶子铺了一地,公路上早已没了行人,零星的几辆车疾驰而来有快速消失,路灯在寒秋的夜道上孤独的亮着,街道两旁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也是半打烊状态。
夏渺渺裹紧衣服,坐在后座上,抱紧何安温暖的背取暖:“该穿冬装了,这鬼天气说冷就冷。”
“小区贴出交取暖费的日期了吗?到时候我出吧。”
“悲催的冬天,还不如夏天好。”
谁夏天怀念冬天的冷了。
夜里十二点半,夏渺渺一路踩亮楼道的灯,噔噔噔跑回房间,一头栽在床上,盖上被子缩在里面不想起来,开着电热汤呢,好舒服呀,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何安看她一眼,脱了外套挂起来,顺便坐到床边帮她脱鞋,开始的时候他不习惯这样帮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固定模式:“先起来洗涑,洗涑完再睡。”
夏渺渺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要,我昨天刚洗了。”这么冷谁要天天洗澡,夏渺渺没有那么讲究,更没有那种习惯。
何安拉她。
夏渺渺把被子攥的更紧:“不要,不要,我累了,浑身疼动不了,我不要洗,要睡觉,睡觉!”
何安松了手。
夏渺渺感觉到了,松口气,终于躲过一劫,好舒服呀,可以躺会再动了。
突然夏渺渺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被子,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她不要洗澡不要洗澡。
夏渺渺猛然扒住卫生间的门框就不要进去。
何安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扔马桶上,冷着脸,三下五除二退了她衣服,打开热水器往她脖子上淋。
“啊!啊——凉——烫了烫了——盆,用盆子接点水?你蠢呀,这样很浪费水的。”烧热水不要钱吗!
何安挽着衣袖瞪了她好一会,最终给她披上一条毛毯,转身拿盆接水,接好水,拽过一旁放着的椅子坐好,浸湿毛巾披在她肩上,然后拉过她的胳膊,一点点的帮缩在马桶上装死的女人洗澡。
看何安的动作和熟练程度,可见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夏渺渺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享受,慵懒靠在毛毯和瓷墙之间,歪着身子装死,不是她要如此,实在是她很累,累的回来不想动,何安还毛病非常多。
夏渺渺把脖子抬高,让何安搓的方便,软绵绵的出声道:“隔壁似乎不怎么回来住呀?”她很少碰到冯大姐,偶然的一次还没有打招呼,大姐就说忙的不行跑了,好像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何安站起身,让她脑子靠在胸口,帮她搓背。
夏渺渺没有骨头一样靠过去,开始抱怨:“你说说你,没事找事,初冬的季节洗什么洗,也不怕把我折磨感冒了。”何安的衣服怎么洗的?她好像忘了关心这个问题,他洗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帮自己洗了,不行,还得继续调教。
何安把她背上的毛巾拿下来又沾了沾热水,赶紧给她披上,冷着脸,语气更冷的道:“在厨房里站到现在不洗澡?”
夏渺渺把脸在他衬衫上蹭蹭:“什么叫厨房,那是服务台,被你说的一点都不高大上,难道有身上有味道吗,炸鸡味还是豆浆味?你赚了,天天可以不用掏钱闻着这两个味道睡觉了,第二天是不是就饱了,啊——轻点,再掐我不让你洗了。”
何安宁静的看她一眼。
夏渺渺立即回瞪:“怎么,不愿意,难道不是你死乞白赖非要伺候我,我这是赏给你机会。”
何安从不跟这种人狡辩这种问题,扶着她脑袋靠会墙上,帮她洗前面。
不小心,夏渺渺被弄痒了,就歪在一边呵呵傻笑。
何安拿过干净的毛毯盖她脸上,继续忙碌。
其实夏渺渺自认自己这幅颓废的样子没什么魅力可言,刚开始一起住的时候甚至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的可以在对方面前放屁了,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是不是最漂亮的一面,越来越不美了,现在竟然还能这幅难看的姿态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对方伺候,她都觉得自己好闹心啊。
夏渺渺想着想着,在温暖的水流再次批在肩上时,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何安的动作更加轻柔,简单的帮她冲洗了身上的泡沫,用干净的毯子裹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夏渺渺歪着头已经睡熟。
何安把床头灯调暗,手慢慢的抚着她额头,看了她一会,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转身进浴室洗涑。
第二天,夏渺渺睡眼朦胧的被身上的力道唤醒,迷迷糊糊的配合了他一个回合。
没有大开大合的征程,不见硝烟弥漫的战场,何安的动作很温和,姿势很传统,如果不是没有控制好力度,他可能都不想吵醒她。
其实最好的不吵醒的人的方式是不做,显然何安没有那份定性,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夏渺渺又迷迷糊糊倒回何安怀里,舒服的眯了十分钟后,总算醒了。
夏渺渺打着哈欠,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披在身后,下床,去卫生间,砰——脑袋撞到了透明的玻璃门上,夏渺渺揉揉脑门,推开进去。
何安已然半坐起来,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走进去,僵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她看起来一点没有比过去好多少,反而更糟糕,以前她还能一日三餐留在食堂,现在能对付一口是一口,除了中午在他眼皮子底下吃饭,连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
何安一手放在枕后,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心情不如表现出的轻松。
……
明月湖畔的英语角内,孔彤彤夸张的抱住自家好友,心疼的开口:“何安是不是虐待你了,我的小宝贝,我怎么觉得你有种被吸干血的错觉。”
“你才被吸血了,让开,让开,重死了,就是这两天没睡好。”
“没睡好还不是大事。”孔彤彤压低声音道:“你不能事事依着他,男人这方面没够,你要——”
“想什么呢!满脑子男盗女娼。”
“可不,我就这点觉悟。”
“我的原因。”夏渺渺揉揉眼眶:“熬到十二点果然不行,更别提有时候还帮人替班,回头辞一份吧。”
“你现在做到晚上十二点?”
“对呀,我弟明年考大学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寒假想给他报一个班,我妹高三,也要补课了,更别提大学的花销了,也不知道他会考到哪,从我心里我希望他跟我上一所大学,但这种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孔彤彤叹口气:“何安不说你。”
夏渺渺想到这点就搞笑:“开始的时候成天冷着脸,但现在好多了。”想到何安夏渺渺脸上的笑容也温柔了几分。
“磨合的还习惯吗?”
“开始不习惯,觉得住在一起好尴尬,说话有时候都不自在,现在就那样吧。”哪有时间天天想那些有没有的。
孔彤彤挽住夏渺渺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我好想你呀,没有你在,很无聊的。”
夏渺渺揽住她的肩膀:“好办,你也跟我去住。”
“滚。”
……
球场上,何安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跑了一会,干脆下场坐在旁边休息。
不一会,李兴华擦着汗也到了休息区:“怎么了,运动了一会就下来,肾虚。”
何安看他一眼,听不懂这样的笑话。
李兴华擦擦汗,也没指望他配合:“老大的水平越来越赞了,再这样下去都能进校队了,这么卖力还想发挥发挥大三的夕阳余热吗?”
“你女朋友练舞累不累。”
啊?李兴华放下毛巾拿起水灌了一口:“还行。”短时警惕道:“你关心我女人干嘛,别想撬墙角,否则别怪兄弟翻脸无情。”
何安看着操场上跑来跑去的人,没有回答。
李兴华耸耸肩,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无趣:“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她们学跳舞的,本来就不是轻松的事,有时候拉伤什么的都是经常的,要想参加有影响力的表演,哪回不得练习到很晚,活动量大,又要保持身材,飞飞常说,根本不是人该受的罪,如果有下辈子将坚决不学舞蹈。”
何安没说话,性质不一样,说多无益。
李兴华看了他一会,知趣的笑道:“心疼咱班长了?”
“……”
“咱班长那就是拼命三娘,普通人拍马也追不上的。”何况夏渺渺资源好,学校里吃不上饭的学生不是没有,但能找到收入高时间点又好的人可不多,不可否认,人家会来事,早就先一步挑了最好的:“走了,再打一局。”
何安没有下场。临走的时候问李兴华:“你们是不是约好了这个星期去滑冰。”
李兴华整理的东西:“是,你也来。”
王峰龙喝口水:“稀罕,你也参加集体活动,不陪你家夫人。”
何安神色平静,声音更平静,不是征询而是肯定:“这个星期我请你们去滑冰,星期六上午校门口。”
“太好了,正愁找不人付账,你小子不会框我们吧,真请我们滑冰,你可想好了,加上我们三个,还有兴华她女朋友那边几个人,人可不好,到时候别掏门票时哭爹喊娘。”
“门口等就行。”何安说完转身离开。
王峰龙疑惑的看向李兴华:“他怎么了?今天脑子不正常吗,竟然请我们出去玩?”何安不单不参加集体活动,还很有病。
“谁知道,他主动提的,还问我女朋友跳舞累不累,妈的!他不会真看上我家飞飞,才请我们出去玩吧。”
“行了,也就你把你家飞飞当回事,你这样说也不怕夏班长灭了你们。”
……
辞一份,哪有那么简单。
“同学,你看我儿子刚适应你的辅导模式,他也说你讲的很好,你看你能不能再想想,我儿子今年高三,换家教对他影响很大的,再说现在找一个孩子满意的家教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家长的难处,给带半年行不行,工资不是问题?”
夏渺渺还能说什么,辞了豆浆家?
“现在这个时间,我们上哪招工,就算你非要走,也得等我们找到人接收不是吗。”
找吧找吧,不信你半个月还找不到。
夏渺渺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时,真想给自己点两万个赞,瞧瞧她工作多棒,所有人都舍不得让她走!这要是一家正规企业如此求她,她还不美死。
当然了舍得让她走的,她也舍不得辞。
夏渺渺在床上翻个身,还是有成果的,再熬半个月就能把豆浆店的工作停了,不过晚上九点四十到十二这个时间,怎么好找人接手。
夏渺渺刚找好舒服的姿势,感觉何安突然坐过来,顿时紧张的先一步开口:“今天爷不洗澡!你也别拽我!否则跟你没完!”钻到被被里,美美哒睡一觉。
夏渺渺蠕动的挪进被子里,慢悠悠的解着衣扣。
何安没动,在一旁看着。
夏渺渺慢悠悠的解着:“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出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
“……”
“她谈恋爱了,稀不稀奇!”
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和我们左边糕点铺的一位男服务员,简直不能理解那女的在想什么,难道她觉得出来工作还不足以满足她的好奇心,还要试试外面的男生是什么滋味。”
夏渺渺觉得一说八卦就来精神,衣服都能脱的快一些,不一会就把上衣甩了出去:“那位男服务员一个月才两千五百块,两千五百块呀!还不够她买一瓶指甲油,不够她嘴上涂得闪闪发光的唇膏。据跟我一组的姐说,那男的不知道她是位千金小姐,那男孩子挺老实的,是外地来城里打工,想当一位甜品师所以在那里做学徒。”
何安把衣服给她挂起来。
夏渺渺觉得他强迫症,衣服放在哪里不是放:“就算学出来一个月撑死五千,够我们大小姐买一对耳环?”
“我今天见她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穿她钟爱的恨天高,名牌包包都没拎,不美甲不镶钻就不出门的手了,现在干干净净的。”夏渺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莫非她怕对方看出她狂炫酷的身份?你说她是不是闲的,帮我拽一下裤子,我脱不下来。”
“谈个恋爱,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至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难道她能一辈子不爱她的包包,不爱她的烟熏妆、不喜欢她的恨天高,还是她觉的男方不喜欢她喜欢的那些,如果那样,她还上赶着喜欢人家干吗,不是给人家徒增悲伤吗?”
舒服了,没有舒服的缩在被子里的感觉真好,夏渺渺眯着眼睛美美哒享受着:“我看那小哥人不错,不知道我们大小姐用了几分心,谈恋爱都弄的那么复杂,如果非要掩盖什么才能跟对方在一起,岂不是说明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何安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别人的事不关他的事,听着也没有任何感触。
“别怪我多心呀,我怀疑她要玩大小姐和穷小子的虐恋情深?更深刻的体验一下梦幻般的爱情,和它破碎时炫目的光,呵呵,真是闲的。”
夏渺渺睁开眼,勾勾男朋友的手指:“诶,你说你要那穷小子,知道自己女朋友很有钱后,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
也是,谁会那么倒霉,遇到他这么狗血的事,夏渺渺盖好被子,调整好姿势,闭眼上:“你快去洗涑吧。”不一会便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
“何安!”
何安一身黑色的休闲夹克,默然回头。
“你还真来了!”李兴华提着大包带着李飞飞走过来:“我以为你说着玩呢!我们这么多人,你可看好了,别到时候说兄弟们吃大户,不照顾你!哈哈!”李兴华弄不准何安的家庭条件,但不想让兄弟为难,如果兄弟有困难,就算了,他和钱钧都不差这点钱。
“嫂子呢,不来吗?别告诉这么难得的时刻嫂子还要上班?破坏家庭团结吗?”
身姿窈窕的李飞飞掐男朋友一下:“说什么呢?人家不能有事呀。”李飞飞是学舞蹈的,身条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比普通的女生天然多了份气质:“不好意思,宿舍的三位朋友也来了。”其实她们本来就越好了,不过上次说话是均摊费用,突然有人请客,她怎么也礼貌的客气一下。
何安神色不变:“人都到齐了。”
钱钧突然上前,把兄弟拉到一边:“你搞什么,你数数我们多少人!吃喝玩哪一样不要钱,预计住一天的,你疯了。”说着掏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票:“拿着,优惠券,到时候你意思意思,我跟兴华、峰龙回来跟你平摊。”
何安看眼券上的地址,跟他想的地方不符:“你们原来打算去的地方。”
“恩。”
何安把优惠券收起来,想想他也是无聊,用这些人能证明什么,证明学校里的人和社会上的不同,不会自动拉开跟他的距离,不会说话交流也变的小心谨慎,不会看他脸色行事。
真够无聊的,想他何安也有这么无聊的时候,夏渺渺有她的生活方式,有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做什么用的着别人说三道四,用的着他自以为事伸出的手。
何况这点就受不了,以后还能做什么,他什么认为工作到十二点,多打几份工就不能忍受了,他当年是怎么过来了,难道都忘了,不行极端之事,难成顶端之睿。
何安想通后一直压在他头上的阴霾散去不少:“走吧。”去他们本来就选中的地址。
钱钧在外人面前很给兄弟面子,尤其还有这么多美女,决口不提平摊:“出发!”
八个人两辆车,早上九点整准时向目的地进发。
“那一次遇见了你
总感觉特别熟悉
孕发出爱的生命
我想全不是问题
……”
王峰龙从后面给他一脚:“你给我注意形象,别跟没见过女人的色魔一样,丢我们整个寝室的脸。”
钱钧贱歪歪的回头一笑:“你矜持,到时候滑冰时候你千万别趁机拉不会的妹子下水,我会瞧不起你的!哦吼吼,第一次遇见你我心跳的频率,慢慢加快的行为没有规律……”
“不喜欢你的沈同学了。”
“沈同学,陌生同学,两手都要抓,何安,别怪兄弟没照顾你,一会你要是带一个下场,我是不会告状的!”
“滚,你当何安跟你一样!”
他们选择的游乐场在郊区,占地面积广袤,是本市去年主打的大型青年游客为主的游乐设施,单大型项目就有好几个,投资过亿。
但过亿也有出意外的时候,比如现在,八个人兴致勃勃的下了车,看着关着大门,一缕悲凉的冬风吹过,能有乌鸦嘎嘎两声的地方,完美的衬托了此地现在的凄凉。
凄凉的不是环境,是八个热情满满的心,其实人游乐场非常金碧辉煌,只是门口有个骗子,因安全问题,维护中,静等开园通知。
“妈的!”钱钧要让给他票的人赔偿他一万点伤害。
李兴华提着大包小包也有些失望。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说的不过如此。
“靠!”这下可以见鬼去了:“早不维护晚不维护现在维护给屁,维护也不给个通知!扫兴。”
钱钧挥挥手:“现在怎么办,去哪?”从市区开到郊区,可不能就这么回去:“谁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也得玩了再走。
“老子带的可是旱冰鞋,难道去爬山!”
“唱k!”
“滚!哪里不能唱!”
“这附近还有有个什么景区?但我忘了。”小妹妹娇软的声音传来,瞬间抚平了几个大男人的焦躁。
但小妹妹忘了的景区说出来真的好吗?
小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吗,
呀的,打扰人计划的安排都该死!
一直安静的何安突然道:“这里离我家不远,正好我家有个旱冰场,如果不介意,去我家坐坐。”
王峰龙、钱钧、李兴华,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家有旱冰场?等等,这不是重点,他们可有八个人,八个人的旱冰场!?你别拿阳台充数呀,打肿脸被揭穿很尴尬的。
钱钧不断摇头:兄弟,牛不是这么吹的,吹破了不好,尤其当着美女的面,想显摆也不能这么显摆,何况你都是有老婆的人。
何安不懂几人挤眉弄眼的意思,努力解读了半天,最后恍然,肃穆的开口:“我爸妈不在家。”
谁管你在不在家!
兄弟,你看隔壁有家ktv其实也不错。
王峰龙觉得今天何安很奇怪,何安孤僻,谁都知道,怎么会突然提议去他家坐坐,要知道平日何安甚至不准别人碰他的东西,更何况去他家了,比天上下红雨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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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才会显示楼层的,静心等待。(*^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