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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战,藏月或许不会出手。
可一旦他出手,玄冥上人未必能胜得过他。苏杉带着玄冥前去藏月府中的时候,两人就针锋相对。
“玄冥!”
两字声音,爆响在空中。
苏杉听了上官嫣然一袭话语之后,沉默不言,转而盯着空中,恰好这两字响起在长空之下,忽地挡住圆月的漫天乌云,顷刻间散去了。
就连那一轮圆月,都显得在此刻光辉微弱。
随着玄冥七星越来越亮,最终连圆月也似乎消失不见,白玉京千里方圆,一片银光璀璨,犹若白昼明亮。
玄冥七星,放射出璀璨光辉,自星空身处,照射在玄冥上人身上。
犹然见得在天际之下,玄冥上人站在高楼顶端,衣袖飘飘,指尖在空中打出一道道极为玄妙的法诀,更有诸多符文,齐齐出现。
身上,霍然显出阵阵暴烈气息。
一阵玄黄光辉,从玄冥上人身上冲天而起,引领者无数玄冥星光,汇聚在玄冥上人身上。
她打出许许多多符文,虽不是苏杉见过的那种大道符文,却将在空中勾勒成一道极为玄妙的图案,使得周遭气温,陡然暴降。
苏杉与上官嫣然,站在远离战场的几百里之外,此刻也觉得刺骨的严寒,一阵阵强袭而来。
咔嚓嚓嚓嚓……
周围青翠欲滴的树木,在八月中秋之时,犹显得十分青绿,此刻却因气温巨变,阵阵寒霜出现在树叶之上,银装素裹。
似是转眼之间,季节由中秋变成隆冬。
中央高楼周遭百里空间,被符文影响,全被冻住。而另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符文,从玄冥上人头顶升起……
玄冥上人的法相,第一次出现在苏杉眼中。
那是七颗星辰,明亮无比,光辉璀璨。
每一颗法相星辰,俱在玄冥上人头顶形成一道剑锋,随着她衣袖飘动,寒气森然。
玄冥上人不像凌霄剑主钟情于剑道,用的虽是剑气,却只是用剑来展现神通的妙处,与凌霄剑主纵贯长空的锋芒相比,却更多了几分大气。
七星璀璨,剑光纵横。
另有滚滚暴烈气息,从她头顶那片符文中显现出来,而滚滚暴烈气息的中心,就是这一道若隐若现的符文。
大道符文!
苏杉心底极为震惊,未想到玄冥上人这段时日,已经将源自轩辕血的那一片符文,化为己用。
这符文虽若隐若现,不是真正的大道符文,却因得自上古高手轩辕,已然带有几分大道真意……
此符文一出,使得空中七剑,暴烈至极。
虽没有凌霄剑主那种沛然剑意,可剑中威势,却不差了凌霄剑主半分。关键是凌霄剑主只能施展一剑神通,而玄冥上人却是七剑齐出。
叮!
凌霄剑主全身衣袍鼓动,满头长发,竟是根根倒竖,身上升起一道璀璨的白光,也将法相显现了出来。
此人法相金身,却是一道剑气。
以剑为法相,证明凌霄剑主骨子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剑仙,将剑道当做自身生命,唯有如此,他才能配得上凌霄剑主的名字。
嗡嗡嗡嗡……
整个白玉京,千里方圆。
无论是谁,只要身上佩戴了飞剑,这些飞剑都开始不断颤抖,随着凌霄剑主空中发现一起,发出阵阵嗡嗡嗡的剑鸣之声。
许多凡俗世人家中悬挂的宝剑,倏然冲天而起,飞至空中又狠狠倒插在地上,剑锋摇摆不定。
唯独苏杉,远远站着,将妖雨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似乎在这白玉京中,就唯有妖雨丝毫不受凌霄剑主的剑意影响,岿然不动,但剑锋之上,隐隐有一丝半缕战意,传达到苏杉心中。
这让苏杉由不得暗想道:“凌霄剑宗倒也不凡,竟能让妖雨中胜出一战之意。当年凌虚子施展星辰剑意神通之时,妖雨都不曾发出半丝气息。”
唉……
轻轻一声叹息,上官嫣然扫视了苏杉手中妖雨一眼,眼神如秋水般深沉,忽地没来由说出一句:“这一次风波之下,夫君若是死了,嫣然虽不会与夫君同生共死,也会替夫君守寡,为夫君报仇雪恨!”
若是死了,报仇又有何用?
上官嫣然都有如此想法,由此可见,这一次玄冥上人重临天下,引得白玉京风起云涌,四大门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苏杉淡然一笑,道:“而今尚未成婚,你也可不必嫁我。”“难道嫣然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
上官嫣然蓦然看着苏杉,幽幽言道:“万古之时兄长定下人伦法礼,嫣然自不会有违礼法……”
嘣隆!
空中凌霄剑主的剑气,一往无前,朝着玄冥上人冲去。
可惜,凌霄剑主的剑气,却在漫天暴烈的寒冰中,被逐渐消泯。轰然一声响起,玄冥上人七剑齐出,破了凌霄剑主剑气,直插他胸口。
叮!叮!叮!叮!……
原本受到凌霄剑主剑气的引导,无数下品飞剑脱离修士的掌控,飞至了空中,此刻凌霄剑主剑气被破,法相金身剑气也变得稍微暗淡,空中剑意逸散,这些飞起的飞剑顿时乱了方寸,在空中乱飞一气。
“道友助我!”
凌霄剑主敌不过玄冥派,口中倏然一声高呼。
随即从东南西三个方向的三座万丈高楼之上,爆闪出三道光辉。这些光辉气息璀璨,冲天而起。
东方青光,化作一道青龙。
西方金光,化作一道白虎。
南方红光,化作一道朱雀。
唯独北面天空中,没有半点动静传来,凌霄剑主由不得在空中冷然一笑,盯着玄冥,言道:“大夏国师,却出现在大楚国白玉京。我本只想与你一斗,以求达到长生境界,可国师却不肯绕了我,今日也只得拼死一战!”
“本应四相具显,今日不见玄武,凌霄剑主你能耐我何?万年之前四大门派压不住我,今日我玄冥再来白玉京,又怎会受你等欺辱?”
玄冥上人脚跟,好似是焊接在了中央万丈高楼顶端。
自这一战开始,她就未曾一动过分毫。
东面青龙影像中,有着雄浑剑意,齐齐散发出来。
西面白虎影像之中,却发出一阵阵禅唱佛音,以及阵阵男女靡靡之音,让人觉得这声音极为矛盾,可天地本分阴阳,这白虎仰天怒吼,同时发出佛音与魔音,竟显得浑然天成,有一种两仪分阴阳的气态。
南面朱雀,却是冲天火起。
三色光辉,顷刻间照亮了整座白玉京。
方圆千里之内,不知有多少凡夫俗子,纷纷走出家门,来带大街之上,仰头看着空中旷世一战。
玄冥上人身处青龙白虎朱雀中央,却岿然不动。
只是她神色,显得肃穆严峻。
七道剑气,悬在头顶,随着玄冥上人头顶那道符文一闪一逝,暴烈之气越来越浓。
参与白果大会与黑枣大会的三派修士,此刻竟纷纷往三座万丈高塔中飞去。语韵晨光大宗站在了西面高塔顶端,浑身真元鼓动,领着太上魔道弟子,控制着空中白虎影像,往玄冥上人所在高塔侵袭而去。
“圆真师弟,若是你在此处,定然不会错过今日与玄冥一战。不过贫僧若胜了玄冥上人,得了长生的奥妙,定要将你从青龙大舞手中救出,还你一个长生不朽!”
语韵晨光大宗仰天一叹,脸色变得十分庄严,这一刻,他才真正像极了一个大德高僧,似有诸天佛祖护身。
既得不到轩辕血,那么能得到玄冥上人长生的奥妙,也不枉此生!可语韵晨光大宗却未想到,玄冥之所以得了长生,却只因轩辕血。
整个白玉京中修士,唯有藏月,深知这一点。
藏月本以为玄冥上人是因受了万仙来朝,得了许多信仰之力,才求得长生,此刻远远站在高空之上,遥望下方空中玄冥与凌霄剑主一战,发现玄冥上人身上暴烈气息闪现,脸色猛然一白。
衣袖挥动,那袖口,宛若要将天地收了进去。
藏月只怔怔的看着玄冥上人,脸色积聚变化,忽而喃喃道:“玄冥身上有轩辕当初的暴烈气息,肯定是因得了轩辕遗留宝物,才能永生!江山社稷图中轩辕战旗出世,就在不久之前,想必玄冥就是那一次得的机缘!不过得了长生,却依旧要来白玉京取回当初信仰之力,玄冥绝对是为了寻求不朽……若果真如此,我著书立传,《礼记》受万世敬仰,只需保得大楚国运长存,终有一日我藏月也会得长生不朽,万古长存……”
修行之士存于天地,不求其他,只求长生。若能与日月同光,与天地同寿,才是修行之士必生的追求。
“即使不能长生不朽,也要在寻求长生不朽的道路中,死得其所!”藏月神情一震,竟是不去看玄冥大战三派,反而转身遥望西面方向。江山社稷图那朵轩辕战旗,此刻早已深入了无边骨海。
且不知轩辕战旗深入上古神魔埋骨之地,是否能够安然出来。
嘣嘣嘣……
空中爆碎无数冰霜,玄冥上人独战三派高手,借着轩辕血中传承的暴烈法力,一时间竟然不落下风。
可是,倏然间中间那座高塔之上,闪现出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玄龟。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齐现!
漫天冰霜之下,在漆黑夜色的掩藏中,玄武三角毒蛇般头颅,闪电般伸了出来,一口咬在玄冥上人肩膀。
而玄冥上人站立在中间高塔上,竟不闪不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口,只用暴烈七剑,将空中玄龟击退。
阵阵黑色电光,随着玄龟那一口咬去,出现在玄冥肩膀上,几乎是锁定了他肩膀,让其周身法力运转,竟也出现了阻碍。
受伤之后,玄冥上人已然是险象环生。
苏杉玄冥上人局势急转而下,忽而转身对着身边上官嫣然道:“你既叫我夫君,今日我有一事,要托付与你。”
“夫君请说。”
上官嫣然似是猜到了些什么,眼神竟有些落寞。
苏杉道:“我本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却因在世间走一遭,欠了不少人恩情。今日我若是死在白玉京中,还请你日后照料我那在岐山派修炼的兄弟李半仙,以及玄冥派诸位修士……”
说罢,转身离了上官嫣然身边。
一步跨之空中,九品仙君的修为,却要与四大门派高手一战。这一刻,上官嫣然却有些痴呆,至此她才砰然心动,原来与她定下婚约的男子,竟如此有情有义……上官嫣然站在山顶,怔怔的看着苏杉往空中飞去,越来越远,心底泛起淡淡的涟漪。
在今夜之前,上官嫣然对于苏杉,唯有一种遵循于婚约的无奈与顺从,既是藏月将她许配给苏杉,上官嫣然就得将苏杉当做是她的夫君,即使苏杉只是一个小门小派弟子,当初修为也远远及不上她。
而今遥望夜空中玄冥上人大战四派高手,上官嫣然心底竟是生出一丝悸动,心中想着:“兄长想要毁掉我与他之间的婚约,是因发现他与玄冥上人结成了道侣,怕我受了委屈,只是婚约已成,委屈又如何?”
视线之内,苏杉冉冉飞上高空。
中央高楼高达万丈。
一丈约莫是三米高,万丈高楼,几乎是三万米高度!
夜间,云雾也在高楼之间,分为数层。
有淡淡云彩,从高楼中央飘过,而玄冥上人的身姿,却隔得数百里犹能看到,只因八月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此刻空中四象齐聚,先前消失不见的玄武,也因为偷袭伤了玄冥上人,其后便堂而皇之出现在空中……
龙虎龟雀,四象光辉,照彻长空。
玄冥上人就似是怒海狂涛中的山崖,虽被万顷狂涛冲击,却岿然不动,倒是凌霄剑主被玄冥上人伤了之后,不进不退,反而在空中消失了身形。
整个人已然化作一道狭长剑锋,长达上千米,光辉璀璨。凌霄剑主的身形就隐藏在这道剑锋之内,闪电般朝着玄冥上人杀去。
白玉京中沉寂的无数飞剑,此刻也再度鸣响,嗡嗡嗡嗡……
凭着浩瀚剑意,引得万剑朝拜。
苏杉飞在空中之时,见得白玉京中无数长剑闪烁,欲要挣脱大地引力的束缚,与空中凌霄剑主所化的剑气融合,顿时又有些明白了:“莫非这凌霄剑主,走得是与玄冥上人一般的路子,他引得万剑归宗朝拜与他,也是为了求那能让人长生不朽的信仰之力么?”
人是活物,剑却是死物。
即便是天下间所有修士,以及所有凡夫俗子的长剑都以凌霄剑主为宗,他也得不到多少信仰之力。
除非,所有修炼剑道的修士,那些剑仙之辈,都以凌霄剑主为宗。将之当做是剑中之神,朝拜与他……
而就在此刻,地面不少修炼剑道的修士,见得凌霄剑主剑贯长空,气息比之空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气息,也丝毫不弱,竟果真是跪拜了下来。
只因这一道剑气,却有剑中真意。
凌霄剑主发出的这一剑,倾尽全力,豁出去了,也使得玄冥上人脸色大变,却不得不用一朵白莲,守护在身前。
空中七剑,形成一个玄冥大阵,挡住四相攻击。
阵阵水汽从玄冥上人身上散发出来。
随着玄冥上人在高楼顶端,挥舞着衣袖,天地之间发出阵阵波纹,即后便有无数水汽,在空中凝聚成冰。
咔嚓嚓……
宛然一道冰河,长达数十里,出现在玄冥上人身前。
这冰河如同长鞭,将凌霄剑主袭来的剑气冻住,可却也只能将凌霄剑主剑气挡得稍稍一顿,那璀璨剑气,依旧不断在冰河中穿行。
咔嚓嚓!
一块块犹若大山的冰岩,碎裂在空中。
凌霄剑主剑式不消,下一瞬以到了玄冥上人身前,将那朵守护玄冥上人的凝光微尘九品莲击碎,继而空中强光暴涨,玄冥上人雪白的衣裙,被割裂出一道狭长口子。
肩膀上晶莹肌肤,宛如白玉,显了出来。
这种半遮半掩的姿仪,更引得白玉京中那些远远观测大战的修士,砰然心动。曾几何时,这些修士隐约听说过大夏朝,隐约听说过大夏朝国师天下无双引得万仙来朝,今日见到香肩半露,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玄冥站在空中,脸色微微一白。
凛然杀意出现在她眼中。
竟是不管不顾肩膀上被割裂的衣服,空中一道道坚冰,像是烟花一样,纵横交错,随着玄冥上人打出的神通,变作道道冰河,竟是将四象身影,也给冻住在了空中……
只不过,四大门派藏龙卧虎,又有四象之助,却也不怕玄冥上人实力强横,却见的其他三象稍稍隐去,只剩下一只朱雀,发出冲天大火。
嘣嚓!
空中诸多冰河,被烧成流水。
而滚滚水流,从天而降,像是天河崩塌,尽数落入白玉京中。数十道冰河中的水流,先是淹没了中央高楼周遭的街道,再洪峰暴涨,往白玉京其他方向汹涌而去。
水漫白玉京!
玄冥上人却顾不上这么多,她此刻心底,只念想着杀了凌霄剑主。凌霄剑主那一剑,虽没有伤了她,却割裂她肩膀衣服,宛若轻薄了她。
大夏国师,却依旧是一个女子。
女子,自然受不得被人撕开衣服……
杀!
玄冥上人口中轻吟,虽是杀气无双,声音却依旧宛若银铃,端的是极为好听。可她做出的,七剑锋芒毕露,在四象隐去之时,齐齐显现在玄冥上人身前。
横穿天际,将凌霄剑主从半空斩落。
苏杉凝神看去,只见到凌霄剑主剑锋陨落的时候,空中伴随着一缕鲜红血迹,被寒气侵扰成冰,久久不曾消散。
败敌之后,玄冥上人见杀不了凌霄剑主,也不追击,幽幽一叹,依旧孤身站在高塔顶端。而这时候的中央高塔,竟然由下而上,出现一道道波纹般的金光,自地面塔基之处升起,一直传达到她脚下。
苏杉虽远隔几十里,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一**金光中,蕴含着极为雄浑,又类似先天之气的力量。
先天之气,苏杉认得。
因是先天道体的资质,当初在玄冥派禁地中,与玄冥上人双修之时,就曾在体内生出一缕先天精气。
故而此刻塔山金光气息,他也是极为熟悉,暗念:“这就是信仰之力么?”
可是空中,却听到从白玉京四面八方吼出一句:“自万古以来,白玉京从未遭受如此灾害,今夜水漫白玉京,还请诸位道友戮力同心,共诛玄冥……四相聚合!现!”玄冥山人水漫白玉京,让这么一座巨大的城池,遭受前所未有的洪灾,似是触犯了四大门派的底线,让其施展出最为强大的实力。
江山代有仙人出,各领风骚数千年……
唯有今夜,白玉京中诸多修士,才能领会出这句话中的真意来。
阵阵高唱的佛音,以及滚滚雄浑剑气,眨眼间将整个白玉京完全笼罩住,而南面天空,飞羽漫天,化作无数青鸾火凤形态,在空中飞舞不休。
玄冥山人,却站在白玉京最中央。
随着信仰之力,一波一波传达至体内,玄冥上人也似乎与高塔融合在一起,显得尤为神圣不可侵犯。
只不过,天下修士却终会认为,四大门派之威,纵横天下。
随着北面天空,无极道门控制的那一道玄武法相,逐渐沉入高楼当中,一句句话语从那高楼中升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陡然之间,消失的那玄武法相,凭空出现在中央高塔北面千米之外。而玄冥上人周身千米之外,在此刻见四象齐聚,组成了一个阵法。
凌霄剑宗虽从空中败落,不能再度上阵。
而凌霄剑宗虽只有一个凌霄剑主实力最强,可修为比凌霄剑主差上两三分的高手,却有许多!
缺了凌霄剑主在空中独战玄冥上人,凌霄剑宗那青龙法相,威势反而更加强烈。倒是凌霄剑宗的剑气,从空中跌落下来,逐渐消散了光辉,化做出一道人身模样。
“今日一战,终究是我败了!”
凌霄剑宗站在空中,遥望浑然天人的玄冥上人,口中不断咳出鲜血,指着玄冥上人言道:“终有一日,我凌霄剑主要用手中仙剑,败你大夏国师!”
说出此话之时,手臂上却猛然一痛。
正要看看是谁在偷袭,可凌霄剑主还来不及转身,就有一道血红剑锋,从他背后闪现而来,将他后背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