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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问题，我个人觉得还有谈判的余地，我已经找过律师研究过篮协之前的文件了，上面并没有提到NBL联赛不允许使用在校大学生。”总经理将茶台上的茶壶拿了起来，茶是刚刚烧开的，滚热地蒸汽几乎要把茶盖给顶翻开来。
他给郑教练倒了一杯，也给杨凡倒了一杯。
“这算是捡了个漏洞。”总经理喝了一口，“但是，这只能保证球队不被处罚，至于会不会禁你的赛，我觉得很难说。”
一口茶下肚，总经理咧了一下嘴：“这件事之后，篮协修改文件是可以百分百确定的了，但是方向会有两个，一个就是像你这样的优秀大学生打球，另外一个就是明令禁止了。”
“以我对李元伟的了解，我觉得前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我毕竟不是领导，这个也只是猜测。”
“老郑，你喝水呀。杨凡你也别客气。”总经理给自己的茶杯又满上了一杯。杨凡端起了茶杯，这个茶杯差不多跟乒乓球一样大小，杨凡只是略微抿了抿，一杯茶就已经下肚。
总经理给杨凡也满上了一杯。
“我跟黄总的意思是……”郑教练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看了一眼总经理，总经理微笑了一下，“篮协文件没下来之前，你该打比赛打比赛。文件下来后，让你打更好，不让你打，那你就跟队训练，最起码不要耽误了。”
杨凡点了点头，他明白郑教练还有话没有说完，那就是希望他可以退学打球。
“你有什么要问的没有？”黄总很客气地问杨凡。
“有，李元伟是谁？”
黄总笑了，郑教练也笑了。
“篮协一把手。”黄总微笑着回答了他。
杨凡觉得特别尴尬，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个很低级又显得很无知的问题。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0551386开头的号码很显然是学校宿舍的座机。
杨凡想了想，觉得在领导面前接电话非常不礼貌，于是直接给按掉了。可是打电话的那人好像不依不饶，依然反复打着电话。
“没关系，你要有急事就接吧。”黄总看出来杨凡是怕自己在意。
杨凡点了点头，接通了电话：“您好，哪位？”
“杨凡，是我，杨玥。”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杨凡早就把杨玥的手机号码给屏蔽了，所以杨玥给杨凡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知道是杨玥，杨凡的第一反应就是应该挂掉电话，但是今天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他也很好奇为什么杨玥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他。
“上次比赛的事，你还记得吧？”杨玥没有等杨凡开口，直接开门见山。
“我后来查到了是谁做的，但是跟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是把我屏蔽了？”
“嗯，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必要再联系了。”杨凡回答地很直接。
“好！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诬赖我，这个事我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想不想知道谁干的？”
“谁？”杨凡当然想知道是谁干的，如果不是这个人，杨凡现在应该还在校队，或许能率队打进CUBA的决赛，或者夺得最后的冠军。
如果不是这个人，杨凡现在就是学校的英雄，他也不会差点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现在网上说你服用兴奋剂的事，都是一个人发的帖。你信不信？”
杨凡当然相信了，知道杨凡曾经陷入兴奋剂丑闻的虽然不少，但是这样恨杨凡的，杨凡实在想不到是谁，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所做，那么一切原本想不明白的事，就一下子能说通了。
“你告诉我是谁？！”杨凡自认为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能少一事绝不会想多一事。如果杨玥说的都是真的，杨凡觉得，就是把那个人打残都不能一解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你到榴园食堂，我告诉你。”
“我现在在市区，而且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易。”杨凡猜测杨玥是希望用这个作为筹码，要求自己跟她交往或者其它什么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件事，脑子里只有“交易”两个字。
“呵呵，你当自己是什么，**男？或者你当自己的尊严和清白是什么，商品？”杨玥的态度并不像去年那样，跟杨凡说话也不再充满暧昧和温柔。
“我这里有些资料，当面给你。你不想要清白，我还要！”说完这句，杨玥挂掉了电话。
杨凡慢慢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刚刚他跟杨玥充满愤怒的谈话，也让黄总和郑教练吃惊不小。
“有什么难题吗？”黄总从杨凡的交谈里听到了个大概，他担心节外生枝。
“没有，上次给我投兴奋剂的人已经有眉目了。”杨凡淡淡地说到。
黄总和郑教练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兴奋，黄总甚至表现出了些许的犹豫。
“这个事，我认为事件好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处理的漂亮点，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希望事情尽可能的淡化，再淡化。”黄总说出了他的担心。
“虽然找到元凶对于你来说是件好事，但是我们目前的问题不在于这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凡明白，现在他的最大问题就是注册问题，如果让兴奋剂事件继续发酵，虽然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是也会让舆论持续关注着自己，到时候他每次出现在球场上，都会引起一片质疑，也会逼得篮协不得不尽快出台文件，限制他再次上场。
“一会我跟张队联系下，让他陪你去吧，有个第三人在旁边，也好替你出出主意。”黄总还是担心杨凡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
“我明白！”
黄总当着杨凡的面给张队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下事情的经过，以及他的一些想法。
“你给张队联系吧，他带你一起回学校。”黄总挂掉电话之后，对杨凡说到。
“那先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跟黄总还有话说。”郑教练说到。
杨凡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然后把椅子放好，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这孩子，如果不打球真的可惜了！”见杨凡关上了门，郑教练发出了一句感慨。
“是啊，现在他这个年纪，打出名堂的几乎没有，也不知道他最后能打成什么样。你看呢？”黄总反问了一句。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把他推荐到国家队。奥运会马上就开打了，领导们肯定希望能出个成绩。”
“那你是国手，你看得肯定准。”黄总笑了笑。
“那是后话了，2年之后他能成为什么样，我也说不准，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