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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邺明日还要考试,冷霸天带着他四处的找客栈,可是这会儿,客栈全满,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可是那县衙后院又回不去,两人只得雇了辆马车准备回家。看最新小说上-_-!-_-!网(http://◎◎) 百度搜索网 网址记得去掉◎哦 亲(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网())泺妏尒説蛧 www.lwx?.??g 沵妗兲還茬看泺妏嬤?
这会儿冷霸天正坐在马车上懊恼,“没见刘迎咱们就跑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云深?”
刘家与冷家,之前是有联系的,这是事实,只是前几次他碰壁碰怕了,一听说要见刘迎,也不知道怎么的,回头就跑了出来,冷邺也拦不住他,待出了贡院,反应过来了,想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灰溜溜的出了衙门。
坐在马车上,冷霸天是越想越后悔,只懊恼今日的事儿,当初就是硬着头皮进去,那刘迎还能将他赶出来不成?
冷邺从看到冷霸天吓跑之后就一直冷着脸,这会儿见冷霸天清醒过来了,唇角的讽刺更是明显,可是今日这事儿,他也无法补救!
“不怕不怕,邺儿你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只要中了举人就好了!”冷霸天赶紧说道,“你中了举人,那云深还不反过来巴结咱们?”
冷邺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就算是中了举,朝中也有有人才能选个官儿做,不然的话,只能参加明年的殿试。殿试高手如云,就连冷邺也没有把握。
“公子,打听到了!”冷邺派去的小厮去贡院打听了事儿,回来禀报了!
冷邺拉开门帘。
“听说刘大人的病就是冷萍给治好的,方才将冷萍送出来的人叫做胡元勋,是天城来的御医!”小厮喘了气说道。
冷邺一愣,问道:“你确定没有打听错?”
“没错呢,如今这事儿早就在杏林界传遍了,那刘大人得的是死症,多少大夫都说无治,就连天朝来的两位御医都说无治,可是偏生的让冷萍给治好了!还听说,如今刘大人对冷萍十分的欣赏呢!”那小厮赶紧答道。
冷霸天在车里啊的叫了一声,伸出头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冷邺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回身进车拉上了车帘。
冷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着。
“这怎么可能?”冷霸天不敢置信的低声嘀咕着,猛地将声音提高,“绝对不可能,那小蹄子能治好刘大人的病?”
冷霸天虽然听说冷萍会瞧病,不过以为瞎猫撞上死耗子,外面的人夸大其词,可是如今这刘迎的病,他虽然没有亲眼瞧着,可是也是听云深确认过的,就连云深都开始找下家了,冷萍却将刘迎治好了!
冷邺没有理冷霸天,现在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认识的冷萍绝对不会治病,可是如今的冷萍,不是他认识的!
想起之前冷萍对他的冷漠,冷邺的心里微微的一沉。
或许冷萍真的被那一棒子打的鬼上了身!
冷邺不吭声,冷霸天也只得闭嘴,一想到往日那个懦弱的小姑娘如今又找了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冷霸天就心慌慌。
阮籍的事情刚刚过去,现在又来一个刘迎,如果冷萍真的靠上了这大靠山,别说这二房的房地保不住,恐怕就连整个冷家都……
于秀琴听闻冷霸天与冷邺回来了,赶紧去迎接。
“明日不就要应试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可是有事儿?”于秀琴上前问道。
冷霸天不理她,径直进了大厅。
于秀琴赶紧跟上。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于秀琴不死心的问道。
“什么事儿?大事儿!你知道刘迎的病是谁治好的?就是冷萍那个小蹄子,这次咱们冷家要倒大霉了!”冷霸天被于秀琴烦不过,坐在太师椅上大力的拍着椅背大声喊道。
于秀琴被吓了一跳,问道:“你说啥?”
冷霸天愤怒的直喘气。
冷邺上前低声道:“娘,冷萍治好了当今的主考官,怕是要发达了!”
刘迎的病,连皇上都知道的,如今两个御医没瞧好,一个小姑娘瞧好了,若是这事儿传到天城去,说不定有什么赏赐在等着冷萍!
于秀琴一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这是干啥?”冷霸天的气正不顺呢,见于秀琴这般经不住事儿,更是生气!
于秀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她今日还去太平村大闹了一场,若不是有那个族老跟于秀满出面拦着,她今日一定拆了郝家的大门。
这口气她憋的实在是太久了,不过今日因为有族老跟于秀满拦着,她也觉着出着不爽利。却没有想到冷萍又攀高枝儿了!这次还是天城来的主考官!
冷霸天见于秀琴这样儿,便知道她一定又作出什么事儿来了,赶紧将吴管家叫进来问道:“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吴管家也不敢隐瞒,就将今日去太平村收租子,于秀琴与郝氏等人大打出手的事儿说了,冷霸天一听,恨不得上前好好的扇于秀琴一个耳光!
“我是不是告诉你先忍着?我这几日不在家,你就给我作出事儿来,如今冷萍成了主考官的红人,万一郝仁中了举,你……”冷霸天恨得不行。
这会儿他也有些害怕了!
郝仁中举他不怕,他怕的是郝仁借助刘迎的势力选官。
中了举人的,在朝中若是没有势力,选官也是轮不到的,只能再向上考。当初他打算依仗云深,就是这样的道理。可是云深如今得罪了巡察使大人,这个县官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相反冷萍却靠上了刘迎,成了刘迎的救命恩人!
于秀琴虽然懊恼,可是这会子还是说道:“我这闹不闹的,你还指望冷萍能帮咱家邺儿?你都将她赶出门去了……”
当初若是知道冷萍有这样的本事,那就是浪费几年米粮也要留着的!
冷霸天瞪了于秀琴,“那老子也是她大伯!”
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这乡下,多少位争房产翻脸的兄弟,可是这说出去,还是一家人,都姓冷呢!
不过这若是从前的冷萍,冷霸天服个软也就罢了,她一定会颠颠的回来,可是如今……
一想到冷萍那凶狠的眼神,冷霸天还觉着骨头疼。
那一刀太狠了!
冷邺冷冷的望了算计的两人一眼,冷声道:“我回房了,明日还要去应试!”
冷霸天一愣,赶紧问道:“邺儿,这事儿你咋说?”
冷邺不吭声,径直离开。
“你咋还问他,你又不知道他跟那小蹄子不清不楚的……”于秀琴不悦道,“我可不能让那小蹄子坏了邺儿的名声!”
若是再跟冷萍掺和在一起,冷邺的名声就臭了,这名声臭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胡说八道什么,不是告诉你这事儿不准再提?”冷霸天怒道。
“咱们不过自己说说,你急啥?”于秀琴嘟囔道,又怕忤逆了冷霸天,再挨打!
“现在就看祖宗保佑了,若是邺儿能中头名,也就不愁了!”冷霸天叹口气。
中了头名,是一定会当官儿的,最低是个九品县官。
于秀琴一听,赶紧去给祖宗上香。
终于等到了秋闱这一日。
一大早,贡院的门口就被堵得水泄不通,许多世家子弟都坐着马车来,穷学子则走路来,通往贡院的街道被学子与送学子的家人堵得满满的,人生鼎沸。
冷萍与郝仁、于学良也夹杂在这些人中,艰难的向前行。
于学良的手心紧张的冒汗,转脸却见郝仁还是那么冷静,面对如此吵闹熙攘的人群,郝仁就像是平日里去学堂一般平静。
“郝仁,你不紧张?”于学良将手心的汗在孺衫上擦了擦,身上背着这三日要用的寝具。
郝仁笑道:“紧张也没用,就像是平日里就成了!”
这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郝仁早已经烂熟于心。
于学良叹口气,他没有郝仁这样的自信,昨夜里临时抱佛脚苦读了半夜,这会儿眼圈都是黑的。
三人遇到了云聂与冷邺。
云聂是马车送来的,马车横在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上,堵了许多人的道,冷邺则提着寝具陪在一旁。
云聂如今十分的瞧不起冷邺,嘲弄了冷邺几句也就进去。
冷邺站在门口,脸色深沉,却并未见怒火与尴尬。
他转眸向外望去,正好见到冷萍与郝仁、于学良三人前来,眸色忍不住一暗。
冷萍也看见了冷邺。
之前她见到冷邺心底还有奇怪的感觉,可是随着年岁大了,或许古代冷萍对她的影响小了一些,再看到冷邺,她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般,除了还想着冷萍家被夺去的田产与地。
“快点进去吧,仔细的看题,小心的应答!”冷萍转过脸,给郝仁整理了衣襟,像郝氏昨日一般,那样嘱咐。
郝仁皱眉,很显然不喜欢冷萍这种嘱咐小孩子的话语,不过也没有反驳,只是转身与于学良一起进了贡院。
冷萍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也就被后面的人流推开。
冷萍只得回客栈。
冷邺突地大步上前,走到冷萍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这两年冷邺又长高了不少,唇角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俨然是个男人了。
他站在冷萍的面前,眼底有思索也有心痛。
冷萍皱眉,不悦的抬头,“喂,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冷邺一愣,低声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冷萍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你不知道我的脑袋受过伤吗?什么屁约定?”
冷邺叹口气,突地抓住冷萍的手道:“萍儿,你好好的想想,你一定会记得起来的!”
冷萍烦躁的将冷邺的手甩开,冷声警告道:“你不想在考官面前丢人,最好赶紧让开!”
那边考官已经催促着学子进场。
“萍儿,你记着,只要我中了举就好了,你等着!”冷邺低声说着,赶紧进了场。
冷萍皱眉,这个冷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扮痴情郎吗?
一场试考三天,冷萍反正也在城里没事儿,惦记着家里的罂粟花要种植,冷萍也就暂时先回了家。
一回到家看到郝氏那肿起来的脸,冷萍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赶紧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儿!
郝氏没有想到冷萍会突然回来,脸也来不及遮上,只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夜里听见猫叫,出去看了一眼,谁知道是发了春的夜猫子,给挠了一下!”
于秀琴那一下子挠的厉害,如今两天了还没结渣,泛着红红的肉,瞧着触目惊心。
冷萍是医生,怎么会瞧不出是人挠的还是猫挠的,继续追尾,郝氏是打死都不肯说的,只说让冷萍赶紧回去,在贡院外守着——往年听说考试在里面晕倒的也是有的,万一郝仁有个什么事儿也好照顾!
“娘,你得跟我说说这伤是怎么回事儿!”冷萍想不到刚进家门,就又被赶了出来。
“现在仁儿的事情是大事儿,家里有你袁家叔呢,你别操心,郝蛋,还愣着干啥,送你嫂子回去,记住一定送到城里的客栈去,送下了你再回来!”郝氏推着冷萍上车,一来心里担心郝仁,二来是不希望冷萍再与冷霸天起什么冲突。
她心底还是那句话,等郝仁中了举人就好了!
郝蛋得了命令,驾着牛车,将冷萍拉出了村子。
“郝蛋,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冷萍见郝氏是铁了心不说了,也就不再问,等出了村子,问了郝蛋。
郝蛋闷着头不说,紧紧的抿着唇。
“你到底说是不说?”冷萍有些恼怒,又道:“你大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你就是这样当家的?让娘如此被人欺负?”
郝蛋心里本就窝囊,这会儿被冷萍一激,也就赶紧说道:“是娘不要我告诉你的,说大哥考试呢,要大哥安心的应试,现在咱们家,啥事儿都没有大哥的事儿重要!”
“屁话,就你大哥是人?”冷萍虽然知道郝氏一向看重郝仁的前程,可是也不能眼里只要郝仁。
“姐,你就别问了,等大哥中了举人就好了!”郝蛋叹口气。
他不是读书的料,别的杂书看的津津有味,可是一瞧那些之乎者也就觉着头疼,越发的这样,他就越发觉着对不起死去的爹,也幸亏这些年他做的小生意为家里填补了不少,看着自己能养家糊口,他心里比谁都高兴。可是小生意能养家糊口,若是出门被人尊敬,那还是要做官,若是大哥做了官,这冷家还敢如此?
郝蛋知道冷萍是心疼郝氏,可是也不愿意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事儿来。
再说那冷家人多势众,也不是好惹的!
郝蛋不说,冷萍也问不出,两人就憋了一路的气,到了贡院那条街,正要下车,就听见有人大喊道:“有学子被人抬出来了,在里面晕倒了,快去瞧瞧吧!”
那人一喊,所以等在外面的学子家人就跟疯了似的冲过去,个个在心里祈祷那被送出来的学子不是自己的家人!
郝蛋也赶紧将牛车寄放了,跟冷萍上前去瞧。
的确是有学子被抬了出来,不过不是郝仁,是洛文冲,只见他闭着眼躺在铺了麻袋的地上,脸色苍白。
那些学子的家人上前去瞧了一眼,便都谢天谢地的走开了,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上前,扶着洛文冲的身子哭。
众人瞧了,全都觉着可怜,不过也感叹这学子的命。
冷萍上前,一瞧不是郝仁,立刻就放了心。
郝蛋一瞧,却惊叫道:“是洛大哥!”
冷萍一愣,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郝蛋赶紧点头,“是洛文冲,石头每日里都提的,上次我去书院接石头,见过他一次!”
冷萍这才恍然大悟,石头在学院里唯一的朋友,却想不到竟然遇到这事儿。
这会儿那妇人哭的凄惨,一再的求人帮忙。
洛文冲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只是神昏不语。
四周的人却全都冷漠,没有人肯上前。
冷萍立刻上前把脉,又强迫打开洛文冲的嘴巴,见舌红、苔黄垢腻便知道这人因为心神紧张,再加上此时天热,贡院之中大小便全都在里,气味难闻,浊痰内闭,所以才会突然昏倒。
“是闭症,没大事!”冷萍安慰那哭的凄惨的妇人,示意郝蛋上前,两人与那妇人一起,将人抬到阴凉通风的地里去。
那妇人虽然见冷萍年纪小,却说得头头是道,赶紧抹了泪,费力的将人抬到阴凉地里。
冷萍先拿出银针来,针刺洛文冲的人中,洛文冲这才嘤咛了一声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望见冷萍,洛文冲有一瞬间愣怔,一下子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冲儿,你可吓死娘了!”洛氏抱着洛文冲哭了出声。
洛文冲这才反应过来,他记得他进了贡院进行考试的,怎么……
“洛大哥,我是郝蛋,石头的二哥,你记得不?”郝蛋也赶紧上前说道。
洛文冲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开个至宝丹吃吃就好了!”冷萍说道,从药箱里取了纸笔写了药方。
洛氏感激的点头,可是又想到这三年又白读了,眼泪又哗哗的向下掉。
她还不敢直说。
洛文冲望着远处的贡院大门,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目光痴呆,许久都没有出声。
早晨进贡院之时他就觉着头昏脑涨,还以为是紧张所致,谁知道一进贡院他就觉着喘不上气,再加上不知道是谁大便……洛文冲只记得脑子里全是贡院里的声音,接下来就是一片昏黑。
他错过了今年的考试,这样的结果,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还要再等三年……
洛文冲恼怒的抓了自己的头发,一遍一遍的打着自己的脑袋。
“冲儿,冲儿,咱们再考,再考,不着急……”洛氏哽咽着安慰他,虽然那安慰是那么的无力。
郝蛋也赶紧劝慰着。
洛文冲还在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冷萍叹口气,将药方交给洛氏。
洛氏赶紧的接过,给冷萍鞠躬。
“回去吧!”冷萍摆摆手,到底是石头的朋友。
洛氏点点头,上前扶起洛文冲。
洛文冲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再说,慢慢的跟洛氏离开。
走远了,洛文冲回眸,看了一眼冷萍矗立在远处的身影。
没有人注意他眼底的痛。
有了洛文冲这事儿,冷萍也就不敢大意了,也就跟郝蛋守在贡院门前,直到傍晚才让郝蛋回家。
夜色逐渐的暗了,有的人在贡院外打地铺,反正这会儿是夏天,除了蚊子多一些,也不冷。
冷萍又晃了两圈,也就回客栈休息。
连着三日,白日里冷萍等在贡院外,晚上回客栈休息,虽然不是她应试,可是也尝到了那煎熬的滋味。
终于第一场考完。
冷萍看着郝仁神色平静的出来。
他的身后跟着于学良,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脸上不时的有懊恼之情。
冷萍等着两人过来。
“弟妹,郝仁答得很好,你放心!”于学良先笑嘻嘻的上前说道。
冷萍问他,“你呢?”
于学良无奈的摸摸脑袋,吭哧道:“今年的题目有些难……”
冷萍看他那样子便知道底气不足,也就说道:“算了,考过去就不要想了,你们先回去洗个澡,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于学良一听有好吃的,眼睛立刻又瞪了起来,还主动帮着郝仁提文房四宝,颠颠的跑在前面。
“你一直等在这里?”郝仁看着四处与家人一起回家的学子,一时间有些触动,问道。
“本想回去的,被娘又赶了回来,让我守着你!”冷萍正打算说郝氏脸上伤痕的事情,想想郝仁还要考试,也就作罢。
等郝仁考完试,这事儿再计较!
郝仁微微的弯弯嘴角,不置可否,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云升客栈。
客栈里早就准备好了热水,两人在那闷热的贡院里待了三天,身上早就臭了!
郝仁衣裳换下来,冷萍拿了去洗。
郝仁洗完澡,正要找自己的脏衣服,一下子找不到,顿时惊慌,赶紧换上干净的衣裳冲出门去。
后院,冷萍正在给郝仁晾衣裳。
在郝家,冷萍只洗自己的衣裳,家里郝仁等人的衣裳,有郝氏洗。
郝氏今日本也想过来,可是脸上那伤实在是出不了门,也就让曹大鼻子捎了信来,说是过几日再来。
冷萍自然不能让郝仁的脏衣裳臭着,也就洗了晾晒。
郝仁正要跑上前去,却见冷萍从木盆里取出一条亵裤来,正是他的,他顿时大囧,脸色一下子涨红。
冷萍神色自若的拍着亵裤,见郝仁站在不远处,也就招呼道:“你先去歇着,一会儿我洗完衣服就去做饭!”
郝仁见她正拍着他的裤裆处,脸色更红,转身就赶紧逃进了前院。
冷萍不在意,收拾了东西去做饭。
晚饭是冬瓜盅,里面是鸭肉、水发的蘑菇,味道清淡又有营养。
主食是千层油饼,里面加了一层层的香葱。
郝仁跟于学良一人抱着一个冬瓜盅喝,窗子大开着,傍晚凉凉的风吹进来,也很是惬意。
冷萍说了洛文冲的事儿。
“洛文冲?”于学良一顿,叹口气,“这就是命呢!之前夫子说他根基尚浅,让他再等三年,可是他却跪在夫子门前求了一日,最后夫子没法子,也就同意让他试试,谁知道才第一天就被抬了出去!”
郝仁没说话,他一向不关心书院里其他学子的事情。
于学良继续八卦,“听说这洛文冲是私生子,他娘将他养大的,十分的辛苦,之前被白虫子欺负的不成形,后来白虫子走了,这才缓了过来,可是终究是命不好!”
冷萍想起那满脸愁苦的妇人,也跟着觉着凄凉。
郝仁吃饱了饭起身,进屋去读书。
“等等我!”于学良赶紧捧起冬瓜盅来喝了个底朝天,跟着郝仁前去。
冷萍皱眉,这个郝仁也太冷情了,怎么说是他的同窗,又曾经在学院里那么照顾石头的,竟然听了之后无动于衷!
一这么想,冷萍就不愿意收拾了,就那么丢着,去屋里继续写她的书。
第二日一大早,郝仁与于学良再次去了贡院,冷萍也懒得起身,也没有去送。
六日很快就过去,三场考试终于全都考完。
郝氏带着一家人到了城里,赶着牛车。
郝氏的脸已经结了渣,她为了让郝仁瞧不出,提前将渣揭了去,脸上就有几道粉红印子。
于林氏也跟着来了,帮着于学良收拾东西,不断的问着于学良考的咋样。
就在两家要离开的时候,李言贞派了李雨来请郝仁。
小二带着李雨上了二楼,李雨敲敲门,打开门,见了郝仁也就恭敬的说道:“郝公子,咱们大人有请!”
郝仁点点头,跟郝氏说了一声,也就跟随李雨前去。
“萍儿,方才那小哥说是大人有情,哪位大人?”郝氏关心的问道。
“是这次的巡察使李大人身边的小厮,李大人可是十分的欣赏郝仁的,所以说,这次的解元,一定是郝仁的!”不等冷萍回答,于学良抢先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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