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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先生来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他带来一件了瓷器,据说是有千年历史的那种。大伙儿吃饭的胃口都被这件瓷器吊着,唯独魏君灏一人淡定坐在餐厅享用午餐。
一件青花瓷作品,从外头看来倒也没有觉得多少特别,就是陈旧了些。可懂行的人或许就知道另有玄机了。
“入手价多少?”易建驰问。
“免费。”眼睛先生回答。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如果真是千年之物,还免费得手,那真是一个大便宜。
“这玩意儿简直丑死了!还有一千多年?为什么没有化为灰烬?”文玉说着就要摸上去,被眼镜先生淡定地一把扫开手。
“蠢货。”眼睛先生满脸不屑。
文玉双手插腰,故意娘道:“有什么了不起,臭眼镜!我诅咒你一辈子跟这样破古董在一起生活。”
“借你吉言。”
眼镜先生名叫邢颉,赌石、玩玉、鉴宝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文玉所说的和一辈子跟古董在一起正中他下怀。
魏君灏走私军火,偶尔顺带一些古董。邢颉就是古董方面的专家,收藏、辩真、造假都是他的专长,国内或许还找不到几个像邢颉这样的人才。
邢颉有一家私人博物馆,设立在D市,也是D市唯一一家私人博物馆,藏品之多让人咂舌。
邢颉扔下那件摆在客厅的青花瓷来到餐厅,他只穿了一件素白衬衫,却将高大的身形衬托得无比帅气。只见他皱着眉来搬了椅子到魏君灏面前坐下,一只手搭在魏君灏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餐桌上,完全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都说魏君灏对邢颉是最不一样的,实则邢颉根本不参与魏君灏的军火生意,所以更谈不上是在魏君灏手底下做事,自然不会讲什么规矩。倒是魏君灏,偶尔需要吃些面子还会到邢颉手上要一些珍宝。
邢颉还未开口,魏君灏就放下了筷子,头也不回地说:“赝品?”
“噢!你怎么知道?”邢颉转而双手抱胸。客厅里的那尊青花瓷蒙混了几乎所有专家的眼睛,差点就上拍卖所。在D市上演这种乌龙,简直是在丢邢颉的名声。
还在客厅的几个好奇鬼也陆续回到餐厅,在客厅与餐厅链接的玄关处看到的两个及度帅气的男子正在讨论什么事情,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认真无比,这场景......太tm让花痴女流口水了!
“这是绝对的高仿,如果我没有砸碎另外一尊的话,根本没人发现这是赝品。”邢颉很认真。他花了一万块钱买下也纯属面子上的事情。
魏君灏细嚼慢咽,偶尔抬头看一眼邢颉。
佣人细心的给邢颉摆了碗筷,只见其不爽得砸了一个碟子。
“嘭”的一声,让正在埋头狂吃的文玉被吓了一跳。
“你给我杀了那个人。”邢颉好像是生气,但脸上又没有生气的样子。
红景抬头朝易建驰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怎么了?
易建驰耸耸肩,他也是捉摸不透邢颉的,这个人来去如风,为了一个小瓷碗都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谁能了解?
“呀呀呦,别一开口就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多不好。”孔先生在一旁打着圆场。其实也是不需要打什么圆场的,他只是看到王曲脸上吃惊的表情觉得实在好玩,于是故意制造一些气氛。
邢颉抬头看了一眼孔先生,只见孔先生立刻埋下头继续吃东西,那样子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这场景,连一向多嘴的文玉都不插嘴的。文玉早些年也跟着邢颉去大山里找过宝贝,只不过那些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好吗!他简直送命有木有!回到D市之后就对邢颉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嗯?”魏君灏看着邢颉,用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懂的语气。
邢颉默默地点头。
魏君灏:“到四驰那挑任何一样你喜欢的武器,什么样的死法都让你定?”
邢颉:“麻烦!”
魏君灏:“四驰,你定。”
躺着也中枪的易建驰勾了勾唇角:“人彘如何?这种死法从来没有玩过。”
邢颉懊恼地皱眉:“残忍。噢!算了!我自己来。”
“你发什么疯?”红景皱眉。
邢颉:“噢!我不想杀他了,我其实应该向他学习!”
餐桌上一半人凌乱。
魏君灏:“随你。”
邢颉好似解决了一项心头大事,招呼了佣人重新给他摆了餐具,然后吃得比任何人都美味。在场的几个都见怪不怪,只有王曲多看了几眼邢颉,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有趣。
午餐用过之后文玉提议说是去地下室玩。因为魏君灏受伤,所以他服用了药之后就去静养了。魏君灏不在的地方所有人都像是脱缰的野马,要多撒泼有多撒泼。王曲原先也不想去,但是到底受不了孔先生的软磨硬泡,况且她没有去过地下室,以为有什么神奇,心里觉得新鲜,也就和他们一道去了。
地下室其实是个娱乐室。说是家庭娱乐室有点小气,因为里头的娱乐设备琳琅满目,有台球桌,麻将桌,乒乓球桌,吧台,跳舞机等等,可以玩的游戏很多,当然也有很多健身器材。王曲来这里那么久,倒是没有来过这里的,真觉得这里什么都有。
文玉说手痒要打台球,其他人表示无所谓,倒是邢颉早早窝在沙发里准备睡觉。王曲不怎么会打台球,刚要开口拒绝就被硬拉上场。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文玉道,“我和七景一组,五孔和王曲一组。”
红景拿起球杆表示ok,孔先生也说很好,只有王曲干脆道不行。
王曲:“我真心技术不行,会拉孔先生后退。”
孔先生笑了笑说没事没事。
王曲再三表示自己的确不行,手里还是被塞进球杆。
“阿驰,帮我们拿喝的。”文玉喊着。
坐在一旁沙发上正准备翻财经杂志的易建驰没有任何怨言去泡茶。
红景完美开局,直接进洞一球。文玉和孔先生非常不吝啬地鼓掌。
王曲说的不会玩可不是谦虚,球杆一伸出来就破功。
“你要不要那么菜?”文玉嫌弃。
王曲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早就表明自己不会了,这是也不能全赖她。
“你是在强人所难。”王曲说。
文玉:“我去!”
王曲:“我早说过自己不会。”
文玉:“请问你是从火星来的吗?啊?”
“噢!吵死了!”
原本窝在沙发上的邢颉起身。他看起来睡眼惺忪,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孔先生解释说是王曲不会打台球。
邢颉看了看王曲,然后根本没有经过王曲的同意就擅自上前帮她摆正打球的姿势。
王曲握着球杆,想要辩驳,就让邢颉斥了一通:“你是在丢魏老二的脸么?麻烦认真点。”
邢颉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传进王曲彼端,男子靠得那样近,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眼镜教人三分钟学会,名不虚传。”孔先生道。
“我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邢颉用着只有王曲才能听到的声音淡定道,他甚至瞟也没瞟王曲。世故,他是在鄙夷她的自作多情?
王曲冷哼了一声没有做声,她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很快便学会,她先试着击了几个球,结果悟性好到文玉在一旁拍手叫好。王曲会打一点,当时赵末任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也手痒动了动,但是就停留在会那杆的阶段。
“不蠢。”邢颉下结论。
王曲:“多谢夸奖。”
不过最后王曲还是没有去打台球。她找到了比台球更有意思的活动——麻将。
于是乎,四人一桌的麻将由王曲领衔的名单还有:邢颉、红景、易建驰。孔先生和文玉不会,只得干干在一旁干瞪眼。但是麻将这种东西学习得很快,文玉这厮待在易建驰身边免不了是要多嘴的,以为自己已经无师自通般成了大玩家。
显然打麻将是最能培养感情的益智游戏,两圈下来桌子上已经是欢声笑语。而最大的玩家非王曲莫属。所以说,人就是应该找自己的长处跟人比拼,这不,所有人都对王曲投向一样的眼光。
以下是来自各家对王曲的评价:
邢颉:“走狗运。”
易建驰:“好手气。”
红景:“难得。”
文玉:“请客。”
孔先生:“快教教我!”
求胜心切的人都将王曲当成了死敌,但这一轮王曲居然又自摸。
邢颉:“噢!不科学!”
易建驰:“好手气。”
红景:“Shit!”
文玉:“赚大发啦!我收钱!”
孔先生:“师傅师傅!!”
本来王曲是身无分文的,眼下小抽屉里一堆的钱币。她心里是得意的,但是面上还是客气地说是自己的运气。
自动麻将桌正在整理牌面的时候孔先生狗腿地帮王曲捏了捏肩膀,说是有易于血液循环,开拓脑细胞。文玉也不甘示弱,在一旁忙数钱。
不知不觉中,这几人好像是老友一般,打麻将讲笑话。王曲话题开了之后也是滔滔不绝,而且毒舌起来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
文玉:“阿驰,你怎么打一筒?怎么不打这个?这个也可以啊!这个难道不行么?”
易建驰:“话真多。”
王曲:“人年纪大了嘛。”
全场一静,然后哄笑。
偶尔邢颉也会开个玩笑,例如:“打这个?噢!我真是聪明,神机妙算!”
王曲喝了一口茶,抬起头对易建驰说:“教我泡茶吧,我现在开始学到泡好一杯茶,可能邢颉先生还没有想好打什么牌。”
又是哄笑。
王曲赢钱不说,也赢得毒舌的口碑,往后打麻将几乎成了魏家招呼客人必备的一项娱乐。王曲当然是所向披靡的,手气好是一点,也有打麻将的技巧。这些技巧也是赵末任教,所以每当散场后王曲数着一叠支票的时候都忍不住想一想赵末任的功劳。
好多圈下来之后也不见得一个人喊累,几个人照样聊天聊天,喝茶喝茶,真真像是一帮大妈围在一起八卦。王曲依旧是毒舌的,就连红景都甘拜下风,不过大概能让王曲停止毒舌的对象就只有性和魏君灏。
不知道谁讲起了带色的话题,完全是玩笑话,可是王曲却是羞红了脸。
坐在王曲对面的邢颉旁若无人的说:“有什么可害羞的?难道魏老二不会么?”说完邢颉好像意识到什么:“噢!魏老二应该很强大吧!”
“难道你要试试么?”红景道。
邢颉:“直觉告诉我,事实上是你比较想试。”
红景:“……直觉很准。”
邢颉得意。
讲到魏君灏的*,所有人都感兴趣,尤其是这种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人。而现场能与魏君灏亲密无间的大概就只有王曲一人,虽然表面上像是在提魏君灏,但实则都在套王曲的话。
文玉:“不知道二哥喜欢什么姿势。”
红景:“变态。”
文玉:“什么变态!有研究表明,喜欢的姿势是和人的性格有关。”
孔先生点头。
红景碰了一个,随后问文玉喜欢什么姿势。
“各种尝试啊!没有爷不敢挑战的!”文玉回答。
红景:“果然是变态。”
“不过话说,我的确好奇二哥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严肃。”说着文玉就学起魏君灏平时冷冷一张脸的样子。
王曲无奈所有人都盯着她看,连忙摆脱关系,奈何越描越黑。
“我真和魏君灏之间什么都没有!”王曲说。
大伙儿互相对视,然后一哼。
邢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身边有其他女人。”
文玉:“七景不就是么?”
正在摸牌的红景把自己手里的牌砸到了文玉头上:“老娘没有和他发生过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更别提做~爱。”说完看了一眼王曲,“虽然我的确很想和他做~爱。”
王曲心想看她也没用,她可从没想做~爱这种事情!
七景说一是一,说没有就是没有,几个人便不再往她身上扯。
“噢!”邢颉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他不是有性洁癖吧?”
大家都像看什么大戏似得盯着邢颉,只见邢颉淡定地吃了一牌后道:“忘了由此十几个光果女人在他面前他都能忍住?”
“那你呢?”
邢颉:“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王曲插了句随便起来不是人。
“他有可能是处么?”红景冷不丁一句,让所有人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