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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制服了萧承颢之后,杨只影这才揉了揉自己刚才被萧承颢刚才猛击的胸口和肋骨,他微微抬头,正看着萧承颢的眼狠狠地盯着自己。
这些年来早已在逆境中挣扎了这些年,杨只影怎样的眼神没见过?愤恨自己的,蔑视自己的,人间冷暖,他早已尝尽。
若是常人被翼王殿下这么狠狠一盯恐怕是会有些许心虚不安,但是杨只影却绝不会如此。
“萧承颢,你可有想过,今日会死在我手里?”杨只影随手拿起萧承颢的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穿过衣服了,他明白萧承颢总让自己光着身子不过是想进一步羞辱自己而已,尽管他也未曾让对方因此如愿过。但是现在,他既然得回了自由,那么他便要做回自己。
萧承颢的嘴里仍在艰难地发出嗬嗬声,他努力地抬了抬头,竟是冲着杨只影露出了一抹冷傲的笑容。
就好像他现在并非身处险境,仍是那个掌控着杨只影一切的翼王殿下。
“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杀了你,我也活不成,对不对?”
杨只影将手摸到了自己后面,然后有些艰难地拔出那根早已深陷在自己体内的玉棍,他这些日子受这东西百般折磨,今日总算是得了解脱。
将拿还沾染着自己肠液的玉棍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杨只影不由怒从中来,面无表情地便将这东西照准萧承颢那张嚣张的脸上狠狠抡了过去。
只在片刻间,萧承颢的颧骨便被这坚实的玉棍砸得紫红了一片,他吃痛地皱了下眉,无奈喉箍的作用让他连一声痛哼也发不出。
“我告诉你,早在十年前,我便不怕死。我之所以不寻死,只是觉得你那皇兄不值得我为他而死,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干脆地杀了我,可谁知道那个胆小鬼却没有那样的勇气。至于现在……萧承颢你比起你那皇兄更是猪狗不如,落在你手上,我倒是真愿意能求得一死!不过老天有眼,让我死之前能杀了你泄恨,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杨只影压低本就沙哑的嗓音轻笑了一声,虽然他此时已完全控制住了屋内的局面,但是他也得顾忌在外巡夜的翼王府侍卫。
“萧承颢,好色如你,今夜死在床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说完话,杨只影的双手已经摸到了萧承颢脖子上的喉箍,他被这东西折磨得久了,对此物也是无比熟悉,很快他就找到了收紧喉箍的暗扣慢慢地将其拉紧。
喉箍此物原本是辰国大宗正府内乃至是法司用来对付一些特殊犯人的,这些犯人牵扯甚多,惟恐会多嘴泄露朝廷秘辛,故而才在平日用此物锁喉禁声,不过到了后来,这一类的重要犯人往往都会面临被处决的境遇,为了给这类犯人一个体面,也是为了省去更多麻烦,刑官干脆将喉箍设计得可以伸缩,当喉箍缩紧至最后一扣时,佩戴者的喉咙将被前所未有的残忍勒紧,片刻之后便会因无法呼吸而亡。
杨只影当年因为身份泄露而被下令逮捕后,也一度被用上过这个东西,直到被确定关进冷宫后才算脱离了此物的折磨。
萧承颢自然是不甘愿就死的,他虽然四肢已无法动弹,但是头颅却仍在努力地摇晃躲避着杨只影伸过来的手。
“呃……”当喉箍再度勒紧之后,萧承颢立即痛苦得瞪大了眼,他挣扎着被暗铐锁着的手脚,被拉开固定在床板上的身体不断地扭动。
想到往日萧承颢总是一副对深陷刑具折磨的自己柔情绵绵的模样,杨只影此时也以同样的姿态俯下了身。
他大概是第一次对萧承颢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
“萧承颢,你命还是算不错了,至少我没有把你一刀刀地割死,给你留了个全尸。”
杨只影抚摸着萧承颢变得滚烫的面颊,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对方濒死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光线太晚,还是杨只影被囚太久精神恍惚,恍然之间,他竟是眼睁睁地看着萧承颢那张脸与萧承翰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
“你……”杨只影神色一怔,忽觉内心一阵酸楚痛愤。
面前这人仍在不停地摇晃着头颅做着垂死挣扎,杨只影用手轻轻捧住了萧承颢的脸,又仔细地看了看对方因为痛楚而略微有些扭曲的面容。
萧承颢此时亦是不解地看着面露异色的杨只影,他倒是没想过这个看似温和的人会如此心狠手辣竟要用喉箍活活勒死自己,不过也只怪他自己不够小心,居然没有听戴峰的劝告将这看似弱势内心里实际却强硬无比的废后好生看管,以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可笑的地步。
就在萧承颢挣扎得逐渐乏力之时,迷迷糊糊之间,他忽然感到自己脸上被人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耳边也传来了杨只影缓慢而低沉的声音,“你好生上路。我和你们萧家的人恩怨也算就此了结吧。等我死后,你可千万别再缠上我,不然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杨只影看见萧承颢已是双眼翻白,显然已是快要不行了。
他轻笑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到了丢在床角的一捆绳子,这东西恐怕就是萧承颢平日用来捆绑自己所用的。
一会儿就用它来自缢也好。
正当杨只影准备下床收捡绳子为自己做自缢的准备之时,忽然有人从屋顶大梁上落了下来。
杨只影微微一惊,正待闪身,那人却已倏然出手点中了他的穴位。
此人正是负责看护杨只影的藏影堂首席杀手林暗。
萧承颢在屋里的时候,他便不似以往那般时刻要盯着杨只影,毕竟他相信虽然他们家王爷武功平平,但是对付个早就被废了大半功力身体又一直虚弱的杨只影当不在话吓,所以值夜之时他也不总是一定在屋内潜伏,而且萧承颢虽然好色,却也要顾忌一些颜面的,林暗处于杀手这种位置,更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在看到萧承颢将杨只影抱到床上之后,他就清楚萧承颢今晚或许是准备大餐一顿,干脆就暂离了房间。
待他估摸着萧承颢已睡下再回来,却察觉房间里的动静十分可疑,一片黑暗之中杨只影似在床上竭力挣扎而萧承颢只是坐在对方身上无甚动静,待他定睛一看,这才赫然发觉躺在床上使劲挣扎正是萧承颢。
眼见着杨只影下了床,林暗也立即飞身从梁上跃下,对付一个武功被废去大半的废人倒是简单得很。
“王爷!”
林暗制住了杨只影随即奔到床边,他看到萧承颢不停地摇着脑袋,双眼翻白,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什么声响,嘴角甚至已经有白色的唾沫溢出。
瞥眼看到对方脖子上那根喉箍,林暗当即出手将其解了开,然后又松开了萧承颢被捆绑在床上的四肢。
“啊……啊……”萧承颢缓了片刻才回过气来,他捂着脖子,伸手指向了被定住身形站在一旁的杨只影。
林暗转头看了眼杨只影,自己方才出手之余已将对方全身几处大穴一并点了,此人现在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像尊雕塑似的站着。
“王爷放心,他已被我制住了。”
萧承颢点点头,但是眼里的恼怒之意却是没丝毫消减,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林暗给自己倒一杯水过来。
林暗赶紧给萧承颢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
萧承颢喝了口茶,拼命地咳嗽了几声,这才愤愤地将手中茶杯猛摔在了地上。
“赫连渡陌,你好大的狗胆!”
杨只影虽不能言语,但是听到萧承颢如此侮辱自己还是抬起头冷冷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
萧承颢未曾想到到了此时杨只影眼里仍是看不到丝毫后悔与愧疚,心中一把怒火烧得更旺。
摸了摸自己之前被杨只影狠击的左膝,他对林暗吩咐道,“去唤戴峰来。”
听闻萧承颢居然被杨只影谋刺一事,戴峰连夜就赶了过来。
“让他认错。”萧承颢指了杨只影冷冷地说道。
戴峰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面色冷淡的杨只影,哪怕对方如今身处逆境,朝不保夕,可骨子里那份孤傲矜贵的气质倒是未曾削减,果然是景国圣教的继承人。
“王爷的意思是要给他用刑吗?”戴峰低声问道。
萧承颢摸着自己被勒伤了的脖子,声音又沙又哑。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看到他给我跪下认错。”萧承颢说话时又狠狠瞪了眼面无表情全然不知悔过的杨只影。
戴峰也是明白萧承颢对这人的心思的,他为难地皱了皱眉,半晌之后答出一个是字。
这座由萧承翰钦赐的翼王府里可比不得萧承颢封地骏墨城里那座翼王府,骏墨城的翼王府一应具有,藏影堂那森冷的刑室也在那里。
戴峰令人简单将府里的地窖收拾了出来,然后将杨只影装入盛饭杂物的木桶里混在送入地窖储藏的东西中一同混了进去。
“谋害王爷,本当是死罪,可王爷仁慈,如今只要你认错,便放你一马,废后娘娘,还望你识相一些的好。”
戴峰冷冷地打量着被捆吊在暗室中的杨只影,手里拎着一根细长的皮鞭在对方身边走来走去。
“他辱我之心不死,我杀他之心不死,如此而已,别无他言。”杨只影平静地直视着前方,不能杀死萧承颢已是他心中之恨,要他向那与自己结下深仇大恨的人道歉自是万万不可能。
“固执对你没什么好处。”戴峰眉头一皱,手中长鞭已然甩出,狠狠地抽落在了杨只影的背上。
“唔!”
戴峰下手颇有分寸,倒不至于让杨只影皮开肉绽,不过这一鞭下去也委实是让对方吃痛不已。
看到杨只影因为忍痛咬伤了下唇,戴峰这才住手,他唤来下人拿了副撑口用的铁环,然后亲自替对方戴上。
“我可不想你一会儿不小心咬到舌头。”戴峰冷笑着挥了挥手,对身边皆是刑讯高手的藏影堂暗卫们吩咐道,“去,准备几桶雪水。最好夹点冰渣。”
现下正是冬季,外头大雪纷纷,便连地窖里也是寒气逼人。
戴峰思来想去,总觉得要是把杨只影弄得浑身是伤血肉模糊也未必会让萧承颢如意,思来想去,用这冰雪加身的法子折腾杨只影或许更方便了许多。
“把他解下来,绑好手脚。”
戴峰看了看几桶还漂浮着冰渣的雪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令人将杨只影从吊铐上解了下来再以麻绳绑紧。
“跪下。”戴峰走到杨只影身后狠狠踢了对方一脚,逼得这人跪了下来。
杨只影口不能言,他虽然跪倒在地,但是瘦削的脊背却挣扎着挺得笔直。
“若是肯认错了,你便努力点头。”话音一落,戴峰已是拿起一桶雪水直接淋到了杨只影被扒光了的身上。
刺骨的雪水浇落在杨只影身上竟是痛得他发出了一声哀嚎。
“呜啊!”杨只影瑟瑟地颤抖着俯了身下去,身上竟有一些许白色的雾气升腾。
“再来。”戴峰这次没有自己动手,而是令手下又提了桶雪水从杨只影身上当头浇下。
“呜!”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嚎,杨只影耐受不住如此刺骨冰冷的雪水加身,很快便浑身抖得厉害。
那边杨只影在地窖里受着酷刑,这边死里逃生的萧承颢却在暖阁内休养。
因为脖子上的伤也不轻,萧承颢嗓音沙哑,说话断续,再加上他积了一肚子的气,干脆告病不去早朝。
许芳兰因为在床上伺候过萧承颢,这次也被送来贴身照顾受惊后尚未完全平复的萧承颢。
“王爷,喝汤吧,要不一会儿冷了可就不香了。”
许芳兰端着一碗熬得浓郁温香的白鱼汤走到床前,对躺在床上怒瞪着床定暗自生闷气的萧承颢劝说道。
萧承颢扭头过去看到许芳兰那张小心谨慎的面容,也稍微收敛了下自己的脾气,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拿来吧。”萧承颢之前因为嗓子痛得厉害,没怎么吃东西,休息了大半天好一些了,这也有些肚饿。
许芳兰看见萧承颢愿吃东西了,立即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伺候着萧承颢喝了白鱼汤,又摸出锦袍替对方擦了擦嘴。
许芳兰倒是不知道萧承颢不习惯身边人太过亲密地照顾自己,他这举动让萧承颢吃了一惊,但是却没有那么不快。
看着面前这温柔伺候自己的年轻男子,又想到那天自己用了做了一次挡箭牌,萧承颢的心里对他倒有了些好感。
“你叫许什么来着?”萧承颢径直用手捞起了碗里的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含含糊糊地问道。
“回王爷,许芳兰。”
这是萧承颢第二次问自己的名字了,许芳兰有些受宠若惊。
“嗯……上次本王既然临幸过你,那么以后你也别再做哪些下人活计了。日后就在我身边做名暖床吧。”
暖床乃是辰国大富大贵之家中身份高于家仆却又无法正式划入宗籍的男宠身份,多是达官贵人们看上了外面勾栏院的俏小倌买回家以作床伴用的,不过碍于身份一时倒是也不会给他们正式的名分。
许芳兰进了翼王府也不多时,这么快能从一介仆人被主人亲自升作暖床,对他而言也算是无上的荣誉了。
“多谢王爷!”许芳兰早已观察过这翼王府,萧承颢此次上京,并没有带一名府中妃嫔公子乃至是女妾男宠过来,自己虽然现下只是区区一名不足道的暖床,但是长久下去,或可在府中……别有前途也说不定呢。
看见许芳兰就要跪拜在地,萧承颢笑了声,也没阻他。
待对方抬头之后,萧承颢才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男子,面容柔美有余,硬朗不足,比起杨只影倒确实是少了几分慨然气度。
可这人待自己却也不是杨只影那般冷漠疏离啊。
不知不觉间,萧承颢竟觉得此刻急需一分温柔来好好宽慰他那颗被不识好歹的赫连渡陌抑或是杨只影所伤害的心。
“你上来。”萧承颢往床里挪了挪,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许芳兰立即会意,那一夜**之后,他也是颇为受用,被萧承颢的尘根直捣黄龙,好不快活,身为勾栏中人,他早是习惯了雌伏他人身下,而对他而言在身上那人能给他快乐也是一种享受吧。
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许芳兰利落地爬上了萧承颢的床。
之前他在床上还不敢太过放肆,惟恐这位王爷会嫌弃自己,但是现下他便再也不顾那么多了,当即使出了浑身解数手口并用地趴在萧承颢的胯。。间,细细地品着那根巨物,直到让对方舒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