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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西楼禁烟何处好? 绿野晴天道。 马穿杨柳嘶, 人倚秋千笑, 探莺花总教春醉倒。
刘胜坐上了通往津市的高铁,想着第一时间回到家乡。继‘钓岛事件’的第二次全国规模的反日浪潮如火如荼的进行,但已经与他这个始作俑者无关,清明就要到了,刘胜接到了家中的电话。
《淮南子.天文训》中说:“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
相传春秋时期,晋公子重耳为逃避迫害而流亡国外,流亡途中,在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又累又饿,再也无力站起来。随臣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点吃的,正在大家万分焦急的时候,随臣介子推走到僻静处,从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了一块肉,煮了一碗肉汤让公子喝了,重耳渐渐恢复了精神,当重耳发现肉是介子推自己腿割下的时候,流下了眼泪。
十九年后,重耳作了国君,也就是历史上的晋文公。即位后文公重重赏了当初伴随他流亡的功臣,唯独忘了介子推。很多人为介子推鸣不平,劝他面君讨赏,然而介子推最鄙视那些争功讨赏的人。他打好行装,同悄悄的到绵山隐居去了。
晋文公听说后,羞愧莫及,亲自带人去请介子推 ,然而介子推已离家去了绵山。绵山山高路险,树木茂密,找寻两个人谈何容易,有人献计,从三面火烧绵山,逼出介子推。 大火烧遍绵山,却没见介子推的身影。火熄后,人们才发现背着老母亲的介子推已坐在一棵老柳树下死了。晋文公见状,恸哭。装殓时。从树洞里发现一片衣襟,上写道:“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为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将这一天定为寒食节。
第二年晋文公率众臣登山祭奠,发现老柳树死而复活。便赐老柳树为”清明柳“,并晓谕天下,把寒食节的后一天定为清明节。
迳直夫何细!桥危可免扶? 远山枫外淡,破屋麦边孤。 宿草春风又,新阡去岁无。 梨花自寒食。进节只愁余。
随着交通的日益发达,如今早已感受不到古人的愁绪,但依旧牵动着每一个身在外地游子脆弱的心绪,望着家乡的方向早有千千结。只恨时间太匆匆。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刘胜也没了心思欣赏,双目微合,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先生,我们能聊聊吗?”甜糯糯的声音忽然在刘胜的耳边响起。让他不由得精神一震。
“嗯。”刘胜收起了懒散,看向对面,不自觉得正坐危襟,礼貌地冲对方点点头。
刘胜自觉自己的意志力还是比较坚定的,尤其是与孔婉仪、欧阳冰这样的美女呆在一起。免疫力更是比一般人强大得多,不过刘胜还是着实惊艳了一把,又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女摆在了眼前。
一袭雪白连衣裙,腰间的黑色束带将她的美好身材突出的淋漓尽致,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如拂风的杨柳,带着无限的娇弱,露出的肌肤带着美玉的莹莹润润,眉如远山葱葱一点,朱唇微启似怨似羞,明眸忽动宜嗔宜喜,仿佛一束雨露初晴的百合花。
刘胜微微颤动了几下,干巴巴的说了句“:小姐也准备去津市吗?”
寂寞的旅途能有美女聊天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不过刘胜与美女交流天生带着弱势,即使与孔婉仪那也是日久生情,最后水到渠成,中间并不存在什么或是浪漫或是激情的追求,难道还期待着他能有什么妙语连珠的话吗?
“噗嗤。”
陆小婉不禁捂嘴轻笑,一时间百花灿烂,明眸中溢满了愉悦。
“难道你就是这样跟女孩子打招呼的吗?”皓月明眸似嗔似羞白了他一眼。
“那个,那个不是这样的。”面对陆小婉的质疑,刘胜忽的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有些慌乱地结结巴巴应付道。
陆小婉忽然觉得刘胜很有意思,平常的时候哪个男人不对自己趋之若鹜,讲起话来那个滔滔不绝,仿佛开屏的孔雀,生怕别人不注意。
“好啦,好啦,不为难你了,咱们认识一下,我叫陆小婉,临杭人。”陆小婉大大方方地说道。
刘胜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叫刘胜,燕赵人。”
他遇到美女一般都是惜字如金的,从不主动搭讪。孔婉仪这位号称京大历史系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女神跌碎了所有人的眼镜,居然跟刘胜在一起了,这也让京大历史系多了一个未解之谜。
“你...”陆小婉嗔怨地看着刘胜,纤纤玉指指着刘胜,忽然泄了脾气。
她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刘胜了,简直就是一根不解风情的大木头,让整天被一群公子哥包围的陆小婉有点儿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你是回家吗?”陆小婉轻抿着朱唇,忍着心里的微微郁闷,扯开了话题。
“是啊,这不清明节快到了吗?”刘胜点点头顺口问了一句“:你去津市干什么啊,是上学吗?”
清明节又叫踏青节,在仲春与暮春之交,也就是冬至后的第108天,中国传统节日之一,也是最重要的祭祀节日之一,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不过这都是男人们的活,绝少有女人参加。
陆小婉满意地臻首微颔,“我在京城上班,保利拍卖行你知道吧,之前请假回家了,这不现在才回去上班。”
刘胜看向陆小婉,心里不觉得有些讶然,“你在保利上班?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啊,尤其是它的博物馆,可是收藏有十二生肖铜首的存在啊,去年我有幸参观了一次,在里边真是受益匪浅啊。”
保利拍卖行可是他们这些即将面临毕业的历史系大学生最为理想的工作之一,毕竟除了考古之外,就业面狭窄的历史系也终有各大国营的博物馆,剩下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拍卖行、博物馆了。
“那有什么好的。”陆小婉带着几分不屑。在她眼里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还没有化妆品来得重要,而且他作为一个行政工作人员根本接触不到什么。
“当然好了,你不知道吗,每一件古玩都承载着历史的沧桑,本身的华美在岁月的侵染下愈发的沉静,而且它们本身就一个又一个故事,充满了神秘色彩,吸引着人们揭示其中的谜团,历史、文化、艺术就是它们最大的魅力所在。”提到古玩刘胜找到了话题,两个人的聊天似乎也渐入佳境。
“呵呵,原来古玩有这么大的魅力啊。”陆小婉对于古玩的兴趣怏怏,有些敷衍的应付道。
“那是当然了,只是可惜的是现在大多数人早已习惯了用金钱去衡量一个古玩的价值,他们哪里知道每一个古玩承载的历史价值那是无限的,只知道那古玩作为金钱投资或者作为事业的敲门砖,收藏也变得市侩起来。”刘胜眼中带着兴奋,说话也有些滔滔不绝,根本没觉察到陆小婉明眸里闪动地不耐。
陆小婉青葱玉指敲击着桌子,干脆利落地反驳道“:这有什么,市场经济决定一切。”
作为保利拍卖行的后勤行政人员她早就见惯了一个个富豪在拍卖场上一掷千金的好爽,在她的印象里古玩就是由成千上万的现金堆砌起来的。
“额,也许吧。”刘胜这才发现陆小婉明眸里闪动地不耐,看来自己一厢情愿的兴奋地过了头了。
“刘先生对古玩这么感兴趣,想必是从事这方面事业的吧。”陆小婉不愧是大公司出身的精英,立马照着由头改变了话题。
刘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我现在还是学生,京大历史系。”
陆小婉暗暗点头,心中的疑惑顿去,“原来是京大的高材生啊,我是杭大毕业的,跟你可比不了啊。”
刘胜自嘲地笑了下“:什么高材生,历史系可是仅次于哲学系的冷门专业,就业面非常窄,向你们拍卖行要求鉴定师的素质非常高,不会要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嫩鸟,那些大大小小的博物馆更不用说了,没有门路哪里能进去啊,看来毕业之后也只有回家种地的命咯。”
陆小婉发现刘胜颇有点儿冷幽默,虽然人有些木头,“刘先生,千万别这么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信到时候以刘先生的能力一定会找到理想的工作的。”
“难啊,到时候我可得拜托一下陆小姐为我引见一下保利拍卖行,那样又可以和陆小姐在一起了。”刘胜半开玩笑地说道。
“好啊,只要你有那个能力。”陆小婉爽快地答应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渐渐熟识,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虽然刘胜属于宅男一枚,以前平时了只在京城晃荡,不过平时博闻强识的他,各地的风土人情都能说上一二。
刘胜看着陆小婉皓腕上的一湾凝绿,欲言又止“:陆小姐,你这镯子...”
忽然一声怒吼如石破天惊,将整个车厢里的人都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