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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内,阿尔公爵正与好友伊瑟尔*官一家人共用晚餐。
阿尔公爵看似虽以上了年纪,却已经保持着年轻时的魄力和风采,他招了招手,用流利的英语交代道:“将82年拉菲整箱运到伊瑟尔先生的宅邸,然后把法国拉菲庄园的股份合同也一并送过去。”
管家阿杰尔点头,应了声:“是。”
伊瑟尔一向好红酒,见好友突然给自己送了一份厚礼,不免举杯笑道:“公爵真是客气,我向您致谢。”
阿尔公爵笑道:“你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
伊瑟尔听他这么说,挑起花白的眉笑了笑:“听说Alston在中国有个女朋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您说笑了,男人在外面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不是很正常吗?”阿尔公爵笑着拿起酒杯,优雅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对另一旁不语的艾莉说:“艾莉,你从小和Alston一起长大,他的事情你应该最清楚。”
艾莉本有些心不在焉,见阿尔公爵问自己,不免愕然抬头,在察觉到餐桌上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时,她连忙抿唇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还是阿尔爷爷了解Alston,他从小就爱玩。”
伊瑟尔见孙女如此说,便问:“之前你们都还年轻,我也就不催你们,现在订婚都快七年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结婚了?”
“祖父,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艾莉轻叹,她虽不喜家长干预的婚姻,但不得不说,只有这样才能让齐皖就范。
饭后,艾莉拿了杯红酒倚在二楼的观望台上发呆,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她低头看去,竟是阿尔公爵带着爱犬散步。
阿尔公爵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陪自己走走。艾莉心想,这时候阿尔公爵不该是和祖父在房子里下棋吗?
而,阿尔公爵也很快表明自己的意图。
“过两天Alston就会回来,到时候他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艾莉漂亮的脸蛋一僵,就问:“您已经派人过去了?”
“是,随便也调查了那个将Alston迷得神魂颠倒的中国女人。”阿尔公爵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低头摸了摸爱犬的脑袋:“我相信Alston很快就会忘记那样的女人,就算忘不了,我想你也不会介意他在外面包养一两个情妇,是吗?”
此时,艾莉根本看不见阿尔公爵的眼神,但是她只觉背脊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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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彦默去了上海以后,几乎一个月没回到这个曾为了辛菲而准备的家。
刚进门,辛菲就兴奋跑进去,好奇地转开始参观起整个屋子。她第一眼就瞧见了进门右手的主卧室。
“这间我喜欢,好大的双人床啊!真舒服!我今晚要睡这!”
刚进去,她就脱鞋跳到了床上,蹦了两下,然后就享受的趴在了上面。
彦默走进去的时候,辛菲毫无顾忌的钻进了被窝里,将自己滚成了一只毛毛虫。
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身影,彦默好笑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小菲,这可是我的床。”
“恩……”她含糊的应了一声。
彦默轻叹的一手撑床头,俯身又拍了拍她裹在被子里的脑袋:“你要睡的话,先出来洗个澡。”
“……”
“小菲?”
……
轻微的鼾声从被子的缝隙中传出,彦默不由一愣,低头拉开被角,一张可人的睡颜已呈现眼前。
忽然地,有股暖暖的气流从心底蔓延,彦默哭笑不得,抬手抚掉她唇边黏上的发丝,也就在这气息相投且咫尺的距离中,他竟有了某种*,想把辛菲继续留在身边的冲动。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对辛菲的感情从高中起,似乎从未变过。莫名的心动催使着莫名的独占欲,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一辈子带在身边。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不想伪装成你的哥哥,因为我还在爱你,然而你心里却已有了别人。”
彦默说这话的时候已靠了过来,唇瓣在毫厘间即将触碰在一起。也就是此刻,一个男人沙哑薄怒的声音:“明知道她心里已容不下你,何必再纠缠。”
霍地,彦默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眸也在瞬间变得深沉。他收回那个即将落下的吻,起身走到门前,就揪住了突然出现的男人衣领,冷笑道:“你没有资格说这话,我们彼此彼此。”
齐皖被他推撞到门框上,眉头蹙了一下,邪气的唇角上扬,一副俯视世人的姿态看着怒气的彦默:“你说的没错,我们彼此彼此,你抛弃过她,我也抛弃过,但老天对你比较不公平,她到最后忘不掉的只有我。”
也就在齐皖说这话的间隙,床上的人儿含糊的唤了声梦话:“皖皖……”
彦默揪住他衣领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之前心底再恨再怨都只能压抑在心底最深处,可这时……他已毫无顾忌的一拳挥在了齐皖的肚子上。
齐皖眉头紧蹙,心里也是来气,一脚已踹了过去。
两人就如同十几岁为了爱情激怒的莽撞少年。彦默被齐皖一脚踹的后退了几步,接着齐皖上来就往他脸上揍,他侧身抄起床边的台灯就砸了过去,巨大的声响几乎让整间房子都在震动。
然而,辛菲却未醒,是之前彦默在她喝的饮料里放的安眠药起了作用。
齐皖擦掉眼角的血迹,冷酷的笑了一声:“你倒是挺能打。”
“你也看不出来。”彦默讽刺地回了他一句,就朝他飞踢了一脚,齐皖侧身避开……
数小时后,辛菲一场好梦后苏醒,入眼的景象却让她愣了好久。原本装饰精致的室内已成了一片废区,而她正睡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另一只也从身后环在了她的腰间,温暖而亲密。
辛菲眼角瞥见身后男人伸出的修长左手上正带着一枚刻着法文的白金戒指,就像之前她醒来时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枚。也因为这样,她发现环着自己的这双手好熟悉,指尖的茧都那样的记忆深刻,似乎能感觉到它游走在自己身体上带来的颤栗。
正在她震惊的以为这可能是好梦未醒时,耳廓后忽而扑来一股湿热,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轻笑道:“宝贝,昨晚睡的好吗?”
“……”辛菲背脊一僵,刚要回头去看他,齐皖已经将头埋在了她颈间,叹了口气:“让我抱会儿,好久没这样了。”
辛菲咽了口口水,似有些紧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皖在她耳畔蹭了蹭,如同一个刚得到挚爱的孩子:“菲菲,你难道不想我?”
“……不想。”她沉默了几秒,才违心的回了句。
他只是淡笑的在她颈侧吻了吻:“你脉搏跳动的声音在告诉我,你又在说谎。乖,快说想我了。”
辛菲秀眉蹙起,回过身刚要推开他。可谁知,却在看见眼前的他时顿住了。
“你脸上的伤……谁打你了?哥哥呢?”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晚收留自己的彦默,会不会是因为齐皖要带她走,两人大打出手?
齐皖轻笑了声,用那淤青的嘴角轻啄了她眼睑:“他比我惨,这时应该还睡在医院。”
“谁让你打他了!他……”辛菲埋怨的话语还未说完,齐皖已封住了她的唇瓣。
“唔……”
她怨恨的一拳就挥在他的肩上,只听齐皖倒吸了口气,咒骂道:“轻点,疼!”
瞬间,辛菲因这话噗嗤笑了,很少能见到平时霸道又讲究完美的齐皖会如此狼狈。正当她为此感到短暂愉悦时,齐皖已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捧住了她的脸颊热烈的吻了下来。
两人的激吻持续了一分多钟,直到渐渐变成温柔的吸吮。辛菲感受着他那溺爱的疼惜,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容纳在他体内般。
她轻叹着就要求道:“皖皖,我想……”
清晨的阳光洒在凌乱的床头,将两人相拥的身体照的如此清晰、动魄。
**
午间过后,辛菲才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而齐皖却因昨夜打架,伤口一夜未处理引起了感染,浑身发起了低烧。
辛菲摸了摸他的额头,吁了口气:“这么大人了还打架生病。”
齐皖困顿的半眯眼瞅着她,就苦笑:“菲菲,我想吃你煮的面条。”
“知道了,我会悄悄给你加火腿和辣椒的!”明知他不吃肉,辛菲却起了故意捉弄的心态。
她说完也不等齐皖反驳,转头就出了卧室。看着她轻快地身影,齐皖只是叹了口气。
说来,现在的辛菲并未答应齐皖与他再续情缘,只是一直逃避。她内心似乎还在恐惧,恐惧这突然到来的幸福又将化为乌有的撕心裂肺。
正当她站在炉灶前发呆时,玄关处的大门被敲响了。
她想也未想会是谁,就洗了手去开门,然而在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些黑衣人时,已万分愕然。
“你们是……”
话还未音,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突然上前,就用涂了药的湿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卧室的齐皖,他起身刚朝外走,就见那将辛菲迷晕的男人抱着她走了过来。
齐皖只觉浑身血管逆流,低吼了声:“Archer,谁让你碰辛菲了!”
被叫做Archer的英国男子却对齐皖毕恭毕敬:“二少爷,公爵希望您能早日回到他身边。”
齐皖双手紧握一会儿,才平息了那即将喷发的怒气,冷声道:“可以,不过等我先换件衣服。”
也就在他进房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齐川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