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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大户人家如果添丁进口,那是一定是极为喜庆的事情。但是此刻的戚家却少了那份浓浓的喜悦,原因无它,是因为今天出生的小少爷。
像戚家这样的富贵人家,如果生个男娃,那可是要欢天喜地的,更何况还是现任家主的儿子出生。
这戚家小少爷出生时,天却异常,暴风夹杂着雷电。在暴雨肆虐的那刻,他也出生了。这男娃漂亮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是眉间那颗黑痣让人总觉得少了灵动,多了阴沉。
后来不知是从哪里请来的道士为其算命,说他是天煞孤星转世,视为不祥。一时之间戚家上下除了他的父母,其他人对他都极为疏离。后来那道士给其起名为羽落,希望可以抵消他的煞气。
戚羽落七岁时,他爹无意之中得到一块宝玉,本来想送给戚羽落作生日礼物的。可是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就被山贼得知了,就在戚羽落生日宴那天,血洗了他们家。而戚羽落的父母也丧命于当场。戚羽落被他的乳娘藏了起来,而他的乳娘也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后来戚羽落长大之后回来调查,才得知其实是他的堂叔一直觊觎他们家的家财,才找来山贼血洗了他们家。
虽然那些山贼很快被官府抓获,可是戚羽落已然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亲戚朋友都说是他克死自己的父母,不愿收留他,而他家的家财也被收刮的所剩无几。
小小年纪的戚羽落也能流浪在外面,备受欺凌,连温饱都很困难。
那一天,阳光很明媚,戚羽落一个人来到湖边。由于天气渐渐变暖,湖中的水也格外清凉,让戚羽落有那么一刻的欣然。
只是他的安宁只有片刻,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围住了他。他们都是他以前的邻居还有他所谓的堂哥堂弟。
“哟,家都没有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玩耍!”其中一个孩子挖苦道。
“我娘亲说他是扫把星,让我理他远点,要不会到大霉的!”
“这灾星就不应该出现在我们面前,还不快滚!”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戚羽落,其实他们这个年纪根本懂得就不多,只不过听大人们说他们才跟着说。
戚羽落也不说话,原本一张漂亮的脸庞此刻早已满是灰尘,只是那双眼眸十分冰冷。对于孩子们取笑,仿若没有听见般无动于衷。
几个孩子见戚羽落没有反应,不由大骂道,“扫把星你要是不快滚,我就揍你了!”
可是戚羽落仍旧没有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湖面,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几个孩子终于的怒火也被戚羽落的无视给激起,他们围住戚羽落就是一顿毒打。虽然都是孩子,但是下起手来并不轻。
他们本以为戚羽落会求饶,可是戚羽落无论身上有多痛,就是不吭声。
直到有人骂道,“你不愧是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仅血是冷的,就连肉皮也是假的!”那孩子气喘吁吁地说,打了这么久都有些累了。
戚羽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是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听一声十分清脆的女童声,“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真是无耻!”
众人不由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差不多五岁的小女孩双手掐腰骂道,而女孩灵动的双眼中满是怒气。
“臭丫头,你敢骂我们?”其中一个男孩不由骂道。
“骂你们怎么了,我还要打你们呢!”小女孩面对这么多比自己大的男孩,也不畏惧。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他们砸去。
“你个疯丫头!给我等着!”几个男孩被雪晴打的只喊痛,可是女孩就是不停手。而且他出手极快,抓起石头,一打一个准。
最后几个男孩落荒而逃,独剩下戚羽落呆呆地站在那里。
女孩走到戚羽落面前看着面无表情地戚羽落,不由叹息道,“你是不是傻瓜啊!就站着让他们打!”
戚羽落看看小女孩,仍旧没有出声。
女孩疑惑地看着戚羽落,半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个哑巴!”然后突然又想到什么喊道,“对不起!娘亲说不能揭别人伤疤!我不知道你不会说话!”
可是回答女孩的,仍旧是湖边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许是女孩对戚羽落有些同情,也不管戚羽落是否对自己冷淡。拽着戚羽落来到一旁坐下,并从身上拿出手帕,为戚羽落清理伤口。
而平时不让任何碰触的戚羽落,这一刻却格外配合。
尽管戚羽落一声不吭,可是女孩的嘴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我跟你说,下次打不过要知道跑。要不吃亏的就是!”
“你看你,这些伤口,该多疼啊!”
“哇!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比我姐姐还看!可惜你是个男孩子!怎么会有怎么好看的男孩子!”当女孩把戚羽落脸上的污垢清楚后,看清戚羽落的容貌时,不由称赞道。
然后又撅起小嘴道,“唉!你要是我娘亲的儿子,她一定会把你宠上天。就因为我长成这样,我娘亲可不待见我了!”
“你长得也很好看!”看着女孩有些落寞的神情,戚羽落鬼使神差地说了第一句话。
“真的?”女孩有些窃喜,随后反应过来喊道,“原来你会说话!”
戚羽落点点头,又没有了声音。
“你会说话刚才被打,为什么不叫!你傻啊你!”女孩又教训道。
戚羽落知道喊了又能怎么样,世间又有多少像这个小女孩般,会帮助自己。
“我叫林雪晴!喏!山上有个绿琼山庄就是我家!”雪晴不由自我介绍道。
见戚羽落又不说声了,雪晴不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雪晴十分喜欢这个漂亮的大哥哥。
“我没有家!”戚羽落眼中满是浓浓地伤痛。
“那你来我家吧!当我的哥哥!我一直都想有个哥哥,而且还是你这么漂亮的!”那时候年纪尚轻的雪晴还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只知道这个漂亮的哥哥既然没有家,那就来她家好了。
“好不好?好不好呀?”雪晴抓着戚羽落那残破的袖子一脸的期待。
看着雪晴那满是期待的期许的小脸,戚羽落又一次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雪晴见戚羽落应允,不由跳起来拍手,“太好了!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
就当雪晴要带戚羽落回家时,刚才被雪晴打跑的那几个男孩又回来了。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棍,看来是回去拿武器去了。
“哼!和这扫把星在一起,你也不怕死了!”其中一个男孩诅咒道。
“你才去死呢!”雪晴嘴上从来不会吃亏。
“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死,我一定让你哭着求饶!”几个男孩拿起木棍就朝着雪晴打来。
虽然雪晴年纪小,但是她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拉起戚羽落就往山庄跑去。“大哥哥,快跟我跑!等到家了,我让叔叔们放狗咬他们!”
奈何雪晴人小腿短,戚羽落又满身是伤,很快就被这几个男孩追上。
看着几个男孩不断靠近,戚羽落一把推开雪晴,“快跑!”
“我不能扔下你!我爹爹说了江湖儿女,义子当前!”小小的雪晴可是把她家老爹的话当成圣旨。
雪晴那句“我不能扔下你”,深深地撞击着戚羽落的内心,原来这个世上还会有人对自己不离不弃,那样就够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雪晴身上已经挨了一棍子。尽管很疼,可是雪晴也不喊痛,呲着牙强忍着。“我一定让我爹爹要你们好看!”
戚羽落使出全身力气,扑向那个打雪晴的人,然后对着雪晴说道,“快点回去叫人来!我在这里等你!”
雪晴点点头,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对着戚羽落说道,“一定要等我!”然后就朝着绿琼山庄跑去。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一路途不算短,对于年幼的她更是不短。等她带人回来的时候,戚羽落会被打成哪样。这只不过是戚羽落支开她的借口罢了。
戚羽落看着雪晴成功地逃了出去,终于放下了心,而这几个男孩围着他又开始打了起来。了无牵挂的戚羽落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样绝美,那样动人心魄。就连这几个孩童也不由停下了动作。
“你不想变强保护你想保护你想保护的吗?”突然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想!”戚羽落坚定地回答。
“那就跟我走。十年之后,我保证这世间再无人敢如此欺负你!”赫连伯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戚羽落,尤其是他那双不管受到再大困难不肯屈服的双眼。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可以选择不信!”
“我信你!”
等雪晴带着绿琼山庄的人赶回来时,哪里还有戚羽落的影子。只有那几个被赫连伯空用树叶打昏的男孩。
雪晴摇醒一个男孩问道,“我大哥哥呢?我大哥哥呢?”
那男孩也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摇头。
“说会等我的!骗子!大骗子!”山中回荡着女孩的哭叫声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