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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不对？”帝凌桀看着她，声音极低道。
凤九黎身体一僵，目光有短暂的溃散，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还知道什么？心底一直深藏的秘密突然被人窥见，此时帝凌桀的眼神似乎一面明镜，直直的照进她心里最黑暗的地方，仿佛她在他面前什么都藏不住，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浑身发冷，那段过往，是她都不愿触及的恐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去队伍后面看看钟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要逃走。她不敢在他的目光下再待下去。
但是还未迈开步子，手腕一紧，她被一袭力道拉住，耳边传来男子无奈又妥协的低叹:“你要带他们去的地方只有你知道，你去了队伍后面谁来领队？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你何必这么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他又问出了这个问题。是啊，她在怕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告诉他呢？
凤九黎低垂着眼眸，没有在强烈挣扎着挣脱他，两人默不作声，许久，周围已经有人向他们这里看来，帝凌桀微微用了力，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了，我不问了，你也不用躲着我。”凤九黎的手很凉，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打听她的过往，他还是太着急了。他们在一起还没有太久，九儿这么敏感的人，或许还没有真正的接受他吧！或许等到以后她真正对他放下戒心，真正愿意接受他时，她会将她的故事告诉他的。
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过话，周围一时间变得很安静。
冬末依旧寒冷的风吹过，凤九黎感觉有些冷，还未想太多，肩膀上一沉，一件厚重的披风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侧头看去，只见一个侍卫跑过去，还对帝凌桀笑了笑，笑容似含了什么不明的含义。
凤九黎有些疑惑。
“他以为我们在吵架。”帝凌桀低头给她系上披风的带子，低声跟她解释。
凤九黎笑了笑，方才她和阿桀的举止，他们都看到了啊！她总算明白那个侍卫眼里笑容的意味了。难为他们还这么用心，特意给帝凌桀送了件披风，让他哄她开心。
看着凤九黎终于笑了笑，帝凌桀终于放心了些，问道:“还生气吗？”
凤九黎怔了怔，“我没有生气。”
她边走着边看向前方，黑夜笼罩下的房屋建筑显得那么朦胧不真实，她缓缓道:“我没有生气，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也不是不想告诉你……”
她突然停住，似乎在犹豫什么，突然，她抬起头，看着帝凌桀，目光似有什么在挣扎，又带了几分的茫然，她说道:“给我时间，好不好？”
那不是该属于她的表情，那份脆弱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偏偏现在都在她身上浮现，帝凌桀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心疼，他握紧了她冰冷的手，“好。”
或许是手心的温度太灼热，让她突然觉得安心，方才内心翻涌而上的黑暗被缓缓的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