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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近两个小时的采访后,说得口干舌燥的陆辰,终于应付走了全部记者,当然,是在叶晓蓠一再说明外星人先生也是需要休息的情况下。
不过,辛苦也不是白费的,“星际杂货铺”小店的名字,在这两个多小时的宣传之中,已经被提及多次,并被在场的所有人熟知了。
配合着带有“外星人”头衔字样的陆辰照片,被刷新到了各种空间,朋友圈,或是微博之中。
难得叶晓蓠从星空实验室中出来一回,顾宁羽本想和她一起回家去看看叶晓峰,却被叶晓蓠拒绝了。这兄妹两人,真不愧是双胞胎,为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够拼命的。
“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忙呢,上面催的别提多紧了,”叶晓蓠也是很无奈的样子,然后亲了下陆辰的小脸,蜻蜓点水般:“走了亲爱的,你乖乖的,有事给我电话!”
陆辰小脸红扑扑的,对着叶晓蓠离开的背影傻笑。
众人目送着叶晓蓠坐着他来时的车子匆忙离去,曲斌轻叹:“当今这世道,找老婆本就困难,现在可好,连外星人都来和我们抢,真是没法活了!”
顾宁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那多么的女朋友,还想惦记我蓠妹子?做梦去吧!”
石剑让顾宁羽与陆辰二人上车,送他们回家,反正也是巡街,往哪里开都是一样。二人也的确是累了,这大半天一直站着呢,忙钻进车里休息。
谁知车子刚开上大路,石剑的对讲机便响了起来:“城北明山路二街有人跳楼,请速去支援!”
“收到!”石剑说罢,一个急转弯,车子开向了相反的方向,且并没有将车子停下,让顾宁羽二人先行下车的意思。
顾宁羽一脸无语,觉得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家了,待处理完那跳楼的事,十有八九就又到了接顾小飞下幼儿园的时间,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快啊!
所幸事发地点距离众人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远,不在车流高峰时段,石剑的车子开得又飞快,只五六分钟时间,便抵达了事发地点。
五人从车上下来,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正躺在地上,身上铺着一块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给盖上的破床单,身下全是血,想来摔得已经是不成样子。
围观的人群离得很远,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警察还没有感到现场,石剑与曲斌二人手脚麻利的拉上了警戒线,然后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串钥匙,抬头确定了一下开着的几扇可疑窗户,便匆匆上了楼。
曲斌用粉笔在地上标记出了各处证据的位置,顾宁羽与陆辰则是都站在警戒圈外,听着那些围观人群的议论。
“真是惨啊!”有人啧啧的感叹着:“刚才那女人也太狠心了吧,她女儿哭那么惨,都还不让人家看自己爹最后一眼!就硬生生给拉走了,还那么凶!”
“谁说不是!”又有人附和着:“我听说啊,那男的是离了婚的,女儿昨晚上半夜偷偷跑回来见他,可他前妻跟本不让他们父女见面,这好不容易见一回,他前妻居然带着好几个男打上门来,硬是把他女儿给绑走的,你说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人!”
“啧啧……”众人齐齐咋舌。
顾宁羽与陆辰对望一眼,怎么听着众人的形容,就这么像小月的妈妈呢?
“哎,这位大哥,我请问下……”顾宁羽拉住一个穿着睡衣出来遛狗的中年男子问:“您就是这小区的吧?那你知道跳楼的那家人叫什么吗?”
睡衣大哥也是个热心的,一甩他那肥大的袖子:“我就住这楼的,不过不太认识那男子,只是看着眼熟。不过刚刚在那男的跳楼时,他喊了几声小月,小月,什么的,应该是他女儿的名子,然后他就从上面的窗户里一头从载了下来。”
的确是她。顾宁心听得心惊,然后又问:“那当时小月是在什么地方?她看到了?”
睡衣大哥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当时啊,女儿就刚从那楼道里面出来,可还没走多远,一回头,他爹就落在她身后了。小姑娘当时吓得哟……哎!”
陆辰听得也是大皱其眉,四下看了看,人群里并没有小月和她母亲的身影,看来是已经走了。
很快,警察赶到了这里,大致勘察一番后,直接定性为自杀。
石剑与吴言下楼后,与顾宁羽低声说着:“的确是自杀,男子跳楼时,屋内没有其他人。只是……”
“只是什么?”顾宁羽似乎猜到了。
石剑叹气:“只是在他跳楼前,家里的所有东西就全都被砸烂了,面明,死者身上带有明显的外伤,是新伤,并非坠楼所致……”
“我还听说……”曲斌在一旁插话:“那男子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后面妻子嫌弃他没能耐,逼着他去炒股,挣了两个半月钱,结果最后全都砸在里面了。再然后,他妻子就和他离了,带着女人过日子,将他轰了出去,听说那男的外面还欠着债……”
再后来的话,顾宁羽没有注意听,他只是有些走神,脑袋里全是小月那个小姑娘的样子。他实再无法想像,像小月那样一个只有五岁半的小女孩,在面对自己的血亲相互伤害后死在自己面前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就当是人类自私的基因在作怪吧,顾宁羽这样安慰着自己:无论如何,无论那小月姑娘有多可怜,多需要友情去填充心灵的伤痕,他都不能允许自家小飞去接近这个小姑娘了,他不想小飞有任何意外,任何危险。
可是,去干涉小飞交朋友的这种事,顾宁羽又实再是说不出口。他怕小飞会问为什么,当然,小飞也一定会问:是不是小月哪里不好,所以才不让他们在一起玩儿?是不是小月做错了什么?是不是爸爸瞧不起她们家……
顾宁羽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所以,眼下貌似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换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