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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的炎陵王脑中混乱不堪,苦苦修炼百年,一直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信心,那些前来猎杀自己的所谓高手无不是惨败在自己脚下,长久以来坚信的观念却在此刻分崩离析,面对眼前的怪物,自己居然毫无反抗能力。獠牙大嘴越来越近,炎陵王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停~!”安月的哥哥一声大喝,恕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随便吃东西,虽然你肠胃很好,吃什么都不会闹肚子,可也怕万一啊,你说,要是你拉肚子了,我岂不是很长时间不能召唤你,就算召唤,你在战场上窜稀的情景我可是不愿意看到。”
“闭嘴~!”安月、炎陵王和恕同时大喝出声,这啰嗦的皇子才不得不停下,露出一脸的委屈表情。
“你前世究竟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才会让你今生成为一个如此讨人厌的家伙。”恕无奈的将炎陵王随手丢弃,面容也慢慢恢复到慈眉善目的样子,嘴里不停的絮叨着。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们来假设一下什么样的罪过会有如此报应好不好……”
“唉~或许前世有罪过的是我吧。”恕看着滔滔不绝的主人,无奈至极,忽然发现安月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煞呢?你怎么会这么狼狈?”恕询问道。
“我今天已经召唤过他一次了,先不说这些,恕,请你救救我的同伴吧。”安月可怜兮兮的扯着恕的衣角,安月与天恕地煞四魔的关系都很好,原因无它,只因为这妮子实在惹人怜爱,恕轻轻将安月捧到面前,呼出一口气,安月身上的伤痕全部消失,包括刮破的裙子也恢复原状。炎陵王本打算逃跑,可强烈的自尊与好奇却让自己挪不动步,看到恕的奇异能力后,更加不舍离去。
“安月乖~不哭,恕救他们。”说罢,恕看向了重伤的几人,不由的一惊,这些人都经历了什么,不是说他们伤重到闻所未闻,而是因为他们的伤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够死几次的了,可偏偏每个人都顽强的存着最后一口气。
“魂破症、本命体损毁、心脏猝死、全面积烧伤!”恕只是瞄了一眼就将几人的伤做出了总结。
“这些小鬼很有意思,你可是暗界第一的治疗能手,人称治愈魔,只要伤者还有一口气在,交到你手上完全没问题,可是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明明擅长治疗却更喜欢杀戮呢?难道是因为…..”安月的啰嗦哥哥见状又插嘴道。
恕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将安月放下,双手一揽,将几人都攥在了手里,口中阵阵有词,一阵黑红色的光团将耶尔等人覆盖,没过多久,恕重新将他们放在地上,几人虽都在昏迷,可脸色红润,气息平稳,显然已没有大碍,耶尔的改变最为明显,原本焦黑的他此时已经焕然一新,身上的肌肤甚至比以前还要细腻。
“谢谢恕,太谢谢你了。”安月跑到四人身边,多摸摸西看看,发现他们无恙,高兴的抱着恕的腿摇来摇去。
“他们伤势太重,帮他们恢复我也很累了,你能不能停一下,我要回去了。”恕宠溺的摸了摸安月的头,转向还在分析自己为什么喜欢杀戮的主人说道。
“啊?要回去了,我快要说到重点了!这可是对你好啊,你就不能多等一会儿吗?”啰嗦鬼哥哥失望的嘴巴大张,不停的用右手手背拍打着左手。
“谢谢你啊,我不想知道,现在,我要走了。”
“好吧,我再多想几个例子,下次一起告诉你。”恕拍了一下额头,在得到主人的许可后,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好了,安月,你朋友也没事了,可以跟我回家了吧,你刚~”啰嗦鬼哥哥将矛头转向了妹妹,刚准备大说特说,忽然被炎陵王打断了。
“你是谁?你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人吗?”此时炎陵王恢复了几分气力,全身炎力暴涨,似乎又有再战之意。
“很抱歉,差点把你杀了却没告诉你名字,我是安月的哥哥,我叫安禄,是魔护族皇子,我当然不是最强,在我之上的,我数数啊,我父皇、母后、暗皇…….”看着安禄掰着手指认真数数的模样,炎陵王终于承认了自己是井底之蛙的事实,一股浓浓的失落充斥在胸中,身上的炎力也消散于无形。
“啊!安月!”肉肉在这时清醒了过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焦地鲨嘴里的一刻,一下弹起来,紧张的看着四周,安月看到肉肉平安也一下抱住了他,两个小伙伴就这么抱头痛哭起来。
鬼雾林腹地,曾经的禁区熔岩池,哭的哭,说的说,呆的呆,好不热闹。
受伤的几人相继醒来,安禄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介绍着自己,最终在妹妹的撒娇攻势下,同意了帮助耶尔救回朋友后再带她离开,意外的是,炎陵王居然请求安禄能够带自己离开,出去看看真正的天地,和自己说说他所不知道的世界。安禄常年在魔堡潜修,更本没人肯陪自己说话,忽然找到一个喜欢听自己说话的人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下来。
在炎陵王和安禄的帮助下,耶尔才真正明白了疯狼口中不难取得的材料是什么意思,暗锤拼了命寻找的东西,居然三两下就被二人解决了,一行人转危为安,又有安禄这一个活宝,气氛又回到了起先的快乐时光,凭着耶尔的记忆,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疯狼的所在。
“疯狼!!!”刚刚看到树坑中的疯狼时,卢达睚眦欲裂,眼中像要喷出火来,不由分说,取下沉重的战锤便冲了上去。
“卢达,你干什么?”耶尔没有料到卢达的反应,迅速抽刀迎了上去,一阵金铁交鸣声后,耶尔稳稳的架住了卢达,可卢达此时眼中只有树坑里的男人,脚下不停,口中大喊着将耶尔推行起来。
“卢达,卢达,你怎么了?”耶尔大喊着着魔般的同伴,可根本没用,眼看就要冲到疯狼身前,守护弯刀忽然血光一闪,带动着耶尔一个下斩,将卢达的战锤从中破成两半,卢达的胸口至右腰也被刀气斩出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