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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
恍惚间，她听到什么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
这种并非已知的任何一种人类语言，而是仿佛万千种声音重叠在一起窃窃私语，就连逻辑和语义都不甚明晰，就像是梦呓一般无意义的呢喃。
重叠重叠重叠，无数的呢喃混杂在一起，刺得她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疼。
这些梦呓，这些声音中，有一个是她需要的。
不知为何，茶米悠知道这一点。
但是……听到了那个声音又会如何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混杂在重叠的梦呓中。
她想知道答案，她想听到那个答案，忍耐着可以把人折磨得发疯的梦呓，茶米悠努力从中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感知无畏的深入这些声音中，鉴别自己想要的答案。
无数的声音化为洪流凌迟着她的精神，每一个声音都能带来微小的疼痛，这些疼痛汇聚在一起，化为了剧痛。
啊，意识海受伤了。
茶米悠知道这一点，但她没有停下……于是最终，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系统提示：恭喜您觉醒了天赋技能。”
技能名称：亘古的呢喃
技能等级：无
技能类型：辅助型
属性分类：金、木、土
是否指向：是
作用/捕捉范围：等同于感知范围
施法材料：无
冷却周期：无
优先度：无
技能描述：
你的呢喃，我的梦呓，万物的答案汇聚于此，你是否听到了声音？
请听仔细了。
一切都可以是疑问，一切都可以是答案，你能听到所有的声音，你能知道所有的答案，只是……你能找到正确的答案么？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么？
聆听吧，这是万物的梦呓！
技能评价：无需评价！
茶米悠没有空看自己的属性面板，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手里的蓄灵水晶上，她理解了这块水晶的阵术结成，理解它的原理，然后……她开始改变这块水晶的阵术结成。
对于NPC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思维核心，就好比人类之余大脑或者灵魂之石那样重要，茶米悠无法让这些NPC继续以原本的姿态生存，但是蓄灵水晶本来就有贮存简单阵术结成的功能，只是这个功能过于单调，只能储存思维核心的导航模块，但是现在，茶米悠略微改变了它的结构，使之能够储存完整的思维核心。
最后，茶米悠将灵力干涸的NPC思维核心一一收集进蓄灵水晶中，使之避免消亡的命运。
男性标本微微抬起脸，震惊的看着被早以被冰霜覆盖的茶米悠，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震惊之后确是疑惑……他可以看得出来，茶米悠为了做到这一点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大的不说，至少未来一周头疼失眠，感知能力大幅下滑是避免不了了。
为什么要为他们这些失职的NPC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蓄灵水晶中有这样的问题传出。
——因为，你们是值得尊敬的英雄。
茶米悠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临界之寒依旧在继续，茶米悠的觉醒度一路往上飙，进度比另外两人要快得多，当梁丘桃成功凝成灵魂之石的时候，茶米悠的觉醒度已经飙过了170大关，然后，这个进度在190的位置刹住了车，缓慢而艰难的向上爬。
周围的寒气淡了下来，即使不说也知道，标本NPC们都已经到达了极限，标本室内只留下大量的空罐子。
当只剩下男性标本一人的时候，茶米悠的觉醒度也终于达到了199，男性标本对着茶米悠笑了笑，然后整个裂开、消失。
觉醒度：200
“咯哒！”“咯哒！”“咯哒！”
某种连续的碎裂声响起。
茶米悠一直觉得以前使用感知视物就像是雾里看花，虽然看得是比肉眼要清晰一些，但是有些地方总是存在不明马赛克：比如技能或者道具的阵术结成，比如NPC的能力数值，又比如整个副本的结构。
现在这层蒙雾就像是玻璃那样碎掉了，干脆利落的，而感知也像是呼吸那样轻松，她轻而易举的就把感知范围笼罩了整个实验楼——这可不是感知距离，而是感知范围。
感知距离是指极限能够感知到多远的目标，而感知范围则是指感知时具体看到的范围。
即是说，感知这个技能确实能够穿越墙壁之类的障碍物阻碍，无视光线的限制，而且还能观察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信息，但是，一直以来茶米悠的感知并不完善，或者说醒灵级的感知本来就是不完善的，固然能看到，但是马赛克多，要付出的精神力和灵力也多，所以茶米悠虽然能感知到数百米外的情况，但是也仅仅不过是“数百米外几米以内的情况罢了”，这就像是在远处画了一个小圆，圆内的东西都知道，但是圆外的情况却是两眼一抹瞎，特别是她将注意力特别集中到一点的时候更是如此，虽然感知到的信息多了，但是这个圆却进一步缩小了。
但是现在则不同，茶米悠的感知就像呼吸那样流畅自然，圆的大小也大大增加了，而且进入感灵级后，还能通过限定感知到的信息种类来极大的扩大感知范围，比如如果只感知移动的目标，茶米悠的感知范围就能扩张至方圆200米，这两百米内的信息都能尽收眼底。
而且技能的阵术结成也在茶米悠眼中一览无余，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些玄妙结构的具体意义，但是打断技能估计也不再需要集中全部精力了，控制别人的技能……甚至模仿别人的技能都指日可待。
还有一点……茶米悠拿出了自己的灵魂之石。
她的灵魂之石原本是无色透明的不规则形状物，缠绕着银色的光丝，就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但是现在，她的灵魂之石像是经过了梨形切割的宝石，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不，其实就是经过了切割吧？之前听到的碎裂声看来不单单是精神上的意象，一些碎片正漂浮在灵魂之石周边，显然是裂开的碎片。
……嗯，虽然头很疼，但是茶米悠对于能力的提升表示很高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