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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散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又是这样的夜里,又是在满是杏花树下,那日的情景再次浮上眼前,这段时间过的太过于安稳了,以至于忘记了那个与自己共同长大的穆尔,一把将莫萧离推离自己的身体,“皇上,穆尔有消息了吗?”。
莫萧离低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君琪,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怜惜地说:“这件事情朕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些贼子过于狡猾,至今还是毫无头绪”。
君琪没有错过莫萧离那一闪而过的躲闪,心知现在的穆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眼泪就那么自然的流了下来,身子轻颤,莫萧离知道君琪是个聪明的人,也许现在她已经意识到了,只好伸手将她再次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良久以后,莫萧离才伸手拉着她离开了杏花林,走在回去的路上,迎面见了不少的宫女太监,看到他们两个皆是诚惶诚恐地行礼,低着头,莫萧离对此无动于衷依旧紧紧握着君琪的手朝前走着。
回到云晋殿以后,晚宴已经快要结束了,只是没有皇上的命令,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离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坐好,李福升就迎了上来附耳低语了几声,然后便对着殿内高呼,“奉皇上旨意,诸位大臣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退下了”。
声音刚落,殿内就立刻骚动起来,众大臣齐齐站起来朝莫萧离等人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告退”。
莫萧离站起身,携着君琪一起离开了,出了云晋殿就有各宫的太监在那里候着了,君琪心情低落,并没有仔细瞧,见紫月站在那里,便踏了上去,莫萧离看着君琪的行为不禁低低笑了。
一路上,君琪都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中,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走的并不是回寝宫的路,一架凤辇在君琪的不远处慢慢地走着,仔细一看,竟发现莫萧离坐在那凤辇上噙着一抹笑,看着前面的御辇上面的君琪。
宫人们安静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安静地朝前走着,繁华过后,便是静匿,此时的皇宫里没有一点杂音,只能听到太监宫女们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君琪才抬眼看去,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疑惑地看向紫月,“这是哪里?我们为何会到了这?”。
紫月为难的看着她,踯躅着,不知该如何向她说这一切,于是伸手指了指那御辇,君琪疑惑地望去,入眼的是雍容华贵的御辇,一时惊慌,“本宫怎么坐在皇上的御辇之上,快停下!”话落,太监们立马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身后的凤辇跟了上来,莫萧离脚尖轻点便飞身到了君琪的身侧,伸手就将她揽入怀中,君琪本还在疑惑,却不曾想突然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不由得尖叫出声。
直到听到莫萧离那低低地笑声,这才反应过来,止了声,莫萧离见状,在她的耳边轻声吹气,那温热的气息直达心底,脸颊不由得酡红一片,幸好在夜色的掩映下没有被谁瞧了去。
“皇上恕罪,臣妾方才走神,不小心坐上了您的御辇,臣妾这就下去”说着就作势要离开。
莫萧离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无奈地低叹一声才说:“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说着就对太监们说:“好生护送皇后回宫,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说完便又一个飞身离开了。
君琪望着离去的莫萧离陷入了沉思,可是自己心中还是难以忘记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紫月担忧的看着这一幕,这么久以来自己伺候着她,心中早就把她当做自己此生唯一的主子了,自然事事为她着想,可是看着她对待皇上的态度,不免为她担忧起来。
坐在那御辇上,心里乱糟糟的,走到距离敬贤宫不远处的时候,君琪推说要消消食,就带着紫月和慧心下来散步,夜里的空气还是有些冷的,但是这一切并不能算作什么,脑中不停地回旋着方才莫萧离离去时说的那句话,更是平添了几分烦躁。
在一个转角处,迎面走上来一位男子,因为天黑的缘故,看得不真切,心下疑惑,这深夜里,后宫怎能有男子出现,紫月和慧心不假思索地就护在了君琪的面前,紧紧地盯着那人。
直到走近才发现那人是夏子骞,心脏好似一瞬间就复活了一样,痴痴地望着他,空气中飘着他那似有若无的药草味,不禁止住了步子,轻声说:“夏大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夏子骞立马躬身行礼,“回皇后的话,齐贵人身子不舒服,所以微臣过来看看”,说完便作势要走。
君琪却突然叫住了他,“夏大人,本宫...本宫还有事想要问你”。
夏子骞立马停了下来,看向君琪,紫月和慧心默契地走向一旁为他们两个守着,君琪看着夏子骞微微蹙眉,“你最近越发的清减了,为何今日你没有出息宴会?”。
“回皇...”话未说完就被君琪打断道:“在我的面前还要这般生疏吗?”。
夏子骞点了点头,然后轻笑了下,那声音清冷而低沉,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是句魔咒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间,不由得低下了头。
“子骞,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痛苦吗?这就是一个牢笼将我束缚在其中”君琪自顾自地开始低低说着,听在夏子骞的耳里只觉得痛苦不已,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皇后,事到如今我们都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为何你还是执迷不悟呢?”夏子骞微微蹙眉,低声劝道。
“可是我忘不掉你怎么办?”君琪突然软软懦懦的说道,那声音轻柔,夏子骞听了只能无声地望着眼前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