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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内,有一组九宫格照片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揽着一个身着礼服的女生,身后是大海,两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
两只手出现在镜头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红色本本。
第三张照片,是被人抓拍的在音乐会上亲吻的照片。
…………
江暖渔穿着红色家具服擦着头发 ,踏入卧室看到姜南归坐在大红喜床上,低头看着手机上,墙面上贴着两个人的婚纱照。
似乎是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抬起头了头,与江暖渔的视线对上。
“在看什么?”
江暖渔凑到姜南归跟前,探头看去,原来是在看两人发的朋友圈,底下一片都评论祝福,这个人一个一个的回着消息。
这人的头像也换成了两人的自拍照,背景照片也是两人新鲜出炉的照片。
江暖渔自然没有察觉到姜南归的异样,和有些僵硬的身子。
凑的有些太近了,姜南归似乎都能嗅到江暖渔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一垂眼都能看到一片春光,他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耳根通红的看着江暖渔。
“你……你……你头发还没干,我给你擦擦。”
姜南归帮江暖渔擦着头发,手指是时不时掠过她的耳垂,手法温柔,两人的气氛很是和谐。
江暖渔坐在床上,抹着自己半干不湿的头发,将毛巾从姜南归的手里抽走:“别擦了,让它就这样干的吧。”
“今天好累。”江暖渔将毛巾挂起,躺在姜南归的怀里。
“你是不是一晚没睡?”
“嗯,昨晚被白子都他们扯着打了一晚上的牌。”
修长白皙的手指时不时戳着男人的喉结,倏然手指被男人握着。
男人深情有些让她看不懂,紧紧盯着她的脸:“小渔,有人和你说过男人的喉结不能摸吗?”
江暖渔点点头:“好像是听过,是真的吗?”
姜南归唇角扯起一抹邪笑:“那就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话落,男人的将她圈在自己的身下,那张脸瞬间在她面前越放越大,凑的极近,将那未说的话堵了回去。
细细密密炙热的吻落在唇上,她有些微微发软,却还是本能回应的他。
他的吻不复往日的温柔,带着些吞噬一切的力量,似是要拆穿入腹。
气氛越来越灼热,安静的屋内能听到啧啧水声和喘息声
…………
**
平静的海面起了波澜,远处不知何时涌来了海风,风裹挟海水气势汹汹的冲刷在不远处的海滩上,褪去又复上来,一下一下打在海滩上。
风被卷海水凶猛的冲刷在沙滩上,沙滩上的痕迹已经显现。
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海上的风渐渐停歇,原本乌云密布,雷声四起的天空被重新拨云见日。
…
江暖渔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然是下午五点了,她转头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
浑身似是被车反反复复碾过一样,发疼,唇瓣有些微微发麻,却是清爽的,证明是被清洗过的。
她悄悄掀开红色的喜被,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脸色爆红,瞬间将被子妥帖盖好。
床下散落遍地的衣物,她悄悄转头,看着男人裸露的背上有些成年旧伤,旧伤上叠着一层清晰的五指抓痕,似是破皮出了血。
她眼睛还是有些发涩,有些困意涌来,于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暖渔再次醒来时,是被菜香唤醒的。
江暖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屋顶的红色装饰。
她微微撑起身子,让她忍不住蹙眉,眼神落在床头的衣服上。
她捞起衣服穿戴好,这才挪了几步靠在门口,看着姜南归一阵忙活。
姜南归一回头,看到门口的人扬起笑脸,笑得温柔:“起来吃晚餐了。”
谁知得了江暖渔一个白眼,这人并没有搭理姜南归。
她耳根通红,有些咬牙切齿:“姜南归,你昨天要死啊。”
一听这话姜南归脸色有些红:“很温柔了。”
说着将餐食摆在桌子上,向她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几步走过去将人轻柔的放在椅子上。
“饿了吧,吃些吧。 ”
江暖渔这才勉强没有与姜南归计较,拿起筷子吃着饭。
废话睡了一天,能不饿吗?
碗中时不时就会将菜夹入碗中,江暖渔并没有拒绝,而是很愉快的用过这顿晚餐。
“小渔,我们收拾收拾东西,明天的机票,出去旅行吧 。”
“去哪里。”
“好,这算是蜜月旅行吗?”
“当然。”
两人用过晚餐以后,时间还早,搬出婚礼上的客人随的份子钱,大部分都是现金。
红色的现金撒在崭新的红色喜字床单上,现金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地,一床。
两人坐在床上手指翻动着,红色现金在指间滑动,旁边的箱子里一点点放着现金。
江暖渔伸了个懒腰,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一行数字,瞥见地上还有满满一地的现金。
“阿南,都一个小时了,我们才把床上的数完,我手都抽筋了。”
“那歇一会再数吧。”
江暖渔点点头,靠在床上发着呆。
两人一晚上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两大箱子里的现金数完,还真的就是痛并快乐着。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秋日的阳光很是热烈,道路两侧铺满了落叶,踩着上面沙沙作响。
一辆出租车急驰而过在A市机场门口停下,出租车上下来一对年轻人,拖着行李箱,直奔VIp通道而去。
这人就是江暖渔夫妇,VIp通道可以免检,直达休息室。
清晰的播报声传在了机场每个角落。
两人站起身,拖着行李箱跟着人群走向机场。
飞机落下。
江暖渔看着宽阔的草原很是兴奋,这是两人第一次来。
江暖渔一系异域的衣服,两个双麻花辫搭在胸前,额间的珠链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她拽着缰绳,听着牵马人的指挥,小心翼翼的驱动着马儿前行。
学骑马已经学了好几天了,她也掌握了些许要领。
“加紧马肚子,背挺直,慢慢来。”
她牵着缰绳旁边是同样骑马很利索的姜南归,转头看着他,一脸兴奋:“阿南,你看我会骑马了。”
“小渔真棒。”
草原上,落日余晖,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向着落日而去。
“阿南,你怎么会骑马的?”
“我以前的工作性质需要,什么溪绛挂在山腰上,或是滑雪受伤了,都是给我们打电话所以都是要会的,不然怎么救人。”
江暖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南归:“你会攀岩会滑雪,那你摩托艇会吗?”
“以前学过一点,不大熟,没有多少把握。”
闻言江暖渔眉开眼笑:“终于有你不会的啦。”
“老婆,我们可以学嘛。”
“晚上吃什么?烤全羊还是热奶茶?”
“你喜欢吗?”
“喜欢。”
身后帐篷,远程听到羊群的声音,连成一片。
而最先开始牵马的人,抱着手臂和自己同伴看着前面骑马的这两人。
“阿妈是不是叫我回去吃饭呢?”
“吉布鲁,你这么大人了,阿妈怎么可能叫你回去吃饭,是让你把羊喂了,一定是。”
吉布鲁甩甩手,转身离开。
“喂,你干啥去?”
“喂羊。”
风吹起牵马人的发丝……
夜里两人坐在帐篷中吃着主人给做烤全羊和咸奶茶。
主人家为人热情,知道他们是来蜜月旅行的,招呼从远道而来的朋友。
“尝尝我们的羊肉看看和你们那边有什么不同?”
说着妇人将羊腿从烤羊上扯下来,递给旁边的江暖渔。
“谢谢。”
吃过晚饭,江暖渔走出帐篷,寻了一处高处的草地,离帐篷不远。
仰头望着漆黑的夜色和点点星光,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一偏头,是姜南归。
“你是来寻我的吗?”
他随意坐在她旁边:“嗯,来找你。”
姜南归看到她出来了,于是也跟着出来了。
风吹起她的发,发尾时不时扫着他搭在腿上的手臂,痒痒的。
“这里的月色好美呀。”
“是美。”
听到他的回话,她转头视线转向旁边的姜南归,本以为他也在看月色,没想到看的是她。
想起刚才他的那句话,有些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草原的风有些凉,她手上传来些热意,原来是他牵上她的手。
“我们明天要离开这里了吗?”
姜南归点点头:“舍不得这里吗?我们可以再多待几天。”
“有点,不过我们按照计划来吧。”
江暖渔点点头
晨曦驱散了黑暗,茫茫草原一望无际。
高铁极速向前掠去,穿过草原,向那边的山群而去。
高山之巅,云雾缭绕,似是那修仙之地。
江暖渔腿有些颤抖的站在山顶,遥望着远方,颤颤巍巍的看着云雾小万丈深渊。
工作人员将两人的安全带勾好,在安全绳上检查好一番,保证无误。
姜南归看着有些害怕的江暖渔:“小渔 你若是害怕了,我们就不去了好不好。”
闻言那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想玩,你陪我,好不好。”
“好。”
两人走在栈道上,姜南归扶着江暖渔终于走过去。
姜南归揽着江暖渔的腰,将人抱入怀中,身子往后一仰。
两人瞬间跌入崖下,从云层坠落,风吹着两人睁不开眼睛,发丝凌乱。
耳边的风呼啸不断,江暖渔因害怕,紧紧搂着姜南归的腰,将人抱着死死的。
尖叫声不断,声音之高站在上面的人都能听到,更别说抱着她的姜南归,耳膜都要被穿透了。
姜南归心中的一些害怕因着江暖渔的尖叫早已不害怕了。
江暖渔尖叫着似乎听到了姜南归的声音,悄悄睁开眼,自己被按在这人的胸膛,但确实是姜南归。
只是姜南归喊着是她的名字
“阿南,你也害怕。”
姜南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嗯,所以喊你的名字。”
如果江暖渔抬头看就会发现,姜南归抬头看着上方哪有害怕的样子。
肾上激素飙升,喊声回荡在山崖之间,回声不断。
只是这两人不知,他们走后有人在疑惑,江暖渔是谁?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两人上来以后,江暖渔腿有些发软,等着工作人员给他们解安全绳。
姜南归扶着江暖渔离开,江暖渔脸色有些苍白:“这也太刺激了。”
“那以后还玩吗?”
江暖渔抬头看着男人的俊脸,直摇头:“不玩了。”
两人坐缆车下了山,江暖渔坐在车里,无精打采靠在窗户上。
旁边递过来一瓶水,江暖渔接过喝了好几口。
“现在好些了吗?”
江暖渔这才点点头,哑着声音:“好多了,我们回酒店吧。”
“好。”
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不多时就到了两人住的酒店。
江暖渔从酒店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从窗外可以看到点点星光。
不远处有一些亮光,视线落在电脑前坐着的姜南归身上。
“阿南。”
听到动静姜南归站起来:“我开灯了,你遮住眼睛。”
“好。”江暖渔闻言遮住眼睛,霎时间屋内亮如白昼。
“我睡了多长时间,你在做什么?”
“三个小时,我刚刚在处理一些文件。”
“你怎么不开灯?”
“这样也可以。”姜南归将饭盒放在桌上:“你饿了吗?我买了些饭。”
江暖渔肚子有些饿了,中午没怎么吃东西,从床上坐起来。
凑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安静的吃东西,姜南归安静的看着。
“你不饿吗?”
“不饿。”
“现在几点了。”
“八点吧。”
“时间还早不如吃过以后,我们出去逛逛?”
“好。”
吃过饭,两人漫步在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
江暖渔看到摊子上摆放着石膏娃娃。
牌子上写着,可以手工上色。
两人选了一只兔子,一只狐狸开始小心翼翼的上色。
耳边脚步声不断,江暖渔神色认真,拿着上色笔和画板,给白色狐狸石膏,上色。
上色偶尔进入水桶中,水桶上的水渐渐污浊,江暖渔不断变化着手中不同型号的上色笔,那只石膏娃娃在江暖渔手中渐渐出现原本的颜色。
江暖渔抬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姜南归,那只兔子已经有些被他毁了。
她连忙放下已经上好色的狐狸,补救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