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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把我送回去?”
在虞茜和月崎曜谈过之后,月崎曜给虞茜重新换了一个人,他则把月星给叫了回来,让她保持和虞茗的联系。
趁着齐钰不在的时候,虞茗通过月星找到了月崎曜。
月崎曜对她会来一点也不惊讶,“离开皇宫,去你来的地方。”
来的地方?虞茗微微皱起了眉头,“青云庵?”
月崎曜没有说话,但显然这个就是他要的答案。
离开皇宫,去青云庵,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有点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什么时候?”
“我需要时间准备,更准确说是你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我也无法准确预算出时间的契机。”
一瞬间,虞茗感觉前面一片迷茫,“所以我可能不知道要在青云庵待多长时间?”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
“我离开之后呢?”她想说虞茗会回来,还是“她”就这么死了。
“这些就不该是你操心的事情了。”顿了顿,“你只会感觉像是做了个梦,也只是个梦而已。”
梦吗?她看着整个屋子,视线变得恍惚起来,仿佛一切都只是个假象……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在思绪变得混乱之前停止了思考,这个时候她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回到宫里,虞茗的神色还显得有些恍惚,稍稍休息了片刻,柳绿不知道国师和她说了什么,不由但心底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虞茗摇了摇头,然后就让柳绿熄灯睡下了,今晚齐钰在御书房那边的寝殿休息,偶尔他比较忙的时候就会这样。
次日一早,虞茗清醒过来,脑子里还记得昨晚月崎曜告诉她的事情,她环顾四周,心中回去的感觉很强烈,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梦幻,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她所要做的一切算什么?
那虞儿和铭儿呢?还有齐钰……这是她最无法割舍,也是最矛盾的。
或许她可以先去青云庵待一阵子再说。
想好之后,趁着齐钰中午过来用午膳的时候,虞茗便开了口:“我最近想去青云庵住一段时间。”
“青云庵?”齐钰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突然想去青云庵了?那不是我们初次相识的地方吗?”想到那晚的荒唐事情,齐钰心中只剩下喜悦。
“等我忙完眼下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去吧。”齐钰如是说到,不过虞茗并不领情,她只是笑着说:“忙完这些还会有别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我会把虞儿和铭儿一起带过去的。”
听她这么说,齐钰便紧紧地皱起了眉,“你要把两个孩子也一起带去?”如果虞茗想要逃跑,那不是把她想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安来。
“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只是想去清静几天而已。”顿了顿,接着又说:“宫里有点太闷了。”
听她这么说,齐钰又愧疚起来,“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好好陪着你。”
“和你没关系。”笑了笑,“陈妃她们还有去找你吗?”听说良太后那边又催的厉害,甚至朝堂上的声音还没有弱下去,这些妃子的父亲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的。
齐钰本来应该把虞崇德给提拔上来的,只是他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虞崇德,关键是虞茗也没有这个意思。
在还没有坐上这个位置之前,他还可以考虑,也是打算不当这个皇上的,可是最后还是一步一步地被推了上来,更重要的还是虞茗,她成了皇后,但是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支持她的,更多的还是反对的声音,他在想他是不是错了?
他回过神来打量着面前的人,虽然他知道虞茗进了宫,做了这个皇后,可是她心里并没有在徐州的时间快乐,在徐州她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不时地出门去,经营着自己的店铺,或者是做一些别的善事。
但是入宫之后,她身为皇后,不能轻易出宫去,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时间陪她,出宫一趟,再回来,来回至少要花去好几个时辰,还要担心是否会有人认出他们,这一切对她都是限制。
他希望她是开心快乐的。
就算是她把虞儿和铭儿带走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也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们的。
“嗯。”最后,齐钰看着虞茗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感觉安稳了一些,“你放心地去吧,到时候我会去接你回来的。”那个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皇宫,不会有太后/妃子。大臣们再反对你,你想要出宫,我就会陪着你去,你还可以做很多别的事情,比如说把你的超市开到宫里来……等。
齐钰肯定的回答另虞茗感觉相当的意外,她以为按照他的性子,怎么也要她软磨硬泡好一阵子,才有可能,或者他铁定要跟在身边,她甚至在想到时候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把他支开呢。
等真正到了离开的那一天,虞茗心中一阵不舍,抱着齐钰好一会儿,最后才转身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她没看见身后齐钰落在她身上纠结又纠缠的目光,以及眼底深深的情念,似乎还没等到她离开,他就已经忍不住地开始想她了。
除了他一个人的悲伤难过,所有人都是高兴窃喜的,一瞬间仿佛感觉宫里的天气都变得极好了,一个个虎目似的眼角都盯着齐钰,齐钰冷着一张脸转身就回了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
这次随着虞茗一起离开的,还有不少是宁王的妃子,为的就是借这次的出宫之行,让她们在青云庵换一个身份,重新活一世,也算是给她们的一个机会,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还是有那么几个留下的。
这次离开的就有宁王的正妃李婵。
考虑到李婵的身体状况,虞茗还是让她和自己同乘一车,虽然会不愉快,不过她也不打算去和她说什么。
李婵有些意外,虽然事情是虞茜告诉她的,似乎一切都是虞茜的功劳,可是她知道这背后虞茗肯定参与了其中,她总是那么的不计较,或许说是不在乎,一脸平静淡然的样子,好像当初对她的陷害全然不记得,以至于现在才会让她这个卑微,甚至可以用卑鄙来形容的人和她一起乘坐一辆马车。
她本来应该谢她的,可是她心里生不出一点感激之意,甚至有些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她哥哥,却还抓着他的心不放,让他这么痛苦的活着。
闭目沉思的虞茗在李婵的注视下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迎面对上的就是李婵怨恨的目光,带着深深地恨意,看见她睁开眼睛了,李婵迅速地撇开了头,虞茗却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挣扎的痛苦,仿佛先在泥沼里面不得脱身。
这本就是一份不正常的感情,她心里也很清楚,但是却执着地不肯放下,痛苦和折磨都是自己找的,但看了却让人心疼,她不是石头长得心,只是比别人看的更加透彻,所以不会太为难于自己。
“如果不方便回去,在青云庵留下也不错。”虽然李婵陷害过她,可是她也没打算看着她这么死,她的身体本就孱弱,心情一直不好只会恶化。
李婵脸上一瞬间充满了厌恶,她不想虞茗来插手她的事情,就想哥哥一样,她和哥哥算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一直纠缠着哥哥呢?
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如果有她这个皇后娘娘开口,她相信她留在青云庵绝对没有人敢欺负她。
姽婳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又是皇后娘娘开口提出来的,心里更加安心,虽然她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这么做,但看在大少爷的面子上,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害小姐的吧?
从虞茗成为皇后娘娘的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她能看出来虞茗没什么害人的心思,不然这后宫怕是早就一团乱了。
看见李婵不怎么高兴好看的脸色,姽婳知道她可能是想家,但以小姐执拗的性子,必定是不愿意回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暗暗对着她摇了摇头:“王妃娘娘,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说完就先向着虞茗行了谢礼。
虞茗受下了这个谢礼,平淡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一直没有反应的李婵。
“谢谢皇后娘娘。”李婵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面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让她说这句“谢谢”,她心里死非常不愿意的,因为哥哥的事情,她还在生气。
虞茗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幅态度,所以并不在意,并且她总是亏欠了李贺的,对李婵好些也算是补偿了。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良久过去,李婵还是没能忍住地开了口,“你和你姐姐很不一样。”虞茜一双嘴很会说话,虽然看着很温婉柔和,但是她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焦躁,还有嫉妒,但是虞茗相反,话少,并且没什么情绪,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李小姐对我姐姐很了解?”虞茗客套地问了一句,虞茜怎么会和李婵这么亲近?完全没有理由,而且虞茜不一定能够受得了李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