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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宣站在丹尼尔身后帮她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头发,也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儿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福格尔和欧阳中和刚一脸忧伤在看着轮椅上的丹尼尔。
“怎么连我这个孪生的哥哥都没有一点反应呢?”
“可是上午她对凌薇有很强的反应啊?”
“或者说真有母女连心这回事吧?”
这时,丹尼尔忽然露出灿烂的微笑喃喃说道:“你来啦!”
欧阳宣高兴地问道:“姑姑,你看到谁来了啦?”
福格尔和欧阳中和一回头,才看到门口出现的南风和凌薇。
丹尼尔双目放光,侧着身子,瞪着南风手里的菊花:“啊!菊花!”
欧阳中和小声地对福格尔说道:“如果说丹尼尔认识凌薇,是因为母女天性。那么,她认识菊花,又是为什么呢?”
丹尼尔喃喃低语道:“他最喜欢菊花……”
欧阳宣回头轻声说道:“姑姑说他最喜欢菊花了!”
凌薇上前握住丹尼尔的双手,温柔地问道:“您喜欢菊花吗?”
丹尼尔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喜欢!”
凌薇有些疑惑地看向南风,他和欧阳中和两个人的都目光却看向福格尔。
欧阳宣小声地问道:“这是什么状况啊?”
凌薇有些惊讶地看向福格尔:“外公,你知道她喜欢菊花吗?”
福格尔随口回答道:“不,她从来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花啊?”
凌薇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外公,边欧阳伯父都不知道他妹妹的爱好习惯,您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福格尔支吾道:“她……”
福格尔地目光转向南风,两人会意了一下。他接话说道:“外公知道,是有原因的。这些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先看看她的反应。”
南风把手里捧着的菊花递给丹尼尔。
丹尼尔温柔地抱在怀里,手指轻轻地抚过菊花的叶片,喃喃地说道:“我种了好多菊花,都是你喜欢的品种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凌薇小心地问道:“是谁喜欢菊花?”
丹尼尔忽然抬头,看着凌薇微笑着说道:“你回来了!”
欧阳宣高兴地说道:“爸爸,你看到没,姑姑对姐姐有反应呢?我想,她一定是认出姐姐来了!”
欧阳中和点点头:“你姑姑对我没有反应,只有对凌薇才有反应,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福格尔微笑看着丹尼尔和凌薇两个人,转身掉下了一滴喜泪。
护士美影拉过一把椅子,让凌薇到丹尼尔的身边。她温柔地对丹尼尔说道:“是的,我回来了!”
丹尼尔。却小孩子气地扁了扁嘴:“不走了,好不好?不要再回你的家了!”
“我的家?”
丹尼尔忽然有些急燥,手指用力扯下一片菊花的叶子:“对啊,你的家!我不准你再回去了!”
“我不回家,我住哪里啊?”
丹尼尔忽然尖叫了起来:“啊……”
凌薇本能想去抱住丹尼尔,却被南风紧紧地抱在怀里。
福格尔和欧阳中和两个人都冲到丹尼尔的面前。
福格尔和欧阳中和异口同声地问道:“丹丹,你怎么了?”
丹尼尔低着头看着怀里的菊花,难过地说道:“我把菊花弄破了,怎么办,怎么办?啊,他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
福格尔笑了:“丹丹,没事的,他不会怪你的!”
欧阳中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丹丹,等会哥哥重新帮你买一盆漂亮的菊花啊!”
这时,凌薇挣脱了南风的怀抱,清楚认真地看了众人一眼,一字一句地问道:“她是我的谁?”
凌薇的眼睛从南风的开始,移到欧阳中和,欧阳宣,最后停到福格尔的脸上。
南风轻声说道:“她是……”
凌薇起身来到福格尔的身边,认真地问道:“外公,您的那位好朋友,难道就是欧阳老先生吗?我知道,我猜对了,是吧?你们谁能告诉我事实的全部真相?”
“薇子,外公……她其实……还有一个名字。”
“欧阳中丹,是吗?”
这时,怀抱菊花地丹尼尔皱着眉头问道:“欧阳……丹丹。是谁?”
南风点了一下头,才说道:“是的!”
凌薇身子微颤了一下,便向地上倒去,南风伸手一把捞住,急切地喊道:“薇子,你听我说!”
凌薇眼睛模糊地看了一眼南风:“我……她……”
南风吃了一惊,冲着护士美影大叫:“去叫伍子虚,快点!”
美影却眨着眼睛,呆住了!
欧阳宣反应快,急忙跑了出去:“我去叫伍院长!”
南风把凌薇放到长沙发上,让她平躺着,轻声自责道:“薇子,你不要激动,都怪我不好,如果那个肿块再继续长大,我简直不能够原谅自已……”
凌薇看着周围担忧的众人眼神,慢慢地说道:“我只是太意外了……我……外公。那么……也就是说……她……”
福格尔喃喃说道:“丹尼尔又叫欧阳中丹,而她也是我的养女!”
南风握住凌薇的手,半蹲在地上,肯定地点头说道:“是的,她就是你的妈妈,DNA已经验证过了!”
福格尔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所有的隐瞒,都没有了必要!也许,这样的结果也很好,让凌薇因为找到了妈妈,说不定肿块会持续缩小,那就真的是太理想了!”
凌薇侧着头,喃喃地叫了声:“妈妈。她是我的妈妈?”
坐在窗前的丹尼匀只是低着头,全神地呵护着怀里的那盆菊花。
凌薇的泪沿着腮落了下来:“南风。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却一直不肯告诉我呢?”
福格尔也低下头,看着她:“南风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薇子!我一直都在找丹尼尔,所以我比谁都希望你能认出她。但是,我们同样都爱你,所以不敢让你冒险。”